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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的秘密(GL百合)——另请高明叭

时间:2025-01-16 10:48:36  作者:另请高明叭
  她们高中时期是住在对门的同班同学,曾有过许多关于理想与未来的畅谈,许多年过去,终究是生活圈子不同,竟也渐渐陌生起来,就连这次看牙,如果不是因为远舶的收购,她也绝不会想到徐珍。
  徐珍一如她们少时展现的那般平和淡定,并不惊讶她的突然联系,此时见黎越洋盯着自己,还能越过时光的隔阂,淡然招呼:“怎么?”
  黎越洋轻笑,感慨:“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你真的成为一个医生了。”
  徐医生对着针管抽麻药,调侃道:“怕了啊?”
  似乎是想起什么,黎越洋笑:“有点儿,只要一想到你高中考试都是我辅导的,心里就没底儿。”又悄声揶揄,“你那妹妹也是个忘性大的白眼狼。”
  听她这样形容卓曼,徐珍也笑出声,顺势扯出她今日特意延迟下班的话题:“曼曼要回徐家了,以后有机会,还请你多多照顾。”
  没想到徐珍这么直白,又想到此行的真正目的,黎越洋没有直接应承,只问:“怎么想回去了?”
  说到这个话题,徐珍也笑不出来了:“曼曼什么性格你也知道,她想做什么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徐医生不再多说,镊着团棉花请黎越洋张嘴,小声补充,“她的性子,要是到了找你帮忙的地步,你千万看顾些。”
  卓曼刚捧了两杯水进门,正巧听到这句,瞬时明白了姐姐的用意,她在孙有仪手下时,从不用担心资源和关系,如今想要回徐家,多方协调是少不了的事情,而黎越洋那里每年不知喂饱了多少上下游企业。
  卓曼既然敢回去,自然是有些人脉资源与心理准备的,奈何徐珍担心她会要强硬撑,挟持着往日的情份,干脆先绑了黎越洋做退路。
  卓曼在李桐身边落座,将水递给她,沉默下来。
  黎越洋也明白了徐珍的意思,在心里悄悄叹气,她找徐珍看牙的目的不纯,徐珍答应接诊又何尝没有考量呢,两两冲账,不无稀奇。
  她的左脸因麻药开始僵硬,说出口的话依旧温和:“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黎越洋说这话时模糊又清晰,难免让人想起那些青春时光,卓曼终于不再戳人,主动应承下来:“那先谢谢黎总了。”
  看着眼前的徐珍准备各种拔牙的器材,黎越洋还有心情开起玩笑:“你姐姐在我面前拿着针,我不敢不从呀。”
  徐医生拖着椅子坐近,心里踏实下来,仿佛回到了往日,轻松道:“这话说的,曼曼以前那么粘你,你不是她姐姐?”
  没忘记之前姐姐妹妹的话题惹得卓曼不开心,黎越洋不搭腔这话,只笑着躺好,闭目轻声道:“桐姐。”
  李桐立刻明白了,迅速拿出名片递给身边的人:“黎总日程忙,有时候关注不到,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卓曼接过这张看似简单的名片,又看了眼那边痛苦皱眉的人,那人闭着眼,耳坠垂下来,好像她们从前暑假一起午睡时一般。
  十四岁的卓曼曾好奇地问她,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打耳洞,当时黎越洋侧过身子捏了捏她的耳朵,双标道:“等曼曼长到十八岁。”
  卓曼不解:“但你十六岁,已经有耳洞了。”
  黎越洋笑:“十八岁可以打八折。”又十分讨厌地解释,“我太有钱了,等不及了。”
  后来直到上高中前,卓曼都以为打耳洞是笔巨大的开支,连黎越洋都要考虑打折的那种巨大。
  黎越洋从小到大一直优秀耀眼,青春年少时更是飞扬肆意,成绩好、体育好、人缘好、长得好、家世好,样样都好,她的世界里,一切别人津津乐道的成就好像都是那么的轻而易举,一切别人穷尽追求的结果好像都是那么的唾手可得,她仿佛是个上天眷顾的完美的人,可卓曼见过她深夜埋头努力的苦读,也见过她窝在椅子上迷茫无力的发呆。
  她们少女时期的短暂交集里,黎越洋留给她的印象鲜活而具体,许多许多年过去,能窥见的鲜活只剩疼痛时的一点点真实皱眉。
  她们像所有半生不熟的生意人一样,礼貌妥帖地接触与试探。
  卓曼拆开手机壳,拿出一张暂时还未对外公布的名片交给李桐,扬声对黎越洋道:“谢谢黎总,以后有需要的地方,给您打八折。”又补充,“当然,如果您太有钱,也可以不打折。”
  黎越洋不喜欢躺在治疗椅上被人控制的感觉,这颗无伤大雅的智齿便也一直忍着,为了借机问些卓曼和海盛集团的情况,此刻还是躺在了徐珍的小诊所里,加上白日里许多棘手的工作事项,她的心情本来是不大好的,然而瞥到卓曼的一系列动作,又听到这话,她的眉也不皱了,甚至想笑。
作者有话说:
祝小读者们七夕快乐 干啥都可以不打折(鞠躬
 
 
第 3 章 远舶
  “宇宙有无法穷尽的优美天体、错综的关联、微妙的法则、可供探索的无垠空间。”
  徐珍的诊所占据一栋商用别墅的二层,一共有两间治疗室,黎越洋所在的诊室里,治疗椅正对着一扇欧式大窗,窗外有一棵槐树,春夏秋时各有风景。
  这是徐珍装修时特意安排的布置,她那时想着,患者躺在椅子上,看到窗外的植物或许会放松一点,可惜现在正值冬日,槐树落光了叶子,正是最丑的时节。
  黎越洋自有记忆起,一直生活在北京,虽然常常出差,但从未真正离开这里,她熟悉北京的冬天,对槐树更是不陌生。
  她记得幼时,一对年轻夫妇搬到家附近,早晨刚搬过来,中午便来家里拜访问候,她爷爷像是特意在家里等着,泡了好茶招待,临走时又突然建议他们在院子里移植棵槐树,说是老北京有俗语:“门口种棵槐,升官又发财。”
  那对年轻夫妇很是感激,之后果然移植了棵槐树,再之后也果然顺利,逢年过节便要来家里拜访道谢,哪怕她爷爷已去世几年,每年春节依旧雷打不动地来给不闻世事奶奶拜年问好。
  黎越洋即使在年纪很小时,都能很快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长大后又躬身在名利海里浸泡着,到如今什么样的小心思小花招应当都算是见过了,何况徐珍绝对谈不上处心积虑,几乎是坦诚了,更别说她自己和卓曼本身的感情也不需要徐珍这样强调,然而想到远舶的收购,黎越洋还是没办法一口应承下来所有。
  拔一颗根深蒂固的智齿需要先用长针刺入牙床注射麻药,再用牙龈刀割开一点点牙床,之后敲碎智齿,取出碎牙,最后进行缝合。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缝合完成,徐珍轻声:“好了。”
  感受着口腔里残留的干涩血腥味,黎越洋慢慢张开眼,先是看了眼徐珍,又看了眼仍在一边安静坐着的卓曼,心里叹息——大概只能在其他地方补偿些了。
  -
  正月里的北京天黑得早,徐珍一边收拾器材,一边叮嘱些注意事项,又客气道:“要不是刚拔完牙,我还想着请你吃个晚饭。”
  李桐跟着徐珍的助手去取消炎药,黎越洋这会儿正坐在李桐的位置用冰袋敷着侧脸,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晚上要飞广东,改天我请你们。”又转头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卓曼,“一会儿曼曼送送我?”
  这话也很客气,可前面刚交换了名片,“送送”便不再是句简单的客套话。
  卓曼瞥了眼徐珍的表情,这才侧头看向近在眼前的人,放下了二郎腿,露出个笑:“好。”
  到诊所楼下的一段路上,黎越洋没主动提起什么,仿佛真的只要卓曼简单送送她,直到出了门,走到了车前,黎越洋突然四周看看,心血来潮似的:“好久没回来了,曼曼陪我走走吧。”
  徐珍的诊所位于西城区,离她们的家近,自然也离她们曾经的中学近,步行二十分钟便能走到。
  卓曼迟疑一瞬,很快应答:“好。”
  一连两个“好”,黎越洋笑,将手上的冰袋递给李桐,只让一会儿等电话来接人,又转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卓总带路。”
  卓曼笑,也做了个“请”的手势:“黎总请。”
  晚间气温急剧下降,卓曼只搭了件大衣围了个围巾,倒是黎越洋哪怕出门车接车送,也习惯披件长款羽绒服,俩人不怎么说话,走得也不快,互相更不看对方,只顾着抬头向前,路上行人三三俩俩,狭窄街道上路边的老路灯影影绰绰地晃着,在冬日的北京里竟生出一点奇怪的孤独感来。
  两人默契地朝她们中学的方向走过去,黎越洋突然笑着停下步子,偏头看着身边的人笑露出个笑:“吃甜筒吗?”
  她前方正是一家开了许多年的麦当劳,卓曼爱吃甜食,以前常跟着姐姐一同放学回家,黎越洋作为徐珍的同行好友,自然也常常一起,有时候卓曼在学校里不高兴了或是黎越洋惹地她生气了,走到这里都要问一句“吃甜筒吗”。
  甜筒第二个半价,卓曼小时候以为自己沾了黎越洋零花钱多的光,吃了许多半价的甜筒,长大后才明白那是黎越洋哄自己,黎越洋或许根本不想吃甜筒,她自己才是吃了许多半价甜筒的人。
  想到这里,卓曼硬不下心来了,她轻轻摇头,好言劝道:“你刚拔完牙,别吃冰的了。”
  黎越洋仿佛也找到些往日的融洽,笑得挺开心:“请你吃,全款拿下,不要第二个半价。”
  卓曼垂目淡笑,走了一路也冷得难受,不再绕弯子,干脆站定,直接切入主题:“你找我想说什么?”
  黎越洋一时噎住,又觉得卓曼的性子,直接了当也在意料之中,难免轻叹道:“这样没耐心,在徐家怎么斗得过?”
  她说这句话时其实已经十分温和,但卓曼听得不太舒服,也许是不喜欢被她轻视和教育,又明白她是在为自己考虑,直接反驳显得不知好歹,最后只好憋了句“该忍的时候我会忍”算作回应。
  感知到她的抗拒,黎越洋沉默一会儿,也选择直接摊牌:“远舶的收购,尽快转手给别人吧。”她笃定地提醒,“海盛集团拿不下这笔收购。”
  卓曼心中震惊,面上不显,只故作好奇地问:“有什么消息吗?”
  卓曼与黎越洋身高相近,黎越洋微微歪头,一边的耳坠轻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缓慢道:“因为我要收购远舶。”
  远舶的收购名单卓曼研究过,孙有仪把关过,徐家的长辈们也见过,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些公司名单里藏着一个黎越洋。
  黎越洋大概以为远舶的收购只是卓曼在徐家的众多项目之一,放弃这个烫手山芋,还会有其他项目,特地坦诚地提醒她,甚至给了名片,允诺了以后的相助,给足了照顾与退路。
  然而卓曼心中苦笑,轻轻道:“海盛集团一定要拿下这笔收购,”她同样歪头,注视着黎越洋的眼睛,缓慢道,“因为我也要收购远舶。”
  黎越洋诧异:“曼曼?”
  卓曼在短暂的惊讶与忧虑后,已经迅速接受了这个讯息,她笑了笑,不再多说,又侧过头深深吐了口气。
  热气在冷空气中立刻散开。
  “谢谢黎总的好意,各凭本事吧。”
  拔智齿的麻药渐渐褪去,口腔内开始感到似有似无的疼痛,黎越洋盯着眼前的人,又一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只点点头,转过身向一边的甜品站走去。
  她与卓曼的交集实在久远,她那时也正是心思野放、爱玩乐的年纪,坦白说,许多记忆早已模糊,更何况一个人十几年的变化总是大到惊人,黎越洋在片刻间已经将此次好意帮忙提醒转变为顾及少时情面的先礼后兵。
  卓曼大概明白她要做什么,偏过头借着这一点时间仔细观察她的背影,黎越洋虽然性子洒脱,但走路时总是板正,每踏出一步都有种复刻般的一致与从容,她确实有资本劝退任何竞争对手,但卓曼的处境远没有她以为的那么自由。
  正想的出神,那边黎越洋突然“咦”了一声,转过头来时脸上已经又恢复笑意融融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现在甜筒都有榴莲味了呀,你吃这个?”
  喜好被拿捏就是这样烦人,卓曼梗住,决定当下不再多想,冷硬道:“随便。”
  一听到这唤醒一点记忆的熟悉“随便”,黎越洋笑开了,转回头时硬是憋了些笑,她敲敲玻璃,对店员扬了扬下巴:“榴莲味,两个。”
  听见她真要买两个甜筒,卓曼皱起眉,跟上前自以为委婉地补充:“一个就行。”
  黎越洋笑,拿出手机扫码付钱,一边眉也不抬地轻飘飘道:“两个。”
  卓曼无语,不想再多说什么,人家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旁人管来管去显得多关心她似的。
  等到俩人真的一人拿着一个甜筒在大冬天的马路牙子边啃的时候,卓曼才生出点恍惚的劲儿来,这样的场面实在熟悉又陌生。
  黎越洋还挺满意,一边侧头艰难张口啃了一点儿,一边要强地解释:“一个甜筒而已,我用右边牙齿吃。”
  黎越洋的眉骨高,微微低头时,容易显得本就沉静的眼睛更加深邃,一看就是憋着许多弯弯绕绕心思的狡猾狐狸。
  看她在这儿瞎显摆,卓曼咬了口甜筒脆脆皮,也懒得跟她装什么礼貌了,拿着自己的甜筒碰了碰她的甜筒:“牙根本不疼吧,来徐珍这拔智齿问我话呢?”
  有点被猜准的尴尬,又有点无奈的好笑,黎总正经回答:“没有,过年应酬多,上火了就疼。”
  卓曼嗤笑一声,上前直接抽走她的甜筒,干脆利落地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又啃了口自己的甜筒脆脆皮,淡定道:“黎越洋,你脸肿了。”
  黎越洋一愣,转头看向一旁的店铺玻璃面。
  欸,你别说,左边脸确实在体积上有一定的膨胀与增长。
作者有话说:
卓曼:装的吧
黎越洋:是真的
卓曼:呵呵
-
谢谢小读者们的关注与支持,隔日更哈,依旧祝大家发财(鞠躬
 
 
第 4 章 好消息
  春节后第一个节日,元宵节。
  卓曼垂着眸子安静地坐在浙江宁波的大宅客厅里,听着从未见过的亲戚们寒暄介绍,若是热情,便也亲昵回应,若是正经,便也端正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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