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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玄幻灵异)——庚鸿

时间:2025-01-18 11:21:00  作者:庚鸿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神神叨叨的?”乔嘉禾赶忙披上衣服。
  “还记得当时我们吃掉的蛊虫吗?有人用它炼制复制体,你师伯一个,我一个,都被绑起来了。”宁绥简单解释说,“但现阶段大概只能生产出碳基生物,所以我体内的九凤神识和真炁都没有被复制。”
  这个“有人”指代已经很明确了。知道溯光和墨玉兄妹俩必定会卷土重来,但没想到动作会如此之快,更猜不透他们的目的。
  “我的天。”乔嘉禾张大嘴巴,“医学奇迹啊。”
  宁绥:?
  乔嘉禾讪讪地笑着:“我的意思是,这个技术要是能用在医学研究上,能挽救多少生命啊……”
  “进山的那一队救援队应该也凶多吉少了,但愿老长虫还没有下毒手。”邓若淳攥紧了拳头。
  “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进山看看。这段时间最好一起行动,防止被顶替。”
  宁绥转向夷微,摊开手说:
  “你给我也画一个。”
  夷微则看向了邓若淳,一副“你要不要”的神情。
  “不要白不要。”邓若淳也不跟他客气。
  宁绥抬手扶额:“好像山口组、黑手党那种帮派的入会仪式。”
  “别胡说,我们是正规组织,几千年前咱也是有五险一金的公务员。”夷微故作嗔怪,“我想想,画个什么图形好看呢?”
  一切都安排妥当,三个男性又手脚并用地爬出帐篷,临走时不忘带上帐篷拉链。夷微拽了几下,拉链纹丝不动。
  “……被拉坏了。”夷微还想挽救,一用力,却直接把拉链扯了下来。
  “跟你师伯换一下吧,你们去他的帐篷。”宁绥直接慷他人之慨。邓若淳瞠目结舌地结巴了一会儿,高声问: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帐篷让出来?”
  “我拖家带口的不方便,你只有一个人,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走,了无牵挂,就像人生一样。”宁绥拍拍他的肩膀,又开始了自己的诡辩。邓若淳自知说不过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看向夷微,夷微报以抱歉且遗憾的眼神,蹦蹦跳跳地跟着宁绥走了。
  “师伯,你还想修无情道吗?”
  乔嘉禾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问。
  “过去睡觉!”邓若淳愤愤地把脚下的石子踢远。
  折腾了大半夜,回到帐篷时,宁绥的眼皮都撑不起来了。被打晕的“宁绥”仍然昏倒在地上,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
  “怎么处理?”宁绥冲夷微抬了抬下巴。
  “火化,或者埋掉。”夷微无谓地耸耸肩。宁绥却靠近他的耳边,面上带着玩味的笑:
  “你就不打算把他留下来吗?这样你就有两个我了。”
  夷微转了转眼睛,认真思考了起来:“那我岂不是要洗两双脚。”
  “不是……不是!”宁绥一时气急败坏,“我又没让你天天帮我洗,不就是这几天手受伤不方便吗?”
  宁绥虽然喜欢耍耍嘴皮子,但因为自尊心强,有点玩不起,容易被激。夷微面上含着得逞的笑,任由宁绥的拳头落在自己背上。他的目光很快被倒地那人活动的手指吸引,立刻低声惊呼:
  “坏了,他要醒了。”
  一道红光闪过,那人刚有了些醒转的迹象,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重击,头一垂,便不动了。
  固然心里还有更多的疑问,但实在敌不过困意,把那人捆在一颗不起眼的树上之后,宁绥和衣倒头就睡,一觉直至天明。醒来后,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身侧,夷微已经起身离开。
  估摸着那被绑在树上的几个复制人也该醒了,他强撑着眼皮爬了起来,钻出帐篷。他活动了下身子,不远处已经有一部分志愿者早起开始排查工作,挨个帐篷询问情况。
  山中清晨露重,四周弥漫着入骨的寒意,脚下的土地还残留着夜露的湿润,每一步踏上去都能感受到细微的水珠在草叶间跳跃。宁绥裹着自己的防寒服,仍旧冷得瑟瑟发抖。不远处,邓若淳顶着两个黑眼圈,背着还在梦中的乔嘉禾,一步一个哈欠向他走来。
  “困死我了……”
  要知道,邓若淳可是常年早起做早课烧饭的,高中时还常常通宵打游戏,第二天再照常去上学。即便熬了个大夜,他也能靠小睡迅速恢复精神,不至于困得哈欠连天东倒西歪。宁绥心里打鼓,便问: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一晚上没睡好,总看见帐篷外面有个黑影飘来飘去,出去看又什么都没有。那帐篷又拉不上,怕睡着之后被掏肚子,我就守了一夜。”
  宁绥这一觉睡得太沉,半点知觉都没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用口型问邓若淳:
  “不会是去找她的吧?”
  他指了指邓若淳背上的乔嘉禾。
  “不一定。”邓若淳也陷入了沉思,“也许,是找云弥的?山洪爆发之后,她一直睡在那里。”
  宁绥暗呼不好:“你给云弥留防身的物件了吗?”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缺心眼吗?”邓若淳翻了个白眼,“留了三张北帝符,一支天蓬尺,足够了。”
  言语间,他们已经来到昨晚绑人的大树底下。然而,树上已经没有什么复制人,藤蔓也垂落在地,只有一滩从树干留下的血迹,一直浸入土地里。
  夷微守在树下,若有所思:
  “藤蔓是完整的,所以应该没跑,是化成血水了。”
 
 
第80章 蛇蜕
  宁绥反复搜索大脑中存储的记忆与知识,却依然摸不清这既非妖魔鬼怪,又非魑魅魍魉,还是借由寄生蛊虫复制来的造物。地上的血水已经氧化为了肮脏的黑紫色,他用树枝扒了扒,灵机一动:
  “要不,我们采集一点样本,拿回去给鉴定中心检验一下?”
  其余两人皆是一副“你脑子没问题吧”的表情。
  邓若淳背上的乔嘉禾被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唤醒。她睁着迷蒙的睡眼,定睛看着那一滩浸入土壤中的血水,顿时一个激灵,张皇地四下望望,用震颤的声音问:
  “你们杀人了?!”
  “对。”夷微两手抱胸,“杀了两个。”
  “几个?!两个?你们疯了?”乔嘉禾惊慌失措地从师伯背上跳下来,脸色煞白,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杀的是谁?尸体呢?还有其他人发现吗?”
  “放心,尸体都处理好了,不会牵扯到你的。”宁绥干脆顺着话茬,继续蒙骗自己涉世未深的小徒弟。他简单编排了一下语言,解释说:
  “我们找到了失踪的探险队员,但他们有些不对劲。而且,在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另外一个我和邓若淳——喏,就是这滩血。”
  乔嘉禾的大脑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消化了这段话:“伪、伪人入侵?”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现在的结论是,但凡是被蛊虫寄生过的人,都会被复制。”
  “那我——”
  “你不一样,你有神印护体,所以从一开始就没被寄生。”夷微代为解答,“你师父身体内的九凤神识被严重污染,所以被寄生得最深。不仅仅是那支搜救队伍,连帐篷里也出现了他的复制体,至于没被发现的还有多少,我们也不确定。”
  乔嘉禾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遗憾,似乎是对自己没能碰到“世界上的另一个我”而失落。
  “心里毛毛的,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宁绥蹲得腿麻,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几下,顺手把夷微当作了拐杖。
  夷微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指尖亮起红光,在空中遥遥一点,光亮顷刻间变作一张大网,将灾民笼罩在网下。他稍稍放下心来,说:“那列‘搜救队’应该还在山中,没有走远,我们跟上去看看。”
  不知会否是尚在清晨的缘故,山中的雾气格外浓郁,很快在宁绥的眼镜镜片上结了一层水汽。他摘下眼镜,夷微配合地递来眼镜布。暂时失去了眼镜宝具的加持,近视500度的宁绥眼前霎时一片模糊,只好凭着直觉,懵懵懂懂地向前走。
  忽地,数条蛇形的黑色阴影张大嘴巴,袭入他的视野边缘,宁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神志回归的一刹那,阴影却消失了。
  “我是……犯迷糊了吗?”他迷茫地揉揉后脑。
  但那些阴影并不像是幻觉,它们侵袭而来的样子仍留在宁绥脑海里。他只觉一阵耳鸣,脑中此起彼伏的念头又尽数变成了:
  “嘶——嘶——”
  像是……蛇吐信的声音?
  走在前面的夷微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歪头观察着他的面容:
  “阿绥,还好吗?”
  “嘶——”宁绥一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我是说,我要说什么来着?”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像是有无数条蛇绞缠在脑袋上,鳞片反复剐蹭着头皮。他只好烦躁地摇了摇头,想把那些繁杂的思绪都甩出去。夷微不放心地把手背贴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有任何不适,立刻告诉我。”
  “嘶嘶。”宁绥在潜意识里回答。
  夷微刺破自己的指尖,神血散溢在空气中,沿着山路的方向向前延伸,显现出一条浅红色的光线。
  “跟着神力的方向,就是搜救队员进山的路线。”夷微捻着指尖,伤口随即消失。
  宁绥仿佛想起了什么:“你不会就是靠着这一手,才次次都能精准定位我的吧?”
  “找你不需要见血。”夷微笑眯眯的。
  蠡罗山内部山况复杂,即便已经解开了十二刀兵阵的封印,也暂时没有相关机构组织进山勘察,因而还保留着完整的原始风貌。众人手脚并用,接连越过几处险滩,攀上数道矮坡,乔嘉禾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草丛,兴奋地高声呼喊:
  “你们看,那里有个帐篷!”
  而神力的光芒也引导向她手指的方向。几人纷纷凑上前去。帐篷的成色还算新,虽然被风雨摧残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显然是刚扎下不久。一股浓郁的腥气从帐篷的缝隙中泄露出来,从缝隙中向内看去,帐篷中黑洞洞的,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里面会有什么?怪物?还是尸体?邓若淳急急忙忙地要掀开帐篷的帘子,被夷微出手挡在身后。
  “咦?”
  夷微亮出焚枝,用枪尖挑开帐篷帘子。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并没有堆放太多杂物,除了几张席子以外,只剩一口大锅。
  腥气正是从那锅中飘散出来。
  所有人都大惑不解。夷微舍不得用焚枝搅动锅中污泥一般的残留物,便随手捡了根树枝蘸取了一点,嫌恶地放到鼻尖嗅嗅。
  他嘴角一撇,咋舌说:“……谁在这里熬鱼汤了?”
  的确,腥气非常类似那种死了很多天的臭鱼的气味,比海鲜市场的空气都刺鼻。宁绥瞥了一眼岩块下因洪灾而水位暴涨的涧溪,思索说:“会不会是从那里打来的水,顺便捉了几条鱼?”
  他们几个都知道,蠡罗山里的水被瘴气污染过,是不能入口的,出山后他们也把这些事告知过山下的有关部门,搜救队员进山前想必也会携带干净的饮用水。但眼下的情形无不昭示着,队员们被感染了。
  “坏了。”联想到山民异变的景象,宁绥喃喃地钻进帐篷,抖了抖里面的几张席子,一个对讲机从中掉了出来。
  是队员们遗落在这里的吗?出于好奇,宁绥把对讲机拿在手里,拍了两下,按下了启动键,对讲机竟然还有一格电。
  “喂,喂,有人吗?听得到吗?”他想试试这个对讲机到底连接哪里。
  不出所料,对讲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宁绥逐个按下上面的按键,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录音文件的位置。
  “你发现什么了?”
  他开启了第一个录音文件,音质虽然一般,但也能听出说话者的语气和所处的环境。背景音里有很明显的流水声,想必录音的位置离这里不远。
  先是一阵嘈杂的人声,听得出他们的情绪暂且还算积极。
  “喂,喂,我是第四小队殷鸿志。进入蠡罗山的第一天,倒霉,遇上大雨了。不过山里嘛,天气比领导的脸都善变,我们找了个能躲雨的地方搭帐篷,打算先捱一晚。”
  这位自称殷鸿志的年轻男性是第四小队的队长,而第四小队就是这次失踪的搜救队。宁绥暂停音频,仿佛身边有什么在窥视一样,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说:
  “是他们留下的。”
  “这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鬼,你不轻轻说话也没关系的。”夷微也压低了声音。
  “还有其他的录音吗?”邓若淳探头探脑。
  宁绥接着播放下一段。这一次,录音中的人声变得有些疲惫,病恹恹的,全然没了上一段的精气神。
  “第四小队,殷鸿志。因为失误,我们的饮用水在昨天扎营时不翼而飞了。虽然组织交代过尽量不要饮用山泉水,但是没办法,我们总不能活活渴死在山里。我想,即便泉水不干净,加热处理一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今早起来之后,一些队员就闹肚子病倒了。”
  “怎么会把水壶丢了呢?”宁绥急得团团转。
  “也许是被偷走了,也说不定。”夷微推测说。
  一个队伍少说也有十几号人,即便有人疏忽大意,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疏忽大意。唯一的可能就是,洪灾只是引子,洪灾之后才是幕后黑手真正动手的时机。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宁绥无意识地吐出这句话。
  他自己都悚然一惊,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灾区现在最缺的就是饮用水,倘若水源被污染,不要说是受灾山民,附近的村寨乡镇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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