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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近代现代)——三木冬

时间:2025-01-07 09:30:32  作者:三木冬
  岑帆猜到他会过来。
  蹲在地上没动,只让背后的大书包一直对着他,低声道:“挺好的。”
  岑帆其实现在看上去很狼狈。
  忙了一整天,脖子上挂着的名字牌都买来得及摘,灰头土脸的,毛衣里还全是汗,手上几条被木箱划出的的血痕。
  事实是,艺术家一直都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光鲜。
  他们大多数时候只能是这样。
  刑向寒看着他,真心道,“恭喜。”
  岑帆不知道对方这个词里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开了口:“谢谢。”
  站起来,把背后的包往肩上提了提。
  低头和奶茶道别。
  刑向寒却没想就这样放他走,走到他面前:
  “小帆,我这周要去出差,奶茶能在你那儿暂时待几天么。”
  岑帆肩膀动了动。
  见底下奶茶颜色的大狗朝他继续摇尾巴,大眼睛里全是期待。
  岑帆俯身摸摸奶茶的头,回看对方:“等晚一点,我会给你推荐合适的宠物寄养机构。”
  他这句话刚出。
  刑向寒就默默牵起拴狗绳,把奶茶拉回去。
  在这憨憨狗头上轻轻拍两下,表情淡漠,“别看了。”
  “他不要你。”
  “你别乱说。”岑帆皱着眉看过去。
  说完以后才意识过来狗听不懂人话,窘迫地收回视线。
  “你不就是不要我们了么。”刑向寒不以为然,看向他的表情带着无辜。
  岑帆说到这有点生气:“当初是你非要把他送走。”
  “可我现在又带回来了。”刑向寒说到这,垂着眼睛,也不知道说的是谁:“不过你那里或许已经容不下他。”
  岑帆:“......”
  参展在即,他现在真没多的心思和他说话,就要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人突然又说,盯着他的手,“累么。”
  “还行。”后者把双手插进兜里。
  刚要回去。
  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小个子男人。
  衣服长到脚踝,大晚上还戴的着副墨镜。
  他先看看岑帆,又看向刑向寒,明显愣了瞬。
  半晌反应过来。
  指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对方,“是岑先生吗。”
  岑帆也顺势低头去看胸前的名字牌。
  点头说是。
  对方立刻道:“哦,我本来是要跟您打电话说的,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往后边指了下:
  “您有一个快递在C7单元门的后门。”
  “因为体积有点大,我们这边人手不够,您方便现在跟我过去签收一趟么。”
  他说到这又笑一下:“您要是不方便,可以先签收,我明天找人帮您抬上去。”
 
 
第88章 
  岑帆第一个反应是快递站弄错了。
  奇怪问:“你确定是我的么?”
  “对。”小个子点点头,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快递单号,道:“我看是洪湖县那边寄过来,自寄。”
  洪湖......
  姥爷?
  岑帆忽然想起来,林建国之前确实说要给他寄点家那边的土特产,湖里的那些莲藕、山药,随便凑一块儿都能有个十几斤。
  “我知道了。”岑帆点点头。
  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塞进背包里。
  两边都背上以后,往楼栋外边走。
  他刚迈开腿旁边人也把大金毛拴在楼栋门口,很快跟上来。
  “我帮你。”
  岑帆皱眉回头,“不需要。”
  “你累了一天,现在拿不了这么重的东西。”刑向寒说。
  他说岑帆累,但他自己看上去也没好到哪儿去。
  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瘦削,头发也没多齐整,眼底乌青微露,就连一直跟在身边的奶茶都看着比他欢实。
  “没必要。”岑帆摇摇头。
  临走之前,摸摸站在身侧的大狗头,低声道:“拜拜。”
  说完跟着小个子往外走。
  刑向寒本来还是想跟上去,却在触碰到对方眼角处的淡漠后止住脚。
  站定在楼栋门口外边点的位置,再次看着岑帆从他面前离开。
  显而易见。
  这个人已经不需要他了。
  岑帆从楼栋里出来,跟着对方往C7栋后边走。
  小区里的驿站一般都在B字区,第一次换到这个临近后门的位置。
  出了小区大门以后继续往前走。
  “换地方了?”岑帆疑惑。
  “啊。”小个子头也不回,“因为您的快递是自寄,其他的都送完了,就差您这一单了,直接放小区外边。”
  他这句话有歧义。
  “意思是物流现在也分自寄和商寄?”岑帆问。
  这回小个子没有接话。
  岑帆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他才回头,但也只说了个:“这两天快递公司人手不够。”
  这小区是新修的。
  尤其是临近后排这几栋,四周没亮灯也没有人,新来的住户目前鲜少往这几栋楼搬,一般车也几乎不往这开。
  更何况是他现在已经出小区了。
  远远看着。
  外面停着的不是那种专门拖快递的皮卡,而是小型面包车。
  四周漆黑一片。
  岑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顿时警惕起来。
  他没再跟着继续往前走,只说:“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再过来签收。”
  岑帆这句话刚落下就要往回走。
  刚迈出一步。
  身后的小个子忽然飞奔过来,手里的毛巾一把捂住他的鼻腔!
  刺鼻的气味灌进全身。
  铺天的困意和昏厥席卷上来,岑帆立刻明白那毛巾里的气味究竟是什么。
  逼自己睁大眼睛,却感觉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意识开始涣散。
  朦胧之间。
  岑帆闭着眼摩挲,从身后背包的侧边拿出把雕刻刀,第一刀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逼自己保持清醒。
  第二刀对准身后一直捁着他的小个子男人!
  “啊!!!!!!”
  剧烈的疼痛袭来,身后的人被迫松开手。
  岑帆得以从里边逃出来,踉跄几步,把自己的书包扯下来,用力丢到小个子的身上!
  一边往回跑一边掏出手机,想给人打电话才发现嗓子有点痒。
  但脚底下还是虚得。
  这时候不远处的面包车又下来两个人,一边拽住岑帆一条胳膊。
  救命——
  岑帆张大嘴巴。
  却觉得有东西堵住了他的嗓子,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远处忽然传来两声狗吠!
  刑寒原本是站在原地。
  眼见着岑帆和那个人离开有些古怪。
  思虑片刻后还是跟上去,结果刚出小区,就看到岑帆被人捂住嘴,正在往后边的面包车上面带!
  瞬间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部凝滞。
  脑子里什么都没剩下,几步冲上去!
  在人把岑帆手脚绑起来,扔进车门的一瞬,死死用手撑住,一条长腿绕过车门,直直踩在前边驾驶室的门槛上。
  “放人。”
  刑向寒盯着车里这两个。
  眼底寒光乍现,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地狱传来,好像对方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地球即将走向毁灭。
  但眼前这三个人,能愿意接这活的就是不再怕的。
  主驾驶上的那个冷笑一声;
  “直接开车!”
  岑帆已经半失去意识的身体猛地抖了瞬。
  刑向寒眼疾手快,撑着身体跳进车里,扯住门口那个正在往腰上摁伤口的小个子衣领。
  可是车已经发动了。
  往前的冲力太大。
  刑向寒整个人都被车拖着走,另一条腿的膝盖直接甩出去!
  从后面看像是整个人已经被面包车拖在地上!
  这样下去非残废了不可!
  岑帆本来快要彻底失去知觉,半睁着眼看到外面,眼睛瞬间瞪大。
  也不管自己现在什么样,冲了一半的身子出去,“刑向寒,你放手!!!”
  “叫你放手你听到没!”
  又因为刚才的药,嗓子全哑,这两句话说出来,从头到尾能听见的只有一个“放”字。
  车里和车外的人像是都疯了。
  岑帆眼前全是模糊的,眼泪和鼻涕全都混在一起。
  先是歇斯底里,后来直接跪在地上。
  他们这个车其实是半封闭,从岑帆的角度看不到外边,但他有一种感觉,刑向寒人就在那。
  这时坐在副驾上的一个人往外看了眼,忽然道:
  “老大!”
  “会他妈死人的!
  一阵急促的吸气声。
  汽车一个猛刹,接着就要继续往前开。
  岑帆原本还坐在车里,感受到车门拉开的时候。
  不顾还在移动地车,立马跳出去,朝刑向寒一扑,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很快滚到旁边的绿化带里!
  车里还有人要下来。
  但紧接着后边是警车长长的嗡鸣声。
  为首那个开车的面露狰狞,“你他娘的还报警了?”
  刑向寒膝盖那里已经疼得快没有知觉。
  衣服领口却半点不乱,神色依旧是冷的。
  臂膀一伸,把刚才抱着他冲下来的青年死死挡在后边。
  几个人先是看着他们。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忿忿地全部回到车上。
  没有车牌号的小面包在这条街扬长而去。
  ——你怎么样,怎么样......你。
  ——哪里难受。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岑帆已经哭的语无伦次,但他想说话也说不出,嗓眼卡得生疼,又因为刚才冲起来的情绪完全喘不上气。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看着眼前这个,裤管那里从膝盖开始往下全都是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一幕太残忍,距离他的生活也实在遥远。
  像假的一样。
  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刑向寒被人拖着从地上拉起来。
  其中有个警察看到地上人的脸,先是愣了下,又往人跟前看看,惊讶地瞪大眼睛:
  “刑家人?”
  刑向寒没管他说的,只抬起头,执着地朝着岑帆的方向。
  从远远看到救护车。
  岑帆拽着他袖口的手停在那,跪坐在地上。
  像一尊石化的雕塑。
  知道他有话要说,才用衣袖使劲抹了把眼睛,把双耳凑过去。
  却在听他说完以后,身体有瞬间地颤抖,低下头震惊地看向他。
  刑向寒说完以后。
  还没等送进救护车就闭上眼。
  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还有很长一段路。
  岑帆也晕过去了。
  后面发生了还什么,有多少路人在尖叫他都听不见。
  只是——
  他觉得自己又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片混沌。
  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进他的身体,是彻底晕倒之前,男人对着他的耳朵:
  ——乾雕展,不要害怕。
  ——当年在八分山上,谢谢你救了我。
  冬日里原本滚烫的身体冷静下来,又发了身汗出去。
  “大哥哥!”
  稚嫩的声音在他旁边喊了声。
  岑帆从梦中惊醒。
  再度睁眼,看到的是清一色的白。
  岑帆手上打着吊瓶。
  听到声音以后,下意识往旁边去看。
  小孩子都长得快,眼前这个原来还没他膝盖高的小女孩已经抽条,扎着马尾辫,出落得亭亭玉立。
  但一对圆不溜秋的猫眼倒是和以前一样。
  “甜......甜甜?”岑帆不确定道。
  开口的时候发现嗓子还是又干又痒,却已经可以发出声了。
  “嗯,姨妈让我不要喊你,可是我看你好像很痛苦,所以没忍住。”甜甜说。
  岑帆先是看着她。
  后来一瞬间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道:“刑向......你表哥呢。”
  “表哥他没事的,你放心。”甜甜立马在旁边安抚。
  岑帆不信。
  刑向寒倒在马路边上,腿上全是黑色的血,从车上一直流到旁边的绿化带。
  可事实是他现在自己大腿上也缠着绷带。
  是当时他为了清醒过来,用雕刻刀扎的,不深,但还是留下个浅浅的血窟窿。
  “甜甜,帮我把鞋拿过来。”岑帆说。
  “可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动!”甜甜皱眉道。
  她这句话一出,病房的门忽然被从外面开开。
  一个男人站在那。
  英俊肃穆,身上的黑色大衣里面只一件马甲,脸上虽有岁月划过,却仍旧抵挡不住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质。
  像是大学里的老教授,又像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原本岑帆还只有一个猜测,旁边的甜甜已经开口:“姨父!”
  喊完以后,跑过去主动去牵住男人的手。
  岑帆先是看过去,又不自觉在对方的眼神中低下头:
  “对不起。”
  “他是为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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