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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十三的任务也不是那么容易。
  某种程度上,或许也是一桩要命的事。
  十三沉声:“如果是寻常的事情,你就算不必替我完成任务,我也会帮你。”
  阿蛮要十三帮忙的事,必定非同寻常。
  “是有些麻烦,”阿蛮平静地说,“但也没有很危险。”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十三到底是没忍住,在阿蛮的脑袋上狠狠捶了一记,厉声说:“你是疯了!”
  十八说出来的话,到底石破天惊。
  要是说出这话的人是其他任何一个,十三定不会饶了他,可偏偏说出这话的人是十八,十三这满心的怒火不知从何发泄。
  他背着手来回踱步,神情紧绷。
  好半晌,猛地看向阿蛮:“你告诉我,你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因为楚王?你就那么喜欢他?”
  阿蛮平静地说:“我很喜欢司君。但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少司君。”
  十三皱眉:“这有什么差别?”
  不管是司君还是少司君,他俩不都是一个人吗?
  阿蛮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的确是同样的人,可司君不会是楚王。”
  直到此刻,十三方才意识到十八所言为何。
  正如他的猜想,如果阿蛮一开始就知道司君是楚王,他是绝对不可能和任务对象有什么的情感。
  可世上就是这么巧,司君偏偏就是楚王。
  “我不会将这件事告知楼内。”十三重新坐了下来,撑着自己的脑袋,“但是,你该知道主人对楚王的态度……你要是自己暴露,那谁都救不了你。”
  “不管是哪一方暴露,于我而言都是灾祸。”阿蛮喃喃,“万幸的是,楚王的记忆不曾恢复。”
  十三没忍住说:“司君知道你的身份?”
  阿蛮沉默。
  十三也没再问。
  “你不该告诉我。”十三后来和他说,“秘密之所以为秘密,就是最好只能自己知道。”
  阿蛮:“有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十三一套降龙十八掌就拍在阿蛮的后背上,差点没给他拍吐血。
  他俩是一批出来的。
  也是一同活下来的。
  尽管是在暗楼这样的绝境里,所有的同伴或许是下一瞬你死我活的对象,可他俩的关系一直出奇的不错。
  大概是投缘。
  在忠于暗楼,又不伤害暗楼利益的前提下,阿蛮保留着十三的一些秘密,十三也知道他的。
  阿蛮知道十三其实很担心他。
  只是十三不会表达,要么说话噎死人不偿命,要么就只会安静陪在他身边守着。
  只是这种事不像是饿了就吃饭,受伤了就去看大夫那么容易,要谈到感情,他们一个两个都没有经验。
  何来感情呢?
  十三先前还能像模像样地警告阿蛮绝对不可以陷进去,可要真的让他拿个主意,他也是拿不出来的。
  这时候,十三又觉得阿蛮想做的事情不那么荒唐。
  起码要是能成功,那阿蛮就能彻底跳出这个泥潭,再不用在这里面绝望地挣扎。
  ……只要那个时候的阿蛮,还能活着。
  阿蛮似是看出十三在担心什么,与他勾肩搭背,仿佛之前纠结的人不是他那般平静地说:“别再惦记着那些,不若先来思考黎崇德的事。”
  这一次出府撞见边境来人本就是意外,能得知楚王和黎崇德的关系更是始料不及。
  这消息定要及时传回暗楼。
  只是除此之外,阿蛮更为惦记的却是边境的情况。
  绥夷处于边境,一旦剌氐或者其他异族有异动,绥夷往往会遭受劫掠。当地民风彪悍,性格强硬,也多与此有关。
  正因为如此,阿蛮对剌氐并无好感。
  在猜到庆丰山的事情和主人有关,而他自己又亲耳听到那些人口吐契语的时候,阿蛮的心里掀起过惊涛骇浪。
  以一个死士的身份,他只能对主人言听计从。
  可只要阿蛮还曾记得绥夷的少许温暖,他就无法完全认同这种事情。
  他只能沉默。
  “黎崇德来找楚王,当真没有道理。”十三皱眉,“且不说距离遥远,他该知道,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会给楚王惹来多大的风波。”
  楚王原本就因为动兵一事被斥责过,如今再有这样的接触,岂非是赤|裸的麻烦?
  阿蛮慢吞吞地说:“如果这件事,自一开始就是一桩阴谋呢?”
  十三挑眉:“给楚王下套?”
  而且还是只要做了,就说不清的阳谋。
  …
  风雪声里,寒意更甚,几多狂风呼啸刮过屋檐,散落碎雪无数。
  有人冒雪而来,这雪将他粗黑的眉毛也跟着染白。
  “师阆来了,吃些茶暖暖身罢。”全少横最先看到他,“赶来辛苦了。”
  师阆走到屋中央,挨着全少横坐下。屋内很是暖和,又有热茶暖身,师阆那在寒风里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恢复,人也放松下来。
  他接到楚王消息后,就径直赶了回来。
  好在近日他正好在祁东附近,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师阆:“大王呢?”
  全少横:“去见夫人了。”
  师阆:“夫人?”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困惑。
  全少横一拍脑袋,倒是想起来师阆这半年一直在外面,都未必知道祁东发生的事情。
  “大王抢了一位苏夫人,后来苏夫人变作男夫人,可大王还是很喜欢,最近一直把人带在身边。”
  全少横简单粗暴地解释了整件事情。
  师阆有些艰难地试图理解:“你刚才说,大王很喜欢?”
  他试图将这两个字放在楚王的身上,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那个像是阴湿水鬼的大王吗?
  全少横是不知道师阆在想什么,不然保准一个头槌就砸在他的脑门上。
  坐在另一头的郎宣听到他们说话,饶有趣味地凑了过来:“云贤可没有骗你,大王当真有了心爱之人。”
  一瞬间,原本还有窃窃私语的房间整个都安静下来。
  不论是原本在房间内的全少横与潘山海等人,还是后至的师阆全都震惊地看着郎宣。
  郎宣作势捋着胡子,怡然自得地晃了晃脑袋:“尔等这般看我作甚?难道寻常人等会被大王带去水牢,亦或被带来这里?”
  就算是兴之所至,可这也都是要紧的地方。
  师阆试图反驳:“大王应当不会是……等下,你说大王将人带来了这里?”
  郎宣自鼻腔发出一个“昂”的声音,而其他人也没有反驳这句话。
  师阆沉默,开始自我怀疑。
  全少横紧接着说:“即便大王很是喜爱那位,可也没到正卿说的这般……”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是没办法和郎宣那样直接说出来。
  总觉得像是在说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郎宣:“且看日后便是。”
  他看起来并不想和其他人争执,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多时,门外有着轻微的动静,屋内的几个人朝外看了过去,立刻就站起来,齐声道:“大王。”
  楚王来了。
  带着一身寒凉的肃杀之气。
  “人死了。”
  楚王简短地说。
  郎宣捋着胡子的动作停下,他的目光下意识望向天花板,像是在出神。
  师阆很直接地开口:“大王,此人应当自西北来,曾在驿站停歇过。据底下人截至的消息,应当有不少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清楚自己会被召回来的原因。
  潘山海嗤笑了声:“黎崇德这真是想来求救?莫不是想坑害大王吧?”
  楚王在上首坐下,示意其他人也一起落座。
  “他没有这个胆。”全少横冷着脸色,“若是有,那李泽明早就死了。”
  监军使是一贯有之的位置,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位置,若是将领掌权势大,根本就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近些年来,因着天启帝戒备武将,这才提高了监军使的地位。可再怎么提高,多数时候也顶多是个辅助,少有像黎崇德这般,宛如被掐住要害。
  “李泽明是兵部尚书的女婿,他自然是不敢。”郎宣像是找回了自己的魂魄,终于坐正了身,“黎崇德有能力,可骨头却是真的软。”
  分明自己是武将,能力有,战功有,却是喜欢给上官行贿。
  有些时候倒也不算错。
  为了打仗的时候不被卡着脖子,为了粮草能顺利运转。
  郎宣:“只是我觉得,黎崇德虽有问题,却不是那等能坐视百姓受苦的人。”
  全少横蹙眉:“何意?”
  楚王漫不经心地开口:“他贿赂,他软骨头,本就是为了能顺利打仗。”
  想打仗,是为了保护百姓。
  如果因为软过头反害了百姓,这不是与黎崇德的初衷相悖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卜雍低低说道:“即便真是如此,也鞭长莫及。”
  这么一剖析,便是黎崇德自己被人算计,幕后之人意图借他将楚王也一并坑害而已。
  这算不上什么阴谋,甚至算是一场阳谋。
  这报信的探子现在死在祁东,而在抵达祁东前,也曾在驿站歇息,自有人证。只要这个消息上达天听,不论楚王如何辩解,都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卜雍:“大王,人是怎么死的?”
  楚王撑着下颚,淡淡地说:“突发心疾。”
  “呵,好一个突发。”潘山海冷声说,“好一个没完没了。”
  郎宣笑吟吟地说:“这看起来,像是报复呢。”
  场面骤然一冷。
  这话便是在暗示此事与福王有关。
  毕竟先前刚拔了他一个据点。
  潘山海没好气地瞪了眼郎宣,这人说话总是会有这样的本事,时不时给人噎死,或者是把人吓死。
  卜雍挠着头:“我不明白……我是说,我理解大王多么英明神武,可也不至于这么穷追不舍。”
  如果楚王现在手握三十万精兵,那不管其他人再如何觊觎,那都合情合理。
  可现在他们大王啥也没有呢这!
  “这世上最怕的,便是别人以为你有。”郎宣摇头晃脑地叹息,“咱大王有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觉得大王有威胁。”
  师阆嘀咕:“能有什么威胁?做皇帝吗?”
  好呢,这氛围又更加哇凉哇凉。
  师阆的身上一瞬间扎满了眼刀,自是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郎宣笑着说道,“这世上又非所有人都对那个位置有念想。”
  郎宣很清楚,只要太子不死,楚王是绝不会升起那样的念头。
  天启帝曾指着楚王的鼻子叫骂他是天底下最无情无义之人,可在郎宣看来,楚王可比天子要有情有义得多。
  “有的人没有做皇帝的命,却先有了做皇帝的心。”全少横缓缓皱眉,下意识看向楚王,“大王,若是真与福王有关,某担心,他们有些着急了。”
  郎宣微微蹙眉,并没有随其他人赞同全少横的猜想。
  可要说福王着急,倒也并非没有根据。
  毕竟天子,动了削藩的心。
  身为楚王从属的这些人却是很镇定。
  毕竟也不是刚知道。
  削吧削吧。
  反正祁东已经被削了一轮,眼下就算再削,也轮不到他们杀鸡儆猴。
  楚王漫不经心地挑眉:“菏泽实在是太|安静了。”
  闻弦而知雅意。
  正在沉思的郎宣笑了起来,神情有些兴奋:“某省得。”
  …
  除夕前,随着抨击楚王的奏章变多,自祁东送给东宫的密信也跟着抵达。
  太子在陪着太子妃睡下后,才有空拆开这密信。
  太子近来忙得很。
  天启帝似乎刻意在磨砺他,将许多事情都交给他来做,忙得他每天就只有睡前有空隙去探望太子妃的情况,然后就睡得人事不省。
  今天还是凑巧得了空隙,这才特地回来陪太子妃午后小睡。
  祁东的信很短,也很有少司君一贯的风格。
  “福王欲为太子,莫为人所夺。”
  太子狐疑,继续往下看。
  “弹劾随他去,不必管。”
  这句就不太正常了。
  少司君何尝管过他这个好大兄有没有在朝中为他辩护?
  噢……原来这臭小子起码还是记得呢,呵。
  “谨慎,别死。
  “太子妃最好也别死。”
  看到后面两句话,太子差点没厥过去。
  这什么和什么啊!
  一点都不得体!
  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太子晃着这信封,不信少司君弄了这么一出,就只是为了这么几句话。
  奈何,他那好七弟真就这么干脆利落。
  他有些无奈,想了想,招来了东宫属官。
  这些人与东宫休戚与共,自然是站在太子一方说事。
  “太子殿下,楚王所言甚是。此事涉及到边境,武将,与藩王,着实复杂得很。观陛下的态度,怕是要治罪诸下……”
  “楚王是太子殿下的手足,陛下看在太子的颜面上……”
  “……万万不可,这其中定是……”
  太子听着那些属官争执不休,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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