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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设崩了(近代现代)——九月草莓

时间:2025-01-22 08:36:19  作者:九月草莓
  “她的个性比我活泼开朗一些,嘴也甜,长辈们都很喜欢她,上了学之后,班上所有人都是她的好朋友。她还很聪明,从小到大不知道拿过多少次第一,很讨人喜欢,中学时收到的情书能塞一抽屉,但她不喜欢那些男孩子。”
  江南岸认认真真听着,闻言忍不住问:
  “那她喜欢什么?”
  “喜欢树。”
  俞霏含笑答:
  “她喜欢树,喜欢花草,喜欢夏天阳光洒在植物上温暖的味道,喜欢风穿过枝叶时‘沙沙’的响声。所以高考之后,她不顾父母反对,也不考虑就业前景,毅然决然地报了林学。她很喜欢自己的专业,和我说,她要一直念书,念到博士,去给她最喜欢最敬佩的老教授当学生,然后跟着她搞一辈子研究,一直和森林、和大树待在一起。”
  真好。
  俞霏描述的俞雪那么明媚,但好可惜,江南岸没见过那样的她。
  他还想努力找点话,来跟俞霏多聊一些事,但想了半天也只找见一句:
  “她很喜欢在树下坐着。”
  “是啊。你以前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吧,‘阿树’?”
  “嗯。”
  “真好。她还和你说过什么?”
  “说……让我走出去看看。”
  那个下午,俞霏和江南岸聊了很多,其中大部分都和俞雪有关。
  最后,俞霏离开前,短暂犹豫之后,和江南岸说:
  “你以后如果有机会去南江,可以来找我,我带你去我和她以前的家看看。虽然父母不在了,但房子还留着,里面有很多照片,还有关于她的回忆。”
  说着,俞霏打开随身的手提包,从夹层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江南岸。
  江南岸接过,垂眸看去,瞧见一棵很大的桂花树,还有亲亲热热抱着树干比耶的年轻女生,笑得明媚。
  “她大二那年拍的,留给你吧,当个念想。”
  “……”
  江南岸捏着照片的边角,与那人的笑容隔着时光、隔着生死遥遥对望。
  半晌,才低声道出一句:
  “……谢谢。”
  -
  在主治医生和心理专家的双双点头下,江南岸成功出院,从医院单间搬回了自己的家,但还是被言戒看着每天按时按点吃营养餐,还要定时去做心理疏导。
  江南岸瘦下去的那几两肉连本带利地被言戒喂了回来,他每天一睁眼就是言戒的脸,一醒就听言戒在他耳边说这个说那个巴拉巴拉个没完,言戒把他的生活占满,让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
  就像他不知道梁成身陷脚踏无数船的渣男丑闻,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雪上加霜,一时变成过街老鼠,谁看见了都得嘲讽两句。
  就像他不知道奇匠突然被爆出税务问题,不仅如此,奇匠某位刘姓高管正为职务侵占、伪造账目等罪名停职等待调查,公司暂停运转进行自查整改,最后似乎还揪出一个大股东偷税、贿赂、挪用公款等问题。
  事情轰轰烈烈上了好几天热搜,有人讨论奇匠是不是被人搞了,但又找不见什么证据,七嘴八舌猜测几句也就散了。
  江南岸很久没看微博了。
  他没再打开过那个为回应林地生临时开的小号,大号也一直被齐虹扣着。他知道前段时间齐虹用他的账号让运营发了篇官方回应,但没让他看,只告诉他反馈不错,其余的也没再说什么。
  言戒和虹姐都说,这件事尘埃落定前,他不需要管,也不必理会。
  只让他好好生活,安心做自己的事。
  可能是总被江南岸嫌闹,为了给他一个固定的舒适的安静时间和环境,言戒这两天重新捡回了自己的直播间。
  水友们说他是渣男,说他越来越没有上进心,直播间落的灰快要赶上坟头的土一般高。
  还总有人在他直播间问有关江南岸的问题,言戒只在看见离谱谣言时否认两句,其他的并不怎么回应。
  这天,言戒陪江南岸吃完午餐就晃下了楼,他开了几把游戏,但也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他常双排的游戏好友都不在,自己单排又把把遇演员,实在觉得没意思,便草草下播,关了电脑打算上去从江老师那里讨点安慰。
  但让他意外的是,今天江南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躺椅上看书,以至于言戒推开门第一眼没能瞧见他。
  “宝贝儿?南南?老公?”
  言戒一边呼唤一边寻找,最终在厨房看见了江南岸的人。
  江南岸会做饭,但从来不下厨,以前言戒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倒是能理解了。
  所以,虽然他们认识那么久,一起住的时间也不算短,可言戒还从来没见过江南岸下厨的样子。
  但今天,江南岸穿上了言戒平时做饭专用的小熊围裙,低头在岛台上捣鼓着什么,还时不时看一眼架在手边的平板电脑。
  走近了言戒才看清,他是在做蛋糕。
  江南岸正往蛋糕胚上抹奶油,一边专心地看视频教程,连言戒走过来都没空回应。
  “这是干什么呢宝儿?想吃蛋糕了?”
  言戒从后边抱住江南岸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没。”江南岸乖乖任他搂着,手里动作没停,语气淡淡:
  “你不是快到生日了?”
  “?”言戒愣了一下。
  然后自己在心里回忆一番,发现还真是。
  他生日确实快到了,也就是几天后的事儿,只是这段时间事儿太多,他自己都忘了,难为江南岸记着,还想着亲手给他做蛋糕。
  言戒一颗心像吹泡泡似的越涨越大,里边没别的,都是江南岸。
  他没忍住弯唇笑了:
  “所以这蛋糕是给我做的啊?”
  江南岸微一挑眉:“不然呢?”
  “怎么想着给我做蛋糕了?”
  “过生日不是要吃蛋糕?”
  “嗯,但怎么想亲手给我做了?”
  “……”
  这个问题问到了江南岸的盲区。
  他想了想,只答:
  “不知道。做就做了。”
  “我知道。”言戒帮他回答:
  “因为你喜欢我,觉得亲手做的蛋糕比较有仪式感,想让我高兴,所以才自己动手,是不是?”
  “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江南岸有点不自在,但想了想,又犹豫道:
  “……是吧。”
  言戒笑意更深了,他亲亲江南岸的耳尖,松开了他:
  “我看看,哎这蛋糕胚烤得松松软软的真不错。”
  “买的。”
  江南岸在他大张旗鼓吹彩虹屁之前就公布了实情:
  “自己做的坏了。”
  边抬手指指垃圾桶。
  言戒把心里已经打好草稿连成串的夸奖又咽了回去,走到垃圾桶边一瞧。
  得,一筐焦炭。
  “没事儿!第一次做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失败很正常!”
  言戒抽了根筷子挑了点奶油尝尝:
  “奶油是自己打的吧?哇——打得真好——”
  话没说完,他眼皮突然跳了跳:
  “……是不是放太多糖了宝儿?”
  “嗯。”江南岸没听懂他的含蓄,只垂着眼,答:
  “你喜欢吃甜的。”
  言戒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好像嘴巴里齁甜齁甜的奶油都重新变得美味了。
  “哎呦,越来越会说话了,太爱你了,宝儿。”
  言戒实在忍不住凑过去亲亲江南岸的脸颊。
  江南岸没觉得自己的说话水平有哪里进步,他只知道自己被他这动作弄得手一抖,好不容易弄平整的奶油又被刮刀弄出来一条坑洼。
  “啧。”
  他皱起眉看向言戒。
  言戒还笑得像朵花儿:
  “哟哟哟,皱眉不耐烦也这么好看,哈哈哈好了好了,亲我一下,宝儿,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了。”
  “……”
  江南岸盯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向他妥协,微微垂下眼,靠近贴了一下他的嘴唇。
  言戒却说话不算话,扶着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江南岸怕这一闹起来再弄坏奶油抹面,索性放下刮刀,抬手搂住言戒的脖颈。
  言戒扶住江南岸的腰,顺势把他抱起来放到岛台上坐着,正想继续这个亲吻,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声音。
  言戒笑着叹了口气,把亲吻换成了拥抱,搂着他,边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
  亲吻被打断,江南岸没什么反应。
  他靠在言戒肩头,抿抿唇角,尝到舌尖余下的甜味,想,奶油里的糖好像确实放得有些多了。
  室内很安静,江南岸和言戒的距离又很近,有一点声音就会变得特别明显。
  江南岸静静地等着言戒打完电话,原本没多在意,可某一瞬间,他突然听见了电话那头提到的某个名字。
  很快,言戒挂了电话,却没再继续刚才的亲吻。
  他松开了江南岸,好像整个人在这短短一通电话的时间里漫上了许多烦躁。
  “虹姐的电话吗?”江南岸看着他,问。
  “嗯。”言戒应了一声。
  “什么事?”
  “没什么,宝儿。”
  “和林地生有关是吗?”
  说出这话之后江南岸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很自然地说出那个名字了。
  这大约也算是某种进步。
  “……是。”
  “他找虹姐要钱?”
  “你都听到啦?听到了还问。”
  言戒无宇岩污奈笑笑。
  “嗯。”顿了顿,江南岸又说:
  “别给他钱。”
  “我知道,宝儿,我们不会让他如意。但他这种行为叫做敲诈勒索,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付出点代价。”
  言戒抬手拨开他脸颊边的发丝,认真告诉他。
  江南岸点点头。
  他对这方面倒还算了解:
  “你们要见他,留证据,是吗?”
  “是。”
  得到答案,江南岸陷入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重新看向言戒的眼睛,那坦然坚定的目光惹得言戒眸子微微一动。
  “带我一起吧。”
  他语气清清淡淡,似乎说的只是一件寻常小事,可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说出这话时带了多少的勇气,又下了多大的决心:
  “……让我见见他现在的样子。”
 
 
第91章 有伤害与保护。 我会替你养好他,让他……
  林地生就是个泼皮无赖,之前和奇匠的人商量好,拿钱办事儿搞垮江南岸。可事儿办没办好另说,奇匠自己先摊上大事,现在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会顾得上和林地生的约定?
  没签合同口头答应的事儿,就算被抵赖掉林地生也没处说理,但他能吃这个亏?
  他大老远被人从小二石村弄到大上海来,自己儿子又成了响当当的电影明星,不捞点钱回去他是不会罢休的。
  既然现在跟他对接的大老板进去了,说好的钱也要不上,那算他倒霉,说不了理他也认了。
  但就算这条路行不通,老子找儿子讨点生活费还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抱着这样的心态,林地生找上了之前联系过他的那个经纪人。
  他不懂什么是经纪人,但这女人既然能为狗崽子找上他,就说明她肯定和狗崽子是一条船上的,找她准没错。
  反正他这次不能白跑,得捞一大笔才能风风光光地回村,不然一定会遭人笑话,至于钱是谁给的,根本无所谓。
  那狗崽子现在住在那么好的地方,从手指缝里随便溜点东西出来也不是难事,如果他当真那么抠门,那林地生就去闹,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狗崽子连亲爹都不孝敬,自己也没必要再给他留什么名声什么脸面。
  事情也的确如林地生所料,他开口后,那狗崽子果然怕了,这不就乖乖跟他约了个地方,等他大驾光临。
  狗崽子约的餐厅还是个小洋楼,看着挺高档,果真是过上好日子了,这种地方都来得起。
  林地生去时,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的种,他的儿子,都他妈是一个地方长出来的,凭什么这狗崽子命这么好?
  他这个当老子的还没享上福,祖坟冒点青烟就全被这个贱种沾了是不是?
  林地暗自磨牙。
  能那么痛快地答应自己的要求,看来自己还是要少了。
  一会儿得再加点数。
  林地生在心里盘算着数字,自己插着兜进去,被里面的服务生引到包房里,开始翘着腿等人。
  他原本觉得那狗崽子应该不敢亲自来见他,估计今天就是找个人过来交钱完事儿。
  但让他意外的是,很快,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长着一张令他感到十分熟悉的脸。
  说这张脸像以前那个跪在他脚边瑟瑟发抖的小孩?那倒也不是。
  要说的话,现在他看见的这张脸更像那个女人。
  第一次见那女人的时候,她就是这种样子,干净又水灵,清高得不行,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可那又怎样?到了他手里,还不得乖乖留下来伺候他?
  林地生的眼神和笑容古怪得让人难受。
  江南岸原本以为自己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可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记,对上那双眼睛,他还是会不受控地手脚冰凉、甚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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