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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近代现代)——令狐冲

时间:2025-01-09 10:20:31  作者:令狐冲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个不知道是烟灰缸还是镜子的东西从里面飞出来,劈头盖脸地盛怀森砸过来——
  他伸手挡了一下,砰地一声,似乎打在了他的指骨上,他缩回手,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里面就响起一个嘲弄的声音。
  “谁让你来的?”
 
 
第21章 都给你吧
  盛天凌双目血红,眼底泛着浓郁的青黑色,嗓子喑哑的不成样子,听起来像是破风箱发出的那种怪异的声音,他指间夹着一只烟,刚刚飞出去的是他的烟灰缸。
  盛母站在门口,满面的心疼和担忧,劝慰般说道:“是妈妈……是妈妈说爸爸病了,让他回来的,没提到你——”
  “哼。”盛天凌嗤笑一声,用脚踢了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酒瓶子,突然咳嗽起来。他自小早产,心肺功能一直差劲,这么多年都不近烟酒。他抬了抬手,指着盛怀森,赌气般说道:“我说了以后都不会管你,你还回来干嘛?”
  他说着,又坐回床上,一边咳嗽一边拼命抽烟,呛人的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又将他严丝合缝地笼罩进去,引得他咳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盛怀森靠着门,房内一片狼藉,到处扔的都是烟蒂和酒瓶,熏人的烟酒味里还混杂着一股烧焦了的木质地板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看,家里的进口地板确实被烟头烫坏了不少。这些东西,盛天凌是从来都不会心疼的,反正都是属于他的,弄坏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最终还不是乖乖地躺在他脚下,任他践踏。
  盛母不敢去劝盛天凌,盛关山也不敢。他实际上是个很强势的男人,但是对待这个儿子,他总是无限纵容。
  二十多年前盛天凌还在盛母肚子里的时候,他因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跟盛母发生争执,继而动手打了她——那是他今生最后悔的事。盛母难产,并且被摘除子宫,从此都不会再有孩子。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七个月大的盛天凌躺在保温箱里,身体插满各种塑料导管。那个时候的盛关山就像今天一样站在外面,浑身充满无可奈何的疲惫。
  盛母从那以后就若有似无的对他抱有敌意,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这个孩子,溺爱,纵容,娇惯,简直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盛关山为了补偿她,也只好顺着她,最终把这个孩子彻底惯坏。
  盛天凌在床上躺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没达到自己预想的地步,他有些不高兴地把烟头摁在床上,直接将床单烧了一个窟窿。他在想什么呢,他在想,盛怀森怎么还不滚过来— —
  盛母轻轻推了推盛怀森,说道:“你要不……跟你哥哥道个歉?他从小就这样,每次跟你生气都闹好几天。只要你跟他认个错,讨好一下他,他立刻就好了……”
  盛怀森低头看着自己被砸的青紫的手背,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沉默着,心里恍然涌上来一阵潮水般的悲凉。
  二十多年来,他头一次有了不想活下去的想法。
  他转过身往回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去哪?!!”
  紧接着,一股蛮力将他猛地扯了回去,耳边刮过呼呼的风,门在他身后被大力甩上,盛天凌紧紧抱住他,英俊的脸都扭曲起来。
  他这些天思来想去,开始在深深的怀疑中否定自我,会不会是他想多了,会不会那种事根本不会发生,盛怀森只是……只是不善表达。
  可是当他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抱住这个人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他对怀里这个人寄予了太多期望,多到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他恶意地试探,蓄意地挑衅,默默地揣测,其实都是因为他开始察觉到自己对盛怀森,有着异于所有人的,浓烈到足以淹没他自己的感情。
  他对此感到束手无策,本性使他迫切需要强烈的回应,贪婪跟欲望令他得寸进尺。
  他将脸埋进盛怀森的脖颈,嘶哑着喉咙对他说:“为什么不给我——”不给我想要的答案。
  盛怀森闭上眼,疲倦的不想说话。我还有什么是没有给你的呢,他却在想,我由身到心,哪里不是你的?
  难道你想要我的命吗?
  — —那我也给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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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比较喜欢森儿
  因为他的爱细腻又长久……
  好吧正经点,主要是这么个会给你洗衣做饭,在你面前又乖又软还长得好看的贤惠老婆,谁不爱呢!
 
 
第22章 回忆
  盛怀森无力地牵了一下嘴角,他说:“哥,我— —”
  嘴唇突然被堵住,温热而潮湿的感觉贴上来,来不及惊讶,盛天凌的手就穿过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紧紧箍在怀里,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他脸上。
  “不许走……”
  话音刚落,盛天凌仿佛再也撑不住似的,陡然摔了下去。他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脑中乍然闪过无数画面。幼时的,少年的,青年的……那些人都有着同一张脸。在阳光下,在雨幕里,在深夜里,仰着脸喊他,哥。
  ……
  小的时候,有亲戚告诉他,你弟弟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以后长大了就要离开你们家,去找他自己的亲人了。
  他问什么是亲人,亲戚说,就是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那就是至亲,是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感情。
  于是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那我也要让盛怀森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亲戚无奈地笑了,蹲在他旁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可不行,你呀,心脏不像别人那么好使,你是不能给别人血的。
  他听了自然不以为意,心想一点点血算什么,我这就给他去。于是他跑去盛怀森房间,见他正坐在地板上贴小画册,细软的发丝垂在额头上,眼睛乌黑水润,睫毛跟小刷子似的,眨眨眼就好像会说话,看着可乖可乖了。
  他拉开盛怀森床头的抽屉,里面有他平时用来剪画纸的小剪刀,塑料的把,刀尖泛着银光。他倒是没有犹豫,抽出来就给了自己一下,划在中指的指尖上,血滴从皮肤表层缓缓渗出,很快汇聚成一滴小血珠,他将那根手指凑到盛怀森嘴边,催促道:快喝!
  盛怀森抬头看了眼他,也没看清凑上来的是什么东西,张口就将那根手指含了进去,柔软的嘴唇轻轻舔着他的手指,小声问:“哥哥,是血吗?
  “嗯,”他点了点头,将手指抽出来自己吮了一下,“是我的血。”
  盛怀森歪着小脑袋,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你要给我喝你的血啊?”
  他盯着指尖不断涌出的血,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疼,于是心情又变得不是那么好,烦躁地朝盛怀森挥挥手:“叫你喝你就喝,废什么话!”
  盛怀森又垂下眼眸,轻轻说:“哦。”
  他用脚踢踢盛怀森的画册,见那上面都是各种形态的兔子,便不高兴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小兔子?烦死了,两只耳朵这么长。”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没事找事,什么东西都看不顺眼。盛怀森默默地将画册收起来放进书包里,然后仰着脸看他:“哥— —你不是属兔子吗?”
  他愣了愣,瞬间又高兴起来,高兴盛怀森还记得他属什么,他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于是由割伤手指带来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他把盛怀森从地上拉起来,眉开眼笑地牵着他去自己房间打游戏了。
  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身边这个男孩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轻而易举地影响他。
  影响他未来的整个人生。
  ……
  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很安静。没有房间里那股呛人的烟酒味,也没有扔的乱七八糟的物品。他睁着眼听了一会自己的心跳,然后喊了一声:“盛怀森?”
  有一只温热柔软的手伸过来握住他,带着担忧的语气:“宝贝,好点了吗?”
  盛天凌放开那只手,强撑着坐起来,头疼欲裂,他烦躁地抓了抓半长的头发,目光在房里转了一圈,“医院?”
  盛母点点头,眼眶又红了起来,“你睡了两天了,我跟你爸爸吓死了,你突然就那样晕过去,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
  “行了,”盛天凌打断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怕什么。”
  盛母听完哭的更厉害:“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喝那么多酒,抽那么多烟,你这样不爱惜自己,你叫妈妈怎么活啊— —”
  盛天凌无奈,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盛母:“别哭了,死不了。”
  “你— —”盛母刚想擦眼泪,被这句话气得又红了眼眶。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盛关山拎着几个保温桶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浓眉方脸的医生,他将东西放下,随意训斥道:“刚醒来就不让你妈好过。”
  盛母从小包里拿出张湿巾擦了擦眼睛,揭开保温桶的盖子看了眼:“带的什么呀?”
  “银耳羹,还有几个烧麦。”盛关山说:“我也不清楚,小森拿给我的。”
  “哦。”盛母合上盖子,不再看了,“小森做的天凌肯定爱吃。”
  盛关山嗯了声,让出位置示意医生给盛天凌检查身体。
  盛天凌看着对他伸出双手的医生,眉毛一挑,脸上都是嫌弃:“你干嘛?”
  医生指了指脖子上的听诊器,笑道:“听心率。”
  “不给听,”盛天凌不高兴地往后躲了一下:“别碰我。”
  “又闹脾气了— —”盛关山对着盛母埋怨:“多大人了,怎么还是这副小孩子脾气!”
  盛母挥挥手示意他别说,转过脸摆上一副笑容,哄诱般说道:“就用听诊器听一下心率,很快就好了呀,不会碰到你的— —”
  见盛天凌还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盛母有些头疼,却也舍不得拿他怎么样。她儿子从小就厌恶跟别人发生肢体接触,别的小朋友都喜欢长辈啊老师啊摸摸头牵牵小手什么的,就他不,谁要是摸了他的头那就完了,他非得拿剪刀把那一片头发给剪了,要是摸了小手,回来都要把手洗褪皮。
  长大以后这毛病虽然好了点,但要是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谁碰他都不行。这么多年了,盛母自己平时也不敢轻易碰他。
  “那要不妈妈来?”盛母试着说:“妈妈碰一下总可以吧— —”
  盛天凌皱着眉,全身都散了架一样疼,他现在心情极差,挥挥手想拒绝,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在兜里,略有些长的碎发盖住额头,只露出一双温润的眼睛。他摘下围巾看着盛天凌,开口道:“我来吧。”
  盛天凌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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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会甜,但近期还是虐小宝贝的
 
 
第23章 The last tear
  检查完后医生建议住院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就收起仪器走了。
  这间是医院的VIP住院套房,整个三层只有六间,这间在最顶头,对面就是长长的走廊,医生离开房间后还走了好几分钟才到电梯口。
  盛关山之后接了个电话,秘书说上次签的合同出了点问题,他挂完电话后也跟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盛母三人。盛母感激地看着盛怀森,正想对他说几句话,却忽然发现他额头上还贴着块纱布。
  盛母有些尴尬,盛怀森回来以后她一直没顾上看看他,只一心扑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现在发现盛怀森受伤了,她居然不知道该问好还是不该问好— —毕竟如果那是盛天凌弄的呢?
  不过倒是有人替她开口了— —
  “你头怎么搞的?”盛天凌刚才就一直想问,奈何那医生老盯着他,弄得他有点烦。
  盛母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歉疚地看着盛怀森:“小森,你怎么受伤了呀?让妈妈看看?”
  盛怀森从床上站起来,淡淡道:“没事。”
  盛天凌一听他这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就来气,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无影无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伸脚踹了他一下,扬声道:“什么叫没事?摘下来我看看!”
  盛怀森没动。
  盛天凌眯起眼睛,伸脚又要踢他,被盛母挡了一下。
  盛母将盛怀森拉到自己这边,拍了拍他的背道:“小森,你哥哥现在生着病脾气大,别跟他计较— —来,妈妈看看。”
  话音刚落,盛天凌就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揪住盛怀森的衣领将人扯回来,另一只手‘撕拉’一声直接把纱布揭了。
  伤口在眉毛上方靠近鬓角的地方,长约两厘米,已经结痂。盛天凌看了两眼,又将人推回去,不悦道:“搞甚么东西— —”
  盛怀森垂着手站在床边,围巾被扯开,露出里面一小片赤裸的皮肤,他抬手整了整被扯乱的衣服,又看了眼被盛天凌随手扔在一边的纱布,顿了顿打算出去。
  “你去哪?”盛天凌眉头皱起来,看了眼旁边的食盒,“你不吃饭了?”
  盛怀森回头看着他:“我吃过了。”
  盛天凌没听到似的:“你回来!”停了一下又说:“我没吃!”
  盛母愣住,瞬间觉得气氛不对起来。
  她站起来,拿过一边的包包,回头对盛怀森笑了下:“那妈妈先回去了,工作室还有点事儿,小森,你……你留下来陪陪哥哥吧?”盛母说完,走到盛怀森跟前轻轻抱了抱他,小声道:“你哥哥脾气不好,你多顺着他,从小到大他就听你的……”
  “妈,你叽叽歪歪说什么呢?”
  盛天凌见两人靠得太近,有些不悦,随手扔了一个枕头到盛怀森身上,盛怀森正低头听着盛母说话,反射性将枕头接住抱在怀里。
  “过来。”盛天凌挑起眉头,很不愉快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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