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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GL百合)——楚枍唯

时间:2025-01-24 09:34:43  作者:楚枍唯
  后面还有半句,被萧焱截下了——若是萧燚敢违抗军令,她飞虎营统领一职就不用做了。
  “到底出了我不知道的事?”
  萧燚没接他的信,反而从容不迫地伸手从长案一头捞了几个信封过来,递给他。
  萧焱不解,接过来一看,这些信全都是萧重信亲笔。
  “二哥若是好奇,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萧焱在她的示意下,从已经打开的那个信封里面把信抽了出来。
  看完之后,大惊失色:“这……”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萧燚:“怎么会这样?大哥他……他怎么敢?”
  他接着把其他几封信全部拆开,毫无疑问,写的都是同一件事。萧重信在第一封信里命令萧燚立刻放人,显然,萧燚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所以后面几封信都是在催她。
  让萧焱无法理解的不是萧重信命令萧燚放人,而是萧炎率军驻守繁城,竟暗中与北真将领勾结,走私谋利。还有萧重信对此事的态度,萧炎犯了这么大的错,竟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一时糊涂”、“狠狠训斥”,就这么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把萧炎所犯下的错误一笔带过了。
  难怪萧燚忿忿不平。
  萧炎先是震惊,后又气愤。盯着手里地几封信看了片刻之后,露出了一个含着满满的无力和了然的冷笑。
  “大哥……他毕竟是世子。若此事传扬出去,后果是谁都无法承担的。”他试着安抚萧燚道,“阿燚,暗中勾结北真,这样的罪名镇南王府承担不起,涵江南岸的十万大军也承担不起。爹……父亲他保的是大哥,也是十万大军的军心。”
  “我并非不懂,你也不必劝我。”萧燚终于开口,冷声道,“二哥辛苦奔波,先去休息吧。”
  “那些人……”
  “我会放的,你放心。”萧燚道,“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
  萧焱听到萧燚说会放,就放下心来,所以并未细思她后面那半句话。
  “你既然要放,还拖着做什么?”
  萧燚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没说话。
  萧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萧燚是在故意激怒他们的父亲——她在挑衅。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他问道。心想若不是今日,那他还要连夜回襄城,稳住萧重信。
  “今晚。”
  闻言,萧焱长出一口气,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离开前,他忍不住对萧燚道:“阿燚,父亲是我们的父亲,也是三军统帅。你总是与他逆着来,是一定会吃亏的。”
  “但我学不会顺从。”萧燚道,“也不想学。”
  萧焱看着一身墨衣的她笔直地立在那里,就像画师笔下的墨竹。竹,向来是宁折不弯的。
  他知道无法说服萧燚,只能无奈地叹气,道:“抓到的那些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当萧焱由萧燚领着来到官衙北真士兵的营帐,看到了一片饿瘫在地上的人以及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个鸡蛋大的刺字时,大热天里却倒吸一口凉气。
  “你……”
  “放心,都活着。”
  活着就好,能放回去就好,萧焱努力平复心绪。回想着信中的内容,又问道:“货呢?”
  萧燚:“什么货?没看见。”
  萧焱看向金甲跟铁衣。
  两人无比同步地一起摇头,异口同声道:“没看见。”
 
 
第96章 激愤
  齐辙这日回来的晚,到家时天色已暗。然而来到自己院中,却见贴身侍候齐安美的老仆在院中等他。
  “小公子,主君请您过去一趟。”
  齐辙心下疑惑:“祖父这个时候找我有何事?”
  齐安美注重养生养气之道,从前在朝时还会偶尔晚睡,自从退隐之后每日的起居都十分规律。所以齐辙只每日晨起过去请安,晚间几乎不去打扰。
  “主君没说。”老仆道,“只叫小的请您过去。”
  齐辙未做停歇,直接穿着官袍来了齐安美的住所。
  “祖父。”
  “来了。”
  房中焚着有祛湿效用的香,齐安美执一卷道家经书坐在榻上,用书点了点,叫齐辙在对面坐下。
  “祖父找孙儿过来有何事?”
  “自离开朝堂,我便彻底不再过问外界之事。”齐安美道,“叫你过来,是想听你跟我说说。”
  齐辙闻言心念微动,问道:“乐时来见过祖父了?”
  他的敏锐叫齐安美会心一笑,道:“来了。”
  “他同祖父说了什么?”
  “他同我说了什么不重要。”齐安美道,“我想听你说。”
  齐辙微顿,道:“祖父想听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齐安美道,“将你看到的,都说与我听。”
  “不必急于一时,今日说不完,还有明日。你慢慢想,慢慢说。”
  “是。”
  ……
  “大人,那群太学生又来了!”
  “又来了?”万三惊起,“他娘的,娘娘简直料事如神。这回来了多少人?”
  “比上回还多,至少四五百人。”
  “那几个熟面孔都在吗?”
  “都在。您让盯的那个于敏之也在。”
  “大人,我立马去找钱老大。”
  “去吧。”万三道,“你带几个人一起去。”
  “这回不用钱老大的人了。”万三道,“把东西带回来之后先劝说驱赶,有人走就放他们走,不走就泼。”
  “是!”
  ……
  “大相公,听闻今日是殿前司的人直接动的手。”晚间,丁坤来到左相府,为白日蒙受屈辱的学子们抱不平,“那群武夫,趋炎附势,卑鄙无耻!”
  “明日早朝之上,我一定要参他们!”
  “他们亲自动手,说明幕后的人被逼急了。”海山青胜券在握,道,“优势在我。”
  “今日殿前司的人动了手,非但压制不住,反而会激怒更多人。明日就会有更多学生上街游行,反对皇后。女子主持科考,将天下学子置于何地,岂能容忍!”
  ……
  “大人,又来了,他们又来了!”
  万三昨夜直接歇在了办差所,天还未亮就被人叫醒了。
  他醒了醒神,问:“人数是不是比昨日还多?”
  “是,而且有些人还拿了家伙。”
  万三闻言双眼一亮:“拿了家伙?”
  “好事!”
  “大……大人,怎么是好事呢?待会儿要是动了手,咱们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啊?”
  万三拿起袍子披上:“边走边说。”
  ……
  由于游行人数过多,穿过早市时浩浩荡荡,街上买早点的行人不得不向一旁避退。
  队伍经过一个不起眼的馄饨摊时,几名作学生打扮坐在面摊前吃面的年轻人将面钱放下,起身跟了上去。他们年纪、打扮都与游行的太学生无二,所以就像几尾鱼游入水中,整个过程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在沿途百姓的议论声中,这群人一路走上御街。不久后,便迎面遇上穿甲带刀、列队整齐的殿前司禁军。
  “待会儿一定要等他们先动手,我们才能出手防卫。”
  “是,绝对不能先动手,不然就给了他们抓人的把柄。”
  学生们一边气势汹汹地往前走,一边小声议论着。
  “咱们的目的是要求见陛下,当面陈情,其他的话不要说,小心祸从口出。”
  “知道了,一句不多说。”
  “前方宫门,不可冲撞,立即后退!”万三站在禁军队伍之前,看着即将走到面前的游行队伍,高声呵斥道,“后退!”
  后方殿前司禁军立即应和:“后退!后退!后退!”
  “我们不退!”
  “我们要求见陛下!”
  “科考乃国之大事,岂容后宫干预,我们要求见笔下,请陛下收回成命!”
  “别喊了!”
  “住口!”
  殿前司越是制止,太学生的喊声就越高。一时间,御街之上沸反一片。
  “大人,就任由他们这么喊吗?”
  “先别急,再等等。”万三说完,朝着对面的太学生高声喊道,“皇后娘娘主持科举,乃是官家亲旨,尔等身为大周民,竟敢反对君父。大胆,忤逆!”
  此言一出,激得太学生更加恼怒。
  谁都知道,若无官家包庇,后宫之人如何能插手前堂之事?但那是大周天子,他们揭开来说。
  “你们不过是些连功名都没有的白身,区区蝼蚁,当真以为能撼动天子?官家会因为你们而惹娘娘不悦?白日做梦吧!”万三继续火上浇油,“不过是多识几个字会作几首烂诗而已,还真觉得自己能救乱世济天下了,我呸!不害臊。”
  “你!”
  “粗鄙无知!”
  “武夫,武夫!”
  被激怒的太学生也顾不上讲斯文了,指着万三破口大骂。
  “妖后祸国,昏君当道,乾坤倒反,天下大乱!”一个格外突出的声音从人群中钻出来。
  万三眼中精光一现:“来了。”
  “妖后祸国!”学生打扮的吴柳一边喊,一边游走在激愤的人群中,“天下大乱!”
  “昏君当道,乾坤倒反!”
  太学生的情绪在双方的对抗中已经被催发至最高点,满腔激愤之下,所有人都忘了最初要保持冷静的打算。吴柳等人就像是几滴墨汁在水中穿梭,所到之处被尽数渲染。
  “妖后祸国,昏君当道!”
  “乾坤倒反,天下大乱!”
  “辱骂帝后,该当何罪!”万三拔出直刀,“统统给我拿下!”
  “是!”
  除了站在跟随万三守在御街上的五百余人,另有五百殿前司禁军早就等在宫门之后。宫门洞开,他们蜂拥而出,迅速与外面的五百人汇合。
  上街游行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面对人数多于他们的殿前司禁军,根本没有任何反击之力。他们一个接一个被按倒在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近半数游行者已被拿下。
  “大人,后头那些跑了,追不追?”
  “不用了。”万三收刀入鞘,看向被抓的这些人里的熟面孔,道,“这些就够了。”
  “人送到哪里去?永安府还是……”
  “全部送去刑部大狱。”万三道,“人数点清,一一登记造册,我亲自押送。”
  “是。”
  ……
  发生在宫门口的事,自然很快传进了宫里。
  谢昱本不欲管,想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想得好,却未必能实现。当天晚上,就有一帮大臣哭着跑进了宸元殿——他们的儿子被抓了。
  谢昱只能装傻充愣,暂时摆脱他们,乘夜来了垂拱殿。
  “听闻你让人抓了几百太学生?”
  “是啊,陛下也听说了?”
  木良漪近来又病了一场,此时坐在书案后,未施粉黛的面颊有些苍白。
  见她这么虚弱还要看折子,谢昱良心上过不去,说话时语气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
  “你抓他们干什么?”
  “他们口出狂言,辱骂天子。”
  “骂朕?”谢昱不解,“不该是骂你吗?骂朕作甚?”
  “万三怀疑有反贼藏匿其中,故意煽动人心。”木良漪道,“所以将人全部送去刑部大狱,交由木侍郎彻查到底。”
  “反贼?这个帽子扣的也太……”谢昱忽然一个激灵,想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木良漪眼睛有些酸,便将手里的折子放下,准备陪谢昱说会儿话再继续。
  “对,是故意的。”她问,“是不是有大臣去找陛下了?都有谁?”
  谢昱连报了一串官职跟名字。
  木良漪听后道:“于林甫没去?”
  “你这个套,是专门给他下的?”
  木良漪摇摇头,道:“他是顺带的。”
  “那是给谁下的?”谢昱道,“海相子嗣稀薄,长子早年夭折,只有一个女儿还随军去了安州,他可没有儿子给你算计。”
  “还早呢,届时陛下自然就会知道了。”
  谢昱一听,就知道她不准备解答他的疑惑了。
  “那些人还在朕那里跪着呢,要怎么打发他们走?”谢昱问道,“你没打算长久扣着人不放吧?”
  “陛下只需跟他们说,不论是求情还是别的事,都过来找我。”木良漪道,“只说这句便够了。”
  那些人都是坚定的主战派,向来拥护海山青,从不踏足垂拱殿半步。木良漪现在就是要他们在家人跟党派之间做选择,这一招,真狠呐。谢昱在心中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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