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烦周其律自顾自地把他摘出去,抽出手道:“我为什么要……”
“阿然?”
陶汀然站在玄关,客厅沙发边忽地站起一个人,他看清是谁后,眉头瞬间打了个死结。拉住周其律的手转身离开,“东西我不要了。”
“砰!”
胖子猛地关门,抬着下巴道:“你想走就走吗?把我兄弟打成那样怎么算!”
“让开。”陶汀然毫无怯意,冷冰冰地凝着他。
顿时,客厅的人渐渐围了过来。胖子往前逼近,“就不让怎么着?”
刚迈出一步,一只手便抵上他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
周其律把人推得往后踉跄一步,风轻云淡道:“那就滚。”
“你他妈——”
“停!”段复义忙灭了烟,跑过来挡在几人之间劝架,“可能有误会。”
“有屁的误会!老幺你自己看,都给凯子打成什么样了!”
龚凯抱臂站在摆件柜旁,看着段复义,皮笑肉不笑道:“小义。”
“误会,哥。”段复义护着陶汀然两人,说,“这我朋友。”
周其律眼尾瞥下来,意义不明地看了陶汀然一眼。
终究是没打起来,龚凯摔了杯子走了,一伙人跟着追出去,没一会儿就只剩他们三人。
卧室那些东西陶汀然说不要就不要,走得干净利落。
“等一下,阿然!”段复义追出来,语气和神情莫名带着点讨好,“我们加个微信吧?”
电梯从二十二层下来,陶汀然看着跳动的楼层数,看他一眼:“跟你很熟?”
“我们……”段复义哑口无言,都是他活该。
他想靠近,刚上前就被周其律抬手抵住,像推胖子那样,一个态度。
段复义皱眉看了眼陶汀然身边跟着的这个男生,与之对视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从外貌到气质,以及对方无形中施以地压迫感,都让段复义怀疑这人是alpha,可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一点——信息素。
想来应该也不会是alpha,陶汀然怎么可能会和alpha走在一起。
段复义没把周其律放在眼里,看向陶汀然,嘴角扬起一抹僵硬地笑:“我把租金和押金退你啊,而且后面你要是来搬东西,可以提前联系我。”
陶汀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地拿出手机。
段复义一喜。
周其律看见身旁的人点出付款码,沉冷的脸色好转,他眉梢轻挑了下,嘴角微微绷紧。
“滴”扫码成功。
恰好电梯到了,周其律手腕搭在陶汀然的肩膀,搂着人走了进去。在门合闭前,他看着段复义面如菜色的脸,很淡地勾了下唇。
“妈的!”段复义转账,把这几个月的房租一分不少地退过去,想起周其律那轻藐地笑,忍不住砸了手机。
他妈的那个beta算什么东西!
护卫犬吗!?
他气不过,一脚把手机踢得更远,右侧走廊正好有人来电梯间,吓得惊呼。
“你和那个叫小一还是小二的是朋友?”周其律问。
不用搬东西,两人直接到特色炒米粉店吃晚饭。陶汀然收到笔“巨款”,到店坐下后就把多出来部分退还给房东,然后删除微信,不屑占段复义的便宜。
青椒和鱼香米粉上桌,他顺手扫桌角的二维码付了两碗粉的钱,答道:“以前学校的同学。”
陶汀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笑了下说:“小一小二,怎么不叫小三?”
两人吃饭从没分开付过,耳边响起店家收款到账的提示音。周其律抬眼看过来陶汀然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抢先道:“以后在外面吃饭都我付,你别争。你不收我房租,总得要点别的吧?”
“用不着。”周其律拿过桌上的醋罐加了点醋,轻描淡写道,“我要也不要这个。”
“那你要什么?”陶汀然从粉里抬头,筷子挑着粉。
周其律看他一眼,半晌后开口:“再说。”
陶汀然没想到会这么巧,竟然会租到段复义家的房子,更没想到,对方竟然转校并到他们班来了。
段复义是omega,外表斯斯文文,长得算好看的那一卦。他和陶汀然的身高体型在omega里都算高的一类,不是第一眼就能看出第二性别的类型。
“老师,”段复义站在讲台上,眼睛往第四大组后排看,问道,“我能和我朋友坐一起吗?”
有认识的带着助于熟悉环境,更快进入学习状态。当初陶汀然刚来,老农也是安排在认识的人旁边,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行,你朋友是哪个?”
“陶汀然。”段复义说。
“啊。”老农表示知道了,安排道,“那周其律先坐后面那个空位,等跨年晚会结束再统一换位置。”
众人齐唰唰看过去——
班会课,周其律趴着睡觉,手搭颈后动也没动一下。
“周其律!”老农发飙,前桌地忙转头晃晃了晃周其律的手臂。
随后,对方一脸不耐烦地抬起头:“有事儿?”
“老农叫你。”前桌眼睛瞟过塞着耳机做英语听力的陶汀然,说,“让你换座位。”
视线掠过讲台上那人,周其律板着一张脸坐起身。
老农又说了一遍,让大家多照顾新同学。段复义下台走到周其律桌边,书包放桌上宣示主权,瞪眼道:“还不让?没听懂吗?”
周其律抬眸与段复义对视片刻,不合时宜地笑了下,随后转头拿掉陶汀然的耳机:“陶汀然。”
他问:“有人要跟你做同桌。”
陶汀然听力题还没做完,他拿回耳机顺带瞥了眼周其律桌上的书包以及站在过道的人,漠不关心道:“谁?”
“他说是你朋友。”周其律说。
陶汀然:“不认识。”
周其律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追问:“那我要换吗?”
重新戴上耳机,陶汀然自始至终都冷淡,这时候才轻蹙了蹙眉,对周其律道:“不准换。”
“阿然……”当着全班的面被这么晾着,段复义脸上挂不住,作势越过周其律去抓陶汀然的手。
下一秒“啪”的一声,周其律手臂一抬,将段复义的手打开,眉眼间的烦躁很明显。
教室里所有人都错愕,原本在做作业或者偷摸看小说的也被这动静吸引。
“没听懂?”周其律把这句话还给他。
【作者有话说】
给老板们认个错。orz
文案在上周有过修改,改时在大眼仔提了一句,但是忘记在这里说。之后想起已经过几天了,我看没人提,就想可能是不在意这个。
这两天收到几位老板注意到文案的评论,我才发现我想错了。大家因为文案点进来,我私自改后,可能会带给大家一种文案诈 骗的感觉。
所以借作话赶紧解释一下。绝对没有文案诈 骗,改动是因为没有吸引力。
在第一次轮榜之后,我反思整体的问题,改了封面和文案。因为输入不够,所以输出的东西很片面,这不是当下就能调整的,所以从文案入手,稍微调整得有看头一点,点出久别重逢这个梗。
标签没动过,故事整体到细节都没变。嗨呀,解释这么多,就是想说抱歉,原谅我(T▽T)
第28章 不想亲别人
二十二班没人不知道周其律看不惯新来的转校生,但新来的又非往人跟前凑,不过两天,众人发现陶汀然比周其律还不待见段复义。
班长和张晓晓每节课都来求他俩报名,陶汀然每节课除了忍受后面那人的视*,还得听她俩絮叨,揣上手机就打算逃课。
“不许走!”张晓晓往周其律空位上一坐,严防死守,“你就答应我吧,参加表演不用上自习哦。”
陶汀然:“。”
不感兴趣。
班长往教室看了一圈,见周其律去厕所还没回来,压低声音道:“你真不参加吗?周其律都答应了,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只好在副班和段复义中选一个和他搭了。”
早恋剧本,周其律和谁搭都不行,陶汀然只想像了一秒周其律身边站着别人的画面,就被自己否决了。
杜彬不行,段复义更不可能。
“他参加了?”陶汀然表示怀疑。
张晓晓发誓:“千真万确。”
说着用手肘碰了碰班长。
班长只愣了一秒,眼神坚定地点头:“对。”
陶汀然半信半疑地答应了,她俩在课间十分钟,用同一个方法把周其律也拉入伙。班长留下稳住陶汀然,张晓晓去男厕所堵人,还是同样的话术。
走廊有人追逐打闹,教室里也分外嘈杂,男生们勾肩搭背或忽地跳别人背上要人背进进出出总要跳起来摸一下门框。
周其律往旁让了一步,反应淡淡。走到教室后门,瞥见坐陶汀然后面的小二又在假装掉笔掉书要陶汀然帮他捡,随后两人说了句什么。
一旁的张晓晓没注意到周其律的视线,坚持不懈地拿出杀手锏,亮出可以以排练的借口不上自习的底牌。
“好处很多的。而且你俩不是烦段复义么,参加了就可以少看见好多节课。”
周其律似乎随着她的话沉思。片刻后改变主意道:“行,我参加。”
回到座位,陶汀然第一句话就问:“你同意了?”
周其律:“嗯。”
“……哦。”陶汀然没想到班长她俩还真没诓他。
下节课体育课,班长和体育委员说了声,在前面喊陶汀然他俩去实验楼空教室排练。礼堂人多,舞台排着队等用,他们几个连剧本都还没过一遍,就暂时不去礼堂。
备用教室在三楼右侧,一二楼是实验室,此时还有班级在上课。除了他们四个,同行的还有一个女生和两个男生。
其中包括杜彬。
“怎么演啊班长大人?”杜彬没骨头似的,往陶汀然旁边一站就要勾肩搭背,靠人身上。
正当这时,旁边桌上的本子不小心被周其律扫到地上,一支笔滚到陶汀然的脚边。
杜彬手抬在半空,和另外几人下意识看过去。
“抱歉。”周其律说。
“没事没事。”张晓晓帮忙捡。
周其律弯腰捡本子,不多时,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出现在余光里。
陶汀然拾起笔过来,两人又站在了一起。
“有凳子。”周其律侧了下身,让陶汀然坐着,随后姿态随意地靠坐在后面那张桌子边,长腿支在外侧,鞋与对方的脚虚虚挨在一起。
小插曲之后张晓晓开始讲剧情,陶汀然听得认真。
冬日暖阳,和煦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地面人影绰绰。周其律半阖着眼帘看了看几乎碰在一起的鞋子,不多时,小幅度地动了动腿。
两人的鞋不经意地碰到一起。
“怎么了?”陶汀然转头。
“嗯?”周其律不明所以地垂下视线。
陶汀然以为他有话要说,于是摇了摇头:“没事,我以为你在叫我。”
说完他把脑袋扭回去。
周其律看着陶汀然的后脑勺,狭长的眼睛弯起一抹很淡的弧度。
讨论剧本用了半节课,剩下二十分钟被老农委以重任的俩班干部全在挽留陶汀然别走。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张晓晓欲哭无泪。
陶汀然哪知道她还写了吻戏,不能接受当全校面亲嘴。
“不亲嘴,”班长说,“亲脸。光影剧你俩在幕布后贴一下就行,不是真亲。像这样——”
班长给了张晓晓一个眼神,捧着对方的脸,手指压在唇边虚贴一下。
虽然亲的手指,但是给人的视觉冲击还是很大。
“……”杜彬几人凝固一秒,随后爆发出怪叫,“啊!!!”
“我去!玩这么刺激???”
杜彬举手道:“陶儿退出的话让我来演男一号。”
他光是想想那场面就嘎嘎乐:“享受一把全校男女生的尖叫。”
陶汀然苦大仇深地皱着眉,下意识想说不行。细想下来,却不知道反对的由,他中途退出,周其律搭谁都和他没关系。
他没立场,也没权利干涉。
后颈的领子冷不丁被人碰了下,陶汀然身体微颤,条件反射地抬手护住脖子,见是周其律才放下警惕。
“颈环松了。”周其律俯下身,小声说,“去厕所,帮你扣上。”
张晓晓还在说杜彬和周其律身高相近,不搭的事儿,倏地看见原本听得好好的人,双双从后门出去。
“你俩去哪儿??”她喊道,“私奔吗?我不准!”
“厕所。”周其律说。
颈环贴着皮肉,陶汀然头一次戴,过了两天也还不适应。他看书写字的习惯不好,低着脑袋,后颈骨头凸起,颈环把皮肉勒出一道红痕。
他拽过几次,没注意把环扣扯开了。
“红了。”这几天没见有发热迹象,周其律双手摸索着颈环皮扣,思忖片刻说,“要不别带了。”
“嗯?”陶汀然是个不合格的omega,这种事还要问周其律,“可以吗?”
“这两天有没有不舒服?”周其律谨慎道。
陶汀然说:“和你待一起没有。”
言外之意是换成别人就不舒服了?周其律挑了下眉,终是没取,给他扣紧了,“晚上取,再忍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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