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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神书(穿越重生)——麦客

时间:2025-01-16 10:37:28  作者:麦客
  阿舍举目仰望,城墙上仿佛有人正向下俯瞰,四目相接的一瞬间,阿舍心中一动。然而那人很快便抽身离开了。
  江宜伏在墙垛边,目光追随纷纷扬扬的飞羽,巍峨的城墙很快令他目眩,便离开墙边。
  一众好奇惊呼的城门卫兵中,狄飞白显得格外安静。
  实则,他乃是震惊到丧失了语言能力,表情失控,瞳孔颤抖。
  狄飞白道:“刚刚刚刚刚才……”
  江宜道:“刚才好多金鸟翎,太壮观了!”
  狄飞白惊恐叫道:“刚才那那那个人消失了?!”
  “哦,”江宜道,“你冷静一点,因为那位是风伯,御风而行、化风而去,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狄飞白道:“我怎么知道冯博是谁啊?!!那是戏法吗?!是幻术吗?!!”
  江宜安详地道:“风伯是神。神你知道吗?就是风神庙里供奉的那位,虽然长得不太像。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本尊呢。”
  狄飞白:“………………”
 
 
第26章 第26章 屏翳
  “你,我早就想说了,”狄飞白艰难启齿,“你这人哪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江宜:“?”
  此时他们回到了将军府,江宜想到屏翳最后同他说的话,要他接着上路,虽然不知上哪条路,还是回来收拾东西了。
  狄飞白说:“你总是看上去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不在乎。残剑兄弟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江宜回想自己的言行,问:“有什么不妥么?”
  狄飞白搔着头发,苦恼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残剑兄弟那时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给我的感觉是他只擦破了点皮。那个什么风神——如果他真的是神的话——出现在凡人面前,正常人不应该顶礼膜拜大呼显灵?你却只像遇见了个熟人。”
  江宜也只好跟着一起搔头发。
  残剑的死对他而言好像做梦一般。常人碰了针,知道痛,会收手,江宜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因此生与死在他眼中是混沌的,无法对别人的痛楚感同身受。
  然而这一点无法对狄飞白解释,缘因江宜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个人真的是神么?”狄飞白又问,还是将信将疑。
  江宜说:“这……你想如何证明呢?”
  两人走在将军府的厅房下,侧旁花园里做了一排跌水,水流叮咚悦耳,生起微微清风。
  狄飞白道:“如果他只是个会耍戏法的江湖术士,那他说过的话自然不算数,比方说要我给你当保镖。那我就不干了,你爱去哪去哪,跟我没啊啊啊啊没关呜呜呜呜呜呜——啦啦啦啦啦啦……”
  狂风吹得狄飞白五官变形,嘴巴无法合拢,舌头乱飞溅出唾沫星子。江宜抬袖挡脸。
  “我哦哦哦哦哦、干安安安安安……我哦哦、干安安!”狄飞白说完,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就停止了。
  花园中仿佛无事发生。
  二人对视。
  狄飞白:“我不干哇啦啦啦啦啦啦——”
  风起。
  “我哦哦干安安!”
  风停。
  “我不干哇啦啦啦啦啦——”
  风又起。
  狄飞白终于信了这个邪:“哦咯咯咯咯咯咯我干、我干!”
  江宜全程围观他的脸蹂躏变形,舌头弹簧一样乱飞。
  “我看,你还是找间风神庙拜拜吧,要不然这样子,很容易面瘫的。”江宜真心建议。
  狄飞白揉着发痛的脸:“你们来真的啊?!”
  似他这等以侠客自居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信天道,正所谓替天行道,便是相信自己胜于相信虚无缥缈的天意宿命。连天道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更无所谓鬼神之说。
  这一切都建立在拥有决定自身道路的强大实力的基础上。
  因此狄飞白非常郁闷,人生观遭到了重大打击。
  且说江宜回去收拾行李,其实他没有行李,只有床头的一卷书,以及一杆鹅毛笔。这杆笔乃是孔芳珅放在房间里给客人用的,因江宜身无分文,想要一杆笔,还得向孔将军求得许可。
  孔芳珅与费长史正为突厥送来一颗人头的事忙碌。
  胡山侵犯边境,两族本要开战,草原的新可汗却一刀断了亲舅舅的脑袋奉上。斯诚可鉴,中原皇帝龙颜大悦,钦差两州刺史兼都指挥使大人前来宣旨,敕封忠勇可汗。
  至于可汗要向谁效忠,这个问题,由于谕旨乃是在自己人的地盘上传阅,大家都选择忽略。正如阿舍若是想封中原皇帝做他的第十一箭大王,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叫皇帝陛下知道。
  江宜进得茶室,孔芳珅回头道:“江先生方从狼骑口中脱身,自称认识了一位突厥朋友,名舍的。某正想说,‘舍’是突厥语中,贵胄血亲之意,原来就是那位新可汗阿史那舍。”
  费长史道:“阿史那舍是个豪杰,果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连舅舅也能舍。不舍不得,一场大战就此消弭于无形。只是作为一族大王,这般示弱,未免令族人寒心。”
  孔芳珅道:“江先生既认识其人,不知如何评价?”
  内室中一只煮水的铜釜微微沸腾,将军与长史对坐于茶案两侧,同看向江宜。
  狄飞白懒得进来,在窗下说道:“他误入金山,是我之过失,并非你的密探,不要问这些有的没的。”
  孔芳珅脾气很好,并不搦其锋芒,微笑说:“聊一聊又何妨。大家毕竟同源同族。”
  “看见胡山的人头,说不惊讶是假的,”江宜说,“毕竟血浓于水,世间能有几人,对自己的亲人下此狠手。”
  他的话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阿舍弑亲的个中因由,江宜不愿宣扬出去。
  与其说他是出于疯狂的意志,对引来祸水的舅舅下手,不如说是出于仇恨。没有多少人知道,阿舍敬他兄长如骨肉相连的手足,爱他兄长如日月金冠上的羽翎。
  胡山也不知道,以为阿舍对乎尔赤的态度乃是由于对父权与舆论的敬畏。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对阻碍自己的乎尔赤下手,而没有意识到,从那一刻起就将自己的脖颈置于阿舍屠刀之下。
  费长史因而感叹道:“江先生说的不错,对血亲亦能下杀手,何其疯狂无情。有史以来,这样的人便是为人子之不孝、为君王之枭雄。虽则对我朝示好,焉能知其没有狼子野心?”
  江宜道:“二位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于是管孔芳珅要一杆笔。孔芳珅还道他要说什么,却是为了这等小事,有些哭笑不得。
  又问:“不知白河驿旧址如今何在?”
  孔芳珅说:“沙州只有一个边城驿,哪里又来的白河驿?”
  窗下狄飞白的声音道:“这个我知道,不消问他,我带你去。”
  孔芳珅对着窗户问:“你又要走,何时回来?”
  狄飞白答道:“不回了,今天就离开。有缘再见。”
  孔芳珅闻言一愣。
  江宜却不知他二人是何关系。虽然狄飞白说只是半路遇见,没有半个铜钱的联系,但看孔芳珅的表情,似乎是他爹一般。
  “行侠虽云乐,不如早还家。”孔芳珅说道。
  “走。”狄飞白说,当先便大步走了出去,江宜忙向孔芳珅道谢,跟着狄飞白,出了将军府。
  说到白河驿,这便是八百年前李桓岭降生的地方。以其人地位,照理说朝廷应当将白河驿划为特别保护场所,修一座先帝殿日夜供奉。
  不过,江宜发现,尘世中有关神曜皇帝的记载,大多都浮于表面。譬如只说他出生在沙州,却不说在哪门哪户,或者只说西北方向有紫微星降世。
  江宜买的那卷神曜皇帝传,号称作者是著作局的内部官员,所作乃是最接近正史的版本,其中关于神曜皇帝的降生,也只说是“感孕天地,降于粟末河畔”。
  而明确写到,李桓岭是在沙州白河驿后院马厩里出生的,只有天书。
  想必八百年前的往事,唯有寿与天齐的神人,才有清晰记忆。
  狄飞白带路来到边城驿站外。
  法言道人寄给江宜的信就是送到此处,只是江宜根本没去领。
  “咦,咱们不是去白河驿么?”江宜问。
  狄飞白自信地道:“边城驿就是白河驿,白河驿就是边城驿。我在边城驿中住过几日,不巧看过他们的驿站志,里面只有打头的一句话三个字提到了白河驿。若非本少侠天生聪慧过目不忘,你怎么找得到这里——不过话说回来,你来白河驿所为何事?”
  江宜于是将神曜的传说讲给狄飞白。
  狄飞白是中原人,对李桓岭如雷贯耳,听江宜讲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江宜讲完,满以为狄飞白会大为意外感叹,不料他只是皱眉,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难道神曜陛下,死后真的飞升了?”
  江宜道:“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原来你不信么?”
  狄飞白挠头道:“全天下都知道的,未必是真,不过是有人这样告诉他们罢了。我老爹很相信这些神神怪怪,我则从来不信。不过,若那个疯……风伯是真的罢,难道神曜陛下飞升亦是真事?”
  拜神这种事,亦像见鬼,有的人真见过,因此深信不疑。有的人从没见过,故而将信将疑。有的人则宁可信其有,敬而远之。
  狄飞白是第四种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泾渭分明。
  二人进入驿站。时值正午。
  经过辕门、大门、仪门,大堂、中堂、穿堂,站内有群室七间、内室五间,东院有一口水井,用瓦房遮起来,西院则是一口渗井,散发不受欢迎的气味。
  最近沙州局势不稳,往来官员增多,驿站事务繁忙,顾不上理睬二人。有狄飞白认识的,一个照面招呼,也就放他二人自行参观。
  狄飞白继续说:“你还没告诉我,来白河驿做什么?你信神么——我看你是信的——莫非是来瞻仰先帝的故居?哈哈,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所知的版本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不过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有人说自己祖上做过接生婆,先帝乃是在一座庙里降生,因此天生具有灵性。还有人说,先帝是诞生在荒郊野岭。总之做不得真。”
  驿站不大,一时闲庭信步,就将四处都看遍了。
  八百年过去,一丝旧日痕迹也无。
  江宜原本猜测,李桓岭的襁褓应当是保存在他出生之所,因此有几分好奇,过来一探究竟。结果扑了个空。
  这也只好作罢。
  于是江宜卷起袖子,掏出怀中孔芳珅所赠鹅毛笔,吮湿笔尖,在手臂上噌噌写了一行小字。
  “你这是做甚么?”狄飞白凑过来看。
  江宜道:“我自出门以来,所见所闻十分有趣,故想着将这些事记录下来。你想,如李桓岭那等人物,生前经历千年后亦传得七零八落,可见做好文字记录的重要性。到晚年,我记忆减退日渐痴呆之际,将此时所写拿出来翻看,也就想起从前的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写,狄飞白乐道:“写在纸上罢,也好过写在身上,岂不是洗个澡就没了?”
  说毕,但见江宜写满蝇头小字的手臂上光彩一现,字迹顿时隐没于皮肤之下。
  狄飞白:“………………”
 
 
第27章 第27章 丑奴
  数行字迹随即消失不见,江宜的手臂光洁如新。以他的体质,写在身上与写在纸上也无甚区别,书写的同时还能将内容存进天书台,数万字都不在话下。
  “你看,这样是不是比纸还方便?”江宜说,“写一行存一行,存完还能再写。若是用纸,那不知要背多少行李,想想都麻烦呢。”
  狄飞白陷入自我怀疑。
  正走到东边的水井房外,堆着几摞干麦草,江宜过去坐下,预备将白河驿的部分写完再走,同时对狄飞白解释说:“不过这种方便呢,不能推广,具有极强的个体性……”
  身边咚的一声。
  江宜转头看,旁边空无一人,狄飞白落座的位置只剩一个空洞。幽幽冷风从洞里升起来。
  江宜探头过去:“喂——”
  洞里回音:“喂——喂——喂——”
  洞边沿非常规整,填着生苔的青砖,乃是一口深井,从腹内传来潮湿而腐朽的臭气。原先有一捆麦草盖在井口上,被狄飞白一屁股坐塌了,整个人掉了进去。
  “少侠?!”
  “少侠~”
  “少侠~~”
  前一个乃是江宜喊的,后两个则是洞中回音,迟迟不闻狄飞白的声气。江宜只道他是摔晕了,正要呼救,底下虚弱地道:“我还活着——呸呸,这破井,下边儿太脏了!”
  江宜松了口气,赶紧叫来驿夫,放梯子救人。驿馆的人说,这口老井不知有多少年了,早就变得极脏,不能使用,便在旁边开了口新井,老井用压井石封起来,别说坐个人,就是坐头牛都不会塌,真是奇也怪哉!
  狄飞白在井底说话,声音犹如从幽远的洞穴里传来,十分飘渺空灵,让驿夫少放屁,赶紧的拿来梯子。
  “忒脏了!”狄飞白道,“你们是把没用的东西都往井里扔了吧!锅碗瓢盆什么都有——怎么还有块儿布?”
  江宜心中一动,向井里探看,只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问道:“什么布?”
  狄飞白道:“挺干净的一块白布……这不是那天突厥人给你送来的布么?不过天下白布都长一个样,我也分不出来。”
  井底,狄飞白拾起白布——即使光线昏暗也依然看得出来颜色——他举起布料对着头顶井口处的光。忽然黑暗降临,一个声音道:“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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