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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镜(GL百合)——楚枍唯

时间:2025-01-24 09:34:43  作者:楚枍唯
  “晓得了,下去吧。”喜云道,“待会儿赏你。”
  “不敢要公公的赏。”小内侍道,“只是还有一事,有些奇怪。”
  “何事?”
  “皇后娘娘命人去打扫了宸元殿跟垂拱殿中间的悬玉阁,好像是要给什么人住。”
  喜云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行了,我知道了,算你仔细,记你一功。”
  又等了一会儿,早朝结束,谢昱自高台上走下来。
  喜云忙跑过去将好消息告诉他。
  谢昱闻言先是一喜,后又耷下脸来,道:“哼,她还知道回来。”
  “朕去瞧瞧。”他对喜云道,“你回宸元殿,把那些没批完的折子收拾好,统统送去垂拱殿,立刻。”
  “奴婢这就去!”
  ……
  “你说你把谁安排进了悬玉阁?”
  “周颉,周老先生。”
  “那位大名鼎鼎的当世大儒宰辅之师周老先生?”
  “正是。”
  谢昱听后,舌桥不下。
  “不是说他在梁京城破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吗?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几年前便开始找了,颇费了一番功夫。”木良漪道,“原来先生就住在永安城郊。”
  “几年前?”谢昱的关注点落在了这里,“几年前你就开始为现在的事做准备了?”
  “陛下太高看我了。”木良漪不禁失笑道,“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之所以派人寻找先生踪迹,是因为旧年他与父亲多有往来,也是我双生兄长的老师。同为南渡之人,想要相互有个照应罢了。”
  谢昱怎么听这话都有些虚,但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不过他抓到了另一个重点:“梁京的事你还记得,那你是不是根本没失忆?”
  木良漪有些奇怪地看他。
  “咳咳,那个,朕就是好奇。”谢昱解释道,“都说你失忆了,但你跟木太妃感情甚笃,有派人寻找梁京旧交,瞧着不像是忘了从前的事。”
  失忆与否已经不是需要可以隐瞒的秘密了,所以听谢昱如此解释,木良漪便未生其他疑虑。她道:“若不说我失忆了,先帝定要追查玉玺下落。我拿不出来,只能用这个做借口了。”
  “所以你当真没失忆?”
  木良漪默认。
  “那玉玺?”
  “丢了。”
  “丢了?”
  “是。”
  谢昱不信。
  木良漪看他的表情觉得好笑:“我骗陛下作甚?”
  谢昱想想也是,他都是皇帝了,而且还是被她硬扶着上的位,若她真有玉玺,何必藏着不拿出来。
  “怎么丢的?”他道,“实在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逃亡途中遇到了意外,醒来时玉玺就不见了。”木良漪道,“当时命在旦夕,没力气找。后来再去找就没了。”
  “陛下若是闲暇,同我一道去拜会先生吧。”
  “……啊?哦,应该的,走吧。”
  ……
  谢昱见完周颉之后,要下旨昭告天下,他将但是秋日恩科的副考官。
  木良漪却说再等等。
  谢昱立马猜出她还有招数,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当皇帝当久了,他终于明白为何历朝历代的帝王都如此憎恶朋党。
  海山青固然一心为国,但主战一派的大多数人心里头装的却既不是国也不是君,而是他海大相公。即便是谢昱这样如此不看重皇权的皇帝,也受不了一群人成天对着自己耳提面命,让他认清忠奸,重用良臣——在他们眼里谢昱觉得自己不是皇帝,而是一个不辨是非的孩子,有一大群人想要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们想要控制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山青跟木嵩根本没有不同。他们的存在不会叫上位者觉得安心,只会感到威胁。
  所以他逐渐明白木良漪,她在入局之初,就把海山青和木嵩放在了同一个位置——木良漪不是先帝,她要的不是制衡,而是一个完全由她掌控听她调遣的朝堂。
  所以海山青,他只能跟木嵩一个下场。
  ……
  次日晌午,木良江、谭万年、林如晦等一干人聚在垂拱殿议事。将要结束之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彼时林如晦已经将要禀报的事禀报完了,得到了明确的的答复后带着自己的副手出垂拱殿,踏出宫门没两步看见了齐辙。
  对方看见他们之后驻足,遥遥致了一礼。
  林如晦惊讶之余下意识还礼。
  接着就看着齐辙经过他眼前,沿着巷道的另一侧走进了垂拱殿。
  “他……我没眼花吧?”林如晦的双眼一直追随着齐辙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宫墙之后。
  “大人,确实是御史台的小齐大人。”副手应声道,“您没看错。”
  “哈,哈哈。”林如晦忽然发笑,道,“齐家竟然也选边站了,真是罕见。”
  副手摸不清他此时的心思,没敢随意开口。
  林如晦捋了捋被风吹乱的胡须,又扶了扶官帽,将笏板插进腰带,最后看了一眼巍峨耸立的垂拱殿,然后转身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
 
 
第99章 思考
  “你们听说了吗,今日早朝之前官家当众宣旨,公布了秋日恩科两名副考官的人选。”
  “副考官而已,还要专门写圣旨?”
  “你知道副考官都是谁之后就不会这么问了。”
  “谁?”
  “一位是齐家的老家主,还有一位,你们定然猜不到是谁。”
  “到底是谁?别卖关子,快说。”
  “已经十余年不见踪迹的北地大儒,周颉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那位教出了七位宰相的周大儒?!”
  “就是他!”
  “而且我还听说,周老先生不日将在太学门前设座讲学,不论是不是太学生,都能过去听讲。”
  “这位兄台,你说的可是真的?周颉老先生当真要讲学?什么时候?”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听说太学门口已经有人在搭建遮阳棚,你们要是想去可以过去问问。”
  ……
  “那妖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说服周老先生跟齐老太傅一起替她站台?”丁坤百思不得其解,“齐家时代清流,我原同世人高看他们一眼,如今来看,不过尔尔。齐老太傅老而昏聩,齐家百年清名,定要毁在他手里!”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他骂过瘾了,才留意到在座众人皆静默良久,尤其是海山青和于林甫,更是从坐下就没有开过口。
  闻言,席上一人开口道:“有这两位替皇后撑腰,民间风向不说即刻逆转,但也定有大批学子因这二人的名望而选择报考。”
  “是啊。”另一人道,“若我没有记错,丁侍郎参加会试那年,是已故礼部尚书韩大人做主考官,你要称他一声座师。而这韩大人,是周老先生的学生。”
  “……”丁坤瞬间哑火。他正是清楚这层关系,所以方才只骂齐家,而不能将丝毫不敬之语放到他老师的老师身上。
  他气得猛拍大腿,将自己摔回了座椅上。
  “听闻周老先生还在梁京城郊开设书院之时,曾与当时的宰辅木崇木大相公相交莫逆。他此次肯出面,也许是念在往日与木公的旧交情。”又有人道,“皇后娘娘,有个好出身。”
  “即便如此,他岂能因个人私情而罔顾大义。”另一人接话道,“他乃当世大儒,明知自己在莘莘学子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就更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助纣为虐。”
  “你……”丁坤闻言立即皱眉,“老先生已入耄耋之年,你嘴上积些德。”
  “丁大人难道觉得我说错了?”
  “我……”
  “都住口。”眼看两人就要呛起来,一言不发的海山青终于出声。
  他声音不高,却不怒自威,两人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话。
  “你为何一直不说话?”海山青看向于林甫。
  “学生在思考。”于林甫道。
  “思考什么?”海山青追问道。
  “暂时还未想明白。”于林甫道。
  海山青用严肃而深邃的双眼直视着于林甫,半晌,终于道:“那就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席间众人不知这师生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因气氛沉重,也不敢多问。
  而且于林甫的儿子正因谋反罪被关在刑部大狱里,自然无人想触霉头。
  “大相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皇后主持科举?”
  “不然?”海山青道,“你有破局之法?”
  说话的人看了看在座诸人,将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沈冰玉。”丁坤的急性子最受不了这样说一半吞一半的说话方式,“要说就说,没人捂你嘴。”
  “以下官之见,不如批隙导窾,拔本塞源。”沈冰玉说话时,眼中闪过狠厉。
  在座的没有愚笨之人,此话一出,皆瞠目看向沈冰玉。
  海山青也看过来,缓缓开口问道:“此言何意?”
  一瞬间,沈冰玉心思百转,揣度着海山青的心思开口道:“大相公,眼见妖后势力越来越盛,优柔寡断,只会令我方陷入困境。”
  “不如……”他指头并拢,以手作刀。
  “放肆!”
  海山青一声呵斥,沈冰玉没有砍下去的手刀于半空溃散,从椅上起身跪到了地上。
  然而海山青一声训斥之后却没了下文,静默片刻后,对众人道:“我乏了,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众人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且收进了心里。
  沈冰玉与其他人一道起身行礼告退,暗喜自己猜对了海山青的心思。
  堂内静下来,海山青正欲起身离开,却见于林甫去而复返。
  “怎么回来了?”
  “老师。”于林甫对着海山青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道,“学生认为,此举不妥?”
  海山青眸光一凛,沉声问道:“你所指何事?”
  于林甫直言道:“沈冰玉所言之事。”
  “哦?他说的什么事?”
  于林甫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哑然。
  沈冰玉的话虽没说完,但想要的效果已经有了。那些话,他说不说都不重要,因为不是要说给海山青听的,而是说给今日在座众人听的。只要他们听懂了,就够了。
  方才海山青对沈冰玉的态度,就是在无声地向众人传达一个信号——他并不反对沈冰玉的提议。
  可想而知,今夜过后,这一讯号将会在朝中主战一派中传遍。海山青什么都没说,但自会有人去替他做。
  于林甫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纵然政见不同,派系有别,但争斗应当有度。若所有人都失去尊卑意识,也不再对律法敬畏,礼仪法度崩溃之时,也将是一个王朝走向灭亡之际。
  反对皇后,为的是救国,而非毁国。不该因一时激愤,而本末倒置。
  师生十余年,于林甫当然了解自己的老师。他知道,海山青已经做出了决断。
  但他还是想劝一劝:“老师,君子坦荡荡……”
  “政坛,需要的不是君子。你奉行君子之道,可曾问过对手是否也同你一样?”海山青道,“入仕途多年,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
  “老师……”于林甫觉得自己的老师不是这样的,他是廉洁奉公,不为私利,为百姓所称颂的海大相公啊。
  “好了。”海山青再次打断他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于林甫茫然地走出左相府,上了车,车夫驱马前行。
  他的住所与左相府不过隔了两条街,不多时马车便缓缓停下,车夫在外面道:“主君,到家了。”
  于林甫却没下车。
  车夫正疑惑,便听车厢内传来声音,道:“去刑部大狱。”
  ……
  “我嘞个亲娘嘞!这是来了多少人啊?”
  负责维持秩序的殿前司士兵看着挤满了一整条大街,怎么也望不到头的人群,只觉得眼冒金星。
  “听学的席位只设了三百个,大人却派了三千人出来。我本来还觉得小题大做,眼下这个阵势,再多派三千都不多。”
  “是啊,三百个席位,来了三万人都不止。这条街窄,东面那条人更多,挤得耗子都没地儿站。”
  “哎哎!我的鞋,别踩我的鞋!”一个缺乏经验的年轻小兵一不小心被行人卷进了人群里,鞋还被踩掉了一只,“我的鞋呢?你们别踢哎谁薅我?我的鞋还没找到!”
  “啪!”丢鞋子的小兵脑袋挨了一巴掌,委屈地看着他们队头。
  “这么多人你蹲下,不要命了?”
  “我的鞋……”
  “鞋重要还是命重要?”年长一些的士兵道,“好好当值,再闲聊,小心我抽你们。”
  “皇后娘娘命人准备了绿豆汤给大家解暑,大家排好队,有序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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