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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近代现代)——令狐冲

时间:2025-01-09 10:20:31  作者:令狐冲
  “你们在吵什么?”
  魏母还欲再争,门外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她抬眼一看,是魏父推了门走进来。
  魏父前段时间被革职查看,最近到处托关系想调走,挨了不少脸色,心情也一直不太好。魏母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当下立刻闭嘴,用眼神示意魏远溪也闭嘴。
  可魏远溪根本没看她,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沙哑的声音写满了失望和难过:“只是推了一下……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吗?”
  魏远溪抬起脸,忽然愤恨地看向魏母,“他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他?你就这么看不惯他,要把一个有抑郁症的人彻底逼疯?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恶毒的一个人!”
  “你说什么?!!”魏父将手里的公文包一仍,抬脚朝他走过来,用手指着魏远溪的脸,“你说谁恶毒?你再说一遍?!”
  魏母见事态不妙,赶紧上前抱住魏父劝和,“行了老魏,你冲儿子发什么脾气,要怪就怪那个姓盛的,都是他害人不浅!”
  听了这话,魏远溪突然冷笑出声:“他害人不浅?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怎么是他不是你呢?”
  “你给我闭嘴!!”魏父挣脱开魏母,上来就要甩魏远溪耳光:“你这畜/生,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老魏!”魏母吓得扑过去抱住魏父胳膊,魏父正在气头上,一把甩开她,手挥下去狠狠掴了魏远溪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几人耳旁,一时大家都愣了。
  魏远溪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挨耳光,他被打的撇过脸去,嘴角渗出血丝。
  “小……小溪?”魏母吓坏了,伸手要去扶他,“你没事吧?”
  魏远溪甩开她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他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许多,也明白了父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支持他跟盛怀森在一起。一时间悲从心来,几欲站不稳。
  魏父打完就有些后悔了,他近来被聂岑川害的不轻,情绪也在爆炸的边缘,刚才的冲动确实有点发泄的意思在里面。可他到底拉不下脸来道歉。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魏远溪打破了沉默。他闭上酸涩的眼,藏住眼神中那些不甘,朝着魏母的方向开口:“盛天凌说,要找律师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
  “什么,起诉……?”魏母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有些心虚地冷哼一声:“他有什么证据起诉我?”
  “小森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魏远溪沉默了一会,安静的屋内响起他沉涩疲倦的声音:“他原本就有抑郁症,经你这么一闹,现在已经认不清人,说不了话了。”
  这下魏母惊住了,她想起最后一次去盛怀森那儿时,他状态确实怪怪的,怎么骂都没有反应,当时她还以为是盛怀森被骂习惯丧失羞耻心了。
  “可是……那也不能全怪我吧,你也说了,他本来就有抑郁症……”魏母还想嘴硬,却被魏父喝住。
  “行了。”魏父看了她跟魏远溪一眼,“都别说了,这件事我跟你妈好好商量,你就别管了。”
  魏远溪听完沉默了一会,突然往外走去。
  “你去哪?”魏父跟魏母同时出声。
  可魏远溪走的极快,转瞬便消失在茫茫白雾中。
  他转回了医院,在盛天凌的授意下自然被牢牢挡在病房外面,魏远溪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浑身湿淋淋的走出医院。
  魏远溪没有回家,他在附近酒店订了间房,每天从窗口看着医院发呆,又住了整整一周,才再次见到盛怀森。
 
 
第71章 一切都不一样了
  窗外寒风呼啸,隐隐有下雪的迹象。盛天凌将窗帘拉开,看到窗柩上密密结了一层白霜。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冰冷的晶体,想到冬至已经将近,离过年也不远了,不禁凝神顿了一会。近来因为忧心过多,他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眼皮底下的青黑许久散不去,坚毅英俊的面容也添了几分疲惫。
  盛天凌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他打算今天陪盛怀森吃过早饭再回公司。本来为了方便时刻照看盛怀森,他已经准备将公事搬到病房来办,但最近聂岑川又开始频繁动作,他为了维持盛氏不得不分出心思面对层出不穷的挑衅,电话和视频会议过于繁多,这样吵吵闹闹的,实在不利于盛怀森休养。
  思索过后,盛天凌决定每天来回跑,虽然折腾了点,但总归安心许多。只是他一心牵挂在盛怀森身上,小森却……
  盛天凌转过身,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这一周来盛怀森睡多醒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一声不发,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
  医生说盛怀森情况不太乐观,心思封闭太久,又受刺激,恐怕很长时间都会是这个状态。
  窗外消无声息地飘起小小的雪花,曲卿送早餐过来时,肩膀落了薄薄一层雪,他放下早餐,给盛天凌递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昨天会议整理的内容。
  来不及寒暄,曲卿直入主题:“少爷,我昨天去凌峰大楼看过了,那边正在建造的喷水池地形安全,面积也很大,并且水池里装有防摔的弹簧棉,工人从五米高的梯子上失足坠下,是绝不致跌出水池外直接摔死的。”
  盛天凌想到前两天那件闹上新闻的事,眉心皱了下,轻声道:“那就是有人……用力将他推下去的?”
  “我也这么想,所以立刻去查了监控,但是恰好那段监控被人删了,负责看监控的人也在前天就辞了职,我问了人事,那边说看监控的人是个临时工,给的身份信息也都是假的。”
  曲卿脸色凝重,这一系列的巧合,都指向一个事实:“我想,我们公司出内鬼了。”
  盛天凌听到这话倒没有多惊讶,父亲入狱后,他虽然凭借自己的力量让盛氏再度运转起来,但公司的元老层曲意逢迎的大有人在。也许是对盛氏仍然姓“盛”心有不甘,会议上各怀鬼胎的同时却又表面奉承,直看的盛天凌不住恶心火大。
  他早猜到聂岑川能惹出这么多麻烦,跟公司某些人的配合逃不了干系。
  “上次是贺程,这次……又会是谁呢?”盛天凌默默念道,手指捻紧文件,下决心要将这些人一个个揪出来赶尽杀绝。
  曲卿听到贺程二字,不禁想到惊心动魄的那一晚。心里念及那时候孤立无援,又差点死在荒郊野外的盛天凌,曲卿心神一动,抬头颇为关怀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曲卿发现他身形虽消瘦许多,面容好歹不似之前那样落寞,整天瞧着郁郁寡欢了。
  如今他脸色虽疲惫,眉目中倒添了许多生气。
  “好在现在小森回来了,他也不至于太孤独。”曲卿正安慰地想着,就听到盛天凌低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峰是盛氏旗下最大的建筑公司,遇上这种安全事故,又被有心人借机炒作,只怕会对即将建成的商业广场产生影响。”
  盛天凌将文件放回桌子上,继续说:“你帮我召开一个小范围的记者会,我会在下午三点出面回应这件事。”
  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既能消除这件事的负面效应,又可以借机让公司的内鬼露出马脚,一举两得。见盛天凌态度如此笃定,曲卿有些疑惑他会怎么做,正想发问,就见盛天凌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再问。
  “去公司再跟你解释。”
  担心影响盛怀森睡眠,盛天凌不欲跟曲卿多做解释,丢下这一句后就走到盛怀森床边,打算看看他睡得怎么样。
  没想到盛怀森已经醒了。
  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几缕被汗打湿的发丝黏在白皙的脸上,察觉到有人靠近,盛怀森抬眸朝来人看了一眼。
  “小森醒了?”盛天凌见他水润的黑眸望向自己,脸色立刻变得柔和起来,“起来吃点早饭好不好?”
  盛怀森充耳不闻,移开眼神朝窗外又看了一眼,晨阳映着白霜反射在透明玻璃上,白晃晃的光线有些刺眼,他不作声地盯着看了会儿,又转过脸。
  即使已经跟这样的盛怀森相处一周,见到他这副不理不睬的模样,盛天凌心里还是不免堵得慌。他站在床边深吸了口气,然后熟练地动手拉开盛怀森的被子,一手托着后背将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拆开早饭,像很多次一样略显强硬地喂他。
  对几乎丧失自理能力的心理疾病患者来说,拒绝进食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很多家属会在遭到病人强烈抗拒,失去耐心之后选择灌输营养液给病人维持生命。
  一开始看盛怀森反抗的厉害,曲卿也想过要不要试着输营养液,但刚提出来就被盛天凌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总有办法让盛怀森吃他喂出去的东西。
  “乖,张嘴。”盛天凌轻声哄道。
  怀里的人仿佛没有听见,怏怏地靠在他肩膀上,等盛天凌拿勺子碰了碰他的嘴唇,才慢慢张开嘴,吃下那口软糯的小米粥。
  他咽的很慢,仿佛极不情愿,秀挺的鼻梁时不时会皱一下。盛天凌喂饭间隙见到此景,就用喂食的那只手轻轻划过盛怀森的鼻梁,在下巴上摸一摸,安抚一样拍拍他胸口。
  慢慢哄他:“不着急,慢慢吃,再多吃一点点就可以了。”
  盛怀森低垂着眼眸,偶尔睫毛忽闪两下,虽然不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但好歹顺从地一口口吃他喂过来的食物。
  每当这个时候,盛天凌都会感到一丝难能的温馨,失去盛怀森之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太久,他几乎快忘记了盛怀森听话的样子,而现在,以往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人又回到了他怀里。
  喂完早饭之后,盛天凌双手穿过腰腹抱紧盛怀森,低头在他微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嘴唇紧贴他脸庞,嗓音低柔:“咱们今天出院,哥带你回家好好休息。以后你什么事都不用做,乖乖待在家里,想要什么都跟哥说,哥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窗外飘起细小的雪花,一片片飞向紧闭的窗户,发出细微的碰撞声,而室内一片安宁。盛天凌盯着他等了好久,久到他以为盛怀森又要跟以往一样当做没听见,却见盛怀森微抬起双眼看向他。
  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眼睛里盛满了烦躁。
  温馨是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盛天凌心里震了一下,有些失神地松开了他。
 
 
第72章 血债血偿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飞速略过的树梢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盛天凌低头看着曲卿递来的文件,从上往下,用红笔在白纸上圈出了几块重点。
  盛氏在几个城市进行的工程大大小小都出了点事故,其中最严重的当属本市坠池事件。几起事故间隔的时间都很接近,让人想不起疑心都难。
  笔尖在‘新安媒体报道’几个字前落下,盛天凌皱着眉心,神情有些不悦。
  “这么快就有正规媒体报道了吗?”他声音喑哑地问道。
  曲卿闻言也是一脸愠色:“昨天我吩咐小周给新安媒体打过招呼,那边答应的好好的不给报道,今天早上却写出这么模棱两可的新闻。”曲卿停了一下,气道:“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接电话了。”
  这必定是有人先他们一步,已经收买过这家媒体。
  想到这里,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不安。
  聂岑川在盛氏有多少眼线暂时不论,现在媒体的导向才是最重要的。盛父在位时候经常出入商界宴席,跟几家权威媒体的高层关系都不错,因此这么多年来,盛氏舆论一向太平。
  如今家里和公司接连出了这么多事,盛天凌忙的心力交瘁,一时无暇顾及媒体那边,在此期间,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家已经倒戈聂岑川。
  “呀——呀——”
  窗外突然传来几声粗嘎的乌鸦叫,在沉闷的车厢内炸开,越发搅的人心神不宁。
  盛天凌抬手将车窗稍稍降了些,一团冷气顺着他敞开的袖口钻进来,冰凉刺骨。
  刹那间,他忽然想起在医院时盛怀森看他那一眼,烦躁又冷漠,叫他忍不住心生寒意,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坐立难安了。
  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没有人说话,只有时不时飞过的乌鸦发出难听嘶叫,好像预示着什么不幸的事即将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多时两人到达盛氏大楼。
  盛天凌打开车门,正欲迈出腿,远远地,却好像有一阵潮水般的呐喊,正从盛氏大楼,一路蔓延到他头顶。那声音太响太吵,夹杂着各种哭骂叫喊,先下车的曲卿冲猛地回头拦住他:“快回车上!”
  却已经来不及了。
  盛天凌扶着车门,看到曲卿身后冲来大批人群,几块巨大的横幅在涌动的人群中烈烈飞舞,血红的字迹触目惊心。
  “本人至亲王远在盛氏工程队无故坠亡,血溅满池!”
  “无良盛氏,企图买通媒体掩盖事实,道德何在!”
  “…………”
  后面的字迹还未看清,不知从哪飞出来的一瓶矿泉水砸在曲卿背上,他一个趔趄,差点撞在盛天凌身上。
  “小心!”盛天凌扶住他,目色渐渐变得不善,他没有想到,聂岑川动作居然如此之快,赶在他召开记者会之前把消息全放了出去。
  现如今盛氏被不知道什么人团团围住,这群人声势浩大,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拍照,不出半天,这场闹剧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候不管媒体怎么写,对盛氏来说,都是一场难以避免的舆论灾难。
  现场一片混乱。
  不等盛天凌细想,几个率先冲过来的记者已经将话筒堵在他面前,在一片吵吵嚷嚷中,盛天凌听到一个尖厉的女声发问:
  “距离王远在工程队坠亡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当事人家属说一直联系不上工程队负责人,请问是否是你授意工程队不予回应?”
  一个星期……?盛天凌内心一震,这一个星期他都守在医院,全心扑在盛怀森身上,可能曲卿提过这件事,但是他毫无印象。
  不待他开口,又一个响亮的男声砸过来:
  “你就是盛关山的长子吧,现如今盛氏由你管理,发生这种事,你是刻意回避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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