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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近代现代)——令狐冲

时间:2025-01-09 10:20:31  作者:令狐冲
  “市第一医院。”盛天凌边上车边说。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这么冷的下雨天,盛天凌想到盛怀森平平安安地睡在温暖的被窝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自己冻得冰冷的身体不禁也涌过一股暖意。
  “安全带请系好,要出发了。”司机提醒。
  “嗯。”盛天凌拉开安全带往身上系,湿漉漉的围巾裹在脖子上很难受,他伸手解开围巾,眼神不小心瞥到脖子上的红痕,立刻厌恶地又扯过围巾将脖子严丝合缝地遮住。
  紧赶慢赶到了医院,一摸口袋发现钱包落在会所了,盛天凌只好在前台借了个充电器,耐着性子充两分钟电,开了机给师傅付车费。
  “慢走。”盛天凌多给他付了一百,转身立刻飞一样冲进还未合上的电梯。
  刚踏进病房,却见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魏远溪?!”盛天凌站在门口,有些不敢相信曲卿会放他进来。
  站在床边的魏远溪回过头来,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你他妈还有脸来?”
  从盛怀森进医院时就积累的不满和愤怒在看到魏远溪的瞬间猛然爆发,盛天凌冲上去便给了魏远溪一拳,揪着他的衣领狠狠往外拖,“操,出去,出去我不打死你个狗日的!”
  “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打架吗?”魏远溪任他拖拽,语气低低的,回身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盛怀森。
  “我怎么没有心情?我打你任何时候都有心情!”盛天凌低声吼道,他手臂青筋暴起,连看向曲卿的眼神都愤怒起来。
  不料曲卿却神情复杂地朝他摇摇头,示意他看床上。
  盛天凌顿住,魏远溪趁机拿开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所有人一齐看向已经醒过来的,垂头不语的盛怀森。
  他穿着单薄的黑色毛衣,双手一动不动地放在腿上,脊背微微弓着,显出两块支棱的蝴蝶骨。
  “小森?”
  寂静的室内只能听到盛天凌自己的声音,被他喊名字的盛怀森一点反应都没有。
  刹那间,一种古怪的预感在盛天凌心中萌生,他强压心中不安朝盛怀森走过去,试探着坐在床边,想伸手摸摸盛怀森的头发。
  却见盛怀森在灯光下抬起脸,一把拨开他的手,眼神十分冷漠地看着他。
  就像不认识他一样。
 
 
第69章 永远在一起
  盛天凌眼神一沉,那只被打开的手收紧又放松,在盛怀森眼前晃了两下,“你怎么了?”
  “醒来后就这样,问什么也不说。”曲卿上前两步,替盛怀森回答,“我们问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应激创伤导致的交流障碍。”
  魏远溪神色一暗,看向盛怀森的眼神更愧疚了。
  他刚从临海出差回来,从魏母那儿将整件事听了个大概,知道盛怀森进医院后又生气又心急,立刻马不停蹄赶过来,水都没敢喝上一口。
  “……应激创伤?”盛天凌疑惑,正欲详细问清楚,话头却被魏远溪截断。
  “我妈……”魏远溪嘴唇发干,两只手交握放在身前,十分懊恼地道歉:“我妈有时候说话确实有些难听……”
  “你闭嘴!”盛天凌本已对他强压怒火,此时听他这样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打断他,“你妈不会说话,你也是死的吗?”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魏远溪,满面怒容,“你有什么资格替那个疯婆子说话?我问你,她找盛怀森麻烦的时候你去哪了?!”
  魏远溪被吼的一惊,朝后退了两步,不满地瞪向盛天凌。他张嘴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因为理亏败下阵来,什么也没有说。
  “魏远溪,你给我听好了,要是盛怀森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魏家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盛天凌眼底戾气翻涌,几乎是咬着牙逼迫自己没有动手,他冷眼看着魏远溪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颤抖的模样,冷哼一声后背过身去。
  他们这边闹得这么大动静,盛怀森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都没朝这边看一眼。
  又仿佛是嫌吵,盛怀森脑袋微微偏了过去,后颈在灯光下泛着微暖的光泽,几缕略长的黑发延伸进毛衣领口里,侧影乖巧,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盛天凌胸口郁气翻滚涌动,他害怕盛怀森又回到之前对他冷漠相待的模样,明明几天前,他们之间还有好转的迹象。
  不甘与酸楚从盛天凌心脏涌入脑内,他沉默地盯着盛怀森看了一会儿,忽然扑上去一把抱住他。手掌贴着他的背滑到腰上,死死扣住。
  盛怀森楞了一下,接着猛烈挣扎起来。
  “……对我也有交流障碍吗?”盛天凌紧紧搂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眸中闪过一丝偏执,“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哥哥。你不是最喜欢待在哥哥怀里吗?”
  他这话倒不假,小时候盛怀森每次生病,只要他一去看他,还在病中的盛怀森一定昏昏沉沉睁开眼,一边小脸通红地小声喊哥哥,一边可怜兮兮地朝他怀里爬,好像他怀里是这个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而现在……
  盛怀森被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双手无力地推拒他胸口,脸憋的通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一旁的魏远溪见状,再忍耐不住,焦急开口:“你……你快放开,他要呼吸不过来了!”
  盛天凌猛地惊了一下,扣在盛怀森脑后的手指微微松动,眨眼的功夫立刻被盛怀森挣脱开。
  他跌跌撞撞地从盛天凌怀里滚出来,光着脚朝外跑去,刚走了两步忽然眼前发黑,身体一软又倒下去。
  “小森!”
  魏远溪连忙冲上前,伸手想扶住他,岂料他的手还没碰到盛怀森衣角,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掀开。
  盛天凌冷冷地瞪着他,眼神几乎喷出火来,“滚开,这里还轮不到你伸手!”
  他咬紧牙拉着盛怀森的手臂将他抱回来,盛怀森脸色苍白,湿润的眼睛睁了几次都睁不开,虚弱地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在他怀里微弱喘息着。
  盛天凌瞬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他太心急了。
  低头碰了碰盛怀森的额头,温度不高,没有起烧的迹象。盛天凌双手穿过盛怀森膝弯将他抱回床上,哑声吩咐曲卿,“去把医生喊过来,他可能有点低血糖。”
  曲卿应了声,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停住,他看向一脸疲色的魏远溪,开口:“魏先生,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魏远溪扶着桌角站起来,心里不想走,他难堪地别过脸去,“我……”
  “你留在这里,是想让我‘请’你出去?”
  盛天凌一颗心牵在盛怀森身上,已经不想分出精力跟魏远溪计较。他低头看了一眼闭着眼轻轻喘息的盛怀森,手指在他脸庞安抚地摸了两下,语气冷淡,“有时间劝你还是去找个好律师,要不然下次你们母子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魏远溪闻言猛地抬起脸来,眼中闪过错愕,“你要请律师?”
  “曲卿,”盛天凌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把他弄走。”
  “魏先生,”曲卿见盛天凌不想再搭理他,上前一步挡在魏远溪身前,“你母亲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害和侮辱罪,如果我们追究,她是逃脱不了刑事责任的。”
  魏远溪闻言心中大骇,他知道自己母亲这次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可让她因此去坐牢……
  这是魏远溪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他张开口想说些什么,目光触及到盛天凌冷硬的后背和躺在他怀里呼吸微弱的盛怀森,忽然又说不出口,只得忐忑不安地跟着曲卿出门,慌忙先回了家。
  魏远溪走后没多久,医生来了一趟,给盛怀森换了额头上的纱布,听说病人低血糖又吩咐护士送来一袋葡萄糖,嘱咐人醒了给喂点吃的,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说他是什么交流障碍……?”正好医生在,盛天凌回身问曲卿,他有些不清楚这是什么病,跟盛怀森的抑郁症是不是有关系。
  “应激创伤导致的交流障碍,”医生指挥盛天凌将盛怀森的袖口卷上去,用酒精棉轻轻擦拭纤细的血管,“他情况有些严重,我试了几次,他几乎处于一种深度自闭的状态了,基本上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理你的。”
  “难怪……”盛天凌心头微惊,连忙问:“他这种症状,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医生调试了一下针管出水速度,示意盛天凌帮忙按住病人,闻言笑了一下,“这个要看病人情况了,有些家属耐心极好的,能陪着开导病人,病人自己也愿意,那么三五个月也就好个大概了。”
  他将针头扎进那根浅青色血管,缓缓开口,“当然,也有病人自己不愿意走出来,一直好不了的。”
  盛天凌越听越对魏家恨的彻骨,他阴着脸,正在想出院以后要怎么开导盛怀森,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盛天凌按着盛怀森的胳膊给医生扎针,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眼。
  来电显示是叶秦。
  盛天凌皱眉,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没过几秒,电话又打了进来。这次是叶世禹,叶秦的哥哥。
  “他妈的。”盛天凌爆了句粗口,示意曲卿帮忙看护盛怀森,自己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喂,叶总。”盛天凌平复了一下心绪,淡淡开口。
  那头沉默许久,一个清越的男声响起,“盛总,我答应三年以内,叶家江浙沿海一带所有的生意都归你。”
  像是早料到如此,盛天凌无声地冷笑一声,说:“好啊,二十张照片,三个视频,一年交换一次,当着你的面删,最后一年全给你。叶总觉得怎么样?”
  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电话那端的叶世禹顿了一下,似乎在强压怒气,半晌才凉凉道:“盛总,这三年里,但凡有一张我弟弟的照片流露出来,后果你想象得到。”
  盛天凌不带感情地嗤笑一声,他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叶秦威胁他的结果就是一身鞭痕被他绑在床上拍裸照,这叶世禹还敢威胁他?
  “要是叶总不履行刚才的诺言,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哪家媒体一不小心泄露风声,满世界地宣传你弟弟的艳照。”
  见盛天凌居然反过来威胁自己,叶世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
  “嗡——”
  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盛天凌的手机响了一声,自动关机了。
  他眼神冰冷,握着手机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等医生的脚步声消失以后,盛天凌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身走到床边。
  盛怀森在药物作用下陷入睡眠,脸上红晕散去,过于白皙的脸颊显出一种近似透明的粉意,他扎了针的手搭在床沿上,手指微微蜷起,无意识地揪着身下的床单。
  “你回去休息吧,我晚上在这陪他。”盛天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里冷意散去,一根根拨开盛怀森揪着床单的手指,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温暖的掌心。
  “明天早上来接我们回家。”盛天凌在床边坐下,淡淡开口。
  等曲卿关上门走后,他握住盛怀森的手腕,低头吻了吻那几根微凉的指尖,感受到盛怀森的退却,盛天凌近乎执着地用唇舌含住,心脏跟随他的脉搏跳动,在黑暗里,低声说:“别害怕,哥永远跟你在一起。”
 
 
第70章 魏家争执
  北方入冬向来很冷,暖气吹了一夜,屋里有些闷。早上魏母推开窗透气,一眼就被门口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那人抱腿坐在门槛,单薄的外套上落了一层白霜。
  “小溪?”魏母讶异出声。
  见人没有动作,魏母推了门走出去,俯身盯着被白霜裹成一团的人看了几秒,见果真是魏远溪,登时拽着他的胳膊就往房里拉。
  “妈……”魏远溪冻僵了的身子挣扎两下,还是没挣脱开魏母,被拉着进了房门。
  他身上的霜化作冷水淅淅沥沥地滴在地板上,整个人看上去魂不守舍,魏母知道他肯定已经见过盛怀森,索性不再装下去,直接将她与魏父之前商议的事情全盘托出。
  魏远溪眼角通红,不可置信地盯着魏母,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你跟我爸,你们从头到尾,压根没想过接受小森?”
  魏母没有答话,但她不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她跟魏父,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支持魏远溪跟姓盛的在一起,之所以对魏远溪的所做作为不再阻拦,只不过是见他多年心心念念那个姓盛的,想着或许尝个鲜也就放下了。
  谁知道……
  魏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魏远溪一眼,“儿子,不是我说你,你为了他拼命工作赚钱,连心肌炎都熬出来了,他呢,他能为你做什么?他连个学历都没有,又坐过牢,你跟他在一块能得到什么?”
  见魏远溪苍白着脸不说话,魏母心里虽不满他仍然心寄那个毫无用处的人,却也有些心疼儿子,又放软了语气劝道:“更别提他现在那个病恹恹的样子,能活几年都不知道,到时候你……”
  “够了!”
  蓦然一声大吼,魏母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她有些震惊一向听话乖巧的儿子会这么对自己说话,立刻瞪起眼睛道:“魏远溪,你怎么敢怎么跟妈妈讲话?”
  “那我要怎么跟你讲话?”魏远溪双目通红,情绪濒临失控,他感觉自己被骗的彻彻底底:“你从一开始就对他有偏见,为什么还提出要去照顾他?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离我们远一点啊!为什么要装作接受他的样子又伤害他?”
  “我……”
  魏母想到那天盛天凌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连魏远溪也因为那个盛怀森这样对她,顿时十分不满,“我不就是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推,我又不是故意要他磕到头的,再说了,就摔那一下能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倒好像我犯了多大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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