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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双喜扭头看向方小姨娘,方小姨娘坐在板凳上瑟瑟缩缩与他对视,沈康大喝一声道:“你干什么?又要讨打?”
  双喜壮着胆子走过去,瞪他一眼,对方小姨娘道:“起开,你坐的小板凳也是王府里搬来的,上好的梨花木做的呢。”
  沈康咬牙道:“你们欺人太甚!”
  赵念安一脸莫名其妙道:“你们府里头连个板凳都没有吗?”
  沈康扶起方小姨娘道:“走,我们出去,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赵念安乐道:“走什么呀,我们搬空了,你继续住着就是了。”
  沈康充耳不闻,怒吼道:“那两个侍女死哪里去了?还不过来扶着点小姨娘!”
  小花与小桃从不同的地方跑出来,小桃连忙求饶道:“侧屋里还有一些小姨娘的东西,奴婢帮着看看,别叫拿错了。”
  沈康怒骂道:“一点不值钱的玩意儿,看个屁!”
  小桃怯怯不敢再说话,她正要跟着沈康离去,身后方德子扬声喊住了他们。
  方德子手里拿着算盘与账簿,笑吟吟说:“方小姨娘与小桃姑娘请留步。”
  方小姨娘转过身来,呐呐道:“又、又怎么了?”
  方德子一脸和蔼,笑着道:“小姨娘之前入错籍,闹了个大乌龙,咱们安亲王不清楚内情,每月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今你也该还回来了。”
  沈康阴冷着脸道:“区区一百两,你们也有脸要,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方德子连忙笑说:“哎哟,康少爷如此爽快,这就好说了,小姨娘每月一百,一共领了十四个月,其中有几个月开口说不够,多领了几百,总得算来是二千二百两银子,这里有小桃姑娘领银子时候摁的手印,有凭有据,康少爷,这银子,您这就拿来吧?”
  沈康倒吸一口气,板着脸对方小姨娘说:“你去把银子拿来还给他们。”
  方小姨娘苦着脸道:“银子我都花得差不多了。”
  沈康怒瞪她一眼,骂道:“你买了什么要花这么多银子?”
  方小姨娘支支吾吾道:“都是些首饰衣装。”
  沈康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半晌,对贴身侍从说:“去账房拿取银子来,就说是我的吩咐。”
  方德子站桩似的在院子里等,过了一会儿那侍从满头大汗回来,在沈康耳边窃窃私语道:“账房说公账上银子不多了,不够二千二百两银子,只给了五百两银子,余下的得留作开销。”
  沈康龇牙咧嘴道:“蠢货!银子不够不会去康姨娘那里挪一点?”
  那侍从连忙又去,院子里的家生都搬得差不多了,那侍从才凑够了二千二百两银子过来,方德子点清楚了收下,琴嬷嬷也忙活的差不多了。
  赵念安站在院子里,哈欠连连道:“好了,那咱们也回府吧。”
  众人颔首道:“是,少夫人。”
  沈容勾唇一笑:“还叫少夫人?”
  方德子满面笑意,弓着身子陪着笑道:“要改口叫老爷夫人咯。”
  院堂里仆役们欢呼雀跃喊道:“是,老爷!是,夫人!”
 
 
第126章 
  陈氏临走带着沈禾来与沈容告别,几人站在正院说话,这几年里,陈氏虽与沈容关系不密切,但也不曾真的交恶,甚至好几次都是沈容替她打圆场找台阶下,对沈禾也算疼爱,只是如今面对面却也没什么话多说,只能相互道一句珍重。
  赵念安蹲下身,笑眯眯看着沈禾道:“沈禾,之前我答应你叫兰儿来玩,一直没兑现,等过几日我叫了兰儿一起,请个杂耍班子,你与母亲一起来看。”
  沈禾蹦了两下,高兴地应下来。
  陈氏摸摸她的脑袋,牵着她从正门离开,两位兄长正在马车前等她,待她与沈禾上了车,扬着笑驾车离开。
  *** ***
  朝堂上这会儿已经炸开了锅,沈康不必上朝,但沈容、沈怀荫、陈一言、万常宁全部告假,听说昨夜万常宁还请了太医去沈怀荫府上。
  脑子机灵的一看就知道出事了,赵北辰刁钻,张嘴就说:“不会沈老夫人没了吧?”
  镇国大将军瞪他,嘴里却说:“那也不必万常宁去请太医,我看是沈容出事了。”
  北远侯吃了一惊,忖了半晌骂道:“少嘴碎咒我外甥!”
  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不到一天事情就传开了。
  沈容被人敲了一闷棍,拖着去与久不见面的小姨娘圆房,被万常宁给救了下来,事情败露之后,细查才知,那小姨娘早就有孕在身,想借此机会赖给沈容,沈容顾惜兄弟之情,为了替他们遮掩,假意称当日户籍处弄错了,请陈一言大人帮忙更正,将小姨娘重新过籍给沈康,其后沈容又净身出户分家离府,沈怀荫又与填房和离。
  事情闹到此处,饶是沈怀荫与沈康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老夫人躺在床上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一世精明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货儿子!被沈容一个个连环套牵着鼻子走。
  既已知道是沈容设局,却还同意他分家,还叫他净身出户,这叫旁人怎么想,必然以为是沈康霸占了弟弟的姨娘,还强迫弟弟净身出户,简直就是强抢民女的强盗行径。且若沈康咬死了方小姨娘不是他的女人,他至少能撇干净去,如今他不仅承认,还明晃晃过了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只要狠狠心舍了这个小姨娘,不过籍不分家不和离,这三件事只要都顶住了,最多是沈容后院的丑事,如今倒好,这三件万万不能做的事情,他那个蠢货儿子都上赶着答应了!
  在老夫人愁苦不止的时候,康姨娘却欢天喜地,万氏、沈容、陈氏全都送走了,林姨娘也被关在柴房里,府里就剩个寡言少语又不受宠的刘姨娘,等老爷抬了她当正室,日后好好办差,官复原位也是迟早的事情,这好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睿王听说这件事情后,气得眼睛一抹黑差点吐了血,是非对错且不论,但沈康多了一个有孕的姨娘是不争的事实,他女儿才过门多久,沈康就敢纳妾,要是良妾也就算了,竟是沈容后院里的姨娘,这兄弟阋墙的戏码闹去哪里都是惹人笑话。
  沈容自然也要被人笑话,堂堂林户院院史,被父亲赶出家门净身出户,还被戴了绿帽子,叫人可怜又可笑。虽被人茶余饭后笑话几句,但道都站到了沈容这边,认谁都说不出他一句错来。
  沈容虽被人笑话,心情却十分愉悦,借着伤病告了几日假,躲在王府里避避风头。
  赵念安近来对他十分殷勤,不叫他伺候半点,反过来给他捶腿捏肩,亲亲热热叫他老爷。
  沈容吃不消他,由着他没头没脑高兴了几日。
  罗大石给沈容那一棍着实叫他脖子痛了好几日,太医每日来给他推拿,缓了好几日才缓过来。万常宁把罗大石送去了刑部,送去之前悄悄去搜了他的房间,除了找出一堆和康姨娘身边侍女的书信,就只有一根变黑了的梅花簪子,几百文钱就能买到的便宜货色,集市上随处可见。
  万常宁把簪子和书信都给了沈容,沈容看了也没说什么,暂且收下了。
  罗大石去了刑部被审了几日,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只说听吩咐办事,旁的什么也不说。
  沈容告了假躲在偏阁里陪赵念安下棋,输多赢少哄着他玩儿,赵念安也知道,他其实不爱下棋,但和沈容待在一起他做什么都高兴。
  两人下着棋,手边摆着糕点与糖水,赵念安尝了口膳房新制的奶酪酥,咬了两口余下塞进沈容嘴里,亲热道:“老爷,你尝尝看这个,这个好吃。”
  沈容抬起眼眸看他一眼,忍着笑吃了,缓说:“多谢夫人,到你了。”
  赵念安拿起棋子随意摆了位置,看着棋盘说:“如今虽是分了家,可你到底还是沈家的孩子,逢年过节还是得去孝敬,总也有些不知情的人,当是你大逆不道,才被净身出户赶出家门。”
  沈容颔首,淡淡道:“自然如此。”
  赵念安又捻了快桂花松糕吃,沈容捏了捏他另一只拿棋子的手,笑说:“吃了不少了,少吃些。”
  赵念安点点头,把松糕抓在手里不着急吃,下了会儿棋又说:“我看你就是对他们太好了,就该抓了沈康去刑部大牢,抓了方小姨娘去浸猪笼,叫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我对他们好?”沈容淡淡道,“皮肉之苦有什么意思,咬着牙挺过去还当自己是什么英雄,从前我母亲在时,朝堂上有北远侯倚仗,相府有母亲嫁妆支撑,父亲什么都不必想不必烦恼,自然顺风顺水,如今陈氏虽然持家勤苦,但到底少些嫁妆银子,相府里的一地鸡毛就逐渐露出端倪,父亲自命清高不可一世,如今就让他尝尝那些鸡毛蒜皮的苦。”
  赵念安道:“这次难得陈氏硬气,倒是叫我刮目相看。”
  沈容含笑道:“等沈禾出嫁的时候,咱们给她备份嫁妆,好歹也是我嫡妹,在相府这么多年也不曾享过什么福。”
  赵念安忙说:“我来给她备。”顿了顿又软绵绵喊:“老爷。”
  沈容扑哧一笑:“下棋吧。”
  *** ***
  沈容在府里偷懒了几日,林户院寻常就事忙,攒了不少公务未处,怎么也得去宫里露个脸。
  天刚蒙蒙亮,双喜伺候沈容换上官服,送他到东角门,兆喜寻常就在那里备好马车送沈容上朝。
  沈容跨出门槛,忽见兆喜笑吟吟的脸,蓦地蹙起眉来,兆喜绕到他面前,搬出轿凳请他上马车。
  沈容定定看了他许久,突然一脚将兆喜踹在地上,兆喜震惊万分,眼神怔怔望着沈容,他连忙跪倒在地,磕着脑袋道:“老爷恕罪。”
  沈容冷笑道:“恕罪?你也知道要叫我恕罪?那你想必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双喜连忙上前,哀求道:“老爷,小人不知道兆喜做了什么,但是兆喜肯定不是故意的,老爷您别生他气了!”
  兆喜微微抬起脸来,紧皱着眉头,似是不解,半晌哽声道:“老爷说错在哪里,奴才就错在哪里。”
  沈容被他气得面色铁青,咬牙道:“你敢说方小姨娘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知情!你日日和那小桃眉来眼去,她竟半点没有告诉你?”
  兆喜面色一滞,连连磕头道:“老爷明鉴,小桃她真的没有告诉小人,小人事后问过她,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方小姨娘寻常就不喜欢她,时常打发她去伙房,小人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老爷明鉴!”
  沈容劈头盖脸将他骂了一顿,又对双喜道:“去叫别人来驾马。”
  双喜哭丧着脸去了。
  沈容指着兆喜道:“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思,不到正午不许起来。”
  兆喜咬着牙应是,屈下膝盖面对角门端正跪好。
  双喜唤来车夫送走了沈容,他围着兆喜团团转,兆喜抬起眼看了他一会儿,复又低下头去,双喜蹲在地上可怜巴巴说:“要不然你偷偷起来吧,我不告诉老爷,我就说你跪过了。”
  兆喜淡淡道:“你回去伺候夫人吧。”
  双喜着急地满头大汗,他撩起袖子捂着眼睛,擦干净眼泪才说:“都怪你不好,非要和小桃搞七捻三,活该要被老爷误会!”
  兆喜冷笑道:“我与小桃搞七捻三?你如今春风得意自然什么都会说,老爷夫人向来都宠你,什么好的都先留给你,你自然说得轻飘飘。”
  双喜红着眼睛看着他,大哭一声跑回了府里。
  兆喜在门口跪了几个时辰,他在这条街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认识他,一上午许多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沈容叫他跪在角门处不仅是罚他身体,更是罚他脸面。
  小桃听到闲言碎语跑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正午,兆喜紧紧埋着脑袋,神色落寞又绝望,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眼里失去了神采。
  双喜在后院哭了一会儿,临近正午的时候又跑来角门,却见小桃正蹲在地上陪兆喜,正午一到,小桃连忙扶着兆喜起来。
  兆喜膝盖麻痹了一般失去了知觉,被小桃扶着才十分吃力走了两步,双喜连忙想去扶他,却被兆喜一口喝住:“不必你在这里装好心,穿着主子赏的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拿一点吃剩的用剩的来怜悯我,还博一个好名声,双喜,你真是惯会弄巧卖乖,可惜我不吃这一套!滚!”
  双喜咬着嘴唇一脸悲切,眼睁睁看着小桃将兆喜扶走。
 
 
第127章 
  兆喜被小桃扶去墙角,他实在走不动路,掩在无人的空巷里就地坐下,倒吸着凉气去碰自己的膝盖。
  小桃见他满头汗水,焦急道:“要不然我扶你去看跌打吧。”
  兆喜苦涩笑了一声,摇摇头道:“省点银子吧,我没事。”
  小桃红着眼,可怜巴巴说:“看跌打才几个银子,兆喜哥,看病的银子不能省的。”
  兆喜看着自己满布老茧的手心,自嘲道:“我兆喜是什么贱命,也配看郎中,双喜是侯府的家生奴才,我是从人牙子手里买的,从小到大脏活苦活累活都是我干,好吃好喝都等他吃过了才轮到我,到底是不同的,连奴才的命都是不一样的。”
  小桃说不出话来,她慢慢在兆喜旁边蹲下,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兆喜极是痛苦,他红着眼眶道:“从前在侯府他就过得比我自在,如今老爷一朝得势,他成了安亲王面前的红人,我却还是个车夫,连个小管事都不是,车夫!我只是个车夫!如今连老爷都看不起我,他竟然罚我跪在王府门口,我兆喜也要脸,我也要脸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苦笑又说:“到底还是我命贱。”
  小桃怯怯道:“对不起啊,兆喜哥,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兆喜勉强挤出笑容来,安慰她道:“别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奴才,谁又容易,别说你真的不知情,就算你知情,不与我说也是应该的,谁也不想受主子磋磨。”
  小桃默默叹了口气。
  两人安静坐了半晌,兆喜突然道:“你陪我了不少时间了,你快回去伺候小姨娘吧,她一会儿不见你又该打你了。”
  小桃苦笑道:“不打紧的,她想吃酸梅遣我出来买,要去东市那么远,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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