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是,池天镜没对他做什么,就是给他盖好了被子,喂他喝了口水,还轻拍着哄他,就完了。云生心底那些欲望和渴求已经完全释放了出来,却又被临门一脚蹬回去了。他的哥哥怎么这么坏。
这下轮到云生坐不住了,他牵着自家哥哥的手摇晃了几下,算是撒娇。他眼瞧着哥哥被拽着衣袖摇了好一会,刚硬的侧脸也终于被小人儿挠痒痒泛起了一片红色。快成了,云生心底止不住的高兴。
高兴的结果就是他一宿都没睡。他面朝帐外,眼瞧着星辰从繁密到清疏,白灰色乌云挡住月光,观景观了整整三个时辰。清晨的天气很冷,云生止不住的打哆嗦,虽然是低温,但那个时候他的感官并不那么敏感,自然是感觉不到寒凉。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却被身后之人温柔地拭去。因为太久没见哥哥,他哭得很惨,也不知道自己被亲了多少次,总之吻一直没停过。自家哥哥成日带兵打仗,确实没有什么东西缓解情绪舒缓身心,好不容易碰上了自己喜欢的玩具,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停手。
直到士兵早起晨练,池天镜才放过了自家宝贝,还颇为好心地扶住站不住脚的他,打横抱起塞进被子里。这一连串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毫无违和之感。
第53章 你为什么要讨好我(甜)
“小药丸?那个小崽子给你的?”
池天镜接过云生手里棕红色药丸,在眼前晃了几下,没什么特殊之处。
“这是假死药。”
云生往池天镜那边靠了靠,半靠在他的小腹上打盹。已经到了下午,但他还没睡醒,都是因为旁边这人把他折腾得太狠了。自家哥哥的腹部肌肉分明,坚硬Q弹,滑滑的触感很好。云生最喜欢摸他的腹肌了。就算见不得阳光,可皮肤还是很热很烫手,薄薄的皮下有砰砰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拥抱都是喜欢的表达。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跑到这来?”
池天镜看着那枚假死药若有所思,转头摸了一把云生的小脸蛋。
“他让我带过来给你,说是有大用处。”
这件事情神医小孩当然没有参与,云生现在也能做到对着池天镜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毫不犹豫地把人给卖了。
“水溶的。一颗就能让一片人倒下重获新生,不过时效只能维持三个月左右。”
小朋友扬了扬下巴,末了还不忘记补充一句‘是他说的’,就把人卖了个彻底。有被蒙在鼓里的神医当挡箭牌,他编起谎来也能像模像样。
池天镜对小朋友不设防,果然被唬住了。
“在魔族来之前因为‘瘟疫’假死,等魔族军队越过防线,他们便能原地复活,从背后夹击。倒是个好法子。”
池天镜若有所思,视线从云生脸上划过,
“想不想去看看?”
他会派亲信陪着他一起,再调两万部队跟着他。主要是为了能和将士们混个脸熟。他想让云生和他一起执掌凤卫军权,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池天镜的正君。
云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地这般顺利,他还以为要费几番口舌才能从哥哥手里拿到参军的机会。他可没忘还有两个二货监管在幽都城里飘着,自己长时间没从军营里出来,天帝肯定会得到消息,若是拿不出点东西交给天帝,恐怕难得天帝信任和重用,又何谈找到天道权柄的大事呢。可跑到天界做奸细的事情偏偏还不能让哥哥知道,他们前世颇有渊源和过节,哥哥率领叛军攻占城池,防御魔族侵略,是天帝顶顶的死对头。就是因为这样,谁也不会想到他一个叛军头子的正君,会跑到天帝眼皮底下做卧底。
当然了,这种找死的活计只有云生愿意干。
池天镜看了他半晌以为他是害怕,不愿意去,并不打算勉强他。他还是有点太急了。他接小朋友回来不是为了把人按照上一世的模样养着,小朋友天天开心能朝他多笑笑他就很满足了,变成什么样子都很好。长成温和风雅的翩翩公子他就请人教他琴棋书画培养文采,长成性子烈的他就带他领兵作战陪他打猎,要是个腹黑诡诈的他就天天陪他读兵法教人下套,什么样子池天镜都喜欢,反正最后都是他娶。
池天镜心中懊恼,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万一这个问题又让小朋友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行,挫败沮丧怎么办?要是把人弄哭了,他昨天晚上就白表现了。他正准备安慰两句,谁能想到云生勾着他的脖子突然亲了他。
池天镜脑子发懵,他愣愣看着云生,怎么也没想到小朋友会是这种反应。小朋友没在意,颇为主动地跳坐在对方腿面,送上一枚香吻。感觉到自家哥哥的手本能地扶住他的腰,云生心下简直不能再满意了,捧住哥哥的脸对他说了声谢谢。
眸光再一次变得幽深莫测,眼底也开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池天镜攥住自家宝贝小腰的手逐渐收紧,迫使想逃跑的小家伙伏在他的身上。
云生暗道不好,可是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昨天晚上我那么卖力都没满足你吗宝贝。”
池天镜把人往上薅了薅,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云生微微勾起唇角,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抚上脖颈,顺手解开了对方衣带。指尖戳戳滚烫的喉结,顺着腹肌缝隙缓缓滑下,连视线也变得勾人起来。
池天镜舔舔干涩的嘴唇,突然有点口干舌燥起来。他本能地觉得奇怪,攥住小朋友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云生本以为这就是正戏的开始,结果自家哥哥当头来了一句:“浮香楼花魁柳玉,你找他学了这个?”
云生小脸白了又白,一时间竟然忘记抽出手。哥哥说的没错,这是他学了一个月的成果,每天都早期贪黑学服侍主君的方法技巧,他以为哥哥会喜欢的。但是的确也对,谁家正君没有家里面请的侍从教导这些私底下的规矩,这样才能在床上讨主君喜欢,可是他没有人教,他只能自己学,可这种事情怎么能说的出口,他只好找了青楼里的头牌教他。说出去是很丢人,他没去过几次青楼,都是花重金在私宅里见的面,不过他能保证没人发现,也不会因为这个污了哥哥的名声。
哥哥不是说,不派人跟着他了吗?怎么还是知道了。
“真是够了。”
池天镜突然皱眉叹息一声,他当然知道小朋友在想什么,这火也不是对他发的,怕他误会就把人抱在怀里拍着:“几个月之前发现的,那时候每天都有人跟着你保护安全,我被幽都的布防绊住了手脚,一直没管过。但既然你之前说了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方式,就再也没给你配过人。”
池天镜抚摸着他的发丝,缓缓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可说着说着,平淡如水的声线突然挑高,愤怒情绪明显哗啦啦上涌,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青楼教的都是些什么?讨好人的法子?你为什么要学这些?为什么要讨好我?难道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那些世家贵子应该没有脸在青天白日下提这个,那就是侍从嚼了舌根子。”
池天镜非常简单地分析了一大串,直接盖棺定论。
“能接触到你的人都经过层层筛选,能和你见面他们都应该感觉到荣幸。除了某些魔族,没有人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接近你,没有人能让你自卑,没有人能规训你讨好我,你也不需要讨好我,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正君。”
他从没想过能瞒哥哥一辈子,也猜过哥哥可能会有的反应。一般的男人看到正君会伺候人都会高兴的,不高兴咒骂的也是因为消息走漏侮辱门楣,但是哥哥跟两种情绪都不太搭边。他的情绪波动比他想的还要大得多,他还告诉他不要学这些东西。
云生虽然诧异,但还是觉得心底暖暖的。
不过复而又想,哥哥这种架势和阵仗像是又有人要倒霉了。云生眼前一阵阵发黑,那天晚上被抓包后死气沉沉的院子还是很可怕的,他要是不说话那估计满院子的侍从又得死一堆。他不想看见血,也不想让池天镜再沾上血腥,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行。
“不行,不能杀,你答应我不动他们的。”
云生摁住池天镜的肩膀摇晃,试图把对方那点可怜的几乎消耗殆尽的智摇出来。
“至少浮香楼的柳玉我得动一下吧,他都把你带歪了。”
池天镜依旧没松口,平淡的语气却多了那么一丝丝的哀怨。他定定看着小朋友的眼睛,也不知算不算妥协。
“不行,你杀了他我还找谁学……呸呸呸,我是说你就不能动手杀他。”
池天镜瞳孔缩了缩,眼尾渐渐泛上冷气。他是真的要发火了。
身体本能地告知云生危险,他也想跑,可是紧绷的脊背就是被他捏了几下,舒舒服服的酥麻边击穿了四肢。他腿软,逃不掉。
“你……你要干什么?”
云生仰面被人摔到了褥子上,一只大手摁着肩膀,他根本就起不来。那人显然考虑过褥子厚摔不疼,便随意用力扯开衣服,露出小腹流畅的线条。和云生软乎乎的小肚子不一样,池天镜的腹肌硬梆梆,每次锤上去手都会疼。
“我要干什么?不是要伺候我吗?不是想学吗?找别人干嘛,我教你不就完了,我比他好看,我身材比他有优势,而且我每天都可以教你,教你一晚上。”
池天镜语气生冷发涩,可手上的动作却一如既往的温柔强势:“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研究。”
云生眼泪都流干了,那人都没松手。他倒是摸腹肌摸了个够,可眼睛一睁到天明,发酸发涩不说,身上也哪哪都疼,就像是被人围殴了一样。哥哥帮他练了一晚上柔软度,只要他用手轻轻一戳,云生的腰和小腿就不自觉地发软,只能任由池天镜帮他练习。虽然效果显著,可云深真的好累,他不想再尝试了,可是哥哥不愿意。
他哪哪都难受,但是两个监管并不会因为他的暂时性偷懒就离开,天帝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失踪的消息,正等着他那东西回去呢。这可是他立足的最好时机,不能因为过度操劳就不干了。
他被池天镜扶上马,跟随副将一同出发去了魔族边界。
第54章 偷梁换柱
冷气萧瑟肃杀,沿着山脉走向席卷一切,沙砾夹杂在里面,刮过人的脸生疼生疼的。
尸体摞了一叠又一叠,只有少部分埋在沙地里入土为安,剩下的都躺着腐烂生蛆。这里前不久刚刚发生过战斗。
秃鹫盘旋腾飞,嘴里叼着一块块腐肉让人止不住作呕。云生抿抿唇,抬眼望向辽阔的高地。前面没有天兵的影子,他们不敢轻敌,专门派人去前面放哨,大部分将士罩上破破烂烂的魔军衣服,迅速吞下小药丸泡出来的水,不多时便倒地没了声息。
“大人,我们可以撤了。”前面探子来报敌军距离他们只有一千米,副将转头朝云生拱了拱手,示意他们必须离开。
“好。”
云生略微一点头,跟着副将藏在暗中观查。
天兵浩浩荡荡杀过来,里面没有一个人影,都是披着天兵衣服的魔族。漫天烟尘之下,尸骨暗中胀了气,可踩在上面的魔兵浑然不觉。
轰——
三声响炮打响战斗号角。
猩红荆棘破土而出,直直扎进魔兵脚腕,它们吸血膨胀,仅仅一炷香内就吸足了血液窜向天空。根茎粗壮,藤条每一次旋转都能带起铺天盖地的气浪。魔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根一根碾碎,残碎的尸骸一块一块抛向天空,再带着冲击力随机砸到幸运魔兵身上,就像戳豆腐一样,扎出一块一块血窟窿。
哀嚎声遍地,生命最后的嘶吼总是难听至极,猩红藤曼最大的好处就是群战能力极高,不过也只能在铁矿含量高的地方生长,除了这些,还要喂食足够的血液。它吃的越多,能力便越强。
魔兵全军覆没,现在他们只要把尸骨收拾好就可以了。
尸体堆动了动,几条胳膊先后伸出,把自己刨了出来。魔兵的头颅都被喷洒了伪装药水,伪装成叛军的模样。那些假死的将士换上天兵的衣服,排排队等着云生下命令。
“大人,这些将士就交给你了。”
副将任务完成,弯腰告退。云生颌首,领着浩浩荡荡的伪装大军和几车首级回了天界。他能猜到,那两个监管一定先他一步回去打了小报告,他只要回去和天帝聊一聊,这才是他要打的硬仗。
回天界的路上异常顺利,板车淅淅沥沥漏着血,从殿外一直到殿前,没人敢拦他。
天帝歪头靠着龙椅,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下首,没露出一丝不满。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了君主的样子。
“陛下,臣潜入军营,无意中听到叛军的行军计划,幽平山不过是个障眼法,伏兵足以吞灭您所派出军队。我便偷了副将的印章,伪造出兵诏令,将叛军引到幽平山旁边的峡谷中,让您的军队得以截断增援,顺利将叛军一网打尽。回来的晚了些,还请陛下勿怪。”
云生抬腿便跪,一张嘴就是表忠诚。天帝看了半晌没说话,两个监管对视一眼,凑上前便道:“启禀陛下,先生出行并未与我二人相商,我们无法判断先生所言真假,其中关系还请陛下明察。”
“若是卧底身份泄露,不光我活不成,陛下的大军也会全军覆没,这等机密的事情,你们二人又有什么资格知道?行军出征并非儿戏,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带回了叛军的首级,对陛下的忠诚天地可鉴,你们又是以何种身份来质疑陛下亲自挑选的人?”
云生转头瞪向两人,目光冷意瘆人。两监管额间冷汗都要渗出来了,张嘴便要辩解:“我们从陛下年少时就跟着陛下出生入死,岂是——”
“好了。”
天帝压下手掌,示意他们安静。手里串珠搓的哗啦哗啦响,目光从云生身上划过,然而他寻来的辅佐之才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抬眼和他对上视线,并无一丝退避之意。天帝瞟了一眼托盘里呈上来的几张信纸,唇角微勾,双掌‘啪’地一声阖上,心下立马有了定论。
“孤感激先生神机妙算,我大军能赢得这场胜利,多亏先生未雨绸缪。先生可有想要的?”
天帝抬手摁住两个蠢蠢欲动想要上奏弹劾的监管,语气亲切,低声询问。
云生知道这也是个送命题,回答不好照样会引起天帝猜疑。
“天界旁边是一片荒野之地,臣自小喜欢游山玩水,不如把那片地界批给臣建座宅子?”小朋友思索片刻,给出自己的答复。那片地界不是兵家要道,也的确偏僻,可他就在自己那块封地旁边,要是能在那片地方建一座宅子,便可在天帝眼皮子底下偷溜,和自家哥哥见面了。
“孤倒不知,先生还有这样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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