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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玄幻灵异)——庚鸿

时间:2025-01-18 11:21:00  作者:庚鸿
  “如果能让师兄开心一点,我乐意至极。”
  宁绥抬起手,一颗一颗解开上衣扣子,昏暗的光线中,他瞥见夷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汹涌的快慰没过头顶,他是赤\裸的祭品,任由堕落的神明肆意品尝。
  “……抖什么?”
  夷微很快发觉了异常,抬起头来,话音里还残余着些许情\欲的意味:
  “还是很难受吗?”
  “没关系。”宁绥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却还强忍着骨节的痛楚,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继续。”
  “不行,不能强撑。”
  夷微压抑着喉间的粗喘,向他渡了一口温养身体的真气,重新将他搂紧:
  “睡吧,我在这里,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宁绥懊恼地闭上眼,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第98章 擒龙
  身侧的床垫向下一陷,一种冬日室外特有的冷冽味道在周身弥漫开来。宁绥迷蒙地翻身,被夷微安抚地搂进怀里,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没事,继续睡吧,我在。”
  “嗯……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宁绥抬起腿,把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憋得难受,出去走走。”
  宁绥艰难地睁开一只眼望向窗外,外面天色还是一片浓重的深黑,约莫不到凌晨五点。他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嘟囔囔:
  “也太早了……”
  夷微双颊赧红:“外面冷一点,也能……泄泄火。”
  “泄、火?”被困意锈住的大脑运转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就中含义,宁绥讶然地盯着他,“不会一整晚都没睡着吧?”
  “没关系,顶得住。”夷微抬手遮住宁绥不自觉下瞟的视线,转换话题道:
  “昨天火场里杀老婆孩子的那个男人死了。”
  宁绥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伤得那么重,活不下来也正常。你去看过他了?”
  “嗯,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便利店买了些早餐回来。”
  睡意顿时消减了大半,宁绥伸了个懒腰,道:“啧……造孽啊,他也是活该。”
  “或许吧。”夷微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时间还早,我本来没打算吵醒你的。再睡一会儿,天亮了我们就回山。”
  “这么急吗?真的不能再玩一天?”
  夷微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回山才能看到。”
  回笼觉一直睡到将近中午,宁绥昏昏沉沉地洗漱,不情不愿地跟着夷微踏上了回山的路。今天的麻姑山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刚踏进山门,宁绥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凛冽寒意,将整座山与外界分隔开来,形成了一座无形的结界。
  “哎哟!这是……蛇?”
  一条黄白花色的小蛇慌不择路地蹿到他脚下,差点绊了他一个跟头。宁绥向着小蛇现身的方向看去,在草木掩映下,竟有大批大批的蛇从地洞中钻出,结伴向山外逃窜。
  “现在不是冬天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他一抬眼,瞥见夷微唇边挂着不明意味的笑意,心里顿觉发毛。刚打算把手从夷微掌心抽离,却被攥得更紧,带着些不容反抗的强横:
  “天气很冷,还是离我近一些。”
  不仅是山林中,连沐霞观都是冷冷清清的。宁绥心下暗自打鼓,又不敢挣脱出夷微的控制,任由他领自己爬上正殿的顶层天台,这里能够将后山一览无余。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宁绥着实大为惊骇。
  是无数把玲珑剔透的长剑,它们集聚盘旋,铸成一座通天的剑阵。剑阵之中困着一条冰蓝色的巨龙,通体被剑锋一寸寸贯穿,血液顺着碎裂的鳞片流下,那龙却仍在强捺苦痛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啸。
  “那、那是……”
  而他的师父和师兄,以及沐霞观的众多弟子将剑阵团团围住,俱是严阵以待。
  夷微从身后轻轻拥住他,在他耳边低语:
  “四千年前,我在蠡罗山布下白虹剑阵,斩杀每一个试图闯入或是逃离蠡罗山的生灵。我也不知道,在失去意识的那些年里,白虹剑究竟伤了多少人的性命。”
  不知是因为剑阵散溢的流光太过耀目,还是眼前之景激起了那些深藏的记忆,宁绥的脑海涌入了大量记忆碎片——古神冲撞巉岩,群龙殁于坟茔,冰矢刺穿胸膛……它们杂糅在神识之中,令他头痛欲裂。宁绥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呼吸也渐渐沉重。
  “不必紧张,我没有要回白虹剑的意思,只是借用。”夷微好像会错了意,将他拥得更紧,“看到剑阵当中那条龙了吗?熟悉吗?就是他杀害了你的父母、你的前世与今生,几乎拆散了我们。”
  “夷微,我不想看,你放开我……”
  但夷微忽视了他的请求,兀自漫漫道:“我用毁去神格作为代价,引来昆仑军介入,又煞费苦心地请托曾经的部将陆吾,把他从昆仑山带出来,就是为了在你面前完成这场复仇,以你的名义。亲眼看着有血海深仇之人惨死,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种快感。”
  “当然,除了溯光,只要一时兴起,我可以碾死这里的所有人……除了你,我下不去手。”夷微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前方,“看看下面吧,你的父兄、后辈和友人,他们的命不仅攥在我的手里,也攥在你的手里。你对每一个人都温良和善,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欺辱、算计,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只要你点一点头,不只是他们,就算是众神的头颅,我都会想方设法地捧到你面前。”
  下方众人怒斥溯光的样子落入他眼里,在他看来似乎极其好笑:“哈哈哈哈,你快看,他们没发现大祸临头,还在得瑟呢。”
  “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这么做而已。每一个与‘重明’接触过的人都警告过你,我天性嗜杀、暴戾恣睢,母亲用我做她司天之厉的兵戈时就清楚这一点,可她选择了放任自流。现在,这把兵戈落到了你的手上,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驱策我。我对天地人的争斗毫无兴趣,你是我在世间淹留的唯一理由。”
  “夷微,别闹了,我真的有点怕。”
  “害怕我?不可以。”夷微用脸颊磨蹭着他的颈窝,故意似的把滚烫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敏感的皮肤上,“你从把我带回家的那一天就知道我心怀不轨,却从来没拒绝过我任何逾越的举动,听之任之的是你,迎合诱引的是你,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勾引我的那些把戏吗?是你把我惯成了今天的样子,其实你很期待被我掌控,不对吗?”
  他把手探进宁绥的外衣按揉摩挲,奖励一般地亲吻宁绥的颈侧和肩膀:“很好,你已经……,我很喜欢你这副样子。”
  “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两个人的身影就暴露在楼上,下面的人随时可能看过来,宁绥为了掩饰只能努力把身体藏进夷微怀里,他压低声音哀求,却被夷微径直打断,所有的挣扎好像都是白费力气:
  “嘘——不要掩饰,你拗不过自己的心。”
  好在夷微的动作仅止于此,没有向着更恶劣的程度继续。宁绥定了定神,试探问:
  “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永远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跟他们都一刀两断,好不好?”
  为了让自己的回答显得不那么敷衍和急迫,宁绥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
  “好,我可以陪你浪迹天涯,只要你放过他们。”
  “浪迹天涯?我才不要流浪,我也舍不得让你流浪。不得不说,老天师很会选址,这里灵气充盈,很适合清修。我曾经尝试过强占一座道观,可惜那里太荒凉破旧,观里蠢钝的道士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像狗一样乞求供奉的神明庇护,实在没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夷微又一次如痴如狂地低笑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难以自拔。宁绥抓住机会,真炁汇聚掌心,趁其不备奋力向后一击——
  然而,夷微攥住了他的手腕,逼散了真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强行与他十指相扣:
  “阿绥,你甚至不需要刻意讨我的欢心,只要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哪怕整天对我只有一张冷脸,哪怕像这样袭击我,我也只会当作玩笑视若无睹。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如胶似漆,你的那些小愿望我都可以陪你完成。不必担心我会有腻烦的一天,我们这一族都是从一而终,我已经认定你了。”
  他迷乱的吻从侧颈一直蔓延到脸颊,又钳着宁绥的下巴,在唇上落下几个啜吻:
  “你视之如师如父如兄的人不会全心全意待你,你可以为了粉饰太平欺骗自己,但一旦出现利益纠葛,他们就会结成同盟,把你排除在外。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也没有人比你更懂我,我们能绝对依赖的只有彼此,你还不明白吗?”
  那些话音像是沾染了什么术法,甫从耳中钻入大脑,便立刻麻痹了思维。宁绥还在试图挣脱,但四肢像是被捆绑起来一样,都只能极小幅度地晃动。
  “动不了了……”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夺回了些许意识的掌控权,强装镇定道:
  “我不在乎那些,师父与我非亲非故,却自愿抚养我长大,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怎么可以奢望太多。”
  闻言,夷微则释然一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我的阿绥从来不是锱铢必较的无趣之人。不过,一个值得托付所有,与你两心无间,事事以你为重的人却是你二十年来一直求而不得的,对吗?”
  最后一点活动的余地都被剥夺,夷微的话音带了些无奈的嘲讽:
  “省省力气,阿绥,你逃跑也没有用,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太多羽粉,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循着羽粉的痕迹找到你。要怪就怪,你当初就不该引狼入室,诸神都头疼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你驯服?”
  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宁绥停下了动作,不再做任何挣扎。
  “哭了?果然还是下意识地信任我吗……”夷微心下闪过一丝慌乱,暗叹道,“不要这么轻易地把脆弱暴露给我,我远比你想象得危险。”
  他终于肯松开桎梏宁绥的双臂,后退几步,故作轻松道:
  “不逗你了。现在,好好欣赏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哪儿都不许去。”
  天台风大,他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用自己的外套把宁绥裹了个严严实实。宁绥无力地瘫坐在地,一时心乱如麻:
  “这傻鸟疯了吧?!”
 
 
第99章 自戕
  唯恐被宁绥看出些许破绽,夷微逃也似地翻下正殿的阶梯,三两步离开正殿。神像前的炉鼎升起袅袅紫烟,夷微嗅到供香味,不由得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
  “天天吃一嘴香灰,谁要这破道观。”
  他唤出焚枝,浮于身前:
  “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这里现在鱼龙混杂,千万保护好他,也要小心他一时心急做出傻事来。最重要的是,不要被他发现。”
  焚枝枪身光焰流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夷微仰头望向云端,层层叠叠的高云之上,隐约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那影子虽生着一张人面,两爪却是巨大的虎爪,身后九条铁棒似的虎尾随心挥舞,甲胄的缝隙中挤出了几缕橘黄色的硬毛。
  是昆仑山墉城门的守将陆吾。
  陆吾也发觉了夷微看向他的目光,虎尾摇晃得更加欢快,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从云端跃下,手脚并用地匍匐奔来,双脚蹬地起跳,扑进夷微怀里:
  “明尊!你可叫兄弟好等。怎么样?事情办得漂不漂亮?我一路都没敢走神,生怕老泥鳅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身着重甲的巨兽飞扑入怀,像一块陨石结结实实撞在胸膛上,夷微着实被砸得不轻,喉中一声闷哼,踉跄了两下才托稳陆吾的老虎屁股。
  “我已经不是怒目明尊了,叫我重明吧。”夷微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多谢,也替我谢谢将士们。日后倘若有机会,我一定加倍答谢。”
  “哟呵,还客气上了,跟谁俩呢?”陆吾摆摆手,“只是神格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假死一回,跟兄弟偷偷溜回昆仑山,再敕封一次,哥几个照样跟着你干。何况,你忍辱负重几千年,立下这么大的功,你老娘真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凡人慢慢老死吗?必不能够啊!”
  “不必了,做人也未必完全没有好处。”夷微摇摇头。
  心知拗不过他,陆吾面上也不再强求,转而问:“明尊,你打算怎么处置老泥鳅?我早说过这小子太狂,早晚得捅出大篓子来,你看看,让我说中了吧?”
  “他目前还不能死,我本意是将他与墨玉一同拘禁,作为筹码挖出参与的其他势力,至于现在……还要再思量商议。”
  陆吾似懂非懂地点头,夷微却拘谨地拉着他问:
  “陆吾,我问你,北极驱邪院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向来只知母亲执掌天地刑罚,从来不知还有他们说的‘三界纠察之司,万邪总摄之所’。”
  陆吾也困惑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而后挠挠后脑勺:“我不知道啊,天庭的吧,他们那边组织架构比较混乱,玩得很花。咱昆仑山向来不掺和天庭的破事,谁清楚他们闹的什么幺蛾子?”
  “嗯,我知道了。”夷微颔首,又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母亲有没有托你带话给我?”
  闻言,陆吾的目光慌乱地闪躲几番,结结巴巴地开口:“呃……老、老实说,我行军走、走得太急,没来得及问她老人家。”
  那便是没有了,夷微不免失落地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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