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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谢无相道:“因为她很喜欢你。”
  邵挽压根分辨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边跑边哭:“谢仙长你不要再吓我了!我、我跑不动了,真的真的跑不动了……你、你能不能打过她呀?”
  他听见谢无相很轻地叹了口气,紧接着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打不过。”谢无相气息平稳,速度未减。他语气轻描淡写,甚至还带了点笑,“所以快跑。”
  “……”
  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沉沉压了下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几乎压着头顶,邵挽不敢想象如果被碰到了会发生什么。到了最狭隘逼仄的地方,谢无相不得不弯下腰,穿行过去。
  下一秒,邵挽肩上忽然一重,一只冰冷惨白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胛,极为刺骨的寒意瞬间攫取了他的全部感知,只听见秋娘尖声嘶吼道:“还给我——”
  “容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她的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挣扎着呼之欲出,目光森冷阴毒。
  邵挽惊呆了,盯着她的脸,连求救都忘了。
  “回来……”声音忽然弱了下去,近乎哀求。
  对上秋娘双眼的那一瞬,他心底莫名翻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恸,如被摄魂,怔怔地,失神地朝秋娘伸出手去。
  就当他的手指快要碰到秋娘时,突然被人扣下了。谢无相淡声道:“滚回去,徐容。”
  话音落下的一刻,邵挽感觉到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僵住了。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向秋娘,却撞见了后者眼中一刹那爆发出的极深的恐惧。
  嘭地一声,原本追杀他们的诡异线条猛然炸开,与那枚黑色骨钉一样眨眼化为了齑粉,刹那间纷扬如雨,秘境破开,月色流淌。
  那些压在床下,密密麻麻的符纸忽地像被风扰动一样,唰啦啦响成一片,下一秒,便被齐齐撕扯成无数碎片,在疾风中被卷着盘旋到空中。
  “徐容。”谢无相站在风中道,“装够了吗?”
  秋娘如被定身,站在满屋翻飞的符纸碎片中,一动不动。
  谢无相又道:“明明是活人,却要扮作鬼,是为了什么?”
  飞扬的符纸纷纷扬扬从他面前飘落,他却没看一眼,只是笑意不显地望着对面的人。
  “……你如今,也要求长生么?”
  短短几句话,邵挽已经惊愕得无以复加。他看着对面神情冷漠的秋娘,怔愣开口:“徐容……那不是秋娘的孩子吗?”
  谢无相道:“你眼前这位便是。”
  不是鬼,而是人。
  不是秋娘,而是徐容。
  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邵挽脑中变成了一团浆糊,木讷地点了点头:“哦……”
  被他逗笑,谢无相微微侧目,想起什么,道:“接下来的事不便你听。”
  他抬起手,点了一下邵挽的眉心,后者顿时一阵困倦难抵,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一日之间,这身体灵力透支太多,谢无相压低声音咳了几下,这才抬起眼,望向对面的徐容。
  面容浮肿,体态变形,披头散发,早已教人分辨不清对面之人的本相。徐容已然停下攻势,神色不善又警备,寒声道:“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他此时退去伪装,嗓音不再似女子纤细轻盈,而变得低沉沙哑,像只湿淋淋的水鬼。面无表情时,眼底青黑让他显得更加阴沉,也更令人汗毛倒竖。
  “要发现也不难,只是你用这副形容唬了不少人,骗得他们相信你是鬼。”谢无相看他的神情却并没有任何变化,仍是对待常人的平和,道,“但倘若静下心来,就能发觉你身上活人的气息。”
  “你说得倒是容易。”徐容鬼气森森地冷笑一声,“从前仙府来的那些个废物,还不是照样被我吓得抱头鼠窜。”
  “这便是其二。”谢无相不紧不慢道,“掌柜说,仙府的法事对你无用。那是自然,因为仙府的符咒对付的是鬼,对凡人无用,所以无论做多少场法事,都对你没有影响。”
  徐容一滞,眉间戾气愈盛。他此时不再刻意扮作鬼身,情绪外显,终于能瞧出些青年俊美阴柔的轮廓,看起来的确更像活人了。
  “其三。你在扮作秋娘与邵挽相处时,对其中的细节了如指掌。这些事,除了幼时的徐容,还会有第二个人知晓吗?”
  谢无相淡淡一笑。
  “你就是十多年前消失不见,下落不明的徐容。”他缓声开口,“为了不被怀疑,因而抛弃肉身,扮作了秋娘死后的模样,扮成了鬼。”
  “借寻子之名,掳来他人之子,让他们吃下还魂钉,为你母亲——”
  地上的符纸被踩上了泥,谢无相弯腰拾起半张,静静地看了那上面的符文半晌。下一刻,他手里的符纸无风自燃,在徐容阴沉的注视下,沦为一滩焦黑的灰烬。
  “——借寿。”谢无相道。
  徐容依旧是那副阴恻恻又鬼森森的模样,事到如今,他周身仍是挥之不去的井水腥味,冰凉像一团笼罩不散的死气。即便被当场戳破,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却在听见“还魂钉”时神情巨变。
  “你是谁?”他紧皱眉头,“为什么知道还魂钉,又为什么说那是你的东西?”
  “为什么要找过来,坏我的事?”
  谢无相轻轻一哂。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他说着,摊开手心,一枚石头安静躺在掌中,看起来普通而不起眼。但徐容却忽地静了下来,直勾勾地盯死了那块素石。
  “不知道你是否认识。”谢无相语气杳无波澜,久违地开口念出那两个字,随意如寻常,“他叫句容。”
  徐容浑身一震。
  仿佛隔着渺远的光阴,在巍峨宫墙之上,一道久远得看不清身影的人背对着自己站在九重飞檐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感回过头,最是寻常地唤道:“——句容。”
  后面对方说了什么,已经淹没在无数个消磨蹉跎的日月中。只是在他张口的一瞬间,声音与现在完全重合。
  徐容极为缓慢地动了下眼珠,像被提线操纵的木偶,视线迟钝地移到了谢无相脸上。
  ——水中月,镜中花。
  月光似一层皎洁薄纱,隐晦而迷蒙,一寸寸覆在对方身上,将墨色长发染成柔和的银白。早春的树枝疏影横斜,自他脸上一晃而过,光影交替的一霎,如镜花水月,从暗处摇曳生出惊心动魄的本相来。
  白玉京最后一位古神抬起眼来,银发蓝衣,淡色的眸映着人间满月,依旧是数百年前的无双风姿。
  他淡笑道:“许久不见。”
  浑身肆虐的阴鸷与鬼气如被人按下定格,徐容整个人忽地沉寂下来,眼中的杀意和偏执潮水一般退去,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再开口时,只剩时隔几世的平淡与陌生:“……是百年不见了,明如晦。”
  几世的记忆难以消化,他恍惚了一阵子,再睁开眼时,脸色并未缓和,甚至可谓是心灰意冷,冷然道:“明明约定了几百年来都各不相干,为什么现在来找我。”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是有关老劫。”明如晦垂下眸,唇角依旧浅淡地勾着,“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等。”
  “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吗?”
  “我想万无一失。”
  闻言,徐容移开目光,瞥了眼无知无觉昏睡在他肩头的邵挽,问:“还是因为你那个徒弟吗?”
  明如晦顿了顿,问:“谁?”
  “鬼界地府,被你压着的那个。”
  安静了一会儿,明如晦道:“我只有一个徒弟,叫郁危。”
  他说这话时没带笑,微微压眉,眸光从深邃的眉眼垂落,自上而下地一扫而过,隐隐带了些不爽的压迫感,这样的情绪在他身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绝无仅有。
  饶是徐容认识他多年,也鲜少见他这副样子。
  “什么徒弟,要你抛弃本相、扮成这副样子,神骨残破身残志坚也要来追?”他冷嘲热讽道,“除了地底下那位,我想不到别人。”
  “想不到就别想了,”明如晦似笑非笑,“总之也与你毫无关系。”
  数不清多少年以前,徐容还跟在对方身旁做太子伴读时,就知道这人生起气来什么样子。那时的太子殿下还未被天道授神骨,也未曾位列白玉京,帝后宠爱与教养下,养出了一位温良腹黑、阴阳怪气的祖宗。
  成神之后,反而失了本性,很少会礼貌地呛人了。
  很久没有听到对方这样说话,徐容罕见地露出一点笑,只是唇角还未来得及扬起就定住了。
  “可是殿下,”他说,“你找错人了。我再也成不了句容了。”
  他以为明如晦会问为什么,但对方只是看着他,一错不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晌,他终于眨了下眼,说:“是吗。”
  “因为我破不了我的老劫。”他不问,徐容却主动道,“这一世、下一世、永生永世,都破不了。”
  “您一定会觉得我说的话很奇怪。”他说,“殿下,不是谁都有勇气再次面对劫难。我从五岁起,就做了您的伴读,之后一辈子都陪在您身边。那一世我之所以能破劫飞升,机缘不在我,而是因为你,殿下。”
  “因为我?”明如晦低声道。
  “没有您,我走不过那一关。”徐容平淡地笑笑,“可是那样的心境和勇气,早已经消磨殆尽了。就像我这几百年,浑浑噩噩,生老病死,轮回往生,始终不曾迈出那一步。破劫的代价太大了,我付不起第二次。”
  “上上一世,我与心爱之人成亲成家,她垂垂老矣,我却正值壮年,每每牵着她的手,她都被认作是我祖母。她寿尽那日,我饮毒酒,随她同去。”
  “上一世,我无父无母,出身低微,被仙府楼家抓去做药人,遭毒病所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处理药人,楼家引老劫试药杀人,我为了活下来,与药人厮杀,终于换得解药,但很快又被弃之敝履。”
  “这一世,我生来久病缠身,母亲为我遍寻良药,被人骗得倾家荡产、以寿数相抵。我没法眼睁睁看她老死,便想离家,让她少一个负担,她却寻我不得,投井而死。”
  潮湿黏重的井水从衣摆重重坠下,徐容脸上爬满水痕,轻声道:“我不是你,殿下,我只看得到一世,看不到百世。我不想再经历一遍那些事情,也不想再看着谁老死在我面前。”
  “殿下,你还记得你是如何破了生劫的吗?”他说,“直至如今,我每每回忆起那时,都觉是噩梦缠身。”
  话音砸出一片死寂。明如晦脸上的神情一点点褪去,不咸不淡地看着他,久到当空月落西斜,才开口道:“那就不要想。”
  “殿下,我陪你历经坎坷,飞升成神,位列白玉京,对我来说,一世已经足够。”徐容道,“从今往后,我陪不了你了。这世上终会有另一人替代句容的位置,但不会是另一世的我了。”
  风停叶止。明如晦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他垂眸,看着手心的石头,半晌,微微收拢五指。
  碎裂石粉自指缝流失,被风吹得四散,明如晦张开手心,神情依旧,似乎从未在意过:“那就当我没有来找过你。”
  “你怎么选,是你自己的事。”他轻描淡写道,“我自有判断,也不会手下留情。”
  徐容平静笑了一下,道:“那便是形同陌生,不必留情。”
  “我这一世用符咒,借寻子之名,牟取寿数,害人无数,为我母亲求长生。”他顿了顿,“但我不后悔,也不想就此停手。”
  明如晦依旧是那副夷然自若的样子,似乎对一切都不甚在意,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色变。他拂了拂衣上的石粉灰尘,道:“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徐容却道:“不一定。”
  “我从刚刚醒过来就察觉到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水痕蜿蜒在他浮白的面容上,双唇毫无血色,却异常笃定道,“……当年白玉京镇压的五劫,又要重现世间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老劫,你完全可解。可是你没有,而是来找了我。”
  闻言,明如晦微微侧目,不疾不徐,饶有兴趣地看了他片刻。
  “他身上缠的是太初时的古劫。”徐容一字一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我做笔交易?”他按捺不住,往明如晦身前又走近了一步,“如果你的那个徒弟对你真的那么重要,我可以告诉你古劫如何可解,你也不要再插手我这一世的事情。”
  明如晦淡淡望着他,忽然并不意外地笑了一下。
  “不必了。”
  他抬了抬手,一簇明亮火光于暗处乍现,银白火焰席卷,霎那间吞噬掉所有零落纸页。
  “只要我想,无劫不可解。”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昆仑山某日。
  歪心血来潮,问明: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开动物园的?(明在山上养了一群小花小草小鸟小兔子小蛇,都喜欢往师尊身上蹭)
  明:差不多。(养了一群臣子)
  歪警觉:那你很有钱吗?
  明:不,穷得很。(但实际上是太子殿下)
  预收《造物》,酸甜口暗恋,黑化钓系实验体攻×滤镜很厚研究员受:CP1654406
  想要收藏和海星呜呜哇哇啊(预收一直不给力的清清缩在被窝掉小珍珠ing)
 
 
第34章 想你个鬼
  邵挽在一阵颠簸中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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