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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乔影紧跟着他,下一刻,忽然听见什么东西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就要继续抓紧跑路,然而身边郁危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去。
  乔影:“你干嘛!”
  郁危蹙了下眉:“我的东西掉了。”
  乔影急得要喷火:“什么东西比赶紧跑路还重要!等我那个假表哥追上来了,我们两个都玩完!”
  他火烧屁股,但竟然没一走了之,也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一时嘴瓢说漏了嘴。好在郁危也没仔细听他究竟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径直转身,弯下腰飞快地一把将其按住了。
  暗处闪烁着莹莹的淡白光芒,乔影瞥了一眼,是一枚戒指。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忽然定住了,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
  “这东西你哪来……”
  不等他说完,郁危陡然察觉到一股澎湃的灵力自戒指中温柔地溢出,悄然渗透至他的掌心。在触及他肌肤的瞬间,便自然而然地缠绕上他的神识,仿佛久别重逢,几乎是水乳交融一般的亲密无间,融合得毫无间隙,迅速渗透至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无穷无尽,浩渺无垠。
  郁危顿了下,试探地捏了捏手指。
  下一秒,一股猛然增强了数倍的灵力蓦然爆发,狂潮般汹涌而出,势不可挡地朝迫近的洞灵席卷而去,瞬间吞没一切,将洞内映得恍若明昼——
  俯仰洞剧烈地震颤着,仿佛再也无法承受这超载的灵力冲击,发出了呻吟般的微弱尖叫。乔影趴在摇晃得几乎站不住的地面上,紧接着,看见石壁上迅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来,下一刻,轰然四分五裂。
  再继续下去恐怕俯仰洞就要彻底除名,郁危猛地攥紧手中的戒指。
  呼啸的灵力乱流随之停了下来,他脸上的面具被震碎,留下一地狼藉,和一个被轰开了巨大窟窿的、老老实实不再作妖的俯仰洞。
  漏风的大洞外,郁危绷着脸回过头,看见了站在假“郁危”身前、同样意外抬头望来的谢无相。
  “……”
  谢无相的目光在郁危身上定了定,随即落到了对面那只被打回原形的洞灵的脸上,静默一霎,随即掩唇咳了一声。
  画面太过微妙,两两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诡异的死寂中,郁危的声音凉凉地在洞内响起来:“可以解释一下了吗。”
  他逐一扫过了在场的两只洞灵,最终移到谢无相身上,停住,心平气和地开口。
  “师尊?”
  【作者有话说】
  屑:丸辣。
 
 
第81章 活人微死
  “……”
  明如晦想过彻底被发现的那一天,大抵会是腥风血雨、沧海横流——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鲜少的有些愣,没说话,结果身后又是扑通扑通两声,腿软的孟白拽着道心破碎的陆玄一,两个人浑然被抽空了最后一丝气力,叠罗汉一样一起趴下了。
  令人闻风丧胆的无主灵地俯仰洞被揍得服服帖帖,两只洞灵啵地变回了原形,成了两团没有形状的光球,同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偌大一块地,如今好端端站着的就只剩下了一人一鬼。
  气氛太过僵硬和微妙,仿佛陷入了某种僵局。自觉理亏的明如晦总算回过神来,刚动了动唇,郁危忽然朝他伸出手,凶巴巴道:“隔音符。”
  “……”
  没办法。明如晦如今对他有求必应,言听计从地将符纸递给他。
  郁危捏着薄薄一张黄纸,催动符咒。下一秒,一个不透光也不透音的泡泡凭空出现,瞬间将他和明如晦的身形包裹住,隔绝到一个新的空间里。
  在这里说话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隐秘结界刚好容纳下两个人,一时之间,没有谁先开口。郁危指腹反复碾着符纸,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却能感受到对方刻意放轻放缓的呼吸,正微微倾洒到自己的额头。
  他专心想事情的时候,手里就喜欢胡乱捏些什么东西,之前捏邪炁是,现在捏符纸也是。明如晦哑口无言地看着被他揉得皱皱巴巴的符纸,终于低声开口:“歪……”
  话音一停,因为郁危抓住了他身前的几缕黑发,不松手了。
  他用力握在手心,专注地看了很久,眉心还是轻微地蹙着,好像想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银戒,有些硌,郁危松了松指间的力道,然后将东西面无表情地拍到了眼前人的手里:“还给你。”
  黑发的仙人低头看了一眼,难得吃了瘪,什么好赖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乖乖被自己的徒弟训,因为垂着眼,看上去颇有些委曲求全的意味,温柔无辜得甚至有些可怜。
  然而郁危从前见多了,根本不吃这套,依旧一副铁石心肠:“卖惨也没用。”
  日夜为伴,朝夕相处,如果不是在楼家后山泡了一晚的冷泉,误打误撞恢复了一些记忆,他还会像孟白陆玄一他们一样被蒙在鼓里,连每日面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眯起眼,冷酷道:“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想出去。”
  明如晦说了声“好”,很配合地问:“想要我解释什么?”
  “……”的确有一个问题他已经怀疑很久了,郁危仰起脸,不冷不热地问,“你叫明如晦还是谢无相?”
  他握住发丝的手心握得更紧,明如晦被拽得微低头,好像觉得这样较真的问题有些好笑,轻声说:“按道理,应该叫师尊。”
  “……”
  郁危一抿唇,面色立刻变得有点凉。眼看又要把人又惹毛了,明如晦掩饰般咳了一声。
  “这是我的神相。”他说,“我的相是无相,至于谢,只是随便起的。”
  ——神相曰无相。
  郁危蹙着眉:“为什么是无相?”
  明如晦道:“因为相因炁生,我没有炁,自然也就没有了相。不过,既是芸芸众生,理应也无相。”
  闻言,郁危低了低眼,视线在他心口凝了片刻,说:“那为什么我现在能看见。”
  那团微弱又纯粹到不容忽视的银白火焰柔和地摇曳着,明灭不定,恍惚下一秒就要熄灭。郁危松开他的头发,声音都不自觉的放低,问:“那这是什么?”
  就因为这团“炁”,他在楼家那次变故之前,从没有想过怀疑对方的身份。它让“谢无相”这个身份变得合理,也变得边缘化,变得淡出了他的视线。
  他种下的灵引在那里,顺着灵丝,缠绕到他的手上,传来心脏跳动的震颤,所以不是障眼法。
  细想下去也有了更多问题。为什么会没有炁?什么样的人才会没有炁?
  这样的特例放在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可偏偏是明如晦。
  郁危想起了一件事,有些突然地抓住了他的小臂,五指不自觉收紧了些,嗓音绷紧:“他们说生神没有心,是真的吗?”
  明如晦顿了下,转而弯了弯唇笑了:“那你要不要听听看。”
  本来只是开玩笑,但郁危眉眼间阴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垂下头,主动靠过来。他抓着明如晦的手臂,把身体放低,将左耳贴近对方的心口,一言不发地听了一会儿。
  明如晦低头,看着他毛茸茸的乌黑发顶,还有乱动发颤的眼睫,像乖乖停驻又展翼的两尾黑蝴蝶。他不确定胸腔里的声音是否变得有些吵,于是静了静心,问:“听到什么了?”
  黑蝴蝶停了很久,半晌,终于动了动,紧接着,郁危抬起脸:“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是伪装。”明如晦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拨动着他的耳垂,“从前没有,现在有了,只是炁还比较微弱。但是我没有想到你能看见。”
  郁危垂着眼,眸底的情绪纷纷扰扰,如潮涨潮落。他说:“所以你不怪我吗。”
  耳畔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分明是让人安心的信号,可他还没有忘记曾经手握灵刃穿透对方心口的感觉。
  顿了下,他忽然侧头避开了对方的触碰,微微抬起眼,有些生硬刻薄地开口:“知道我不乖,知道我上山是别有所图,知道我差点杀了你,为什么还要管我?换一个听话点的人做徒弟不好吗?”
  “为什么伤势都没好,为什么换一个身份也要来管我?”郁危眼尾泛起藏不住的浅红,在苍白的肤色上格外明显,表情却还是很冷,“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肯告诉我你是谁,不肯让我和你扯上任何联系。”
  一直压在心底的种种,此刻总算有了破土的契机,他别着脸,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有些偏执地问:“你做的这些,是在可怜我吗?”
  “……”
  静了片刻,明如晦忽地叹了口气。
  他轻轻捏着对方的下颌让人把正脸转过来,果然看见郁危眼眶发红,因为被发现了很没面子,只能冷着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奈何没太有气势。
  指腹摸了摸他咬出齿痕的嘴唇,明如晦垂眸,自顾自地问:“是这里要哄吧?”
  郁危不明所以地蹙起眉,下一秒,唇上却一重,黑发的仙人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
  他手指蓦地攥紧了对方的衣料,慢慢地,又松懈下来,无意识焦躁的情绪渐渐变回稳定。
  只是安抚性的亲吻,蜻蜓点水,在唇角和唇瓣浅蹭几回,便浅尝辄止。明如晦松开他,说:“郁危,喜欢和可怜不是一种东西。”
  “我吻你是因为喜欢。”他语气不轻不重,“你吻我呢,是因为可怜我么。”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你……”
  明如晦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帮他回忆道:“本来是想过的。只不过,那天,在庙外,我听见有人说要和我了结师徒情分,从此形同陌路。”
  郁危:“……”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那个时候,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格外精彩,干巴巴道:“没印象。”
  明如晦又揉了一下他的耳垂,嗯了声:“没关系,我记着就行。”
  “所以现在记忆都恢复了吗?”他试探性地摸摸对方的脑袋,看他还生不生气,“是因为在楼家的那一次?”
  郁危在记仇,没理会他顺毛的行为,惜字如金地平淡回道:“嗯,除了死前的事,别的都记起来了。”
  闻言,明如晦动作微微一滞。他掩去了眸底的情绪,将一瞬间乱掉的呼吸调整回来,心平气和地问:“那山上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和我说吗?”
  “有。”郁危头也不抬地告状,“你动不动就让我跪得很疼。”
  “还有呢?”
  “你做的面不好吃,放很多盐,虐待没吃饭的徒弟。”
  “……还有吗。”
  “还用符链锁住我的手腕。”
  明如晦半天没说话。
  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对方莹白冰凉的耳垂,似乎一个人消化了很久,才终于有力气问下一句:“还有吗?”
  郁危抬起头。
  “没有了。”他面无表情道,“罚我跪但也让我咬回来了,逼我吃完不好吃的面,也纵容我而喝下了很难喝的茶,用符链锁住我,最后却还是放我走了。”
  “明如晦,你就算堕落了,还是会下意识地对我这么好。”
  “别人的师父不会给徒弟讲故事,不会哄徒弟睡觉,不会给徒弟沐发。”他毫无波澜地说,“别人的师父不会和徒弟亲吻,更不会和徒弟双修洞房。”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郁危声音清凌,有种冷生生的决绝和固执。
  “不只因为我是你养大的,也不只因为我是你的徒弟。”
  “……”
  明如晦愣了半天,彻底哑口无言。
  过了不知有多久,久到他都有些破天荒的头痛了,才慢慢找回来了断掉的思绪。明如晦一言难尽地看着对方,说不出来的心情复杂:“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歪歪。”
  所以从前,对方都以为他做这些事是出于师徒之情——无论是拥抱,亲吻,还是“双修”。
  明如晦忍不住抵唇咳了几声,反思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教过自家徒弟这些事情。郁危的理解还停留在从前被路边摊的那几本《xx秘籍》荼毒的阶段,理所当然把这些事都理解成了修炼之术,难怪会忽然变得那么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郁危听出一点不对劲,拧着眉问:“知道什么?”
  明如晦看着他,有些无奈:“真的想听?”
  他看了后者一会儿,见他点头,于是俯身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
  -
  泡泡结界外,道心破碎的两人一鬼之间一片诡异的寂静,了无生机,像被遗弃在废墟里的三个倒霉蛋。
  过了半天,孟白忽然开口:“我好像起猛了,看见谢仙长变身,变成昆仑山主了。”
  他僵硬地眨眨眼,问被他垫在身下的陆玄一:“你看见了吗?”
  陆玄一面上很安详,迟钝点头。
  这边他敲木鱼似的点着头,那头孟白慢半拍地哦了一声,麻木地又陷入了沉思:“但是谢歪为什么要叫他师尊?”
  “……”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难以理解。
  陆玄一:“可能是因为仙君有一个徒弟。”
  孟白:“不对,那个徒弟叫郁危,又不叫谢歪。”
  乔影:“打断一下,有没有可能那个谢歪是假名,而他就是郁危本人呢?”
  三个倒霉蛋面面相觑,下一秒,“嘭”的一声,面前的巨大泡泡猛地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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