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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古代但只想当会计(穿越重生)——小伙陈小火

时间:2025-01-16 10:26:10  作者:小伙陈小火
  时间越久,他心里越不安。
  临近月底,裴宥山罕见地病了。
  他身体一向不错,说不上强壮,但也不是风一吹就倒的人。他一病,静善担心的不得了。
  “娘,我真没事。”裴宥山拉着静善的手,撒娇似的说,“你看,我也不咳也不喘的,好得很。你回去休息嘛,不用照顾我。”
  说完,他还拉着静善的手,让她摸自己的额头:“也没发热。”
  “我听你身边的小厮说了,你夜里咳得厉害,说心口疼。”静善难得板着脸,“伢伢,你真的服药了吗?”
  裴宥山无话可说,也不敢回答。
  他自己清楚,这是心病,不是喝药能解决的。近来夜里,他总梦见陈淮疆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模样。梦里的场景太真了,他本来就怕这些,更怕陈淮疆出危险,梦的多了,心中忧虑,便病了。
  幸好,陈淮疆他们快回来了。等见着人,他就能不药而愈。
  静善隐约清楚他的症结在哪,没有再劝,只是看着他服药才离开。喝了药,裴宥山精神许多。他也不敢睡,怕睡着了梦里又是血淋淋一片。
  “阿真?阿临?你们在吗?”裴宥山对外面喊,“给我拿盘蜜饯来吧。”
  阿临很快端来一盘杏干,脸上喜气洋洋的。他看着满面病容的裴宥山,想着要让世子妃开心些,说道:“王爷和世子明日就能回来了!”
  裴宥山一怔,惊喜道:“真的?”
 
 
第148章 (145)噩耗
  “当然啦!”阿临扶着他坐起来,“既然您心里舒坦了,今晚的药就别偷偷倒掉了。等世子爷回来,知道您病了,恐怕要怪罪我们的。”
  想着陈淮疆和穆王很快就能回来,裴宥山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夜间无梦,前几天的梦魇没再追着他跑,他却觉得心口还是格外的闷,似有千斤的大石坠着。第二天一早,身上难受的很。
  他往外看了看,天还没亮。
  “阿真。”裴宥山唤道,“王爷他们还没回来吗?”
  “您睡迷糊了,才卯时呢。”阿真搓搓眼皮,“您放心吧,等王爷和世子爷回来了,定会有人来通传的。”
  裴宥山就又躺下去。他觉得自己这毛病很不对劲,肯定和陈淮疆有关。就像心灵感应似的——虽然他和陈淮疆不是双胞胎,但他就是有预感。
  他这症状一直持续到午时,喝了安神汤,终于能躺下了。黄昏之时,外面传来车马和马蹄声。声音很沉很重,似乎是披了甲胄的战马踩在地上。
  “外面怎么回事,你去问问。”他抓住阿真,说道。
  阿真去了,却迟迟没回来。他更觉得不对劲,又抓住一个小厮问。平日里雁雪阁中很听他话的小厮却都支支吾吾的,没一个人回话。
  让人去把阿真叫回来,也没人动身。
  裴宥山急了,就算他不是爱拿架子的人,被人这么几次三番的无视,换成谁都要急了。没人回他话,他就自己去看。这次,身边的人终于都有了动作。他还没走到雁雪阁的大门,侍卫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外面人多混乱,还是晚些再过去吧!”
  这人是陈淮疆身边较为信任的侍卫之一,平日里很听陈淮疆的话。
  “你敢拦我?你们世子都不敢拦我!”裴宥山急了。越拦着他,越有古怪,虽然他现在还没想到,但直觉不是好事。见他推开侍卫还要出去,周围的仆从小厮侍卫们竟然一拥而聚,全拦在他面前。
  “你们都有病吗?谁再拦着,都拉出去打死!”
  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竟是有些无可奈何了。最终,那名侍卫最先让开。也是在他起身的同时,燕蟾过来传话:“王爷和世子爷回来了,王妃请您即刻去前院。”
  她的语气,说的内容都很正常。裴宥山打消了些顾虑,让徐奉和侍卫跟着自己走了。今日的王府的确有些混乱,过往的仆从神色匆匆,似乎都在忙着什么。
  他快步走到前院,看到了风尘仆仆,刚下马的穆王。穆王身上的甲胄还未换下,须发竟是白了大半,不知道这半年里操劳了多少事。他的下属和穆王府的家臣齐齐跪在他身后,低着头颅。
  很严肃。也很不对劲。
  裴宥山上前请安,穆王却一言不发。他寻找了许久,才看到坐在人群之中的穆王妃。经过重重人群,想上前时,他的目光越过唯一站立着的礼官,看到他身后摆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口熟悉的红木棺材。
  裴宥山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人群之中,唯一少了陈淮疆,却多了一口棺材。他大脑一片空白,突然,穆王妃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
  本就病弱的华贵夫人眼角多出几道深刻的纹路。她呜咽片刻,大哭一声:“我的淮儿,我的淮儿啊!”
  似是什么指令,穆王身后的人群发出悲恸的哭声。裴宥山只觉得腿软,心口疼得更厉害了。他挣不开穆王妃的手,只能用另一只手,抓住同样正在哭泣的静善:“娘,世子呢?”
  他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静善看着他的模样,更加说不出话来,只能摇了摇头。裴宥山紧紧攥着她的袖子,又问了一次:“娘!世子回来了吗!”
  “前几日傍晚,世子外出时,遭到了鹘缇部两名余孽的偷袭。”
  一直跟随在穆王身后的柏康出声。他好像也受了伤,白色纱布被血染红,从软甲下露出一点。
  偷袭?又是偷袭?
  可是,可是怎么会是一具棺材回来的呢?明明陈淮疆受过很多伤,却都保住了命啊。以往受过剑伤,被火铳伤到,明明都没事的!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呢。出发前,陈淮疆可是和他担保过的,明明说没有危险的。
  “是不是假的?”裴宥山还在流着泪,他质问柏康,“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是陈淮疆骗我的,他好几年前就骗过我,肯定是假的。”
  陈淮疆最喜欢骗他了,以前就假装被北海境人偷袭,跟他装可怜。现在肯定也是假的,肯定是这样的。
  他猛地冲上前,推开沉重的棺材盖子。木质的棺材盖子落在地上,声音震耳欲聋。周围的仆从和家臣都上前拦他,裴宥山扒在棺材上,里面空荡荡的,底部摆了几件衣服和一些轻甲的碎片。
  “他骗我。”裴宥山心里突然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没有尸体,只有衣服。一定是陈淮疆在骗他,一定是这样。
  穆王似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叹了口气。
  这是他回到王府后,第一次发出声音。嗓音干巴巴的,像是破旧漏发的木箱,嘶哑难听。
  “世子遇刺的地方,在北海边。”柏康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眼泪流下,眼睛更痛,“北海边,下了很大的雪,我们找不到……世子的尸体,怕是已经随北海的河水而去了。”
  如淳于鹰所说,今年,北海境的雪很大,天格外的冷。
  尸体可能被埋在厚厚的积雪之下,也可能落于水中。他们看到陈淮疆中箭时,那道身影已经于马上坠落。
  他们找不到。他们找了很久,找了整个黑夜,整个白天,却只在北海边找到染血的羽箭和残甲碎片。
  最后,还是穆王发话:“带他回去吧。”
  回容城去。
  为什么不再找?裴宥山盯着柏康,盯着他身后的人,眸中满是怒火。但不再寻人的指令是穆王发出的,他不敢多说,只能在心底一遍遍的问。
  他撑着棺材底部站起来,腿却软的发抖。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颤抖的一声“王妃晕倒了!”
  哭声瞬间更大,几乎撼动天地。所有人都在为陈淮疆哭,裴宥山却觉得自己哭不出来了。也许是在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哭的太多了,也可能是他心底里就不相信陈淮疆死了。他浑浑噩噩地被人扶起来,换了一身素衣丧服,一切都由人安排着,木然地被摆弄着。他心里还想着,怎么会这样呢?
  身后的哭声震耳欲聋,他被推到了穆王身后跪下。礼官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人准备丧仪。世子丧仪,可大可小,之后还要报丧,递折子,更改玉碟。
  似乎所有人都料到过会有这一天,连最无法接受的穆王和穆王妃也不例外。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裴宥山看着那口棺材,又一次地想。他的脑袋很痛,思绪杂乱,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搞不清状况。陈淮疆就那么死了,怎么可能?
  他照顾了陈淮疆十几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他甚至都想过,也许哪天陈淮疆又不喜欢他了,还让他做仆从,或者让他出府。可他从没想过陈淮疆会死。
  “他骗我。”
  裴宥山低低地说了句。离他最近的徐奉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凑过去,只听裴宥山又重复一次,“他骗我。”
  他又重新流出了眼泪,泪水从哭肿的双眼中滴落。面前已经模糊不清了,他抓着徐奉,问道:“你说,他是不是骗我。他特别爱骗我,骗王爷王妃。这次肯定也是故意的。”
  徐奉忍着心痛,道:“小山哥,不要太难过了。”
  “我没有难过。”裴宥山摇摇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过了一会,他又问了一次,“你说陈淮疆真的死了吗?”
  徐奉想,这让他怎么回答呢?
  幸好,裴宥山也没有指望他回答。那双往日像玻璃珠子似的透亮双眸此时暗淡无神,直勾勾盯着厅中摆放的红木棺材。身后的礼官把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他手里,他攥不住,徐奉就帮他接着。
  “请您喊世子爷的名字吧。”礼官弯着腰,让他进行招魂的仪式。大宁国人很信这个,人死了,要先喊魂才能下葬,不然,他们怕亡魂没法魂归故里。
  裴宥山只能跟着他的指示,张开嘴,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声。他还是想不通,陈淮疆真的死了吗?
  他怕死,怕爹娘离开他,怕自己死,可陈淮疆……
  “小山哥。”徐奉出声。他也在跟着哭灵,情绪却比裴宥山正常许多。裴宥山转头的动作有些迟钝,泪水流进鬓发里,湿漉漉的粘在脸上。
  “你去休息吧。”徐奉说。他觉得裴宥山的情绪很不对劲,没有像穆王妃那样听到噩耗便哭晕过去,却也不像穆王一般冷静。
  很不对劲。
  裴宥山摇摇头。他要守在灵堂,朝夕哭奠,直到送葬。这些礼仪,他还没忘。就算忘了,他也会这么做的。
  外面的哭声持续了很久,天很快就黑了,裴宥山守在灵前,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四下无人,灵堂里黑得不像样子,只余烛火的微光。
  火光太弱,他更看不清四周。
  裴宥山站起来,捶捶酸痛的双腿,摇摇晃晃走向棺材。他推开棺材盖,再次去看里面的东西。里面的软甲还是陈淮疆离开容城那天穿的。还有一根发带,还有几篇破碎的布料,看样子,像是衣袖。
  除此之外,一个软软的东西被盖在最下面。他举起烛台往下看,愣住了。
  是他绣的那个箭囊。箭囊本就不太好看,用的久了,更是有些破损。但他知道,这个箭囊,陈淮疆从不离身。
  陈淮疆没有带着它。
  夜深人静,灵堂中终于传出悲痛而压抑的大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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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评论看到好几个宝宝说小淮像鬼,这次真的变鬼体验卡了(* ^ ω ^)
 
 
第149章 (146)遗愿
  一连数日,裴宥山都守在灵堂里。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陈淮疆已死的事实,几天来一直守在棺材面前,只有静善或裴总管来叫他,他才会去歇一会。
  不出三天,裴宥山便憔悴了很多。得知儿子的噩耗,穆王妃一病不起,小女公子年纪太小,穆王事务缠身,一切大小事宜,竟然都堆在裴宥山身上。他也不喊苦不喊累,一跪就是一整天。
  到后来,连一向严肃古板的礼官都趁着没人的时候,对他道:“去睡觉吧,没关系的。我不会告诉王爷王妃的。”
  裴宥山却只是摇头。事实上,他现在都没什么力气去思考了,只想这么静静地跪着发呆,
  他想说自己没关系的,一开口,却说不出话。来穆王府吊唁陈淮疆的人很多,每来一个人,他就会跟着,开口哭一阵。哭多了,他也分不清自己是随着别人哭,还是真的哭的止不住了。
  反正嗓子已经哭哑了。
  陈正钧得知消息时,已经是穆王率兵回到容城的第三日。
  岱王府与穆王府有些距离,他收到消息,再赶到穆王府,也耽误了些功夫。对于这事,陈正钧也是一样的难以置信,却没有那么震惊。淮疆的身子,他们都了解的。
  但他想过,淮疆这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堂弟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病逝世,却同样没想过,会是这样草率的原因。
  赶到穆王府外时,他远远便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自己还戴着孝的陈月升站在门外,踌躇不前,一直没有进去。他拍拍陈月升的肩,对方吓了一跳:“陈……正钧兄,你来了啊。”
  “为何不进去。”陈正钧问。
  陈月升张口,又闭上,模样竟有几分烦躁。陈正钧也不急,等了一会,陈月升才说:“一起进去吧。”
  灵堂就设在前厅,离大门很近。裴总管正跟着礼官接待过来吊唁的宾客,看到陈正钧和陈月升,赶忙把人迎进去了。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纤细柔弱的人背对着他们,跪在灵堂里。即使是白天,灵堂里也并不亮堂,厚重的阴影将那人覆盖住。裴宥山瘦了许多,隔着单薄的白色丧服,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却又挺得板正笔直。他们走进去时,裴宥山没有抬头,只是下意识地哭了起来,哭声微弱而嘶哑,听得让人心碎。
  “你还好吧?”陈正钧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裴宥山摇摇头,微卷的长发乱糟糟的,显得脸越发的小。接连几日没能好好休息,他的下巴尖的吓人,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圈,面容和露出的颈子比身上的丧服还要苍白。
  他抬起头,仰视着陈正钧,柳夭桃艳的脸上愁云密布,眼睛也哭肿了,眼皮鼻头都红彤彤的泛着水光,模样又脆弱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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