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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玄幻灵异)——庚鸿

时间:2025-01-18 11:21:00  作者:庚鸿
  “快看,是——”
  他们闻声望去,守在民众身边的云弥向他们快步跑来:“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这里发洪水了,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宁绥打开车后备箱,“带了不少东西——来搭把手。”
  他一面搬东西,一面问:“除了山洪,还有其他不寻常的事吗?我担心那两条长虫还贼心不死。”
  云弥略微沉吟:“有一件事我正在调查。先前有一支大约十多人的搜救小队进入山中,一直没出来。但很多人都说夜里见过他们的身影,就在营地,可白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她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怔了一会儿。
  “等一下。”邓若淳走上前来,“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些人走出来了,白天不可能不现身;如果他们没走出来,晚上也不可能有人见到他们,对吗?”
  “对,是这个意思,现在还无法确定他们是死是活。”
  “啧,怪了。”宁绥手托着下巴。他侧脸看向夷微:“你有什么头绪吗?”
  “先守株待兔一晚看看。”
  夷微似乎有所猜测,但没有明言:
  “通知所有人,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向我们汇报。”
  *
  营地条件有限,宁绥把车内布置好,让乔嘉禾能有个相对安静整洁的休息空间。没想到对方毫不领情,抱着她的玩偶,笑容有一些心虚:
  “我不用,我睡营地就可以了。师父你睡车里吧,你今天奔波一整天,肯定累了。”
  “啧,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在车上能安全点,听话。”
  “不——要——”乔嘉禾嘴里嘀嘀咕咕地。她的目光不时瞟向不远处的帐篷,宁绥不经意地望过去,云弥躲在帐篷中后,一直向他们这边张望。
  好朋友重逢,总要叙叙旧。
  “好吧好吧,拿你们没办法。”宁绥也只能识趣地成人之美,“注意安全,遇到情况及时通知我。”
  他不仅把车停在了一处隐秘的角落,还用迷彩的车罩把车盖得严严实实,防止有人趁乱抢劫。夷微几次想要插手,都被推到一边,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见宁绥怎么伪装都不满意,他把手藏在背后,偷偷打了个响指。
  车不见了。
  宁绥先是警觉地四下看看,很快便明白是夷微的手笔,他两手叉腰,质问说:
  “有这技术你不早拿出来用?”
  “你又不让我插手。”夷微悻悻地。
  他们在距人群不远的地方搭了张帐篷。刚把帐篷掩上,宁绥便急不可耐地解开皮带。夷微见状忙把他揽进怀里,一手按住他解皮带的手,另一手迅速拉上帐篷的拉链,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夷微看上去大惊失色:“你干什么?现在?”
  “我……我是那种人吗?”宁绥哭笑不得,“我后腰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被皮带磨得又疼又痒,你快帮我看看。”
  “哦。”夷微不自在地撇撇嘴。他把宁绥的衬衫掀上去,裤子褪到腰部以下,皮肤上出现了一片紫红色发黑的巨大脓包,其中还有两个锥针粗细的洞眼,在往外冒着星星点点的黑血。
  “看着不像是虫子咬的,像是什么爬行动物留下的牙印,蛇吗?也不像。”
  他的鼻息忽地喷在受伤的皮肤上,连同他独有的炙热温度,撩拨着那处敏感的神经。宁绥只感觉自己的发丝都颤了颤,身体不受控地发软,腰却被跪坐在地的夷微牢牢把住。
  “站直,我帮你把毒素吸出来。”
  柔软的唇瓣袭上皮肉,用轻重适宜的力度向外抽取着脓血。宁绥把住他扶在自己腰侧的手,失笑说:
  “我好像有点明白,嗯……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地要我吸你的血了。”
  夷微没说话,只有微小的啜吸声回响在两人之间。
  “好了,我看颜色变浅了。”夷微吐掉脏血,不放心地用指头抹了抹伤口,一缕真气钻进血眼。他翻出创可贴贴上去:“先不要沾水,观察两天。”
  宁绥扶着腰盘腿坐下,用夷微的半边身子做靠背,还不忘提提裤子:
  “你以前睡过帐篷吗?”
  “没有,帐篷是新鲜玩意儿,昆仑墟没有,蠡罗山里更没有,之前我都是直接睡在树上的。”夷微诚实地摇摇头,“听说还有什么睡袋之类的东西。我不理解,在袋子里睡一整晚,不怕把自己憋死吗?”
  “会不会憋死不知道,但失温是真的会活活冻死。”
  宁绥看了眼时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我洗漱一下,得睡了。跑了一整天,困死我了。”
  他钻出帐篷,找了个靠近溪流的树根洗漱。牙膏的泡沫还含在嘴里,他抬眼瞥见邓若淳藏在一块大石头后探头探脑,便开口问了一声:
  “哥?你在那里干什么?”
  “嘿,你过来。”邓若淳压低了声音,远远地朝他招手,又指了指营地边缘的林地,“你看,那边有人。”
  宁绥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像邓若淳一样鬼鬼祟祟。他弯着腰快步靠近,两人躲在一起窥视着林地后的景象。果真,在影影绰绰的树木枝叶后,隐约传来人的脚步声,听来约有十人以上,还有人的脑袋在枝叶上方飘动。宁绥定睛一看,其中有一个染着一头黄发,月光下格外显眼。
  他凑近邓若淳耳边:“云弥说,失踪的搜救队员里,就有一个黄头发的高个子。”
  看来和云弥说得一样,那群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现身了。
  邓若淳转了转眼睛:“跟上去看看?”
  师兄弟永远在这种事情上极有默契。宁绥快速漱掉口中的泡沫,把口杯一丢就要动身。邓若淳一把拉住他,问:
  “等一下,不带你们家大鸟一起吗?”
  “哎呀,带他干嘛,就咱们几个能打的,要是都走了谁守塔?”宁绥一摆手,又小心谨慎地解释说:
  “主要是我伤还没好,他肯定不让我到处乱跑。”
  “那你可悠着点,千万别伤着。他要是问责起来,我可打不过他。”
  “不是还有你保护我么。”宁绥挤眉弄眼,“快追上去吧,待会儿人都走光了。”
  他们压轻了步伐,跟在人群最后。这是一支身着登山服的队伍,随身都带有专业的登山器材,如果二人猜得没错,他们八九不离十就是那支失踪在莽莽群山中的搜救队。
  他们一路向着林地深处走去,四周的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越挣扎越收紧,将所有人紧紧束缚其中。无边的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是野兽抑或其他生物,无从得知。那些人仿佛不知疲倦,行进的速度始终没有变化。
  一路上,邓若淳都在驱动净天地神咒祛除四周秽气。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的人群,眼底却渐渐泛上一层迷茫:
  “不像是鬼,没有阴气,跟人一样。”
  诚然,宁绥也没有感受到一星半点的阴煞之气。他从西装内袋中抽出一张北帝符,挑在指尖,口中默念九字真言。不一会儿,那北帝符竟飘飘然而起,仿佛长了眼一般自动向前方的人群飘去,无声无息地贴在最后一人的背后。
  “连北帝符都不怕,不会真的是人吧?为什么不跟大家会合呢?”
  然而,宁绥很快发现了不对。他伸出手指头,一个个地清点队伍里的人数,眉头渐渐蹙起:
  “失踪的队伍只有十四个人,我数了好几遍,这个队伍里有十五个人。”
  更令他震悚的是,那多出来的一个人,跟邓若淳的装束完全一样——甚至可以说,就是凭空多出来的,另一个邓若淳。
  另一边,夷微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等了许久,一直没见宁绥回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只好拉开帐篷向外张望。
  “去哪了?洗漱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不会在山里还想着洗澡吧?这里的水可不干净。”夷微自言自语。
  “你是在找我吗?”
  头顶忽然传来宁绥的声音,夷微闻声向上看去,宁绥以一种古怪的姿势伏在帐篷上,两眼空洞洞地看着他。
  “阿绥?”
  不对,此人虽然与宁绥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气质和谈吐却完全不同。可夷微也没有从这个“宁绥”身上感受到邪祟的气息,一时之间一头雾水,只好试探地询问: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第79章 寄生
  邓若淳当机立断,从树根下摸出一块石头攥在手心,压轻脚步追上前面的队伍。宁绥也反应过来,找了根沉甸甸的木棍,趁队伍末尾那个“邓若淳”不注意,一击将其打昏在地。
  确保前面的队伍毫无察觉,兄弟二人将“邓若淳”拖到一棵大树后,细细端详。不仅是眉眼、发型,连衣服都和邓若淳进山时穿的一模一样。
  邓若淳把另一个自己的裤管撕开,膝盖处有一个深褐色的伤口,他若有所思:“我四五岁的时候练功,把腿摔骨折一次,后来膝盖这里一直都有一块疤。”
  “呀,一个邓若淳就够让人头疼了,又多了一个。”宁绥发着牢骚。邓若淳无心跟他斗嘴,蹲下来,两指贴在昏倒之人的颈侧动脉。
  “是人,跟咱们都一样。”
  他一脸怜惜:“真是个俊小伙,可惜是赝品。”
  “又多了一个人跟你竞争北帝派掌门了。”宁绥嘴上开着玩笑,面色却格外凝重,“也就是说,你被复制了?”
  似是在回应他的推理,倒地的那人耳鼻中钻出数只蛊虫,带出暗红的血迹。离开人体不久,蛊虫便失去活性,四腿一蹬不动了。宁绥见状忙抽出一张卫生纸,嫌恶地捻住蛊虫。
  这些蛊虫却与先前的那种略有区别,尾端生有紫红色的暗纹。
  “怎么办?杀掉?”邓若淳问,手掌横在颈间。
  “啧,我没杀过人,下不去手。”宁绥为难道,“起码得绑起来,不然假冒咱们回去骗人就坏了。”
  四下静得只剩风吹枝叶的簌簌声,宁绥蹲在地上想办法,神识中忽然响起夷微的声音:
  “阿绥?你人呢?”
  “我我我我我在河边跟师兄聊天呢。”被抓包的宁绥慌得说话都结结巴巴。夷微没有多问,只是接着说:
  “有变,速归。”
  兄弟二人扯下附近的藤蔓,将那个复制人死死绑在大树树干上。藤蔓上的尖刺划破了邓若淳的手,一滴血从他掌心滴出,落在另一个他的脸颊上,那半边脸登时被腐蚀得可见白骨。
  宁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手:
  “正反物质湮灭?”
  “太诡异了,还不如见鬼呢。”邓若淳拉上他就跑,“快去请怒目明尊!”
  二人一路连滚带爬回到营地,宁绥站在自己的帐篷前,犹疑着不敢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神识传音询问夷微。
  片刻,夷微拉开帐篷,探出脑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宁绥颤动着嘴唇,嘀嘀咕咕地问:
  “怎、怎么了?”
  夷微没说话,仍旧用神识交流: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宁绥同样回以意念:“嗯,听得见。”
  “好,这是真的。”
  夷微掀开帐篷迎他进来,邓若淳摸出太阿剑,紧随其后。看到帐篷里昏死之人的身影,宁绥骇然道:
  “又一个我?”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扒开那人的衣物,发现腰部同样也有一模一样的被蚊虫叮咬的伤痕。他不死心地把那人翻过来,解开衬衫扣子,发现连胸口的疤都与自己完全一致。
  “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是一样的,我确认过。”夷微摇摇头,“只是,他的体内没有九凤的神识,也没有你们所说的‘炁’,无法与我神识相通。换言之,他只是个没有任何特异功能的,完全普通的你。”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你出去之后不久,我在帐篷上看见他的,就趴在顶上,阴森森地看着我。”
  “你被骗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宁绥忽然紧张起来。
  “骗我?怎么可能?”夷微狡黠地笑笑,“我假装没看破,把他哄骗进来,然后从背后一记手刀打晕了——毕竟顶着你的脸,我下不去杀手。”
  “也就是说,他不仅和我的外貌相同,甚至还有我的记忆?”
  宁绥夺过太阿剑,颇有些泄愤一样,照着地上那人的额头就是一击。果然,又有几只蛊虫从七窍钻了出来,随即“啪”地一声脆响,蛊虫体内冒出一股青烟,而后便没了动静。
  “如果与蛊虫有关的话,是不是说明……”宁绥托着下巴思考,“每一个被蛊虫寄生过的人都会被复制?”
  三人同时脸色一变:“不好,嘉禾!”
  他们粗暴地将乔嘉禾的帐篷撕开时,两个女孩相拥着睡得正酣,却被他们闹出的动静强行拉出梦乡。云弥迷迷糊糊地看着三个大汉张牙舞爪地往帐篷里钻,尖叫着裹紧了被子。
  乔嘉禾揉揉惺松的睡眼:“师父?你们干什么啊?”
  “咦……你们这里没有奇怪的人吗?”宁绥被压在最底下,差点上不来气,“你们两个!别挤了!”
  “嘉禾?张开手给我看看。”夷微也讶异地抬起头。乔嘉禾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配合地张开一只手掌,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被子。
  “另一只。”
  她又换了只手,金灿灿的神印散发着耀目的光芒,夷微随即松了口气。
  “印记还在,所以她没有被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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