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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沈康面色大变,惊慌失措看着沈怀荫,慌不择路口出恶言道:“父亲,这小姨娘说的话不能当真,她肚子的孩子许是跟哪门子仆役怀上的,知道死路一条,赖到儿子身上罢了。”
  方小姨娘泣不成声道:“明明是你喝醉酒强要了我,如今却赖我水性杨花,抱着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还骂贾千怡自私势利,说只有我对你最好,现在改口说我偷人,我是偷人,但是我只偷了你一人罢了!”
  院堂里吵吵闹闹,陈夫人看得眼神木讷讷,她两个月不事,府里头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正当她茫然无措时,她父亲陈一言与她两个哥哥携着仆从匆匆进了院子。
  陈夫人快速向他走去,低声问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陈一言沉着脸摆摆手,示意她别问,快步走到赵念安与沈容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礼,方说道:“不知沈院史深夜传唤下官有何指示?”
  沈容作揖道:“晚辈沈容想请陈大人帮个忙,您是参谋院管户籍的侍郎大人,又是沈府亲眷中辈分最高的长辈,这件事情请您来办再合适不过。”
  陈一言抱着拳摇了摇,温温说道:“沈大人请说。”
  沈容淡淡道:“我要分家。”
  “分家?”老夫人倏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道,“不行!”
  沈怀荫沉默了半晌,一挥手道:“分!现在就分!马上就分!这沈府里头我还是当家,你如果要分家,拍拍屁股自己滚,任何东西你都休想拿走!”
  陈一言心中费解,分家与分祠不同,说白了只是分开单过,银钱上再不往来,许多人家的庶子有了家业后也都是分家出去单过,但孝顺父母祭祖拜祠仍是不变的。
  陈一言虽有疑虑,但并不深思,只说:“怀荫如今是沈家家主,他同意你分家,自然可以分,只是这家业如何分,应当有个说法。”
  老夫人颤抖着站起来想阻止,被沈怀荫一把推了回去,侍女们人荒马乱来扶她。
  沈怀荫大步向前,怒视陈一言道:“你是不是老糊涂听不清我说什么,他要分家随他分,这里所有东西,一花一草我都不会分给他!”
  陈一言面色铁青,仍是秉承着中立,淡淡说道:“分家没有这样的道,沈大人是沈府嫡子,本该继承家业,如今他要分家,也该分走大半,叫沈康离府居住,由他留下服侍长辈。”
  沈怀荫冷笑道:“既是他要分家,自然是他应该滚蛋!别说家业,一个铜板我都不会给他,如今他靠着亲王耀武扬威,既然他喜欢做这个赘婿,就让他痛快地去做!他日被赶出王府大门一无所有的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陈一言还要再说,沈容打断他道:“无妨,陈大人,我什么都不带走,包括这方小姨娘。”
  众人瞬间看向他,沈容微微笑一笑,一派温润和善的模样,眉宇间没有一点愠色,只含着笑说:“还有一事,要劳陈大人帮个忙,昔日父亲母亲为兄长纳了两位妾侍,其中这位方小姨娘闹了乌龙,入错了籍,劳烦陈大人帮个忙改改,也算是拨乱反正了。”
  万常宁大步上前,拉住沈容的胳膊,沉声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要,还要替他们遮掩?”
  沈容深深笑道:“一场祖孙,一场父子,一场兄弟,我沈容仁至义尽了。”
  万常宁拿手点了点他,恨其不争道:“没出息!”
  沈怀荫不再有话说,只睨着沈容冷冷哼了一声。
  方德子命人抬来桌案,备上笔墨纸砚,亲自端来烛台,又叫人提上灯笼,请陈一言大人当下写契书。
  老夫人坐在地上懊恼地大哭,连连骂沈怀荫畜生,沈怀荫毫不会,他犹然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催促陈一言,嘴里冷冰冰说道:“沈容,若你一早像今日这般兄友弟恭,知道为康儿绸缪,你我父子一场也不会闹到如斯田地。”
  沈容温温笑着不回话。
  陈一言写完契书,待两人落款按了手印,他方晾干了小心折起来,塞进袖口中缓缓说道:“沈大人,今日下官就带契书去户籍处亲自办,方小姨娘的疏忽下官也一并更正。”
  沈容含笑道:“如此就谢过陈大人了,劳您深夜跑一趟,多谢。”
  陈一言摆摆手道:“马上就天亮了,如此下官就先回去了。”
  陈夫人上前扶住他道:“父亲,我送送您。”
  陈一言满目悲伤望着陈夫人消瘦的身躯,忍着眼泪点了点头:“走吧。”
  “慢着,陈大人,我也有契书要立,陈大人既然来了,就劳您再做个见证。”沈怀荫喊住陈一言,冷冷一笑道,“我要把沈康过记到陈氏名下!让他当嫡子继承家业!”
  陈夫人倏地白了脸,摇摇欲坠险些倒了下去。
  陈一言冷着脸,咬牙道:“你无嫡子,庶子所当然可继承家业。”
  沈容笑看着沈怀荫道:“恭喜父亲,终于可以心愿成真。”
  沈怀荫嘴角勾笑着,眼底浮现出得意与挑衅。
  陈一言缓缓向他走了过去,他身高较沈怀荫矮半头,又年迈佝偻,需仰着头才能与沈怀荫对视。
  沈怀荫垂眼看着陈一言,幽幽道:“陈大人,别耽误了,快写契书吧。”
  陈一言沉默了半晌,突然扬起手一巴掌拍在沈怀荫脸上,沈怀荫被打得懵了过去,恼羞成怒道:“你敢打我?”
  陈一言的儿子们冲了过来,把陈一言护在身后,陈一言拨开他们向前走去,厉声道:“我什么不能打你?我三品你也三品,我还是你岳丈,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陈夫人含泪过来打圆场,陈一言扯开她,对着沈怀荫破口大骂道:“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我把女儿嫁给你,是希望她可以享福,不是让她进府给你呼来喝去!我们陈家哪里对不起你,你眼里只有沈康沈莲,何曾有过我们禾儿,你想让沈康当嫡子?我且告诉你,只要我还在户籍处一日,沈康永远当不上嫡子!”
  沈怀荫气得涨红了脸,他颤巍巍指着陈一言,却是说道:“你这踩高拜低的狗东西,我当宰相时你屁不敢放一个,如今也敢踩到我头上来了,国有国法,即便你在户籍处,也不能违反律法!”
  陈一言咬牙道:“那你就去刑部告我!告倒了我再来谈户籍!”
  沈怀荫踉跄倒退几步险些跌倒,被沈康一把扶住,他恼怒至极,看向陈夫人道:“是你在我府中挑拨是非,平时装得像个正经夫人,原来是这般货色,你不是一直想生个嫡子出来吗?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真是不知足,已经有了禾儿你不好好管教,教的她呆呆傻傻,整天搞这些嫡庶的名堂,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这根本就是一个局,你和沈容里应外合要作践我们沈家,我让你当正室夫人,给足了你脸面,你搞些这名堂败坏了家风,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九年了,她入了相府九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夫人的眼泪像决堤了一般落了下来,她痴痴地看着沈怀荫,试图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真情,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凉薄。
  陈一言老泪纵横道:“女儿,为父知道你要强,可是禾儿还小,她在这般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长大,将来心性如何会好,男子也好,女子也罢,都要奔前程,可你回头看看来路,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前程,咱们回家吧。”
  陈夫人泪眼婆娑,迷蒙间他点了下脑袋,啜泣着应了是。
  陈一言当即坐下写和离书,写完扶着陈夫人过来按手印,陈夫人两个兄长撞开沈康,擒住沈怀荫过来落款。
  沈怀荫瞪大了眼睛,手舞足蹈挣扎着道:“我不按,我凭什么按,我不和离,陈氏要走也该是我写休书!”
  陈一言冷声道:“我女儿没犯七出之条,你休不得!今日这和离书你必须落款!”
  老夫人拼命拍着地,痛哭流涕道:“完了!都完了!全都没了!”
  刘姨娘蹲坐在地上拥着老夫人,随着她一起痛哭不止,事情本不该至此,不该分家,也不该和离,如今全部堆到一起传出去,沈府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刘姨娘眼神狠厉望着沈容含笑的脸,是他!是他做局把老爷逼到绝路,逼得他疯癫魔怔失去了思考,也逼得他走投无路口不择言,老爷本就是温诺之人,哪里有与沈容匹敌的心计,随意一挑唆就方寸大乱。
  刘姨娘现下无可奈何,她的心在滴血,眼睛也被朦胧的泪水遮掩住。
 
 
第125章 
  万常宁派了几人上去帮忙,擒住沈康,又硬生生掰开沈怀荫的手指,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沈怀荫咬牙切齿道:“不是我自愿按的!我要去告你!”
  方德子在旁看了会儿好戏,走上前笑吟吟道:“沈大人若非自愿,明日去户籍处找侍郎大人告状便是,哟忘了,管户籍的侍郎大人就在此处,看来沈大人只能去刑部走一趟了,只是咱们这儿几十双眼睛都看得真真的,您也别劳腿脚了,好好歇着吧。”
  陈一言收下了和离书,缓步走向沈容,作揖道:“沈大人,劳您一件事,能否借几个人手与我,下官赶着回户籍处,想请人帮忙收拾了小女的嫁妆与禾儿的随身衣物,今日就搬回陈府。”
  沈容忙说:“小事一桩,我请表兄拨几个人手给你,再从王府里叫几个嬷嬷来。”
  陈一言紧皱的眉宇逐渐舒展开,含笑道:“多谢沈大人了。”
  “陈大人客气。”沈容笑道,“念安,你不是也有一些嫁妆忘在了沈府,今日也一并搬回去吧。”
  赵念安冷笑道:“那是自然,既然已经分家,自然要分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沈容仰头望向天空,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他环着手臂微微勾起一抹笑,今日真是天清气爽的一日啊。
  赵念安舒展身体,打了个哈欠道:“方德子,叫人去把琴嬷嬷请来,今日我要亲自点嫁妆。”
  沈容对万常宁勾唇笑道:“旁的人就算了,罗大石敲了我一棍,该带走,送去刑部大牢,好好审审。”
  刘姨娘倏地攥紧了手帕,她死死咬住嘴唇,忍耐着不去看沈容的表情,尽可能将自己埋起头来。她知道罗大石必然不会出卖她,只是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刘姨娘深吸了口气,眼泪淌了下来,她陪着老夫人哭了半夜,唯有这一次的眼泪尚有三分真情。
  *** ***
  老夫人知事情无可挽回,加之连夜疲惫,双眼一黑晕了过去,沈容叫人扶她回房,又叫太医去替她把脉,配几服补药。
  陈氏是铁了心要走,已经与几位嬷嬷一起收拾起嫁妆,事已至此,刘姨娘也只能强撑着精神去打点。
  陈氏在屋子里收拾沈禾的衣物,沈禾刚睡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躺在床上,手里抓着一只布老虎玩。
  刘姨娘苦笑道:“姐姐当真要走?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陈氏疲惫地笑了笑:“九年了,连万氏都跨不过去的坎,我又如何跨得。”
  刘姨娘听她提及万氏,神色一变,沉着脸不再多言。
  陈氏叹了口气,走到刘姨娘身旁,握了握她的手恳切道:“这府里你比我待得久,说到底,我也没什么能嘱咐你的,你自己保重身体。”
  刘姨娘看了眼沈禾,心中盘算半晌,露出愁苦表情道:“姐姐,你若是和离,今后禾小姐长大了,婆家会怎么看她?她又如何去相看?如今还来得及,姐姐劝一劝陈大人,把和离书拿回来吧。”
  陈氏思忖了半晌,却笑说:“今日我两位兄长也来了,想他们也不介意多双筷子,多费些米面,再不济禾儿还有几位表哥,禾儿憨厚,嫁去了外面我反倒不放心。”
  刘姨娘还要再说,陈氏站起身道:“来,你过来看看我的嫁妆单子,一码归一码,还是得点清楚了,我嫁妆里的银两已经用光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嫁妆箱笼里还有些木器瓷器,你点点吧,等我走了再有纠纷就不好了。”
  刘姨娘喟叹道:“姐姐是什么人,又岂会胡拿胡要。”
  陈氏含笑点了点头,拿了衣服替沈禾换上,又说:“禾儿的东西只有衣裳与几件小玩意,也不值当几个钱,我就都带走了,我嫁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位侍女和一个老嬷嬷,后来给禾儿请了一个奶嬷嬷,用的是公账里的银子,禾儿离了她不方便,你取卖身契过来,我问兄长拿银子赎她走。”
  刘姨娘点点头,一一应了,人都要走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又值得计较什么。
  沈康虽与方小姨娘起了些龃龉,但她到底还怀着孩子,等万常宁和陈一言走后,沈康携着方小姨娘回了小院,他大咧咧搂着人走在路上,不知情的仆役都凑过来看热闹,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今后方小姨娘就是他的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叫他父亲,他与方小姨娘的关系总是要公开的。
  两人进了屋子里,将房门关起来,方小姨娘犹然啜泣着,沈康耐着性子哄了她几句,方小姨娘知道如今无退路,不敢与沈康闹翻,从善如流接纳了他的赔罪。
  小花站在门口惴惴不安,小桃从屋子里睡醒出来,揉揉眼睛看着小花,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出声,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
  小桃正要去打水,屋外冲进来一群嬷嬷仆役,领头的是她们认识的琴嬷嬷。
  琴嬷嬷插着腰道:“咱们府里拿出来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一件儿都不准留下,家具瓷器都是咱们的,屏风妆奁板凳桌椅一样也别放过,通通都拿走。”
  赵念安懒洋洋走了进来,打着哈欠踹开了门,方小姨娘被他吓了一跳,瑟缩着身体靠在沈康怀里。
  沈容跟在他身后进屋,对沈康含笑盈盈道:“给兄长贺喜了。”
  沈康咬牙冷哼道:“你别得意的太早,你如今一无所有,与赤子有何区别,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沈容装作叹气的模样说:“我夫人财大气粗,手指缝里漏一点儿就够我衣食无忧了,管他是赤子还是赘婿,沈容已经够知足了。”
  赵念安挑了挑眉,得意道:“都进来给我搬走,那个铜珐琅的烛台,那只紫檀木的衣柜,还有那个青花八宝瓶,那个蜜饯罐子是双喜剩下的吧?”
  双喜哈哈笑着点头,吩咐仆役统统都搬走,嘴里絮絮说道:“那笤帚也是咱们的,也拿走,床底下的食盒别忘了,床榻也得搬走,一样都不能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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