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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近代现代)——三木冬

时间:2025-01-07 09:30:32  作者:三木冬
  他语气随意,挺自来熟的,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没那么凶了。
  说着还往岑帆那凑近些,“你是他学生么?看起来好小啊。”
  岑帆:“......”
  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个学生说小。
  “我也不是。”岑帆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看向别处。
  怕人多问,快速把带下来的汽水递过去,“这个给你,麻烦你今天跑这一趟,辛苦了。”
  少年没客气,接过去之后看了眼,还挺高兴:“谢了,我还挺喜欢这个味道。”
  说着把饮料塞进包里。
  岑帆见他这样,笑一下说,“那你快回去吧,到了中午太阳就更大了。”
  “这有什么。”少年闻言有些好笑,冲他说,“大男的有几个是怕晒的。”
  但看着眼前这个白得反光的人。
  一路跑过来脸还有点红,精致的眼尾低垂着,细细的颈上汗渍也没来得及擦。
  简直像个女生。
  他收回目光,又往小区里头瞥了眼,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说出口:
  “你跟刑教授住一起? ”
 
 
第11章 
  岑帆条件反射地怔愣一下。
  “我......”
  想起了什么之后把头低下去:“没有。”
  紧接着说,“我和刑教授是朋友,也住在这个小区,今天出来就是帮个忙。”
  他这反应在外人面前挺奇怪的。
  就算是真的,俩男人住一起也没什么吧。
  岑帆担心他多想,往后看了眼,道:“那什么......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出去,你赶紧回学校吧。”
  赶人的意思太明显。
  少年挑挑眉,倒也没太当回事,最后只道:“行吧,我先走了。”
  把包丢脚底下,戴上头盔。
  紧接着一脚上摩托,快速从人小区门口消失。
  长长的嗡鸣声从街头响到街尾。
  等他走了以后岑帆才松口气,往小区里面走。
  回到家的时候刑向寒还没醒。
  岑帆把东西用塑封袋装好,放在桌子上。
  走到灶台跟前,撸起袖子,在里头忙着煲汤。
  莲藕和排骨一齐下了锅,碧绿色的葱花留着快要冒泡的时候再放。
  茶几上的电脑“叮咚”一上午了。
  岑帆昨天把电脑搬到客厅,陈放那边有什么事直接网上联系。
  [天下第一开:小帆同学快看这个!]
  [天下第一开:我早上来木雕室,闲着没事拍了一段发网上,你看看这点击量。]
  [天下第一开:咱这是要爆啊!!]
  岑帆先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打开上面的视频链接才知道——
  他那天忙完后没其他事,以墙上挂着的挂钩为灵感,用两根橡皮筋、一截枯树枝,一些小齿轮做了个简易的,能绕圈啄米的木头小鸡。
  上午被陈开录下来放网上。
  结果视频反响奇好,刚发上去没多久点赞快破千了,里头还有好些评论。
  只是——
  [岑帆:你怎么把我也放上去了?]
  虽然只露出半张脸,是作为彩蛋出现在最后面。
  [天下第一开:这不是网友们好奇嘛,我总得满足一下大伙的好奇心吧。]
  单看的确带起了一波流量,多人都在问他是谁,那阵仗挺大的,快刷屏了都。
  岑帆却只觉得头大,快速给那边回过去:
  [岑帆:开子,咱们把照片删了吧。]
  [岑帆:我不是很想露脸。]
  陈开不当回事。
  [天下第一开:咋啦。]
  [天下第一开:脸皮别这么薄嘛,你看看,大伙都再问咱木雕室的事,这名气不一下就打起来了?]
  岑帆有些无奈,继续给人发消息。
  要是他自己也就算了,他就是怕刑向寒看见。
  还记得两人在一起满一年,地方电视台有个采访,是专门给高考生的一些寄语。
  刑向寒不让他去,岑帆原本也是想推掉的,但后来拗不过几个同门师姐过来劝他,最后还是去了。
  结果因为长得好,被人挂了放到网上,惹得好多人来他们学校看他。
  被刑向寒知道以后,快一个月没联系岑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直接当没他这个人。
  岑帆那时候耐受度没现在高,好容易在一起之后根本接受不了冷战。
  大冬天的,天天到人学院门口等着。
  几年前学校的条件不像现在,没有中央空调。
  为了透气门窗不能全关着,风吹进来冷得人直哆嗦,牙齿都能给冻掉。
  那次岑帆出来的急,只穿了件薄毛衣,脸冻得通红,不停地在一楼楼道里搓手。
  后来还是门口保安看不下去,打了个招呼,让刑教授到楼下保安室领人。
  刑向寒当时看到他也有些诧异。
  后来两人和好了,但是在这次以后,对方再也没许岑帆随便到学校里找他。
  陈开那边过了两分钟才回复。
  [天下第一开:好了不逗你。]
  [天下第一开:刚给你看的是之前的版本,现在这个已经把照片删了。]
  岑帆点开链接。
  即便是没有他的照片,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点进来。
  有说可爱的,还有夸小哥哥手巧的,还有人说不一定是小哥哥的。
  他自己也是没想到,这么个小玩意居然会惹来大伙的关注,不少人在里面吵着要购买链接的。
  陈开的消息也不停传过来。
  两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岑帆眼睛亮亮的,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又点开那个视频。
  看得太投入,连背后站着个人都没注意到。
  “在看什么。”刑向寒走过来,目光恰好落在那条关于小哥哥的评论上面。
  神色不明。
  可能是刚起来,刑向寒脸上有平常难得一见的松弛。
  黑色衬衫里边是丝质睡衣,头发也没完全梳齐整,前边有几根微微翘起来。
  但神色依旧是淡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彼时岑帆的木头小鸡还在不停啄米。
  陈开发来两个版本,岑帆不记得自己点开的是哪个,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眼见最后一秒没自己的照片才松下来。
  “录这个做什么?”等到视频结束,刑向寒收回目光。
  “这个是我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做的,录下来以后放到网上,这样看到的人就会更多些。”
  岑帆说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他,“是不是还......挺有趣的?”
  他声音放得比较轻,也怕从对方嘴里又听到什么做这个没前途,没有意义之类的。
  刑向寒起初没说什么,后来绕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走过来的时候说,“短视频挣得多是广告商的钱,有时候还需要背靠大厂,很少有人能靠这个直接商业变现。”
  他低头抿了口温水,继续说,“但只要是能变现的都可以尝试,不过前期成本需要控制,也不用报太大期望。”
  直白的话不好听,但没再听到像之前那样的讽刺,岑帆已经很庆幸了。
  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要紧......我们也才刚刚开始,能做成什么样以后再说。”
  他眼里闪着亮光,刑向寒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往冒着热气的厨房看了眼,道:“等会我有两小时的会,你不要进书房,没什么其他事也别来打扰我。”
  “噢......好。”岑帆立刻说,接着又道:“那排骨汤等你出来以后再喝。”
  “恩。”刑向寒点点头。
  垂眼睨了岑帆片刻,手放在他头顶的部分揉两下。
  多的也没再说,拿着桌上的资料进去了。
  等他进了书房。
  岑帆先是在电脑跟前呆了会,又和陈开商量了一下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
  聊木雕的事时间总过的很快。
  陈开说他要煮泡面了,岑帆才想起自己的莲藕排骨汤刚熬好。
  炖煮锅里,莲藕绵密软烂,排骨上的肉已经扒拉下来了,浓郁的化在汤汁里,连冒出来的热气都是香的。
  岑帆给自己盛了碗,端到电脑跟前吃,又随手拍了张照片,给远在木雕室吸溜泡面的人发过去。
  偶尔回头看眼不远处的书房。
  刑向寒起来以后一直没吃东西,现在肯定饿了。
  岑帆刚要拿手机看眼时间。
  叮——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岑帆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刚要直接删掉。
  但仔细一看:
  [你好,我是今天上午过来送资料的,有个事忘说了......就今天我替我室友过来跑腿的事,能先别告诉刑教授吗。]
  岑帆有些失笑。
  看起来这么叛逆的人居然会有怕的。
  他想了想,决定先拒绝对方,让他们自己跟刑向寒说。
  消息码了一半,旁边电脑又响了,陈开居然打了个视频过来!
  连在电脑上的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扯掉,里边声音挺大,直接外放出声,吓了岑帆一跳!
  想起房间里还在开会的人。
  岑帆消息也顾不上回,立马将笔记本电脑一把阖上,端着想往房间里面冲。
  结果电脑连着充电线忘了拔,连着旁边的插座,搬起来的时候瞬间掀翻旁边那碗热汤!
  “啊——”
  桌上的滚烫直接掉到他大腿上,随之是瓷器碎掉的哗啦声。
  岑帆被烫得一闭眼。
  先没管自己,而又是下意识去看不远处的书房。
  门开了,刑向寒从里面出来。
  见他这样眉头微拧,快步走过去,一把把地上的岑帆拽起来,沉声问他,“烫到了?”
  “没......”
  岑帆摇摇头,见人还戴着蓝牙耳机,赶紧推他肩膀,想让人回去,“你先去开会,我不要紧的。”
  刑向寒没管人说什么。
  抱着人到旁边的独立沙发上,把他的鞋袜裤子都脱下来。
  膝盖连着大腿根部的地方全红了,但因为有裤头挡着,汤汁没有全部渗进去。
  刑向寒在那块红的地方摸两下。
  快速和对面说了句,“抱歉,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蓝牙耳机没关。
  对面似乎有人调侃了句什么,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其他人的笑声。
  都说刑向寒家里藏人了。
  今天的会是内部会,同组的几个实验室老师彼此都很熟悉,偶尔也会这样互相看看玩笑。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耳机里的声音不大不小,旁边的岑帆也听到了。
  脸瞬间爆红,大气儿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在等个说法。
  刑向寒抬头看了眼岑帆,只说,“不是。”
  “就一个远房亲戚,暑假来家里玩,刚没看住,不小心把汤撒了。”
  接着站起来,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个烫伤膏,丢在沙发上,“药给你。”
  “自己收拾一下。”
 
 
第12章 
  线上会议还在继续。
  岑帆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从茶几底下的医药箱里拿了烫伤膏和棉签。
  回房间,默默给自己上药。
  天气热,他在家里只穿了条居家衣裤,好在裤头比较厚,虽是给烫一下,但有层布挡着,没烫得太严重。
  只是——
  比起腿上的刺疼,更多是精神上的恍惚。
  这种感觉,一部分是懊悔自己扰了对方开会,而另一部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岑帆跟刑向寒生活了五年。
  知道对方在他和工作之间肯定会选择后者。
  岑帆本来是应该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规则。
  但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大腿上的感觉从疼意变成火辣辣的的酸胀,岑帆又想起对方刚才的那句:
  ——只是远房亲戚。
  是啊。
  在外人跟前,他可以是刑向寒的朋友邻居亲戚,却唯独不会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
  即便是这种隔着屏幕,看不见他本人的情况下对方也不会承认。
  隐隐约约,岑帆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刑向寒对冯小垒说是临时住在朋友家。
  岑帆当时躺在他旁边,累得直不起腰来,半闭着眼问他:
  ——我们只是朋友么。
  刑向寒没正面回答这个,只是手来回在他腰上游移,暗哑的嗓音覆在他耳边:
  ——朋友之间会做这个?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岑帆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知道,这段感情是很难宣之于口的。
  他可以接受刑向寒对身边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毕竟以他的身份,他们俩的事其实不见光对两个人都好。
  只是......
  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刑向寒也都很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们是恋人。
  岑帆拢起腿,抻开双臂轻轻抱住。
  鼻尖上是烫伤膏的涩呛味,浸在空气中,一点点传进他身体里。
  因为上午这一连串。
  锅里一大碗汤放在那儿都没人喝。
  岑帆处理好伤口以后,自己先去客厅,拿了拖把和簸箕,一点点收拾地上的汤碗碎片。
  又抱着电脑回房间。
  强迫自己不去想,把注意力全放在木雕小鸡上。
  因为只有橡皮筋做支撑,小鸡每次转一圈又绕回来,手掌大的地方怎么也逃不出去。
  就想此时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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