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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进化手册(GL百合)——章鱼好运饺

时间:2025-01-12 08:42:11  作者:章鱼好运饺
  母亲泪眼婆娑,“我不能在这儿继续住吗?我想离他更近一点。”
  鹿鸣秋摇头,“阿兹贝托成为家主,没理由继续养着你们,这里也要换上新人。”
  “那我去求求他,好吗?”她一副不愿接受的样子,“我不是为了别的,也不是贪图这里的钱,只是,我真的舍不得他。”
  “不要痴心妄想,也不要去。”鹿鸣秋皱了下眉,“阿兹贝托不喜欢有人打扰,你要是自己胡乱做主,别说能留在这里,连命也保不住,他一定会杀了你。”
  母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他真的会这么做吗,我可是,我可是你父亲的人!”
  “他一定会。”
  母亲仍旧有些不敢相信,但在女儿的目光下,还是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我不去。”
  被吓了一跳,她不再哭,但嘴上却没停,开始说她和前任家主的爱情往事,说着说着,或许是太累了,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鹿鸣秋又静静坐了一会儿,神色平静,不知道心里都想了些什么。
  然后她轻轻起身,离开房间,叫来一个仆人,“嘱咐保镖,不要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去主楼,听到了吗?”
  仆人连忙点头。
  她这才离开。
 
 
第79章 逐日之蛾15
  有那么一瞬间, 鹿鸣秋心里是想要责怪自己的母亲的。但又能怪她什么呢,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所有想法, 不都是这个世界教给她的吗?
  这个社会,无数的人, 将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不分对错, 不明是非, 也没有人教过她什么是自我, 是自尊,是自爱。
  她从听懂话时就被教育要顺从自己的丈夫,她的一生,学习的所有东西, 都是为了丈夫能更爱她,
  她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 有了丈夫, 有了家,她才是完整的她。这难道还不够悲哀吗?
  自己若是还要去怪她, 埋怨她,这和一个健全人仗着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就去欺负残疾人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她的错。
  母亲的年纪大了, 她的观念早已定型, 改变不了。这样也不能说坏,毕竟父亲已经死了,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在怀念中, 总比每天都在期盼和失落中来回交织要强。
  旧的家主逝去, 新的家主到来, 整座古堡里面的人和事,都要重新布置。
  这座破败又华美的宫殿,要葬送多少人的血与泪呢。
  她返回主楼时,要经过长长的一条石道,路上遇到了自己未成年的妹妹。那个小女孩儿,穿着得体合身的蓬蓬裙,精致的脸像匠人精心雕刻出的木偶,她用无光的眼眸看了过来,下一刻就不感兴趣地移开,徒步走向花丛深处。
  葬礼只允许成年的后代参加,这也是一项不成文的,莫名其妙的,或许又是和诅咒有关的胡乱规定,但用餐的时候,鹿鸣秋并不记得有这个限制。
  或许是阿兹贝托,并不喜欢看到这些弟弟妹妹们,所以她才一直没见到过。
  这位新上任的家主,看起来的确很忙。他在军队待得久了,身上总有一股雷厉风行的气质,加上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那冷白的,毫无表情的脸只会给他本人增添上十二分的压迫感。
  他走路时每一个步子的间隔都分毫不差,像是设定好的机器。
  鹿鸣秋除了用餐时见过他以外,其余时间偶尔看到过两回,这位兄长家主皆是步履匆匆,用规律的,死板的步伐,目不斜视地走过她的身边。
  波洛夫家族,一个连虚假的温情都不存在的地方。
  鹿鸣秋毫不在意这种漠视,在她还是那个漂亮精美的牺牲品时,这位兄长也从未有正眼看过她的时候。
  一个omega,是不配得到他的目光的。
  这话也并不太准确,阿兹贝托的高傲要远超出他们共同的父亲,他的傲慢使他总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除了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对于他的上位者,他总是要恭敬一些,但也仅仅只有一些而已。
  他厌恶低智的人,这种厌恶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低智的,弱势的人群,都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眼前的东西。
  这个范围包含所有性别,所有群体。他的漠视也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一视同仁的平等。
  所以鹿鸣秋才会严词禁止母亲走到他面前去求情,她敢保证,不等这个哭泣的女人发出一个音节,她就会被阿兹贝托身边的保镖扭断脖子。
  虽然她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些天真的愚蠢,但她毕竟是生育自己的人,总有一份恩情在,她这一辈子,已经足够可怜了。
  鹿鸣秋真心希望她能有一个顺遂的后半生,就当是对她前半辈子的不幸,能获得的一点稀薄的补偿吧。
  而阿兹贝托此刻,的确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忙得脚不沾地,统筹军队。
  他升职以后,能调动的军团又多了两个,怎么统筹,换上自己的人手,都是一件要紧的事。
  这也关系到他的计划,想到这儿,他浅灰色的冷漠眼瞳里,折射出令人心悸的狂热。
  “贝利卡,人手招的怎么样了?”
  他的副官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经过筛选,只招到一百多人。”
  阿兹贝托不虞地眯了眯眼,“太少了。”
  “倘若可以适当放宽标准,将一些略有不合格的人稍作培训,也能编入其中。”副官恭敬地说,“我们对外用的名义是招收亲卫,前来报名的人还是很多的。”
  “你看着办。冬天来临之前,我要看到训练好的一千人。”阿兹贝托说。
  “是。”副官回答。
  葬礼结束,鹿鸣秋也没有再继续待着的理由,上面不允许她涉险探听,她就只好离开。
  她收拾好行李,离开的时候,哈维尔正在花园中拉小提琴,“为你送行,我的妹妹。”
  他在不犯病的时候,也是顶漂亮的一个青年,有着诗人的忧郁气质,浓绿的眼睛半阖着,淡金色的头发闪闪发亮,如同圣子。
  但他拉的曲子却不是什么舒缓悠扬的送别曲,而是《地狱奏鸣曲》,那尖锐的转音,高昂的声调,震颤的琴弦,狂乱的音符,足以让意志不坚定的人紧皱眉头,被音乐带着,陷入癫狂的情绪当中。
  鹿鸣秋听着这样的曲调,神色平静地上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巍峨的城堡。
  而另一边,那个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好好做人的燕衔川,正在鬼鬼祟祟地钓鱼执法。
  她换上全副武装,把自己装得人畜无害,打车到了西区,随便走入一条小巷内,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乱走。
  甚至还和路人问路,问附近哪里可以租房子,活脱脱一个从来没亲自出过门,见过世面的大小姐模样。
  连租房子也不会。
  再加上她拙劣的伪装,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项链,没过多久,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一个人模狗样的人凑过来,“嘿,你是要租房吗?我正好有个房子要租出去,是个一室一厅,要去看看吗?就在前面。”
  燕衔川假装被他突然说话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捏着嗓子说:“是、是吗?太好了,我就需要这个。”
  然后她就跟着这个人走了,一副涉世未深且毫无戒心的样子。
  那青年领着她,左拐右拐,期间燕衔川还非常符合人设地问了一嘴,“怎么还没到啊?”
  青年敷衍地说:“快了快了。”
  燕衔川就信了,乖乖跟着他走,一直走到一条没什么光的小巷里。
  “就是这了。”那青年说。
  “这儿什么都没有啊。”燕衔川不解地问,“我没看到有门。”
  “哈哈哈哈,你也太好骗了吧,不是吧,竟然真的信。”青年笑得弯下腰,表情一变,露出一张丑陋的脸。
  从巷口又冒出两个人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狞笑着慢慢走过来,期望看到这个女人吓得哆嗦的模样。
  燕衔川目光惊恐,颤颤巍巍地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青年哼笑一声,“乖乖把你身上的值钱玩意都交出来,别让兄弟们动粗。”
  “哎,你这话就说错了,东西我们要,这个粗嘛,也是要动的。”后堵上来的一个人□□着说,不由分说地推了燕衔川一下,摘掉她脸上的口罩。
  “虽然长得一般了点,但也是细皮嫩肉,怎么都是卖,不如让兄弟们先快活快活。”
  燕衔川眨巴两下眼睛,收敛害怕的神色,“你们是要劫财又要劫色吗?”
  “哈哈哈,这小妞还挺聪明的。”三人大笑起来,将她团团围住,“你老实配合,就少吃点苦头,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到时候你这小脸挨上两巴掌,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他们三个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打劫,当然也是有所依仗。因为其中一个人,装了一个机械义肢。
  就是品质再次的机械义肢,不论力量还是速度,也远远强过原装的胳膊。
  完全称得上是一个武器。
  燕衔川看着这三个人,忽然就笑了,无比真诚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三个劫匪:?
  “吓傻了?”
  “魔怔了?”
  “可能脑子有问题,管她呢。”
  最后一个人耸耸肩,就要伸手过来抓住燕衔川,却被后者一下钳住了手腕,轻轻一扭,清脆的骨裂声如同被压碎的饼干。
  “啊啊啊啊!!艹!”
  其余两人脸色骤变,那个装着机械义肢的,直接轮起自己的胳膊,又张开五指,指尖上探出细小的刀刃,对着燕衔川就刮了过去。
  急速的风声从耳侧传来,燕衔川一脚踹开手里擒着的人,弯腰躲过刀刃,反手攥住义肢和肩膀的连接处,另一只手勾过他的脖子,把人向后一拉,接着曲起膝盖,直接把义肢顶了下来,就像掰断一根碎冰冰。
  令人牙酸的骨肉分离声黏连着耳朵,鲜血和尖叫一起喷涌而出,断了胳膊的人摔在地上,像是被扔进沙漠里的鱼,弹跳着,翻滚着。
  从他身体里涌出的血很快就淌了满地。
  唯一剩下的健全人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尖叫声堵在喉咙里,连挥舞拳头拯救的念头都没有,转身就跑。
  燕衔川抬脚踩住被踢了一脚,正不断扭动,想要爬起来的人的肚子,手掌颠了颠被拽下来的义肢,朝着逃跑的人就掷了出去。
  “bingo!”
  可怜那人还没跑两步,就被飞来的义肢正中脑袋,咣当一声,他直接脸着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明明没用多大力气。”燕衔川把手偷偷背到身后去,有点心虚地嘟囔了一句,“不会直接就死了吧,真没意思。”
  她低头,看着脚底下惊惧交加的人,“你们是不是经常拐卖良家少女?”
  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几乎要被踩爆了,那人被踢了一脚,内脏本来就受了伤,嘴边溢血,此刻听到问话,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生怕自己怎么答都是错,小命不保。
  “说话啊。”燕衔川不满地说,“你刚刚不是挺能说吗,又不是哑巴。”
  “你要是说实话,我就放了你。”她表情诚恳地说。
  “真、真的?”那人不敢相信地反问。
  “当然是真的了。”燕衔川好似被质疑一般,不高兴地皱起眉,“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你刚刚钓鱼执法难道不是说谎吗!这人不敢有异议,遇到个杀神,命被捏在对方手里,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咳嗽了几声,求饶道:“我是后加入的,今天才第一次干,他们是惯犯,经常干这个,我看着赚钱多,才同意入伙的。”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杀了他们两个,也消气了吧。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以后再也不敢犯了,求求您把我放了吧!”
  燕衔川做出思考的样子来,疑惑地问道:“可是我刚刚看你说想快活快活的时候,挺积极的呀。”
  被拽掉义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趁两人说话的功夫,对着她的背后就刺了过去。
  燕衔川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还没等他近前,就着踩人的姿势,将重心转移到这只脚上来,一个回旋踢,把他的另外半边胳膊当场踢飞,直接糊到墙上,摔成一滩烂肉。
  这人双眼暴突,猛地摔倒地上,喉咙咯咯作响,还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段距离,正好停在被踩的人身边,就这么断了气。
  而被踩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腹部骤然受力,皮肤虽然尚有弹性,肚皮没没踩破,但里面的器官却碎得碎,断得断,猛地呕出一口血来,抽搐几下,也不动了。
  燕衔川咦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撇了撇嘴,“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她耸了耸肩,走出昏暗无人的巷子,找了家小店,给自己换了套干净衣服,接着又换了条街,如法炮制,又开始钓鱼。
  直到夜晚过了大半,晨光微熹,她才高高兴兴地打上车,决定回家。
  一晚上过得极其充实,整个人可以说是找到了人生的价值,舒坦极了。
  她哼着小曲儿回到云梦台,身上沾了一点儿血,也懒得收拾,打算回去直接扔了,刚一打开门,忽然发现客厅灯亮着,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就坐在沙发上。
  燕衔川的双眼一下亮了,跑过去直接把人抱在怀里,惊喜地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告诉我呢!”
  “我好想你哦。”她黏糊糊地把头蹭向鹿鸣秋的颈侧,却被这人推了推肩膀。
  燕衔川依依不舍地松开胳膊,却对上这人陡然间严肃下来的脸,不解地问:“怎么了?”
  鹿鸣秋:?
  怎么了,你脸上还沾着两滴血,自己没发现吗?衣服上也有,身上的血腥味更是浓得可怕。
  鹿鸣秋拧着眉头,“你去哪儿了?”
  燕衔川吓了一跳,“我,我出去逛街了。”
  鹿鸣秋:“去屠宰场逛的街吗?”
  她的眼珠左瞄右瞄,就是不看发问的人,一瞧就心虚,“我,嗯……我去做好人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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