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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玄幻灵异)——庚鸿

时间:2025-01-18 11:21:00  作者:庚鸿
  宁绥狡黠地笑着看他:“凤凰?看来确实是大鸟哦。”
  “真是的,他们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夷微佯作嗔怒,“对了,我有一点想不通。他们既然是钩皇的手下,按理来说应该直接动手杀你才对,为什么反而要保护你?”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他们昨晚是在设局追杀韩士诚,而韩士诚自从我们带出钩皇神像后便一路跟踪我,准备偷袭时被他们抓了个正着。但韩士诚早意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于是将计就计做戏,反将了他们一军。问题就在于,如果他们都与钩皇有关,为什么要闹内讧?”
  “他不是韩士诚。少说几百年的修为,绝不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学生能做到的。起码在我的记忆里,被焚枝扎穿还能从我眼前逃跑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嗯……那我输给他不丢人。”宁绥不忘给自己找补,“他会不会是被夺舍了?”
  “夺舍?”
  “就是一种占据他人肉身的术法,我们正派一向看不上。”
  “不无可能。”
  正说着,夷微的思绪却飘到了别处。他手伸到后脑,顺着自己的长发,从中抽出一支艳丽修长的红色羽毛。
  “这是我的尾翎,是全身上下最漂亮的一支,现在送给你。”
  宁绥怔住了,夷微轻笑着冲他点点头。他接过仔细端详,整支尾翎几乎没有重量,握在掌心暖融融的。红色的绒毛中间,还夹杂着簇簇金色细纹,组成熠熠生辉的眼状斑。
  可以想见,翎羽的主人遍身华光、翱翔于天的景象。
  “其实我算是凤凰的旁支,用你们现在的话说……就是基因突变的产物,天上地下独我一只,这双重瞳就是证明。”
  见宁绥欲言又止,夷微忙把他的话堵回去:“别多想,尾翎只是给你防身用的。遇险时捏着它想我的样貌和名字,我就能赶来你身边。”
  他刮刮宁绥的鼻尖:“防止再有人切断信号。”
  “所以,你不愿意别人动你的头发,是因为那是羽毛变的吗?”
  “嗯。那是全身最漂亮的一撮毛了,你知道,鸟很看重外表的。”
  “我能试验一下吗?”宁绥晃晃手里的尾翎。
  “当然可以。”
  夷微把碗筷摞起来,端进厨房,反锁上了厨房门:“开始吧。”
  宁绥紧紧攥着尾翎,努力在脑海中呈现夷微的形象,不过一瞬,夷微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现在相信了吗?”
  厨房门还是锁着的。宁绥转过头,夷微自觉来抱他:“回去再睡一会儿吧,你需要静养。”
  把宁绥抱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夷微忍不住咋舌:
  “好轻啊。”
  “轻?我有一百三十斤!”
  “焚枝有五千多斤哦。你努努力,争取长到它零头重。”夷微像哄小孩子一样,“我也努努力,争取把你喂到它零头重。”
  宁绥调整好睡姿,刚裹上毯子,却被夷微一下掀开。
  “你干什么?”
  “换、药。”夷微一字一顿,“你腿上的伤很重,还是嘉禾开车带你去的医院。医生看你在昏迷,要求住院,但又不让家属陪护,我怕你一个人再出什么事,就抱着你回来了。”
  他拿来药和棉签,将宁绥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裤腿捋上去,小心翼翼地解开缠在上面的纱布,眼里的担忧浓到快要溢出来。
  “那小子属狗的吗?你看看,小腿都咬烂了,疼不疼?”
  “我从小习武,经常受伤的,其实都——”
  “说实话,别逞强。”夷微冷着脸吓唬他。
  “疼。”
  他听见夷微无可奈何的叹息,萦绕在心尖,竟有一丝久违的家的安心。一个人在外漂泊打拼也有十年了,被各种机关、当事人刁难,高烧还要开庭,陪客户喝酒喝到烂醉都是家常便饭,却鲜有人问过他难受不难受。
  他不想让师父师兄为自己担心,又不想把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外人。把麻木当作成熟的标志,却也只能在这种时候承认,他好像没那么坚强。
  “阿绥,你把我领回家的那天,我就答应过你,你完全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
  夷微先用蘸了温水的毛巾轻轻擦掉了伤口的血污,才开始上药。
  “我知道,学会信任一个陌生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跟别人比起来,你的戒心尤其重。我理解你的疑虑,任谁被一个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的怪物缠上都会寝食难安。”
  宁绥闷闷的:“我没觉得你是怪物。”
  夷微抬头,手上的动作不停:“真的吗?可是你看我的眼神,跟看怪物没什么区别。”
  宁绥不置可否,窘迫地移开了目光。棉签在伤口上打转,除刺痛以外还痒痒的,宁绥控制不住地绷紧肌肉,想抽回腿,脚踝却被夷微紧紧攥住。
  “放松,别把伤口崩开。”
  “可是很痒……”宁绥努力憋着笑,“我怕痒。”
  “哦?怕痒?”
  裹上新的纱布,又打了个漂亮的结,夷微收拾好了东西,眼中盛着戏谑的笑意,两手撑在枕头旁边,将宁绥困在臂弯中。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看得清彼此眼瞳中映照出的自己,夷微的体温很高,烘得宁绥全身燥热,连领口下的皮肤都在泛红。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春日里花木气息的异香,味道氤氲又热烈。宁绥的大脑因这香味短暂地宕机。而那香气仿佛也被他的体温蒸得更为浓郁,温柔又不由分说地蚕食了两人之间的空气。除去清沁的味道,还洋溢着甜津津的后调,撩拨得宁绥心里麻酥酥的,几欲沉溺其中。
  明明是个武将,身上却有这样甜美醉人的香气,真不像话。
  偏偏自己还很喜欢。
  可是……太亲昵了。
  不,不行,不能这样。宁绥努力拉扯着自己不受控的思维,试图打破这暧昧的氛围。夷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提醒:
  “不要走神。”
  淡金色的光流转在夷微两眼的重瞳间,一瞬过后又消失不见。夷微不经意地拉远距离,道:
  “是筋脉被损耗过度。你昨晚……那两个大爪子,有什么头绪吗?应该不算是你们门派的绝学吧?”
  “不知道。”宁绥老实摇头。
  他想了想,补充说:“他们说我身体里有一股隐藏的力量,但是疑似被我师父封印了。确实,因为我从小的怪梦,每年师父都要在祖师爷神像前烧一道符,调成符水让我喝下去。”
  “梦?什么梦?”
  把梦的细节逐一描述出来,宁绥看夷微唇角的弧度慢慢消弭,谨慎问道:“你说,会不会有关系?”
  夷微好像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说不定。不过,既然能保护你,想来不是坏事。睡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客厅。”
  夷微刚转过身,又被宁绥牵住了衣角。
  “我刚才不是有意跟你说重话的,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我知道。”夷微思考了一会儿,“这是在跟我道歉吗?”
  “随你怎么想咯。”
  “那……我接受了。把尾翎收好,遇到危险一定一定要召唤我,不要怕麻烦我,知道吗?”
  宁绥乖顺地点点头。
  等夷微离开卧室,宁绥合上眼,心里有如一团乱麻。他把祈的断发挂在床头,摸到手机,拍了张伤腿的照片发给邓若淳。
  宁绥:被邻居家的狗咬了。
  邓若淳很快回复:打疫苗了吗?
  宁绥:没打,想等狂犬病发作之后咬回去。
  邓若淳发了个恼怒的表情包: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许久,他终究没把昨晚的事告诉师兄,改成了转账:给师父买点好吃的,去把你一直想要的那个游戏机买了。
  邓若淳:我是师兄,我能收你钱?
  上次给他发的红包,一天后又原路退了回来。宁绥反驳道:好怪的话,北帝黑律出修正案禁止师兄收师弟红包了?让你收你就收,我要睡觉了。
  关掉手机,宁绥翻了个身,找了个能稍微缓解疼痛的姿势趴着。卧室没开空调,午后气温又高,屋里有点闷热,宁绥一边在床头柜上摸空调遥控器,一边随手扯开了睡衣领口的扣子。
  等等,睡衣?
  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身上穿的确实是睡衣。
  昨晚昏迷前明明是穿着西装,衣服是怎么换的?
  “唉,该长的大家都长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上学时的大澡堂不也照样洗吗?何况只换了外衣。”
  他索性不再想,拽过夏凉被,蒙住脑袋大睡一场。
  也只能这么开导自己咯。
 
 
第16章 暗访
  江黎大教堂位于望海市北港区,离平舒区相对来说比较远,是战争年代外国人留下的一幢欧式建筑,现在成了景区。
  因为《北帝黑律》的戒令,不准法官参拜其他教派,宁绥从小到大没进过任何一座教堂或是佛寺,连其他的道观都要先调查一下背景才敢进入。
  “我见过和尚道士,他们都不太欢迎我。神父倒是没见过,外来货?”夷微陷入思考。
  为了贴合自己打造的新身份,他特意从满衣柜的定制西装中翻出了曾经还是实习律师时穿的均码西装。不仅样式过时、布料粗糙,袖口、肩头、腰身、裤脚等地方也不合身,穿上显得整个人都局促了不少。
  站在镜子前,宁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真不知道当年的带教是怎么忍我的。”
  “褶子不需要熨一熨吗?”夷微起身寻找挂烫机。
  “不用了,皱巴巴的看上去更好骗一点。”
  市区寸土寸金,赶上节假日,一个停车位能挤两辆车。宁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付费停车场,左边车屁股是歪的,右边车车头是歪的,极其考验他的倒车入库水平。
  夷微识相地下车指挥:“倒,倒,倒,停。”
  作为奖励,宁绥买了瓶大瓶可乐给他。远远看上去,像是艰难讨生活的哥哥带着智力有问题但是很乖巧的弟弟进城逛街。
  会场在教堂后的别墅区。来都来了,看夷微一脸向往和好奇,宁绥买了两张门票,带他进入教堂转转。高耸的穹顶之下,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被折射得斑斓陆离。空气中弥散的尘埃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雾,轻纱一般笼住圣人神像的面庞。
  教堂中央,一座巨大的木制讲坛矗立,其上覆盖着华美的织锦。圣母像高高悬挂在讲坛后,画中的圣母身带圣光,双眸低垂,双手抚着心口。
  宁绥轻声道:“神闭着眼睛,看得见众生疾苦吗?还是不愿意看?”
  夷微无言以对,一方面是不知如何作答,一方面是他虽然为神,跟这里的信仰却不是同一体系,不好对友商妄加揣测。
  穿过教堂,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小洋楼,墙面的白漆被长年累月的风雨剥蚀,已经许久没被修补过了。二人登上二楼,进入会场,找了个角落的位子,蹑手蹑脚地落座。
  时间还早,会场内人不多。他们刚刚坐稳,隔着一条过道的一个老太太便主动搭讪问:
  “小伙子,你们也来听觋先生的养生课?”
  觋先生?
  这个名号让宁绥的眼皮猛地跳了跳,他的思绪霎时回到了精神病院,那晚的无头鬼也吐出了相同的三个字。他下意识地把手搭在夷微腿上,追问道:“……谁?”
  “觋先生啊,你们来之前没听对接的工作人员介绍吗?”老太太对他的反应倍感奇怪,“就是这场宣讲会的主讲人。公司把这栋楼包了下来,给他开会用。”
  宁绥默默记在心里,收起面上的骇然,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是,替我爸爸来听,他身体不太好。”
  “哎哟,这年头,像你们这样有心的孩子不多咯。”老太太面上显出几分羡慕,“我拿自己的退休金来买药,我女儿都不乐意,生怕等我没了的那天她少拿遗产,现在的孩子啊……”
  宁绥心里默默怜悯那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女儿,转而又问:“大姨,您刚刚说的‘觋先生’,是何方神圣?而且蛇草精华真有那么神奇吗?我看传单上说,连骨癌晚期的患者都治愈了?”
  “真的哇,我们都见过的。公家也有背书的,哪里还能有假呢?觋先生是出了名的大仙,虽然不常露面,论看病治病,三甲医院的大夫都比不上他,我的糖尿病,我老伴的脑梗就是他治好的,我跟你打包票!”
  老太太的腿脚似乎也有毛病,她一直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大概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听她抱怨的发泄口,她连珠炮也似地继续说:
  “我们老人,年纪大了,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哪天眼睛一闭,两腿一蹬,人就没了。子女要是在身边还好,要是不在身边,死了都合不上眼。你们不知道,觋先生少说也有一百来岁了,说话精气神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没区别,真的。”
  “有那么邪门么……”宁绥心里嘀嘀咕咕地。见老太太拍着胸脯,神情信誓旦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质疑的话,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样啊,那看来真是找对人了。”
  北帝派也有驱除邪病的符水,自开山祖师邓紫阳那一代便打出了招牌,但只作用于邪祟引起的掉魂、癔症,对寻常疾病根本无效,邓老天师往往也会劝诫那些病患和家属先信任现代医学。这老太太嘴上说的是药到病除,可宁绥端详着她的气色,竟比熬了几个大夜还要憔悴。眼窝深深凹陷,眼白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脸颊看不出红润,颧骨上也挂不住肉,整个人像被吸干了一样枯槁。
  形销骨立,宁绥如是评价。是不是真的康复了,他心里也暂且存疑。待老太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回身凑到夷微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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