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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之后(近代现代)——半黄梅子雨

时间:2025-01-19 08:38:15  作者:半黄梅子雨
  更像那年医院,休斯顿黑帮派来打手,顾雨崇躲避不及,从医院老旧窗沿坠落,摔在楼下花坛里,藏了一夜,才躲开他们。
  此事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年春节,顾雨崇妈妈再婚,嫁给休斯顿黑帮二当家,年后跟去了英国。
  不久,帮派的五个首领争夺金丝雀码头的地皮,开发房地产。
  二当家没有亲生孩子,只有顾雨崇这个继子。两人没见过几次面,但不知出何原因,二当家物质上给足了顾雨崇便利,陈山润也因此有钱转院。
  三当家手段阴毒,以为顾雨崇在二当家心里分量沉甸甸的,便派人回国绑架他,威胁二当家退出竞标。
  两股势力不断纠缠,直到陈老师出现顾雨崇才脱身。
  十二年前,陈老师是淮江县一中的校医。陈山润吐血后返校,没多久又晕倒在操场,顾雨崇背着他去校医室,陈老师喂了几粒药,他没吐血,挺了过来。
  然而第二次晕倒,校医室换了老师。
  直到五年后,陈老师穿着医院的白大褂,出现在病房门口。当时黑帮正好闯入,陈老师递出一封跨国信,他们看了看,秋风卷落叶般消失了。
  黑帮走后没两天,陈老师趁顾雨崇出门,走进病房,说出一段血腥过往,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从那天起,陈山润的血液病转为绝症,生命进入倒计时。
  -
  七年后,伦敦风雨欲来。
  陈山润沉默片刻,握紧了拳,绝不能让顾雨崇以身犯险。
  他和白拾合作大概有段时间,不可能几分钟把他劝回国,看来只能另辟蹊径,让他离真相远点,或者给个假象,一个离真相很近,却又没那么残忍的结局。
  陈山润叹了口气,道:“认识你这么多年,也没劝动过你什么。”他偏了偏头,托腮看顾雨崇道:“那以后有什么事叫上我呗,我们一起行动。”
  顾雨崇一愣,没想到他不按常出牌,要求同行。迟疑片刻,他握紧方向盘,婉拒道:“不行,你身体不好,得在家静养。”
  “可是你留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我会做白日梦,还全是噩梦那种。”
  陈山润本意想让顾雨崇带上自己,指着身后,夸张道:“你把我关久了,怕不怕哪天回家,我分不清梦和现实,把你给忘了。”
  顾雨崇喉结明显一颤,趁着红灯,偏头打量他,“你经常做梦?”
  “嗯。”
  “分不清现实和梦?”
  陈山润压低帽沿,点点头。
  墓园外,银杏叶铺满长街,顾雨崇倏然调转方向头,陈山润扯住他袖子,“这不快到家了吗?你去哪?”
  “去医院。”
  “欸,不用不用。”陈山润忙坐直身子,捂住胸口道:“这是心病,你以后出门带上我就好了。”
  顾雨崇把车停在路边,眉梢微微上挑,仔细端详他的脸。
  陈山润挤出微笑,抓着他袖子不放。
  回绝的话停在嘴边,手机传来白拾的消息,顾雨崇没点开,思绪转到她昨夜的嘱咐。忽然害怕拒绝陈山润后,他忧思过多,吐血晕过去。
  顾雨崇抿了下唇,面上答应下来,却也不告诉计划,低头点开手机,瞳孔地震,下一秒,白拾的电话打过来。
  “我…刚刚去…九榕树找魏雪生,然后,然后…发现她被绑架了,然,我…她…然后,”
  白拾的声音断断续续,颤抖不止,顾雨崇抓紧手机,蹙眉道:“你深呼吸,慢慢说。”
  “我说,魏雪生被绑架了!然后,我…在她停在九榕树的车里发现一摊鸡血,还有白,白色纽扣……”
  听筒不隔音,陈山润面色一僵,倒吸一口气。顾雨崇视线从他脸上掠过,又投向窗外的墓园,沉声道:“你先冷静。什么样式的纽扣?拍张照发来。”
  几秒后,白拾发了两张照片,挂断电话。顾雨崇再打过去,播报关机,他又换了个号码打过去,依然关机。连续试了几次,冰冷的机械女声最后说不在服务区。
  掌心发烫,顾雨崇闭了下眼睛,再睁开,低头看照片。
  这次的纽扣多了几道钢笔划痕,他放大照片,出现一行字:淮江县一中,2001级高二一班。
  陈山润解开安全带,往他身边挪,看清照片,蓦地收紧瞳孔。
  “高二一班?这不是我们班吗?”
 
 
第17章 第十七章 初恋(3)
  顾雨崇微微颔首,关掉手机。
  陈山润了然,扶着额角,思绪乱飞。纽扣是高中夏季校服上的没错,但怎么连入学时间都对得上号?
  而且在咖啡厅做的那个梦,真实地像十二年前亲身经历过。可上个月体检医生没说他记忆有问题。
  难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丢了哪段过往?
  他深吸一口气,脸埋进掌心,心脏怦怦跳。顾雨崇启动车子,车子直行,穿过银杏林,往家的方向开。
  片刻,掌心温度升高,陈山润抬头,看见熟悉的砖楼,眼皮一跳,问:“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
  “那白拾和魏雪生怎么办?”
  “你回家休息,我去九榕树看看。”
  陈山润眉头一皱,扯住他袖子道:“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什么事都带上我吗?”
  顾雨崇手臂微抬,挣脱他的手,“等我确定没危险,再回来接你。”
  陈山润咬了下唇,“如果,我说如果啊,九榕树很危险,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怎么办,硬扛吗?”
  “嗯。”
  “那你不如带上我,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帮你一把。”
  他指着路口海报,两排卡通小人争着金色奖杯,道:“你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就像拔河比赛,人多肯定会赢的。”
  “去案发现场不是小学生拔河比赛,你的比喻不成立。”
  陈山润偏过头,试图争取,顾雨崇冷声打断:“我一开始就说过,这里比老家危险,我不会放任你出现在任何没有保障的地方。”
  “不是,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
  陈山润扶着额角,心里发慌。在病房待了十二年,如果手术失败,真相可以带进坟墓,但他活下来了,有些事,必须拦着顾雨崇。
  “顾雨崇,我不是累赘,我不会傻不愣登得往枪口上撞,你带上我行不行?”他伸手,又去扯顾雨崇的袖子。
  顾雨崇明显躲了一下,握紧方向盘,车子疾行,停在公寓楼下。
  “下车吧。”
  陈山润抱着双臂,没有动,“你不要这么死心眼,这么强硬行不行?”
  “我不想这个时候跟你起争执。”顾雨崇解开安全卡扣,侧过身,试图帮他解安全带。
  陈山润弓起背,抱着安全绳不松手,“我不走,一起去。”
  互相干瞪眼,顾雨崇伸出去的手慢慢缩回来。深呼一口气,道:“陈山润,你不要太任性,下车吧。”
  “顾雨崇,你不要太固执,出发吧。”以往没觉得他这么倔,陈山润撇撇嘴,又道:“我们没办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顾雨崇脸色越发低沉,和窗外的乌云融为一体。“我花了将近十年才续上你的命,这条命不是让你随便挥霍,不当一回事的。”他指着窗外,压低声音:“在没法确认现场安全之前,你赶紧回家睡觉,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山润双手抱臂,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不要偷换概念,顾雨崇,我只是想帮你,我已经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了。”
  两人僵持不下,下一秒,梧桐叶落在车窗前,电话又打来了,顾雨崇坐回位置上,接通电话。
  “少爷,老爷从柏林回来了。”
  顾雨崇愣了两秒,看向陈山润。
  电话那头继续道:“他还安排手下,监视你的公寓,不出意外的话,半小时内会到达你公寓附近。”
  “我知道了。”顾雨崇很快调整好情绪,道:“你们继续监视老宅,老先生那边一有动静先发给许秘书,让他成文档发我。”
  “是。”
  挂断电话,顾雨崇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掏烟,叼在嘴边,没点燃。
  陈山润从座椅间的储物盒里翻出打火机,“啪”地打上火,递到他面前,“快走吧,你也不想让别人发现我对吧?”
  顾雨崇无奈,收了他的打火机,车子启动,拐进幽深的小巷。
  陈山润松了口气,靠在座椅里,看雨雾朦胧的泰晤士河,大本钟的轮廓影影绰绰,这是一个月前难以见得的风景,如今行驶在桥上,一阵恍惚,但又不得不集中注意力。
  问道:“你和白拾,魏雪生,何繁是怎么认识的啊?”
  顾雨崇把烟夹在指尖,始终没点火,“去年四当家葬礼,和他们在维多利亚墓园认识的。”
  “你能不能说得详细点。”陈山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撇嘴看着他。
  “他们三个人都想弄垮休斯顿黑帮,所以和我合作。”
  “没听懂。”
  顾雨崇皱眉,忍住想抽烟的冲动道:“我想找到下毒的凶手必须收集休斯顿内部情报。但我继父在呆柏林太久已经被组织边缘化了。因此只能靠白拾,她是老先生的养女,可以探入内部打探情报。”
  陈山润揉着后颈,还有点想不通,问道:“白拾为什么想整垮休斯顿,她爸不是大当家吗?”
  “她想和魏雪生在一起,老先生不同意。”
  “哦,我懂了。”陈山润一拍掌心,想到魏雪生在婚纱店门口目送他的眼神,心里变得跟明镜一样透彻。休斯顿黑帮一天不倒台,这两人一天不能站在阳光下,长相厮守。
  过了桥,路口有些堵车,陈山润偏头,盯着车窗上顾雨崇的倒影,索性一次性问清楚:“那何繁呢?他也有喜欢的人?”
  “不是。”顾雨崇眼底暗沉,雨又下起来了,他拨开雨刮器,概括道:“何繁想升职,坐上警长的位置,所以和我合作,互换情报,把休斯顿的首领挨个拉下马。”
 
 
第18章 第十八章 初恋(4)
  顾雨崇说完,陈山润靠回座椅里,眉头紧锁。
  这下心里有数,但新的愁绪又涌了上来。与顾雨崇合作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若谁探出情报,揭露二十年前的往事该如何是好。
  陈山润咬着下唇,默然思考。
  主动联系白拾和何繁不妥,顾雨崇这小子心细,若被他察觉自己知道点什么,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肯定会换成他。
  视线一暗,车驶入九榕树钱庄对面的公寓停车场。
  陈山润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空调暖风对着脸吹,嗓子干巴巴的,他吞咽一下,浑身激灵,像是扁桃体发炎。
  清了清嗓子,陈山润一手撑着额角,歪头看顾雨崇。如今只能紧紧缠着他,若从他身边听到白拾或何繁的动向,自己也能先防范着些。
  车子停稳,顾雨崇视线从后视镜掠过,电梯口的保镖比了个“安全”手势,他拿起车钥匙,朝身边道:“戴好围巾,下车。”
  他的声音不冷不淡,陈山润双手插兜,学着他高冷样儿大步迈进电梯。
  “叮”到达三十楼,走进一间混着香水和烟味的公寓。
  白拾手里夹着烟,招呼他们进门。
  陈山润迟疑半秒,视线从她苍白的脸上扫过,想像上次那样握个手,谁知手伸出去一半,白拾拢着披肩,转身了。
  尬在原地,顾雨崇上前捏了捏他指尖,陈山润瞪眼,目光一路追随他走进客厅,不自觉地想起高中第一次心动,好像就是他给自己找台阶下。
  客厅烟雾缭绕,头顶烟雾报警被保鲜膜裹住,顾雨崇看向白拾,面无表情道:“室内抽烟罚款七十镑。”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思举报我?”
  “我不举报,但建议你开窗或者把烟灭了。”
  白拾冷笑,她焦虑完了,心里只剩麻木。
  现在不是二十岁,可以肆无忌惮满城找人的年纪,老先生大限将至,在这个档口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搞清哪方势力组织绑架魏雪生前,只能无望地等着何繁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白拾对着天花板吐了个烟圈,和顾雨崇对视,“我找你来帮忙,又不是来找碴,你丫没事老管我抽烟干嘛。”她咬牙,余光转向玄关,陈山润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望着他们,一动不动。
  手里的烟味道冲,抽起来却很过瘾,白拾抿了下唇,想到这人大病初愈,起身,打开了阳台的窗。
  冷风灌进来,顾雨崇回头瞥了眼陈山润,朝前走,第一次来白拾的公寓,礼节性地不多做打量,垂眸,沙发上担着一件Burberry格子大衣。细看,口袋里夹着一张小票,顶端露出复古logo,他蹙眉问道:“你去钱庄了?”
  “还没,何繁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白拾暗灭烟头,换了款果味香烟,低头点火,手抖的不像一个外科医生。顾雨崇视而不见,神色淡淡,坐到她对面,查看茶几上的纽扣。
  一共十六枚纽扣,每一面都有钢笔划痕,顾雨崇指尖轻轻摩挲凸起的字符,二零零一年的字样清晰可辨,而末端的名字却刻意涂改,只剩杂乱的线条。
  这场祭祀般的谋杀,早在十二年前就埋下伏笔。
  顾雨崇闭了下眼睛,再抬头,双眼皮褶子变得很深,看着白拾,问道:“你这些天背着我们联系了什么人?”
 
 
第19章 第十九章 阵雨(1)
  白拾眼皮一跳,语气变得僵硬:“没有,我只找过陈怀宁。”
  陈山润闻言,猛然抬头,望向她这边。
  顾雨崇仿佛早有预料般,微微颔首,问道:“你们怎么熟起来的?今年复活节,还是更早之前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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