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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既然这人没有睁开眼,阿蛮就少去了被盯着看的后怕。
  他无意识地笑了笑,轻声说:“可人长着眼睛,不就是为了看别的物什吗?”
  他的手指逐渐偏离了穴位,缓缓地摸上少司君的鼻骨。
  鼻梁高挺,摸起来有点冰凉凉的。
  “可人长着鼻子,总不是为了被摸的吧。”少司君轻笑了起来,那柔软的气息自鼻腔溢出,仿佛连笑也是温柔的。
  温柔这个词,听起来和少司君可真是没什么关系。
  “可我现在不正摸着吗?”阿蛮的笑意更深,轻声说,“大王也没不让。”
  “歪理。”少司君硬邦邦丢出这两个字,“不过我喜欢阿蛮的歪理。”
  “这是和大王学的。”阿蛮甩锅,又戳了戳少司君的鼻尖,“……不要总是随随便便将喜欢挂在嘴上。”
  “对阿蛮这样的人,总得多说几句,才会让你真正记在心里。”少司君漫不经心地说着吓人的话,“不然总会故意当做不知情,听不懂,可真是气人呢。”那黏糊糊的,有几分撒娇意味的语气,在这个时刻与司君惊人的相似。
  “……我没有不懂装懂。”阿蛮平静地说,“是大王太随便了些。”
  于是少司君睁开眼,正正对上阿蛮的眼睛。
  “何为随便?”
  “……我觉得随便,就是随便。”
  “这是比歪理还要过分的撒泼哦。”少司君拖长着声音慢吞吞地说,翻个身将脑袋更深地埋在了阿蛮的小腹,“过分的人是谁呢?”
  阿蛮真的有些受不住少司君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那太像是司君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少司君的头疼,还是因为御医刚才提起那段失忆的事情,阿蛮总会不经意间在少司君的言行举止里发现属于司君的痕迹。
  这种熟悉到过分的刺痛感,让阿蛮不太习惯。
  可是少司君正用双臂抱着他的腰,就算阿蛮想要躲开也是没有地方可以隐藏的,过了好一会,阿蛮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王想找回那段记忆吗?”有些冰凉的手指又挪了回来,轻轻摸着少司君的头发,“听御医说,那似乎是很难预料的一件事。”
  “尽人事,知天命。不正是他们的做派?”少司君说话的时候,那热气就会一阵一阵地扑到小腹,让阿蛮不自觉瑟缩起来,“想不想起来,倒也是随便。”
  “大王若是不在意,那自是好事。”阿蛮平静地说,“毕竟也不过是简短的岁月。”
  是呀,忘记吧。
  忘记,也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少司君想起来,那才是灭顶之灾。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起来,少司君露出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盯着阿蛮。
  然后,眼睛微弯,像是一个笑。
  “阿蛮错了。”
  少司君意义不明地笑起来。
  只是错在哪了,这人又不说了,还缠着阿蛮说自己头疼,所以要他继续揉揉。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不难受吗?
  揉揉!
  哪个大男人会这么说?
  阿蛮就不会这样。
  身为大男人的阿蛮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又开始给少司君揉揉,就算后来少司君埋在他膝盖上睡着了,他也一动不动,让他安生睡了半个时辰。
  陪着少司君睡的时候,阿蛮靠坐在床头无意识地望着远方,许是心里惦记着方才的对话……染血的花……
  少司君是梦到了那一次吗?
  阿蛮被派去宁兰郡,是为了一个任务。
  主人要一个人的命。
  也要他府内的一件东西。
  只是这个人很怕死,出入的时候身边总是围拢着不少护卫,而府邸更是日夜都有奴仆巡逻,几乎是无孔不入。
  可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
  阿蛮到底是完成了任务,只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少。
  他的身体本就没有将养好,强行提刀与人厮杀后,再踩着月光回去时,每一步都觉得虚浮。
  ……东西要收好,等日子到了再呈交……他身上的血气太重了,得清理一下,不然会被司君发觉……
  想到司君,阿蛮挣扎出一口力气,到底是将血衣与其他的东西都处理干净。
  等回到住处,天已是蒙蒙亮。
  啊,连呼吸都在疼。
  阿蛮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他不想吵醒司君。
  可是司君就在小院中。
  阿蛮一眼就看到了那人蹲在院子里的背影,他仿佛是在看花,是那么专注,专注到了根本没有发现阿蛮的到来。
  只看司君身上的痕迹,便知道他一宿都没睡。
  阿蛮一惊,急急走过去,就连气血浮动也不管:“你一夜都没睡吗?”
  蹲在花丛里的司君仰起头,那张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这就是你想说的第一句话?”
  阿蛮先是一愣,继而迟到的心虚开始翻涌。
  “我只是……”
  “味道。”司君含糊而快速地带过,“血。”
  “什么?”
  “是一朵红色的花。”
  司君越过阿蛮,摘下了他身后的一朵花。
  司君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没头没脑,阿蛮早就已经习惯。可在看到司君手里的花时,他还是不免汗津津。
  司君手里的,是一朵染血的花。
  花上,有阿蛮的血。
  有阿蛮的味道。
  司君将那朵花凑到唇边,似是在亲吻,却在下一瞬露出森白的牙齿,将那朵娇嫩的花嚼碎吞下。
  他这么做的时候,那眼睛还在无比专注地看着阿蛮。
  冰凉的,又似乎有着漆黑的火焰。
  咕咚——
  阿蛮不自觉咽了咽喉咙,总觉得司君在吃的不是花,而是他的血肉。
  后来发生的事情,阿蛮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他被面无表情的司君拖进屋子。原是他的后背有他没有发觉的伤口,所以根本没有处理。
  那件新换的衣裳已经兜满了血,在进了小院后,就开始淅淅沥沥地滴落。
  司君说,整个屋子都是阿蛮的味道。
  那时候的阿蛮以为司君在说的是血气,如今想来,他说的从来都是实话。
  对于少司君而言,那时候破裂的伤口,当真是赤|裸的诱|惑。
  …
  少司君的头疾时而发作,一旦发作起来,这人心情就不好。
  据说往常少司君不高兴就会外出,遇到不长眼的刚好能顺手给宰了。可现在的少司君却是一直窝在王府不出去,整日就知道折磨阿蛮。
  阿蛮被他缠得实在是没辙,想起他有段时间总会外出跑马,就建议少司君出门去。
  少司君欣然同意。
  顺便带上了阿蛮。
  阿蛮:“……”
  他面无表情地跪坐在马车内,“三紫”秋溪和两个小太监守在马车内,也都不敢说话。
  那两个小太监一个叫宗明,一个叫陈欢,也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殿前伺候的。
  阿蛮见他们战战兢兢,捏了捏眉心:“不必这么拘谨。”
  “三紫”开口:“夫人心情不虞,自然是我们之过。”
  阿蛮偷偷瞪了一眼“三紫”,让他不要火上浇油。
  宗明跟着说:“夫人这话说得,我们本就是伺候您的奴婢,这不过是本分。您要是觉得心头不爽利,骂骂我们也是好使的。”
  阿蛮:“……我没事骂你们做什么?”
  秋溪便笑着说:“夫人别管他,这都是什么破主意。今日出来的时候,奴婢多带了些书,夫人可要看看?”
  阿蛮点了点头,于是秋溪快|手快脚将几本包括在箱子底下的书取了出来,递给阿蛮看。
  马车上摇摇晃晃,其实也看不进去几个字,阿蛮答应,不过是不想看他们几个那么谨慎微小。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仅仅是没什么表情,这底下的人就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从前,他们有这么怕他的吗?
  那边的秋溪偷偷看了一眼,发觉夫人仿佛是在认真看书,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阿蛮的脾气很好,凡事都不爱计较,不管是吃的穿的,从来都没见他表现出特别的偏好。
  能吃,能穿,能用,阿蛮从不抱怨。
  只是阿蛮不会抱怨,却会有人替他计较。
  不知道阿蛮有没有留意过,其实他跟前伺候的人,是有换过的。宗明和陈欢都是最近一二月才来的。
  这府中后院一直都无人能承宠,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出挑的人竟然是来自府外,还恰恰是个男人。
  最开始被派去碧华楼的秋溪怎么都没想到,这位被抢来的夫人居然会一路直上,到了与楚王同进同出的地步。
  只是人就是这样奇怪,分明阿蛮才是那个被抢来的倒霉人,可到了他们嘴里,便会将阿蛮当做魅惑楚王的狐媚子。
  楚王府管得严,闲言碎语从来少有。只是再罕见,总归也会有忍不住背后议论的时候。
  找个隐蔽的,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就好了。
  不幸的是,偏偏那一日,楚王经过了。
  经过的原因很简单,楚王这一日归来迟了,不愿意让阿蛮多等,就抄了近道。
  “……你说那蛮,是蛮子的意思吗?”
  “发癫了你,说什么呢?”
  “这又没别的人,我说,你别胆儿小,真胆大的,可在前头呢。”
  “怎么,你还想学一学那男夫人,去大王跟前献丑呢?”
  “我当然不行,可总有人行呗。怨不得这府内一个承宠的人都没有,原是大王喜欢男的……”
  “你说个没完没了,大王纵是喜欢个男的,也不管咱们什么事。”
  “哪里没关系?大王要是喜欢男的,岂不是一直没有子嗣,那个狐媚子……啊!”
  那人滔滔不绝的话突然被掐断,身体也跟着簌簌发抖起来。
  “你怎么说一半……大王!”
  另一人没听到他的后半截,转过身来想接着问,结果也跟他一样哆嗦,齐齐扑通跪倒在地。
  “大王,大王饶命,我们绝没有……”
  楚王蹲下来掐着其中一人的脸,啧啧称奇:“这眼睛也好端端的,怎么就瞎了呢?”大拇指压在他的眼眶上,仿佛是在纳闷。
  “啊啊啊啊啊——”
  楚王笑嘻嘻地戳穿了他的眼。
  一个,两个血窟窿。
  身旁的那人早就被惨叫声吓尿了,不住在地上磕头。
  这位置可真是刚好,楚王顺手在他背上擦手,擦完了,又揪着他的脑袋帮忙朝着地上狠狠磕了几下。
  把人撞得那叫一个头晕转向,而后才慢腾腾地问:“他是瞎了,而你呢,是聋了吗?”
  那张脸,幽幽地靠近。
  “怎能顺着他的说狐媚呢?阿蛮分明是颗圆不溜秋的石头呢……”
  “啊啊啊啊耳朵——”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这两人都没得什么好下场,紧随而来的,就是大清查。
  就连阿蛮身边伺候的人也是换过一次,能留下的全都是谨言慎行的。
  起码长了眼睛,也长了耳朵。
  嗯,而且他们也足够珍惜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事并没有外传,秋溪能知道,也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最后是她负责清理的。
  有两个,便会有四个。
  学不会闭嘴,那就用铁血镇压。
  大王都不在意阿蛮是男的还是女的,这底下的人还学不会乖,那只是自寻末路。在楚王强有力的威慑下,除了那几个不长眼的蠢货外,没有任何人敢有别样的言论。
  如同阿蛮一开始就是男人那般,他们“自然”地接受了这件事,然后,更加恭敬地对待阿蛮。
  仔细一想,秋溪也觉得那两个人说错了。
  如果真要说狐媚子,那这个狐媚子……应当是大王呢。
  ……是大王在黏着阿蛮。
  字面意义上的黏。
  如蛛丝,如蛇缠。
  秋溪总觉得楚王盯着阿蛮的模样,有些可怕。
  即便那个时候的大王是在笑。
  笑得,很像是个人。
  一想到这,秋溪就颇有种世界崩塌的飘忽感。
  这也不怪秋溪。
  她年幼时入宫,后来到了七皇子的宫内伺候,再后来跟着分封到祁东,仔细算来跟在这位主子身边,少说也有七八年。
  在她看来,楚王是个冷情冷性的性子。
  是呢,如今看着大王黏糊在夫人身边的模样,仿佛这是一句荒唐言论,可这本就是大王最真实的底色。
  在这之前,秋溪还从没见过楚王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呀,如果往上追溯,那还是有的。
  皇后。
  皇后还在的时候,楚王最亲近的便是皇后。
  次之才是一母同胞的太子,而天启帝……一想到那势如水火的父子关系,便不敢细想。
  那时候,唯一能让小小的七皇子略有表情,还会痴缠黏糊的人,就是皇后。
  可是皇后去得太早了些。
  而这位皇后在去世前,为当时的七皇子争到了祁东的封地,并迫得天启帝在文武大臣前应下“七皇子十五岁便分封”的承诺。
  再到后来,就是十五岁时那场兵荒马乱的分封。
  秋溪记得当年曾闹出过乱子,可是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起来,再没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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