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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24:47  作者:白孤生
  为什么!
  他也想问呢!
  为什么偏偏是他有这样的怪疾?
  普天之下有那么多人,为何偏生是他这万人之上的帝王有了这样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毛病。
  可既是得了病,那就该治病。
  偏生要治疗这个病,就得完完整整地吃掉一个人……
  这能怪他吗?这分明得怪这个该死的,会在皇室内不定时诞生的怪病啊!
  太子身为儿子,不体谅他这个父亲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来质问他!
  他是多么、多么地宠爱着太子啊……
  一看到太子那双眼睛,就不由得让天启帝想到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哈哈哈哈哈……
  明明少司君也同他一般,是个赤|裸的疯子,而今太子在这苦苦哀求,质问他为何会如此的时候,可想没想过,他一心维护的幼弟,也正是这样的怪物!
  天启帝以最恶毒,最不堪的语气开口:“太子,你可曾有一日去质问过你的好兄弟,去问一问你护在身后的人,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可能!”太子几乎反射性地开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那你觉得寡人如何?”天启帝摊开手,幽冷地说道,“不正是一类人吗?”
  那赤|裸裸的暗示,叫太子遍地发寒。
  ……父亲的意思,是说少司君也有这样的怪病?
  可这么多年来……
  太子蓦然想到了先前去祁东时,少司君一心一意地围着某个抢来的人转,难道那个人……可阿蛮还活着啊!
  太子的心平定下来,他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天启帝,认真地说:“父亲,这便是错事。如果他做出同样的事,那我也不会维护他。错便是错。”
  可他觉得,七弟不会这么做。
  天启帝看着太子脸上倔强的神情,那邪火直冲脑门,再也无法压抑,他随手抄起边上的砚台就朝着太子砸了过去。
  太子躲也不躲,硬生生吃了这一击。
  血自太子额头留了下来,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经恢复平静。他朝着俯身拜下,声音镇定:“烦请父亲停止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
  “好哇,”天启帝捂着心口,放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寡人对你的宠爱,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是养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感动的畜生!”
  这样的评价,对于一国储君甚重,边上听着的福王已经傻了眼。
  这对天家父子争吵起来的时候,压根没有顾忌到边上的福王,而他们那语焉不详的对话,又不足以让福王探听清楚消息,只知道现在两位吵得不可开交,以天启帝那么宠爱太子的性格,竟都没忍住动起手来。
  ……到底为何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福王沉思,想着自己到底是要打断对话,还是这样听下去时,那激烈的争辩声伴随着一声脆响,突然什么都消失了。
  福王猛地抬头,就见天启帝站在高台上气喘吁吁,而太子……太子正倒在一片血泊中。
  身边碎开的花瓶,正是明晃晃的凶器。
  福王突地一惊,猛地往前走了几步:“父亲!”
  这一声,将天启帝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浑浊凶恶的眼神钉住了福王,险些将他吓退。
  这种残暴的压力,远比之前福王感受的要深刻得多。
  原来,这才是天启帝暴怒的模样吗?
  福王盯着这压力,朝着天启帝行礼:“父亲!儿臣虽不知两位争吵的缘故为何,可太子受伤颇重,还是要赶紧请太医过来……”
  听到福王这话,天启帝被气晕的脑袋才转动起来,他低头看着躺倒在血泊里的太子,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压垮了先前暴怒的情感,他猛地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叫着:“王章,王章,个狗东西死哪去了,快叫太医——”
  太医来了后,正是一片兵荒马乱。
  受伤昏迷的太子在包扎好后送回东宫,天启帝对外只说是太子激怒了他,所以下了禁足令。对内,尤其是福王则是森然的警告,不许任何人外传殿内的言论。
  那一夜,福王甚至还被扣在宫中不曾离开,可随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许是白日天启帝大动肝火,晚上一时气不顺便晕厥了过去,一连几日都躺倒在床上没有起来的力气。
  彼时只有福王在京,且在宫中,只得临危赴命操持了好几日,待天启帝恢复后,方才重掌朝政。
  只是这一次昏厥,对于天启帝而言仍是一记重击,文武百官都看得出来陛下精神不振。
  以往朝会坚持两个时辰都不带停,现在不过刚开半个时辰,就已经哈欠连天,满脸倦容。
  若是皇帝身子不适,让太子帮忙便是,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却被下令禁足。
  再结合先前皇帝昏厥的事情,光是猜都能猜出来这二者的关系。朝堂上看着安稳,实际上都在猜测太子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皇帝大发雷霆。
  只是谁都探听不出来,就连最有可能知道的福王也缄默不语,或许注定是一个难以揭露的谜题了。
  …
  楚王府的气氛不一样了。外头的人或许什么都觉察不出来,可是身处王府的人却能轻易感觉到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紧绷。
  阿蛮倚在软榻下,手里拿着的书迟迟没有翻开下一页。
  阳光慢慢爬到了他的膝盖上,继而滚落到了手中卷起来的扉页上,阿蛮蹙眉看着那些蚂蚁般大小的字,心思全然没在这上面。
  屋内,只有“三紫”在。
  日子渐久,谁都清楚阿蛮是个喜欢自力更生的人,更不喜欢有人呼前拥后跟着。
  寻常只要在屋内,基本上只留着“三紫”伺候,也是个非常省事的脾气,连喝水都只吃热水,泡茶都不用。
  这也方便了他们两人交谈。
  十三将手搭在阿蛮的肩上,远远看起来像是在给他按捏。
  阿蛮很快回过神来,抓着他的手指晃悠了两下,低声说:“我没事。”
  “你还没事?”十三不客气地说,“你的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分都分不开了。”
  “我只是在想些事情。”阿蛮轻声说,在十三还没有提问前,便主动将答案告知,“关于太子。”
  十三很聪明,立刻就从阿蛮这话联想到这几日楚王府的变动。
  “是太子出事了?”
  “或许和主人有关。”
  十三的脸色变了又变,下意识看向门口。
  尽管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而且也确定不可能有人听到,可吐露到这种要紧的事情,还是会有莫名的心惊。
  “你的意思是……”
  这几日,阿蛮也不是不想与十三商量这件事,只是少司君时常将他带在身旁,也就没有了能交流的时间。
  阿蛮揉着眉心,低声将知道的事情说给十三知。
  十三脸色微变,此事可大可小,然依着楚王府的气氛,或是要一路朝着严重的方向滑坡。
  “你是如何看的?”十三没忍住问阿蛮。
  阿蛮沉默片刻,平静地说:“若这是一个机会,那主人不会错过。”
  这是阿蛮第一次如此鲜明地点出了主人的意图,而十三无法反驳。
  身为死士,本不该思考这些问题,然现在身处漩涡之中,却是不得不想。
  阿蛮:“太子禁足没有消息,天子又晕厥身体不适,而今京城中,也就只有主人在。”
  这无疑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福王绝不会错过。
  “可主人的根据地不在京城。”十三几乎是脱口而出,“若是真的要起事……”
  “何必起事?”阿蛮平静地说,“皇帝,身体不适。”
  阿蛮将这句话缓缓又读了一遍。
  十三的脸上流露出某种惊恐的神情,这对他来说,或许是难以想象得到的事情。
  十八是在暗示主人会弑父吗?
  阿蛮有些疲倦,他将手里的书籍丢到一旁,压着声音说:“从前太子声望好,皇帝身体也好,根本动摇不了根基;可现下不同,这便是主人苦等许久的时机。”
  倘若等太子熬过这一遭,或是天启帝病好了,焉能有这样的机会?
  十三也是无话。
  毕竟十八说的可能性太大了,如果主人对那个位置没有意思,这些年何必派他们四处游走执行任务?又为何要对楚王动手?
  这些都是一旦暴露都要掉脑袋的危机,偏生主人做得手到擒来。
  “……那楚王府……”十三的声音变得有些艰涩起来,“最近的动静,可就不大对了。”
  阿蛮抿紧了唇,回想着最近少司君的做派。
  少司君在阿蛮面前从来不遮掩什么,所以他也能知道最近这几天男人的动作……那让阿蛮毛骨悚然。
  他一遍遍回忆着这几天少司君的调令,那一道道都带着千钧一发的威压。
  少司君从前看起来对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想法,对朝廷那一面都很敷衍,很多事情都是交给太子在苦命地干……若真要给他的行为找一个合适的解释,那少司君应当是为了太子的安危。
  阿蛮又捏了捏眉心。
  虽然平日里少司君很烦他兄长,可要是太子真的出事,阿蛮不觉得他会听之任之。
  “十三,若是有法子,你最好该做完你的任务离去。”阿蛮忽而说道,“再留下来,就麻烦了。”
  一旦福王真有这样的心思,留在王府内的死士定会被加以利用。若是从前,便是为之生死也不为过,只是现在……最起码阿蛮不希望十三为此牺牲。
  十三皱眉:“那你呢?”
  阿蛮:“我自有办法。”
  十三嗤笑了声:“可别了,你每次的自有办法都让我担心得要命。”
  阿蛮笑了起来:“可我不是活到现在了吗?”
  十三摇头:“我不放心。”
  阿蛮正要说话,两人忽而一起安静下来,“三紫”稍稍往后靠了靠,阿蛮则是摸向手里的书。
  不多时,少司君自门外走来,一身煞气。
  阿蛮将没摸热乎的书丢开,起身走向他,而“三紫”则是趁着这个时候退了下去。
  少司君走到阿蛮跟前,低头抱住他,将脑袋埋在阿蛮的肩头蹭来蹭去,看起来有几分疲倦。
  阿蛮轻声说:“今日可还要出去?”
  “不必。”少司君的声音难得有几分倦意,“余下的事情,就只能等。”
  等?
  等什么?
  阿蛮压住一闪而过的念头,反手抱住少司君的后背。
  两人晃晃悠悠的,过了好一会,少司君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饿了。”
  微热的吐息拍打在阿蛮的肩膀,带着几分痒。
  阿蛮压住少司君的后脑勺,往他的脖颈上靠了靠,漫不经心地笑起来:“那你便吃几口。”
  牙齿咬在皮肉上,来回啃噬了一会,到底没有咬破,只是舔了几口。
  少司君站直了身,捋过自己的头发,“心情不好,怕太过分。”
  阿蛮扬起眉,看着少司君的眉眼,难得在他漆黑的眼眸里捕捉到了一丝焦躁的情绪,这让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声。
  “太子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阿蛮轻声说,“再则说了,要是人真的……消息不可能压到现在。”
  这是基于阿蛮对主人的认识。
  福王就在京城,要是太子真死了,那传回王府的消息必定不是这样。
  “担心的不是大兄。”少司君平静地说,“他应当没死。”
  “那大王在担心什么?”阿蛮有些好奇,“……陛下的身体?”
  少司君冷笑了声,冰凉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真希望那老家伙能早些暴毙。”
  这赤|裸的攻击欲,让阿蛮有些惊讶,看来天启帝和楚王的冲突已经到了难以磨合的地步。
  “他不会轻易动了太子,若是真有什么能激怒他,叫他冲动到这个地步,那只可能是太子那个蠢货戳穿了他的秘密。”少司君提及太子的口吻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阿蛮有些迷惑:“那太子为何会……”
  他突然停下,对上了少司君幽冷的目光。
  阿蛮猛地打了个一个激灵,他微微瞪大了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却还是在这个瞬间顿悟了少司君的意思。
  阿蛮抓住少司君的胳膊,一时间也难以接受此等暴虐:“……陛下,也与您一样?”
  或许之前在言语中有过暗示,却从未有如此鲜明赤|裸的时刻。
  少司君微凉的手掌抚摸着阿蛮的侧脸,“他忌惮我,厌恶我,恨不得我死,仿佛只要杜绝了我的存在,就能抹煞他的罪恶。”男人的声音如同耳语低鸣,阴冷得叫人打了个寒颤。
  阿蛮被震撼到一时无语,忽而想到少司君方才的话,“那太子,或许是因为发现了陛下的恶疾……”
  “他是个蠢货。若真是发现了此事……”少司君淡淡地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在他看来甚是重要,他即为子,也为臣,自当要劝阻此等暴行。”
  少司君有些惊奇地看着阿蛮脸上流露出来的厌恶,他抚摸着那细微的神情变化,忽而说道:“你很讨厌?”
  “若真如大王所说,事情正是如此,那我觉得太子所为并没有错。”阿蛮闭了闭眼,重新睁开,“以皇帝的权威,这些年来,他到底鱼肉了多少可怜的人?”
  “可他忍不住。”少司君淡淡地说,“他也无法忍住。”
  这世上,或许只有少司君最清楚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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