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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她只清楚,七皇子和太子大吵了一架。
  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后来,七皇子就到了祁东,成为了楚王。
  他们这些本就属于七皇子的宫人当然也会跟随着一路,成为楚王府的宫人。
  一如既往的生活,却是在最近有了变化。
  细细数来,似乎是在去岁开始。
  去岁意外变故,王府众人惴惴不安,要是楚王真的出事了,哪怕皇帝根本不喜欢他,可是整个王府的人也必定会跟着陪葬。
  后来大王平平安安回来,所有人都是欣喜若狂。
  ……只是回来的大王,似乎有了些变化。
  皇后去世之后,大王的脾气变得阴沉古怪,喜怒不定。尤其是刚来祁东的前几年,更是杀性不断。
  大王与他们是在两个世界,在他眼中,所有的人都是死物。
  可是这一次回来虽然说是失忆了,可是整个人却变得……鲜活。
  以前秋溪是怕大王的。
  可现在虽然也是怕,却不再是那么怕。那种非人的,怪异的惊悚,更是在阿蛮的出现后,就彻底消失了。
  现在的大王,像个人。
  是活生生的人。
  ……嗯,虽然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残暴,可是面对阿蛮时的模样,又怎能不算呢?
  秋溪等人自然是敬重阿蛮的,非但是敬重,更是庆幸他被大王抢进来了,当真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阿蛮自是不知道秋溪心里兜了一大圈,最后竟然是在感激少司君当初将他抢进来的举动。
  他手里头的书籍虽是捏着看了一会,但始终看不进去,最终还是随手放到了边上。
  他往边上挪了挪,顺手挑开了车帘。
  外面的寒风刮了进来,一瞬间车厢内温暖的气息也随之倾泄了出去。
  风卷起雪碎,令人一个激灵。
  遍地雪白,竟是看不到其余的颜色。
  阿蛮余光留意到秋溪他们都打了个哆嗦,立刻就将帘子给放了下来,但是还没有真正挂下来的时候,就被车厢外另一只手抓住了。
  少司君挑开了车帘子,锐利的眼睛往车厢内一扫,继而落在阿蛮的身上:“要不要出来跑一圈?”
  阿蛮原本是没这个想法,可少司君这么一提,不由得有些心痒痒的。
  只是他想起之前在庆丰山共骑的经历,谨慎地说道:“共骑?”
  少司君扬手指了指身后,阿蛮略探出头去,就看到紧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匹马。
  少司君扬眉:“早就备好了。”
  阿蛮想笑。
  这到底是他想跑,还是少司君也想蛊惑他出来?
  此时已经出城,阿蛮翻身上马的时候倒也是没什么顾忌,先是适应了下这匹马的脾气,就顺利上手了。
  除却先前那次共骑之外,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骑马,这一碰,竟然还有些想念。
  他还挺喜欢策马飞腾的感觉。
  少司君攥着缰绳,溜溜达达地跟在他的身旁,信手指了指前路:“比一场?”
  阿蛮望着空无一人的道路,有些蠢蠢欲动。
  “若输了如何?
  “输了,阿蛮陪我吃饭吧。”
  会被少司君专门提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的进食。
  阿蛮笑了起来:“大王觉得自己必定会赢?”
  他虽然有段时间没动弹过,但是这一身技巧可还没落下呢。
  “若我输了,阿蛮自可提一个条件。”少司君夹了夹马腹,笑得恣意,“什么都可以。”
  “一言为定。”
  咻——
  如同离弦的箭,他们两人飞驰了出去。
  阿蛮已经许久不曾这么跑过,上身微微往前压,抓着缰绳随着骏马的跳动身体上下起伏,仿佛整个人都与马融为一体。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官道,他们的身位紧紧咬着,几乎难分前后。风在耳边呼啸,冷意袭来,却更感快活。
  只是到底没分出个胜负。
  就在一个急拐弯的时候,迎面而来的道上也正有人疾驰赶来。
  打个照面的功夫,这一人一骑猛然摔了下去,那马疲乏地挣扎着,却是怎么都爬不起来,而马背上的那人更是直接滚到了边上去,人都栽到枯草丛里了。
  “吁——”
  阿蛮眼疾手快勒住了缰绳,那马儿上扬着身体,几乎腾空,过了好一会才落地踩了几步,浑身大汗淋漓。
  人会出汗,马也是如此。
  阿蛮喘着气,蹙眉看着眼前这突发的意外。
  那厢,一同停下来的少司君盯着那匹栽倒在地的马,神情有几分阴郁。
  阿蛮操控着马走到他身旁,也跟着往地上看,却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军马。”少司君冷冷地说道,“剌氐有变。”
  听得那话,阿蛮脸色微变。
  剌氐!
  少司君怎会一口咬定出事了?
  嗬嗬——
  那个被马摔到了地里的倒霉蛋总算拽着枯萎的草根爬了上来,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居高临下的楚王。
  “大王!”
  男人的眼睛爆发了明亮的光芒,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整个人跪倒在地:“大王,剌氐劫掠了边镇,消息传回后,黎将军原是要出兵追击,可是监军李泽明却说寒冬腊月不宜追击,不肯签发调令,致使战机延误,剌氐连屠十三边镇!”
  字字泣血,句句不甘。
  “李泽明收到消息后,竟说战事不利,乃将军全责。而今那奏折已递往朝中,不日就要抵达。”
  军事急报向来是八百里加急,可早不可晚。
  这汉子嘴巴干裂,眼底发青,已是精疲力尽,声音却带着凄凉悲怆。
  “孤早就警告过黎崇德,他不听,不过自找苦吃。”少司君阴冷地说,“不过一个监军,杀了剐了埋了,有一千个理由推脱,可他到底不敢,反祸边镇,黎崇德也非无辜。”
  汉子嗫嚅不敢言,这毕竟是在指着他上官的鼻子骂。
  “大王,还是先让他起来吧。”阿蛮看着那人一边冷得直哆嗦,一边又红着眼的模样,到底是叹了口气,“能把马跑到几乎累死,他估计也撑到极限了。”
  就在这时候,王府护卫也赶了上来,少司君随意摆手,就让人把这汉子带下去好生安置了。
  “这结果倒是不分胜负。”少司君慢吞吞地说,“不若算双输。”
  ……啊?
  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一般不是算双赢吗?
  阿蛮对上少司君的眼,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只说清楚了如果是输了会怎么样,却没说过如果赢了会如何。
  阿蛮幽幽:“大王这想法真别致。”
  “既是双输,也是双赢,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少司君的情绪似乎没被方才的事情影响,“阿蛮真的不考虑考虑……”
  阿蛮残忍说不。
  “大王不如想想方才那人,”阿蛮慢吞吞地说,“毕竟看起来十万火急。”
  “他心知肚明,”少司君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骏马的鬓发,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薄凉,“有个法子,远比来找我更管用。”
  而今少司君若是动,想必整个朝野都会以为这位要造反呢。
  黎崇德这一招,真是臭棋,还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阿蛮沉默半晌:“主动出击。”
  少司君笑了起来:“阿蛮真是懂我。”
  “可监军毕竟是朝中派来的,要是朝廷震怒扣着军粮……”
  “轻重缓急,总有代价。”少司君刻薄地说道,“在其位,谋其事。早晚都会遇到,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想要救民,又要保全自己,还要游走在各党中,他黎崇德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阿蛮叹息,少司君说的全都没错。
  只是……为何黎崇德会千里迢迢,派人来寻少司君求救?这不合常理,就算真的要找人来求救,也不该是楚王。
  按理说,那个位置距离祁东也远,是另有前缘,还是少司君已然与这些把持重兵的将士,拥有了令人可怕的默契?
  直到跑马场,阿蛮都仍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安。
  这些年,阿蛮奔波在外做任务,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一些据点落脚,时不时会收到来自各个地方的情报。
  对于朝中的文武与皇家兄弟的纷争,大抵心中有数。
  太子看似根基稳固,可实际上不论是母族还是自身的凭借,都是依仗着文官。而主人的母族却是不同,还是能与武将搭上关系的。
  主人是在楚王与剌氐一战后,方才死死地盯上他的。
  因为楚王的存在,会成为一大阻碍。
  而今,阿蛮正是亲眼目睹了主人担忧的根源。
  尽管不知道楚王和这些武将的关系究竟从何而来,但的确或多或少,是有联系的。一但到了必要的时候……
  哒——
  阿蛮脑袋被拍了一记。
  “想什么呢?”少司君捏着阿蛮的脑袋,将人强行转了过来与自己对视,“剌氐?边镇?还是黎崇德?”
  阿蛮不知道为什么少司君总是很喜欢和他眼神对视,有时候要是他稍稍一走神没认真看他,就会被他强迫着又重新掰回去。
  这种四目相对的时刻,有着某种赤|裸的怪异。
  人总是更难掩饰眼底的情绪。
  “我在想……大王会选择哪一个回答?”
  “真是越养,就越变成个坏石头了……”少司君捏住阿蛮的嘴巴,还左右晃悠了两下,“那就选最容易回答的那个。我救过黎崇德的命。”
  “……什么,石头?”阿蛮呜呜着说,嘴巴被捏着,说话也不清不楚的,“我没有……”
  好不容易又把自己的脸抢回来……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都怪少司君总是莫名其妙地抢阿蛮的脸,头发,手指,乃至于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只要他想,都能突然发起一场争夺赛。
  这“抢”仿佛都成为他的本性!
  阿蛮捏着自己的脸,试图自己和少司君的距离,可惜的是少司君如影随形,就跟追逐猎物般。他选择放弃,索性当着少司君的面大声嘀咕:“大王未免太坦诚了些,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吗?”
  少司君对他还真是有问必答,坦荡得有些过头。
  现在居然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随便就袒露出来,他就不担心阿蛮泄密吗?
  少司君笑了起来。
  是那种有些古怪的,冰凉凉的笑意。
  需知那坦荡的,赤诚的柔软,正是引诱人踏入迷途的陷阱。
  知道得越多,便越不能逃脱。
  无力挣扎的猎物,只能继续沉沦下去。
  “只要你想,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一切。”少司君在阿蛮的耳边这么说,气声吹入耳朵,直叫人打了个颤,“你可以继续问,直到满足你所有的困惑。”
  笼罩在少司君的影子里,阿蛮恍惚感觉到了某种怪异的,危险的征兆。
  仿佛他已经无声无息地步入了一片沼泽。
  沼泽是绿色的,鲜活的,充斥着植物的芬芳;可沼泽也是阴冷的,嗜血的,堆积着无数的尸骸。
  而在他没有觉察到的时候,这柔软的,阴湿的沼泽,已经爬上了他的膝盖骨。
 
 
第28章 
  “我有一个问题。”
  “我也有一个问题。”
  阿蛮和十三对坐。
  阿蛮对十三说:“那你先说。”
  十三单刀直入:“我觉得你也喜欢楚王。”
  阿蛮面无表情:“……忘了你是这种口无遮拦的脾气。”
  十三平静:“我只是实话实说。”
  阿蛮挠了挠脸。
  “真是糟糕,你没有反驳我,我更愿意猜错了……”十三低头捏了捏眉心,“可是以你的脾气,你是不可能会喜欢上任务对象……等等,不会是宁兰郡的那个人?”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阿蛮。
  他不清楚阿蛮在宁兰郡的遭遇,可是他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阿蛮吃了口温水,更加不自在。
  “掩饰的小动作太多了。”十三的叹气声更大,“别喝你的破水了,有茶不爱喝,不知什么臭毛病。”
  阿蛮怀疑十三在指桑骂槐。
  他有证据,却不敢说,只能默默地继续喝水。
  十三更加容易地折磨他的眉心,只觉得十八是在自寻死路:“要是被主人知道,你这次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十八参与了袭杀楚王一事,这次袭击的失败导致十八负伤受罚、楚王失踪在外,谁成想他们又在宁兰郡相遇?
  这天下哪来这么巧的事!
  “他在谙分寺前强行掳走你,当真只是意外?”十三不信,他总觉得这内里有古怪,“他认出来你了?”
  “他不记得。”阿蛮抿唇,““我送他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失忆了。”
  十三捂着脸,连声叹息。
  “所以你想说,你和楚王那是缘分天注定,这才有这接连的巧合?”
  阿蛮隔着桌子狠狠踹了十三的膝盖,幽幽地说:“你的问题说完了,现在轮到我的问题。”
  “十八,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十三坐正了身子,无奈地说,“那你的问题是什么?”
  “你的任务我来完成。”阿蛮开口,“与之对应的是,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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