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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GL百合)——楚枍唯

时间:2025-01-24 09:34:43  作者:楚枍唯
  “它的个头都快赶上我了。”木良漪将刀尖触地,见刀柄末端已经超过了她的腰。
  “姐姐,这把刀也只有你能用了。”木良漪仰头望着萧燚,笑眸中盛着崇拜。
  “我拔都拔不出来。”
  直刀窄而薄,造型质朴无华,拿在手里并无明显的厚重感,然而想要迅速地将它从鞘中拔出并且用的趁手,即便不通武术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你不用拔它。”
  萧燚握住刀柄,将刀拔了出来,双手托着,放到木良漪面前,供她观摩。
  “这是□□,主要用于步战。”
  “我能碰吗?”木良漪用眼神询问。
  “自然。”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刀身上,轻轻滑过。
  铁衣站在后头跟看奇景一样。
  等木良漪欣赏够了,萧燚才将刀重新收入鞘中。交给铁衣,让他放回去。
  她收刀的时候后退几步,远离了木良漪。左手持鞘,右手握刀柄,挽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腕花,刀鞘口先抵住刀刃与刀柄的接口,然后顺着刀刃滑至刀尖,再顺滑地将刀刃含入其中。
  木良漪,眸光晶亮,眼中崇拜之情更甚。
  “青儿,你和黛儿去玩儿秋千吧,我陪姐姐用早膳。”
  青儿道是,黛儿却不想过去,笑着道:“郡主,奴婢不玩秋千,在旁侍候吧。”
  话落木良漪未做表示,她却收到了萧燚横过来的一眼。
  黛儿怕萧燚,打心底里发憷,被这一眼看得忍不住哆嗦。连忙低头,向后退了一步,不再开口了。
  “萧姐姐用膳时不喜欢人伺候。”木良漪像是没察觉任何异常,道,“你们自去玩儿吧。”
  黛儿被青儿拉走了,木良漪陪着萧燚来她房中用膳。
  “三日后,福宁公主就要出阁了,姐姐去送她吗?”
  “宫里下了帖子,按理该去。”
  但是萧燚不想去。
  “姐姐不想去的话,可以称病。”木良漪怂恿道,“咱们一道称病吧。”
  “但你身边的人……”
  “那就叫她一起病好了。”
  二人正说话,忽听外头传来一声喊叫,跟着变成痛哭声。
  二人起身走出门,铁衣跑过来报说:“黛儿姑娘玩秋千不小心摔了,似是扭到了脚。”
  木良漪连忙过去询问,黛儿已经抱着脚疼得满面惨白,梨花带雨。
  铁衣开了侧门,又叫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婆子将黛儿背上,送到了马车上,由常欢带着她去医馆。青儿同婆子也一道跟了过去。
  “那就叫她一起病好了。”
  萧燚耳边响起木良漪方才说过的话。
  但是看她满脸担忧之色,她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赶巧罢了。
  “姐姐,今日日头不算毒,咱们出城玩儿好不好?”木良漪道,“城外的三清观据说很灵验,咱们去拜拜吧。”
  萧燚自不会反对,吩咐铁衣道:“去备辆车。”
  木良漪却拉住了她的手,娇声道:“姐姐,我不想坐车,你骑马载我好不好?”
  ……
  三日后,福宁公主出阁的日子。
  谢昱白日里将妹妹送出永安城,晚间回来,还要面对举杯恭贺的满朝文武。
  他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这些人唱戏一般的嘴脸,但还要面上挂着与他们同流合污的笑,一杯一杯饮下他们敬来的酒。
  酒过三巡,泰和帝带着赵皇后以及有孕在身的木贵妃提前离席。龙椅空了,大殿中的热闹便更上一层楼。
  谢昱实在喝不动了,用着更衣的借口出了大殿,走到一处僻静的园子里,蹲到花丛边便吐。
  吐完之后感觉两耳轰鸣,天旋地转。他强撑着起身,踉跄着走了两步,忽然悲从心起,看着四周寂静无人,一整天的伪装像是被火舌舔到了的窗纸,瞬间碎成灰烬。
  旁边长着几棵石榴树,谢昱缩到最大的那棵下面,背靠着树干,嚎啕大哭,涕泗横流。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顶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谢昱抬头,头顶正前方出现一抹发白的影子。
  “啊!”他的后脑勺猛地砸到了身后的石榴树上。
  “王爷小心。”
  谢昱吓得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听到这话,才看清原来面前站着一个人,那抹白影子是他手里拿着的帕子。
  “你你你……是谁?”
  此处几乎一片漆黑,他根本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样。
  “下官殿中侍御史齐辙。”
  “哦,御史台的人。”
  谢昱扶着树站起来,树上的石榴花扑扑簌簌砸下来。
  他往前走一步,齐辙后退了一步。
  手里还举着白帕子。
  “是不是准备参我……言行无状?”谢昱酒意冲脑,说话有些大舌头,“参吧,本……本王让你参。反正欺负本王,也……没什么难的。”
  “殿下多虑了。”齐辙道,“下官只是见殿下需要帮忙,才上前问询,并无二意。”
  谢昱根本不信这人的说辞,闻言冷笑一声,想要绕开他往前走。
  然而刚要迈腿,脚脖子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此时的他根本没能力自救,整个人向前扑去。
  齐辙伸手去扶,却不料谢昱的手抢先一步抓到了另外的东西。
  “啪。”
  官袍的腰带被薅断了。
  罪魁祸首扑在了他脚上。
  ……
  莲州是大周最靠北的一个州,东面临海,西面与繁城守军驻扎地相连接,也是北方三大屯兵重镇之一。
  领兵驻守此地的人叫林岳,寒门出身,十年前北真南下时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后来在一次次抗击北真骚扰的战斗中锋芒渐露,泰和七年正式接受朝廷任命,成为七万莲州守备军的统领。
  因统帅姓林,是以莲州军也称林家军。
  六月初十,福宁公主出嫁的队伍抵达莲州。两国约定,将此处定为接亲地点。
  “大哥,公主仪驾已经安全到达驿馆了。”林飞云与林岳一母同胞,却比他小十几岁。长兄成为一军统帅那年,他才刚够投军的年龄。
  “稳重,说了多少遍还是不长记性。”林岳与一众部将商议完布放的事,从堂内走出,虎着脸教训不够稳重的幼弟。
  正在往外走的将领们对这幅场景已经见怪不怪,脚步不停,却都侧头给了这位讨人喜欢的小林将军一个笑脸。
  林飞云立收了面上的笑,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心里却知道,兄长根本不会真的生气。
  “禀报大帅,卑职奉命带人迎接公主仪驾入莲州,眼下已经将公主安全送抵驿馆,特来复命。”
  “嗯,知道了。”
  “大帅,卑职接下来还有什么任务?”
  “领着你的小队,护好驿馆。”林岳道,“旁的不用你操心。”
  “驿馆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事儿。”林飞云道,“大帅,我想去布防。以那些黄头奴的尿性,来接亲的时候肯定要暗中做手脚。我要……”
  话未说完,林岳横来一眼。
  林飞云瞬间变成了太阳底下的小草儿,蔫儿了。
  “知道了,我一定看好驿馆,不让公主受任何惊扰。”他垂着头说。
  少年的肩膀被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再抬起头时,见兄长已经离开了。
  保护公主也是任务,一定要办得票漂漂亮亮的,这样大哥才会放心派给我更重要的军务。少年重整旗鼓,抖擞精神,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林飞云带着五十人的小队守在驿站周围,及至傍晚,他下令小队分成两组,轮流去吃饭。
  第一组刚要收队离开的时候,忽听见驿站里头乱了起来。
  林飞云立即带人往里冲,跟从楼上下来的礼部官员迎头撞上。
  “怎么回事?”
  “公主……公主……”礼部官员脸色发白,明显是惊惧交加所导致,抓着林飞云的手,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飞云见状便知大事不妙,等不及听他说完,便将人抛下,一脚跨过四层台阶,疾步向楼上跑去。
  福宁公主下榻的房中已经乱作一团,十几名侍女跪在地上哭泣不止,还有两名趴在里间床榻边缘。
  林飞云顾不得礼仪尊卑,直接迈步往里去。绕过屏风,掀开垂帘,只见床帐半掩,一名身着盛装的年轻女子平躺在床上,口鼻流出的血道子洇湿了精致的妆容,像是将那白皙的皮肤撕裂了一样。
  林飞云伸手去探她的颈侧,自然感受不到任何脉搏的跳动。
  不到半日时间,即将要去北真和亲的福宁公主死在了驿站里。
 
 
第20章 浑水
  “大帅,公主服毒而死,这是宁死也不愿嫁去北真。”
  军帐中,林岳居主位,下首坐着几名军中将领。因为福宁公主身死一事,帐中气氛沉重。
  “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不能认贼作父,那伙人还要将公主送去北真和亲,我看公主就是被他们给逼死的。”
  “杨豹。”
  听见林岳语气沉下来,还想继续发言的年轻将领才止了声,但脸上的表情显示着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豹子性子急,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大帅别跟他一般见识。”旁边的将领出声打圆场。
  “虽然公主在莲州驿站自尽,但和亲一事与我们是没有关系的,端看永安如何应对了。”一名坐在林岳下首的老者道,“当务之急,是要提防北真借机生事。”
  “自和谈以来,虽说我朝每年都向北真输送巨额岁币。但是狼子野心岂有满足之时,数次陈兵边境便能看出他们从未有过歇战的打算。虎狼一时疲累而已,待他们攒足了气力,一定会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为他们的贪婪掀起战争。”
  “福宁公主身死,便是绝佳的契机。”
  “来就来,怕他们不成!”杨豹掌拍大腿,怒声道,“他们不打我们老子还想打他们呢。”
  其他人亦是义愤填膺。
  朝廷避战,他们却不想避。他们是战士,战斗才是战士存在的意义。
  “八百里加急已经连夜送去永安,最快明日就能收到回复。”林岳出言,压下了帐中愤然的气氛,“你们守好各自的营地,没有命令不可擅自行动。”
  “大帅,咱们听你的,不主动动手。”有人问道,“那要是他们先动手呢?一年前他们增了一回兵,半年前又调过来一批。军师也说了,这是个绝佳的契机。”
  “我们不能主动撕毁协定。”林岳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身躯高大健壮,挡住了烛火,上半身陷进阴影里,他的手握住腰侧的佩刀,“但也绝没有挨打不还的道理。”
  ……
  翌日一早,北真迎亲使团来到莲州,要接走福宁公主。
  前来送亲的礼部官员在林岳的建议下想方设法地稳住北真迎亲使团,只为拖延时间等待永安的消息。
  “小林将军,京中的消息来了没有?”礼部官员提着官袍小跑出来,急得满头大汗,“里头的人急了,吵着要见公主。”
  这些京官向来眼高于顶,自恃科举出身,向来看不起粗鲁武将。这名官员昨日面对林岳都带着傲气,更是没拿正眼瞧过林飞云。
  但是方才在屋里他险些挨了北真使者的拳脚,首先想起的便是林飞云。只有跟在他身边,才能在愤怒的北真使团面前保全自己。
  “还没有。”林飞云道,“就算用最快的马,一刻不停歇,最快也要傍晚才能回来。”
  礼部官员一听脸就白了,直呼自己倒霉。原以为上面派给自己一个好差事,谁知却是送命差。这趟回去莫说往上升了,连现有的职位恐怕也难保。
  “公主在哪儿?快将你们的公主送出来,我们要返程了!”
  正在此时,等了一天的北真使团推开守卫愤怒地找过来,要送亲队伍交出福宁公主。
  礼部官员躲到林飞云身后。
  眼看北真使团包围林飞云,他率领的小队立即上前阻挡。
  “不要伤人!”林飞云谨记林岳的叮嘱,他的兵绝不能与对方的使团发生冲突。
  “公主在哪儿?你们到底有没有诚意?”北真使团的人说着一口流利的大周话,指着林飞云以及他身后的礼部官员质问道,“耍我们玩吗?”
  “既然你们不讲诚信,那我们便回去如实禀告国主,你们根本不想与我国联姻。”北真使团中一人举手,要带着众人回去。
  “大家别急,再等等,我们坐下来好好谈。”林飞云给小队里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把人拦住。
  “你们干什么?要抓人吗!”
  “让开!”
  北真使团向外闯,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你说句话呀!”林飞云不会跟这些文官打交道,就把身后的人往外扯,“他们要是走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说什么呀?”礼部官员害怕过去就要挨打,撅着腚向后撤。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迅速靠近:“驿报来了!”
  礼部官员看驿报也不敢离开林飞云身边,林飞云凭借高出一头的身量,跟着读完了驿报上的内容。
  他的眉头逐渐拧紧。
  “刘大人,刘大人你听我说!”北真使团领头人汉姓为刘,礼部官员将驿报塞进袖子里,向他走去,“两国联姻事关重大,我们自然不敢怠慢。只是途中出了一些小变故,我等不敢决断,才传信回京,这一来一去路上便耽搁了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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