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历史同人)——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5-01-18 11:17:12  作者:向晚鲤鱼疯
  见两人这幅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架势,他不得不拿出军医长的威严。
  “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战事当头,岂能将力气用在私人恩怨上!待收复了长安,老夫亲自向郭公陈情,让你们两人吵个痛快。”
  赵良行资历颇高,却从不摆长官架子,鲜少有冷脸待人的时候。见平素温和的军医长都铁青了脸色,青年骂咧一句,抱着手将身子转开。
  “行了。”赵良行左右各瞥了一眼,亲自拿定主意,“既然李郎的药对湿疮疗效甚好,等会军医处便往全军各处送去,军爷回去等着便是。”
  李明夷倒没有异议。
  制备炙烤炉甘石原本就是为了解决军中的湿疹难题,赵良行愿意推而广之,正好省了他再正式提起。
  青年一把捞过大刀,忍着不悦起身,不忘强调:“我是看在你老人家面子上。”
  赵良行敷衍着点头:“同营随军,原该彼此体谅才是。”
  好说歹说,终于将那暴脾气的士兵连人带刀送出了门。赵良行擦一把额上的冷汗,长长嘘了一口气:“总算消停了。”
  正打算抽调人手分派药物,却见本该去休息的李明夷重新坐回桌案前,正在分拣做好的药水。
  和这人相处过两番,赵良行对他这幅狷介性情多少有所了解,却也委实有些不解:“郎君也算领教过他们的脾气,何必跟他较真?”
  这群蛮兵野将,真想让他们循规蹈矩,恐怕就连郭公也不敢保证能一一约束到。
  “赵公指的是刚才的事?”
  李明夷在忙碌中抬眸。
  “我和郭小将军有赌约在先。”他唇角徐徐展开,眼神却极为认真,“既要承人歉意,至少该知道对方的名字。”
  听到这个意外的回答,赵良行愕然张了张唇,险些忘记还有这回事在。
  看其泰然之状,恐怕早在郭二郎发难前,就已经定好了治疗的方向。这个赌局,实则早有结果。
  想起那年轻气盛的小将军,赵良行不由抚须而笑。
  看来,即便是郭公的儿郎,也马上要有栽跟头的时候了。
  *
  炙烤炉甘石调制的药水一分发下去,不出间日,便收获一片惊叹之声。
  被湿疹烦扰的士兵们,已经被这小毛病折磨得夙夜难眠,对军医处的处置本也不甚相信。然而当他们将信将疑地涂抹上这种泥水似的药物后,不仅皮肤的痛痒很快被压制下去,就连疹面也迅速地缩小。难忍的不爽随之消弭,他们也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
  对此,坐在军医长位置上的赵良行自然是乐得所见的。
  当日郭旰所言倒也并非夸大其词,湿疮虽不致命,却实在磨人,若放之任之,多少会影响军中士气。
  “等此战告捷,老夫会向郭公呈明此事,多谢你为军医处劳心费力。”
  赵良行语气颇见欣慰,目光却有些惋惜地落在对方戴着枷锁的手腕上。
  “你放心,朔方军赏罚分明,届时功过折算,你便不必再戴这劳什子了。”
  被他大为夸赞的李明夷却未露激动之色,反而诚恳道:“应该是我感谢赵公。”
  赵良行倒不意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谢字,更不明白:“这话怎么说?”
  李明夷直言:“我查看过军医处的记录,您之前所用的汤药中有苦参、茯苓、土茯苓等药物,如无先前的用药,单单外用炉甘石不可能这么快速地起效。”
  苦参碱类具有抗炎功效,土茯苓中的有效成分可以抑制细胞的免疫反应,而茯苓则具有清除自由基的效果。
  这些药物无疑对湿疹的治疗起到铺垫作用,如无赵良行的前期用药,李明夷自己也会考虑加上相同的方案。
  尽管解病的思路不同,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军医给出的答案却和他的部分选择竟然惊人地相似。
  赵良行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朗声笑道:“不愧是李郎,老夫方中精要,竟叫你一眼看出。”
  他亦不乏感慨:“只是汤药性温,起效缓慢,他们却个个是急性子,哪里等得住。”
  两人正交谈着,忽而听得营帐外一前一后两道风风火火的脚步声靠近。赵良行抬眸向外觑了一眼,随即搭下眼帘,也将脸上的笑容一并隐去。
  “说曹操曹操到,急性子来了。”
  李明夷转身向后望去。
  大风阵阵吹刮着帐门,一柄长枪从掀飞的门帘中挑入。身披银甲的年轻将军面无表情站在风中,英挺的眉宇不甚愉悦地皱着。
  在他背后侧身站着的,可不就是几次三番和他起过冲突的青年士兵?
  见两人瞩目过来,郭旰将手中长枪一竖,倒是很有气量地坦然相对。
  “愿赌服输,你赢了。”
 
 
第98章 前线急报
  三日之期刚到,郭二郎便主动押人登门,认输倒是干脆利落,气势却半点不落。
  见军医处众人齐刷刷投来静默的目光,郭旰挑起半边眉梢,眼眸往后一转,轻飘飘道:“去道歉。”
  将军亲口发话,士卒自然不敢当面顶撞。
  青年规矩站在郭小将军背后,悻悻垂着脑袋,忍气吞声地说了句:“是我冒犯,先生见谅。”
  语气硬邦邦的,显而还记着此前几番折腾之仇。
  连同赵良行在内,站在营帐里头的诸名军医却无不露出讶异的表情。
  将军领着士兵和他们这些医夫子赔罪,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一出负荆请罪演得煞有介事,李明夷起身面对神情迥异的二人,却是断然道:“道歉的话就不必了。”
  身旁的赵良行正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却听他紧接着补了一句:“口头之言是最廉价的东西。”
  早知他不是善与之辈,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言词,青年面无表情地撇开视线,抱着手臂佯装聋哑。
  郭旰倒不意外般,目光直白地落在那锋利的面孔上,口吻不带分毫情感的渲染:“当日之事本将已经查明,的确是他先出言不逊,为正军纪,已罚他军饷三月。本将未能约束下属,也已自请罚俸半年。”
  这个道歉听起来倒有诚意多了。
  小将军气势堂堂而来,开口便自罚三杯,显而没打算给他发难的机会。
  李明夷不置可否:“公事自由将军处置。”
  论公惩处,这扣罚也算严厉,然而一码归一码,该赔的罪可不能概而论之。
  听出他言外之意,郭旰拧了拧掌中的枪杆,挑着眉往前瞧了一眼:“那你还想如何?”
  他身量高而直,视线一扫,便如逼视一般。
  李明夷坦然迎上那带着威压的目光,全无低人一等的自觉,不客气地开口:“我正有一事,需要将军帮个小忙。”
  “你别太无赖!”侧身回避的年轻士兵,听他一再得寸进尺,忍不住插了一嘴,“将军军务繁忙,可没功夫和你玩过家家的戏码。”
  怒目瞪去的同时,还不忘威胁地攥紧手里的大刀。
  他自认已扣了银饷,又折了脸面,这医夫再要拿乔,可就是不知好歹了。
  对方却全然无视他的警告,慢条斯理继续说道:“此事对将军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不需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办妥。当然,如将军实在无暇,我也不能勉强。”
  青年还想驳斥,却叫郭旰微微扬手打断。
  这话看似留有余地,却分明指他拿军衔压派下级。若真借口回绝,便是跌了身段又送上话柄。
  小小军医,还会几招兵法。
  目光一掠,那点便小伎俩洞悉无余。已备好见招拆招的小将军将长枪一揽,爽快应道:“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不待对方开口,他随即将话锋一转:“有言在先,军务为先。你所求之事,不得有违军规,更不得贻误战机。”
  李明夷颔首:“这个自然。”
  在四周不解而好奇的目光中,他径直开口:“先借将军营下花名册一阅。”
  郭旰向后一瞥:“去。”
  得令的士兵撂下一记凶巴巴的眼神,提着刀往后小跑而去,不过片刻便折了回来,手里还带着一本皱巴巴的名册。
  他将名册递出,待对方要拿时,却扬高举了起来,嘴角歪起:“你说的‘一阅’,只许看,不许碰。”
  李明夷放下双手,倒是难得摆出配合的姿态:“那就请阁下翻出自己的名字。”
  没成想他还记着这出。
  一丝狐疑掠过脑海,青年算不出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随手把刀撂在桌案上,哗哗两下翻出自己姓名所在那页,高高举在对方眼前。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看好了!”
  “凌策。”那平直的唇角慢慢念出他的名字,随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在青年愈发警戒的眼神中,李明夷不徐不疾,继续提起刚才的话:“军医处人手短缺,将军如诚心赔罪,还请借来帮忙。”
  刚才还浑然不在意的年轻士兵,表情霎时凝结成冰,几乎咔嚓裂开,脱口喊道:“你也太歹毒了吧!”
  现在正是战局最紧张的时刻,他们早就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反击燕兵。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撤下前锋,简直比挨刀子难受几分。
  郭旰亦拧了拧眉:“他可是……”
  “他是募士,可平调至此。将军扣了他三月军饷,我也只借三月。”对方还真一本正经讲起道理,“一小小湿疮便可延误军机,后勤之重,不逊前营。将军眼观全军,想必不会偏袒自己营中之人。”
  军机,又是军机。
  本拿来压人的二字,现在就像紧箍咒一样扣上脑袋,对方一催动就令他头疼。
  青年额角突突跳动,一句你们也配险些脱口而出。
  可当着一堂军医的面,真要说出这话,讨打不说,无疑是给对方送上新的话柄。
  他咬牙切齿,生生挤出一句:“将军不必为难,我来便是!”
  在场的一众军医,听到这时无不愕然,正不知是该高兴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上一头,还是该担忧请来尊大佛,眼睁睁看着李明夷走上前去,把桌上的陌刀塞进青年手里。
  “炉甘石已经用完,有劳。”
  几道憋不住的笑声从他背后传来。
  不能杀人,不能。
  名叫凌策的青年,胸膛抖筛似的起伏片刻,咬着牙关豁然转身。
  “将军……”直至擦身至郭旰跟前,才露出一分委屈的神色。
  “去吧。”郭旰无甚表情地往里一瞥,“不管在哪里,别给我丢人。”
  凌策重重嗯了一声。
  等青年走远,旁观许久的赵良行才走上前去,在两个性子刚强的晚辈中间打个圆场:“李郎实非刻意为难,军医处的确短缺人手,大家也实在分身无术。不过万事以军务为重,将军若有需要,可随时调回。”
  郭旰微微颔首,对这位德高望重的军医长倒十分有礼:“那小子性子急躁,是该磨磨。此前若有得罪,还望赵公海涵。”
  说到此处,他才朝李明夷处瞥了一眼,正色道:“军中上下本是一体,你也不许苛待他。”
  郭小将军能容下此事,心胸诚然不窄,也是刚好可借外人的手磋磨自己的士兵,可说到底还是护犊子的。
  李明夷也只回以一瞟:“他现在已经是军医处的人,将军有意见?”
  可真会记仇。
  郭旰没绷住老练的表情,眉梢分明地跳动一下:“啧。”
  话不投机,索性不提。他没好气地打量着对方,从腰间取出一串物什丢过去。
  李明夷伸手稳稳接住,垂眸一瞧。
  竟是串钥匙。
  郭旰显而也不打算和他深谈,直接解释道:“这是李将军托我转交给你的。”
  他口中的李将军,也就是送李明夷来此、字诸明的那位中年将领,郭子仪的手下要员李韶光。
  赵良行顿时明白:“看来郭公也很关心后营事宜,不必老夫亲自陈情了。”
  说着,他从李明夷手中取过钥匙,亲自帮他打开锁链。
  戴了几天的枷铐一去,手腕顿时轻松不少。李明夷松了松有些僵硬的腕子,若有所思地抬眸。
  郭旰唇角微展,笑容意味深长:“本将说过,朔方军赏罚分明。”
  背后的一众军医,这几日早领教过这位新人的医术,又蹭着他的光在那蛮子面前扬眉吐气一回,未解这话深意,只见李明夷终于立功去罪,纷纷上前祝贺。
  被几个年轻军医勾肩搭背簇拥着,李明夷再听不懂对方所言,就是傻子了。
  谢照所言不假,郭公百密无疏。
  这出考验,既是要试出他的真本事,也是给他一个服众的机会。
  郭子仪自身亦是历经数十年波折,数度浮沉,才被启于危难,自然深晓该如何扭转人言所向。
  沉重的枷锁掂在手中,他将之随手放下:“多谢将军。”
  正说话间,忽然见一道飞驰的骏马横掠军营,朝着军医处笔直奔来。马蹄溅得泥水飞扬,行经的士兵纷纷回避,不敢有所阻拦。
  天边不知何时已压满阴云。
  大风骤然刮起,满地刚冒头的春草被吹折了腰,砂砾飞滚的地面上被雨水打上一个个黑点。
  李明夷正疑惑所来何人,马蹄已噔噔踏至眼前。马上的士兵吁一声高高勒住缰绳,一个利落的翻身直接半跪下来:“前线急报!”
  军中严禁策马,所报必是十万火急。
  郭旰立刻收了笑容,不顾泥污,阔然往前踏出一步:“何事?”
  信兵的面庞被雨水打得惶然冰凉,左右瞥了一眼,气喘吁吁道:“属下奉命请将军去郭公仗中议事。”
  李明夷与赵良行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皆只看到不解。
  “将军去吧。”赵良行马上接话,“军医处有老夫在。”
  郭旰也顾不得这点小打小闹的收场,掷下一句辛苦,径直提起长枪,翻身上了那匹大马。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