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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月(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5-01-22 08:26:47  作者:半缘修道
  “再不说,还要挨打。”
  换女瑟缩着收回手,道:“十三个。”
  裴再松开她,不鉴打开茶杯,道:“是十三个。”
  不咎站在旁边看,道:“她的听觉似乎格外敏锐。”
  裴再把棋子都倒出来,黑的白的各自放回原位,“不闻说,换女二十步之外就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不咎若有所思,“不闻是一流高手,换女能在二十步之外就察觉到他的踪迹,的确可以称得上一句天赋异禀。”
  “换女有大用。”不鉴立刻道。
  “给她找个老师吧,”裴再起身,离开之事看了眼换女,微微摇头,“有这样的天赋,偏又落在一个孩子身上。”
  小段在外面等了半天,没等到换女出来,却有几个年纪大些的侍女来收拾换女的东西,说换女以后就留在正院了。
  同屋的几个女孩子,好奇地问东问西,只问出来说换女得了主子赏识,几个姑娘不免艳羡一番。
  同在外院的小段,等得心焦。一有机会他就抢着往正院跑,送东西或者洒扫庭院,期间也见了换女几面。
  她换了新的衣服,吃的也好,才不过几天,之前的瘦弱病态就消失不见,面色都红润起来了。
  小段还是不放心,找到机会同换女说话。
  在抄手游廊里,小段把换女上上下下看过一遍,问道:“你在里头都做什么?”
  “玩。”换女回答。
  “玩什么?”
  “我们以前常玩的,”换女伸出两只手,“猜石子。”
  小段一愣,换女听的远,听的仔细,他早知道。
  但是没想到裴再也发现了这件事。
  这不算坏事,至少换女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干活。
  小段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窗户还是没修好,风呼呼的刮。
  他翻了个身,木板咯吱一声。
  但是这样一来,要脱身就更不容易了。
  隔天下午,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小段去后门等红红。
  红红迟到了,小段等了很久,眼见天昏黑了,红红才到。
  “小段,小段,你还在不在?”
  “你可终于来了。”小段等得有些烦躁。
  “真不好意思啊,有点事耽搁了,”红红在外面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小段掐着一段草茎,“没到找机会,那几个人守得太紧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外院恨不得没人管,裴再的屋子却守得死紧。”
  红红道:“我也算去过一些大户人家,知道大户人家的一些规矩。但是这家人也太古怪了点,来的时候声势浩大,紧接着开始闭门不出,我们山长往裴府递了不知道多少帖子,通通没有下文。”
  小段挠了挠下巴,没想出个所以然,“对了,你今天为什么来晚了。”
  “别提了,”红红道:“县太爷最近在找人,要一个十八岁的,冬天出生的人。我也是十八岁啊,还有人专门来我家里问了,让我证明我是我娘的亲儿子,你说这是什么事。”
  小段嗤笑一声,“没事找事。”
  正院,不咎捧着一摞卷宗匆匆走进去。
  裴再刚诵完经,此时正坐在窗下,翻看几本书。
  “整个新平县十八岁的男子,户籍卷宗都在这儿了,没有符合条件的。”不咎皱着眉。
  十八年前,丰氏女怀着身孕逃出行宫,先回了新平,后来嫁给过路的富商,随富商到江南。等京中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天家私生子的时候,丰氏女早就去世了。
  衡王带人去了江南,审查丰氏女的后人和遗物,却把新平这样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丢给裴再。一个小地方,文字记载那么少,什么线索都没有,找一个人真如大海捞针。
  裴再翻着书页,慢慢道:“丰氏女十八年前确实回过新平,她在新平产子,即使没有入户籍,稳婆和大夫总是要找的。新平县地方不大,稳婆和大夫都是十几二十年不变,或者师徒相传,找来稳婆和大夫问问,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吧。”
  不咎点点头,又道:“江南那边人说,丰氏女到江南的时候并没有孩子,可是那是她才产子不久,若是孩子没留在她身边,会不会已经......”
  裴再摇头,“丰氏女知道自己怀的是皇嗣,她敢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吗?即使事发的几率微乎其微,她也不敢这么做。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她把孩子给了当地人抚养。”
  他合上县志,“这些事情,官府即使没有记载,市井也会有传闻,新平县不大,慢慢找,总能问到。”
  暮色四合,小段找红红商量跑路的事情,尚且没有什么进展。
  红红向他抱怨书院课程如何多,小段则痛骂这个讨人厌的大宅子和宅子主人,两个人插科打诨聊起来,小段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知道新平县县志里记载了什么吗?”
  红红紧了紧衣服,“县志?县志里记载什么的都有,哪一年发大水,哪一年大丰收,出了什么有名的人物也会往上记。我娘就总盼着我考上举人,有朝一日也能被记载到县志里面呢。”
  小段想了想,“县志有没有记载这个宅子,这么大个宅子,原来肯定也是富贵人家。”
  “县志记载的东西多了,我一时半会儿怎么讲得完,”红红觉得有点冷了,“要不你自己看呗。”
  “我才认识几个字,”小段道:“那么厚一本书,字跟蚂蚁一样,看的眼晕。”
  红红道:“你要说这个宅子,我还真不知道,这么着,我回去翻翻再告诉你吧。”
  “行,”小段道:“我的扳指呢,你问过当铺了没有,值多少钱?”
  说起扳指,红红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一些,“你玩意儿你是从哪弄来的。”
  小段道:“怎么?”
  “大有来头你知道吗!”红红把扳指拿出来,隔着墙扔给小段,他真宝贝这扳指,包了里一层外一层。
  “我问当铺掌柜的,掌柜的说,这扳指是京城里存云楼的东西。存云楼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店,他们的首饰风靡一时,买他们家首饰的人非富即贵,还不是一般的富贵。”
  小段拿扳指的东西一顿,“存云楼,京城?”
  红红点头,“你看你的扳指,里面还有字,那就是存云楼的印。当铺的人说,这东西料子和雕工都不错,就是纹样已经不时兴了,磨损的很厉害,至少也得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东西。”
  小段往扳指内圈看了看,确实有印,他想起来不咎看过这个扳指。
  两个假盗墓贼以这个扳指为诱饵,而其实不咎真正想要的,也只有这个扳指。
  红红还在说扳指多好多值钱,小段打断他,“你方才说,县太爷在找人,找什么人,具体特征是什么?”
 
 
第6章 
  换女自从进了正院之后便很少出去,每天都有人陪她,不是教她念书认字,就是让她猜石子揉耳朵。
  一天重复一天,偶尔她学得不好,就会有人打她的手板。
  她因此格外害怕裴再,因为裴再是第一个打她手板的人。
  今天裴再出门了,他难得出门,带走了不咎。
  不鉴留在正院,但他有自己的事要忙。换女走到院门口,回头看了看院中各自忙碌的人,慢慢跨出院门。
  她去找小段,小段躺在无人的轩馆外睡觉,扫把扔在地上,他又在偷懒。
  换女走过去,叫醒他。
  小段睁开眼看见换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道:“姐,你怎么来了。”
  换女在他身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点心。
  “给你吃。”
  “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给我留。”点心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糖和油,对他们来讲都是好东西。
  换女摇头,她从小就是这么被教导的,好东西要留给弟弟,当然这个弟弟不是小段,是需要她无微不至伺候着的亲生弟弟。
  换女举一反三,好吃的东西总记得给小段留一份。
  小段拿起一个,另一个递到换女嘴边,换女一口咬住。
  “好吃的。”她说。
  小段给换女整理了头发,撑着头看着她笑,等她吃完那一块,就把手里这一块也给她。
  “真是姐弟情深。”抄手回廊里,不咎感慨。
  裴再负手立着,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个人。
  吃完点心,换女拿出一根红绳,让小段把脖子里戴着的东西拿出来,
  “又长了一岁,该换新的绳子了。”换女道。
  小段把藏在衣服里的东西拿出来,交给换女。
  不咎看的分明,那是他曾见过的白玉扳指。
  “公子。”不咎轻声询问。
  裴再看着小段,若有所思,“叫他们来。”
  不咎把小段和换女带到。
  换女有些瑟缩,小段挡住她,站在台阶下面,仰起头看裴再。
  裴再坐在石桌边,手边放着一盏茶,他拿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
  “小段。”裴再叫他的名字。
  小段仰头,“怎么?”
  “今年多大了。”
  小段道:“不知道。”
  “不知道?”
  小段道:“我是孤儿,被捡回来的,十七还是十八,具体多大不知道。”
  换女拉了拉小段的衣服,道:“是十八岁。”
  换女说,十八年前,一个冬天,她娘走娘家,回来的时候在村口捡到了小段。当时小段冻得浑身青紫,居然哭的很大声。换女她娘把孩子捡回来,村长过来看了,看孩子可怜,就做主留在了段家庄。
  裴再放下茶杯,冲小段招手。
  小段慢慢走上台阶,走到裴再面前。
  裴再忽然伸手勾起那枚扳指,绳子勒着迫使小段向前,小段踉跄了一下,扶着石桌才没跪下。
  “这东西是你的?”裴再问。
  小段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是我的。”
  换女道:“从小就跟在小段身边的。”
  不咎细细看小段,小段眼睛生的黑亮,双眼皮是狭长的一条褶,从眼尾像是画出一条线。他看人,总带有几分挑衅,几分戏谑,倘若放在女人身上,便是很妩媚的一双眼了。
  不咎心里惊疑不定,看向裴再。
  裴再松开手,目光在小段脸上绕了一圈,重新端起茶杯。
  “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段皱着眉把白玉扳指塞进衣服里,他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小段进了正院,在不鉴疑惑的目光中走进东厢房,几个下人走进来,预备热水和衣物,让小段沐浴更衣。
  小段挑衣服,喜欢鲜亮的颜色,他不懂得搭配,哪样看着贵就带哪样。一身大红大紫的穿戴好了出来,看得人眼疼。
  裴再上下打量了一眼,还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坐。”
  小段坐下来,双手交叠着靠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裴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总是直视裴再,对裴再多不服气似的。
  裴再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我来新平,是为了找一个人,十八岁,大约在冬天出生,跟京城有关系。”
  “你觉得我是你要找的人?”小段道:“有什么证据,可别找错了。”
  “你正好十八岁,身上的白玉扳指是京城的东西,既然是你从小就带在身上的,足可证明你的生母到过京城。”
  “就因为这个?”小段摇摇头,嘲笑裴再的草率。
  “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裴再不急不缓,道:“当然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可是——”
  裴再放下茶杯,看着小段,“你也知道,十几二十年的旧事了,留下来的东西那么少,要确认你的身份还真的费些时间。”
  小段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冒险了。
  他撑着头想了想,道:“如果我是你要找的人,又为什么会成一个孤儿?”
  “我得知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小段道:“毕竟这事关我的身世,万一我又想起来什么事情了呢。”
  裴再也不隐瞒,“是这样的,你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下人,主母善妒,主人又怯懦。某天你的母亲伺候完主人,主母怒火中烧,将她赶去了庄子。后来得知你母亲有妊娠的迹象,又狠心将她发卖。”
  “你母亲偷跑回家,也就是新平,她在这里生下了你。如今很多年过去了,你的父亲膝下无子,所以又想起你。”
  小段听着,觉得大户人家的事,跟戏文里的也差不多。
  他看向裴再,“那你呢,你是什么人。”
  裴再只说了四个字,“受人所托。”
  小段看着他,“你是京中来的贵人,托付你的人想必也非富即贵吧。”
  裴再挑眉,“当然。”
  小段笑了,笑得志得意满,他舒展着身体,看向眉头紧皱很看不上他的不鉴,“劳烦倒杯茶。”
  裴再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出来,“还没有确认你是我要找的人,就这么轻狂了?”
  小段眼珠子转了转,“万一我不是,哪还有机会。”
  不鉴忍气吞声,走上前要给小段倒茶。
  裴再摆摆手,他提起茶壶,亲自给小段倒了杯茶,笑着道:“请用。”
  小段笑意有些收敛,他端起茶杯,茶水往嘴边送,眼睛却落到裴再身上。
  小段就此被留在了正院,东厢房给他收拾了出来。他还从没住过这么大这么好的房间,高床软枕,恨不得整个人都陷进去。
  清晨起来,小段不要人伺候,他自己能找衣服穿,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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