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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和前任HE了(近代现代)——风犹惊FYJ

时间:2025-01-16 10:20:56  作者:风犹惊FYJ
  楚煜鸢身形晃了一下,幸而江一晨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他满脑子只剩下了那句“我强迫了她”……母亲柔弱纤细的身体,温柔的笑脸,轻抚他额头的温度,哄着他睡觉的轻声细语……种种漫上心头,那股烧灼终于蔓延成了大火,几乎烧毁了他的神智。
  可他这么多年早就忘了生气要怎么发泄,最后居然只能吐出来一句听上去无能为力的质问:“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我真的不知道是她,我不是故意的!”狼王面色焦急地上前一步,看上去想要伸手扶住他。
  “铮——”
  一把长剑出鞘半寸,横亘在了他面前,隔开了他和楚煜鸢。
  狼王正待发怒,却撞上了江一晨不带任何情绪的琥珀色眸子:“离他远点。”
  冰冷的杀意扑面而来,狼王不得不冷静下来:“……不论你信不信,我视你母亲为神女,若非神智全失,绝不会冒犯。”
  楚煜鸢靠在江一晨怀里,垂着眼眸,看上去根本没听。
  江一晨感受着怀里人凌乱的呼吸,只觉得狼王越发碍眼,说话便毫不客气:“先不说你那些酸掉牙的心思,我就问你,你听了一个宫女的胡言乱语,就信了?”
  狼王摇了摇头:“本王当然不至于如此愚蠢。因此次王府内乱,本王要废了老三。她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才将一切和盘托出。为了以防万一,本王令人对她用了重刑,上刑的乃是本王亲卫,他们的手段,就是漠北骨头最硬的匪帮也扛不住一轮,何况那宫女这么多年在王府养尊处优,若说她能在那样的重刑下随意攀扯,本王不信。且本王还拷问了她身边的人——都是宫里派来的,就是为了监视她不说漏嘴,所有人所说的细节,都对得上。更何况……”
  他觑着楚煜鸢的脸色:“你父皇这么多年子嗣不丰,本就不是后宫嫔妃的问题……”
  “所以宸妃娘娘有孕,你就觉得是你的了?我说老狼,你好大的脸啊,就算那次是真的,也没有一次就怀上的说法。”
  江一蝶把玩着茶盏,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有些稚嫩的童声说着毫不避讳的话题,狼王脸上的尴尬之色简直遮掩不住。
  江一蝶嗤笑一声:“小美人,说到底这件事都只是说辞,具体的事情你还是差人调查一下吧,要是别人说什么都信,那也太蠢了。我家老九本来就不聪明,你再是个蠢货,那姐姐我都要担心你们俩能不能在这宫中活下来了。”
  江一晨直接翻了个白眼:“是,就你聪明,师门上下就你聪明到被人骗走十两银子。”
  江一蝶大怒:“那他娘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哪怕满腹思绪,楚煜鸢还是被这对师姐弟逗乐了,他嘴角牵起一个弧度,郁气散了些:“四师姐说的对。王爷,”他看着狼王,“此事待朕调查清楚再说。”
  狼王表情复杂道:“本……我明白。你……好生歇息,我先走了。”
  江一晨也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师姐。
  江一念直接起身出门,江一蝶噘着嘴,显然是还想留下看热闹,但江一念转头一看,她顿时乖乖跟了出去。
  直到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江一晨才捧住楚煜鸢的脸:“小殿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要不哭一场吧?”
 
 
第70章 
  楚煜鸢一双眼睛通红, 但并没有哭。
  理智上他能感觉出来这是沐文曜的算计,甚至因为此事,他基本已经拼凑出来沐文曜的野心和底牌, 理应松一口气。
  可人总归不会始终理智。
  楚煜鸢只觉得思绪一团乱麻, 那些在父皇母妃庇佑下短暂而幸福的童年时光,他们温暖的拥抱和慈爱的叮嘱, 楚煜鹏的控诉, 狼王的话语交织在一起,在心头形成了一个无法消解的异物,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怎么会不是他们的孩子?!
  这些乱臣贼子怎么敢辱及他们的声誉?!
  他想大喊大叫,他想发怒, 他想让人把沐文曜等人都拖出去斩了……可最后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还要留着他们查清真相, 他还要一遍遍去重复梳理那些诬告,去找到破绽, 他还要毫无污点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于是他只能平静地和江一晨说:“兄长无需担心,我无事。”
  只是他并不清楚自己看向江一晨的眼神, 像是无声无息的恸哭。
  江一晨只觉得心尖被人狠狠掐了一下, 疼得难以忍受,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带你走吧。”
  楚煜鸢怔怔地看着他。
  “我带你走。”江一晨重复了一遍, 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我跟你父皇和老师说过的……”
  佑盛十九年, 卧病在床许久的先皇久违地离开紫宸宫,到了东宫看望太子,遇上了同样撑着病体给太子讲课的沐老太傅。
  难得两位长辈都在,楚煜鸢有些兴奋,自己跑回书房想将这些天的功课拿给父皇炫耀一下。
  沐老太傅和先皇便在正殿等他。
  江一晨第一次显露于这两人面前。
  两人都吓了一跳, 但看清楚突然出现的是个潇洒俊美的少年人后,惊吓变成了了然。
  佑盛帝笑了笑:“这位想必就是江掌门的弟子吧。少侠入宫保护鸢儿,朕却未曾当面谢过,实属不该。”
  沐老太傅亦是点头:“神清气正,气度不凡,不愧是名门大派之后。”
  江一晨一挑眉,先看着佑盛帝道:“没什么该不该的,皇上没见到我实属是我不想见你。”
  不等佑盛帝有所反应,他又看向沐太傅,冷笑一声:“老头,你拍我马屁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还是省省吧。”
  他这话着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幸亏此时佑盛帝与沐太傅有事商谈,屏退了下人,否则此刻殿内恐怕已经跪倒一片了。
  佑盛帝是个温和的性子,闻言只是笑着看向沐太傅,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沐太傅则捋了捋须:“不知小友对老夫的意见从何而来啊?”
  江一晨抱臂:“我是对沐皇后和沐文曜很有意见,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你身为二人的父亲,我这算是恨屋及乌吧。”
  佑盛帝莞尔,沐太傅亦是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直咳嗽:“咳……咳咳……小友心直口快,当真是坦诚之人。”
  江一晨皱眉,不无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老头,你可仔细些,要是笑出了事,小殿下要怪我的。”
  佑盛帝温和问道:“小殿下,是说的鸢儿吗?”
  好歹是小殿下的亲生父亲,江一晨勉为其难地给了个好脸:“嗯。”
  佑盛帝眼角笑纹加深,看着更加和蔼了。
  沐太傅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叹了口气:“小友说的不错,子不教父之过。若是老夫再年轻一些,说什么也要亲手清理门户……可惜如今大错铸成,老夫时日无多,竟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只能日后靠太子殿下拨乱反正了。”
  “我今日现身,想说的就是这个。”江一晨抱着剑,面色冷漠,“你们一个皇帝一个三朝太傅,啧,皇帝就算了。太傅你那些桃李天下的弟子呢?这么多当官的都死绝了吗,要把这些重担丢给一个孩子?”
  沐太傅不以为忤,心平气和地道:“皇室受天下供养,太子殿下为国之储君,此乃他的责任。”
  江一晨毫不客气:“放屁,天下何曾供养过他?若不是我进宫,他只怕一顿饱饭都混不上,更不要提你那个黑心肠的闺女动不动罚他。百姓供养得分明你儿子女儿那种尸餐素位的废物,你们不管他们担不担这个天下,反而来强压一个自身难保的小孩,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我敬你是读书人,不想说得太难听,但太傅不妨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吗?!”
  佑盛帝隐隐的笑容消失了,脸上浮出来一抹痛色。
  沐太傅沉默了一会:“小友教训的是……可生在皇家,太子殿下没得选。”
  “跟我说不着这些,你看我像是在意这些的人吗?”江一晨最后翻了个白眼,“我出来就是告诉你们,少拿些天下大义绑着他。若是日后他受了委屈,我就带他走,天大地大,还容不得一个小孩活得自在?”
  说完,他也不管在场二位什么反应,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沐太傅摇了摇头:“年轻气盛啊。”
  佑盛帝则是愣愣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出神地想着什么。
  “父皇!太傅!”楚煜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打破了殿内的沉默。他没让宫人搭手,自己抱着一大摞纸,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佑盛帝,“我近日练字,太傅都说我笔锋大有长进。”
  “好,父皇看看。”佑盛帝笑笑,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鸢儿,日后……你若想与天一剑阁那位少侠做什么,不必顾及任何事情,做便是。你只要记得,父皇只希望你能开心,其余的,父皇不在乎。”
  沐太傅深深看了一眼佑盛帝,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楚煜鸢当时并没有听懂佑盛帝的意思。
  直到今日,江一晨捧着他的脸,琥珀色的眼睛认真看着他说“你父皇同意了”,他方才明白佑盛帝的言下之意,只觉得心头酸软。
  他一直都知道,在父皇眼里,他和母妃一直比江山重要。若不是生在皇家,他应该过得非常幸福吧。
  “……等我宰了那些混蛋,我就带你走。你不是想看天一剑阁吗?我们现在出发,到剑阁时应当正是漫天风雪之时。剑阁地处山谷,谷内温暖如春,谷外则是千山覆雪,雪景极为壮丽。但山中有种种冬眠的动物……小殿下,你喜欢松鼠吗?我带你去找松鼠窝,运气好能掏出来一大堆松果,松子饱满清香,比你在宫中吃到的好吃。还有……”
  楚煜鸢耳边尽是江一晨带着诱哄的描述,神思渐渐飞了起来,好像真的看见了千山覆雪的壮美雪景,以及雪下生机勃勃的种种景象。
  他放松身体,脑袋顶住江一晨的额头,闭上了眼睛:“兄长……”
  江一晨的声音戛然而止:“嗯。”
  楚煜鸢无声地笑了笑:“我不能走。”
  江一晨似乎是吸了一口气,开口时语气难得有些暴躁:“我就知道……你从小就不该养在那个老头身边,看他教你的都是什么东西!”
  感受着他烦闷的心绪,楚煜鸢的心情反而好了一些,他拉拉楚煜鸢的袖子,是小时候那样不动声色的撒娇:“我们出宫一趟,不要告诉苏姜。”
  虽说宫中出了大事,但并未影响到民间的喜庆气氛,玉京城内家家掌灯,团圆共聚,庆贺年关。
  除夕之夜城内并不宵禁,于是大街小巷还有贪玩的孩童放着烟火。
  西定门下玉阙坊向来人口密集,坊间通道四通八达,此时更是喧闹声直冲云天,哪怕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子热闹气息。
  玉京城西定门的箭楼之上。
  江一晨用狐裘披风把楚煜鸢裹得严严实实的,很是无奈:“咱们非要这个时候来这么高的地方吹冷风吗?”
  楚煜鸢的眼睛很亮,指了指下方:“兄长你看。”
  江一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星星点点的灯火铺满了整个视野:“看什么。”
  “那儿是不是有一家店。”楚煜鸢手指往下指了指。
  江一晨运足目力,也没发现他说的店,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拿我寻开心呢?哪儿有店。”
  楚煜鸢怔了怔:“没有吗?可是你曾经告诉我从这里看,有一家卖馄饨的夫妻店。”
  江一晨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很熟悉,他也没有天天跟在楚煜鸢身边,而是会抽空在城中转一圈,权当练功。
  某日一时兴起飞上箭楼顶端,随意一瞥看见了这么一家馄饨店,便下去吃了一碗,觉着味道不错,就顺势给楚煜鸢也带了一碗。
  然后发现这么个路边小摊上的东西都能把堂堂太子馋的不行,他这才知道楚煜鸢在宫中的生活究竟是有多糟糕。
  他在楚煜鸢身边坐下:“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想吃馄饨?那我再去给你买一碗?”他搭手看了看,“不过那老夫妻应当回去过年了,要不我给你买点其他的?”
  楚煜鸢摇了摇头,入神地看着远方的灯火。
  江一晨并没有追问,只是又紧了紧他身上的披风,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默默运功替他驱寒。
  过了一会儿,楚煜鸢有些飘忽的声音才响起来。
  “幼时,母妃告诉我,只有坐上皇位,大权在握,我才不会像父皇一样,被权臣欺负,才不会在宫中也要活得小心翼翼。其实那个时候我不是很懂,因为沐太后的手还没那么长,紫宸宫内都是母妃和父皇的人,我一直过得很快乐。后来……紫宸宫内宫人都换成了沐太后的爪牙,我和母妃一言一行都要加倍小心,否则就会触犯宫规,被沐太后以学规矩为由惩罚。我那个时候才觉得,当皇帝是件挺好的事情,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江一晨沉默地捏了捏他的掌心。
  楚煜鸢牵起嘴角,反握住他的手:“再后来,太傅教我为君之道,教我‘水能覆舟’,要我为天下万民考虑,除奸臣,清吏治……其实我还是半懂不懂的,但是我还挺喜欢和太傅读书的,不仅是那些贤君良臣的故事很有意思,最重要的是,虽然沐文曜几乎架空了太傅的势力,但沐太后仍然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放肆,我在太傅跟前读书的时候,会过得舒服一点。一直到你来到我身边。”
  江一晨有些意外:“我?”
  “嗯。”楚煜鸢露出来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兄长,是你第一次把宫外的东西带到我面前,也是你第一次带我出宫见到民间……也是我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什么叫天下之君。那碗馄饨……其实我记不得味道了,但我记得你说,他们只有一个闺女,被当地豪绅强纳为妾,不堪受辱,一头撞死了。他们老夫妻没了指望,就背井离乡来到玉京,一边讨生活,一边期盼着有机会替女儿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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