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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御刑(古代架空)——张听劝

时间:2025-01-27 11:16:57  作者:张听劝
  “嘘……”赵珩低声打断了他,朝着书案边的小窗扫了一眼。
  颜知的视线立刻跟着转了过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落在窗户纸上,他一下子便抖得更厉害了。
  逼自己冷静下来后,颜知轻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珩道:“你不必管,听话便是。”
  说着,那蘸满了化开脂膏的毛笔尖便落到了颜知的耳垂,颜知浑身一颤,紧紧皱着眉别过脸去。
  仿佛墨在水中晕开一般,只见一抹嫣红瞬间自那精致的耳垂扩散开来。
  当真是赏心悦目。
  赵珩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了。
  龟公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便听见里面开始办起事来,男人的吟声听得他是面红耳赤。
  他越听越怕自己往后也生出断袖念头来,急忙晃了晃头,一路小跑着下了楼。
  ***
  夜已过半,雍城他处夜深人静时,却是红袖阁最热闹的时候。
  或者说,不单是红袖阁,这整条街都是不夜天。
  客往迎来声,觥筹交错声,无论是大堂还是雅间都充斥着虚浮的欢声笑语。
  不会有人留意到某个雅间里传来的,痛苦而急促的呼吸声。
  颜知早已在古琴边的软榻上沉沉睡着,身上盖着两件外袍。
  而赵珩还在拔步床里忙碌。
  他拿着酒坛子往嘴里倒满,然后对着吊在床中央那血肉模糊的人喷出一大口酒液来。
 
 
第42章 剥皮之刑
  床上吊着的男人被布条死死勒着嘴,舌根被压着的他连痛苦的嚎叫都做不到。
  他的背上已经有一半被剥去了皮肤,被这一口酒激得弹跳起来,在那急促呼吸,扭曲着身体。
  男人正是秦衷。
  天知道。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隔壁凤燕楼坐着,哼着小曲儿,等着老鸨找些新到的姑娘来房里伺候。
  老鸨前脚刚走,后脚他便听见窗格发出了点动静。
  他懒懒回身,看见一个身着玄衣的年轻男子正翻窗进来,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他。
  “……”
  秦衷到底是见惯风月场的人,色胆包天,不仅不觉害怕,见青年生的明艳动人,喉咙还竟然有些发痒。
  “哟,好俊俏的小贼。”
  “秦某今日真是艳福不浅啊。”他拿起桌上的折扇,走到青年跟前,“美人这是来自荐枕席?”
  说着他便想拿折扇去挑来人的下巴。
  却下一秒便被一下子击中了颈侧,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已被除去上衣,勒住嘴巴,吊在了这张有些熟悉的床上。
  他认得这里的陈设,红袖阁!
  难道是曲清清寻仇来了?!
  他眼珠子不停的乱瞟,只模模糊糊看见古琴旁侧卧着一个人。
  不是曲清清,体格看来是个男子,像是正在昏睡。
  隔着距离远,看不清男子五官,也不知是不是掳自己来的人。
  等到他完全清醒,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身后便一直传来金属刮擦的声音。
  顺着声音,他努力往身后的方向看去,瞧见方才打晕自己的那玄衣青年坐在桌边。
  手里拿着一柄短剑,在瓷杯的杯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锋利的剑刃。
  “看来终于是醒过来了。”
  视线相交,那男人心情愉悦的站起身来,提着短剑便朝他走来。
  “唔唔唔!”秦衷惊恐的想要大叫,却发现勒着自己嘴的布条死死的压着他的舌根。
  对方显然不是第一次绑人,深谙此道。
  到这一步,秦衷连求饶都做不到。只能哼哼着,身体被转过去,背对着那男子。
  “别乱动哦,否则,就不完整了。”
  这人皮肉细嫩,赵珩无须怎么用力,短剑瞬息之间便一路往下,破开了一道至腰的血口子。
  赵珩自小用这把剑,用得格外顺手,动作也实在是太快了,男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呜嗷大叫。
  “不错。很齐整。”
  接下来一刀划开的是左肩。
  赵珩挑开颈部的皮肉,用力一撕,半片人皮就这样剥离了下来。
  男人不住挣动,抽搐,然后翻着白眼晕死了过去。
  赵珩见他昏过去,便起身去拿备好的酒坛子。一口酒喷上去,那个叫秦衷的人就又醒了。
  他仿佛被滚油泼了一般不住弹跳,涕泗横流,只求一死。
  可他说不出话来,真正是求生也不能,求死也不能。
  他哪里知道,面对赵珩,哪怕能开口,求生求死,也是徒劳。
  他的膝盖疯狂往床板上磕,动静越来越大,终于,古琴旁的青年身体动了动,悠悠转醒。
  上一秒还一心想死的秦衷一下子仿佛看见了希望,因为他看见古琴旁的青年坐起身来,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袍。
  他没有被绑着!
  秦衷急忙唔唔嗷嗷地朝那人求援。
  颜知闻声,撑起身体看了看拔步床的方向。
  他对上了那人朝他投来的求救目光,无比绝望,无比热切,可他却只是低头回避了视线。
  那仿佛人间炼狱的场景让他眼眶灼痛。
  在此之前,这一整天……被赵珩以同样的姿势吊在床上的人是他。
  为了让他叫出声来,赵珩在他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击溃了他最后的理智和防线,又如何不像是从他身上剥除了最后一层尊严呢?
  听说猫儿在杀死猎物之前,会玩弄好一会儿,越是喜欢的猎物,便玩得越久。
  迟早有一天,赵珩也会像那样,将他杀了吧。
  应当觉得害怕才是,可颜知心底竟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如此一来,便彻底解脱了。
  ***
  拔步床中的男人渐渐的没了反应。
  赵珩将坛底的一些酒水倒在短剑染血的刀刃上,洗刷了上面斑驳的血迹,然后将短剑收回了剑鞘。
  “竟然还有花柳病,真是脏了我的剑。”
  最后,他去水盆边洗了洗手,这才提着短剑朝着颜知走来。
  他把短剑挂回到颜知的腰间,然后单手扳正他的头,摸了摸他的脸:“还乏么?”
  颜知摇头。
  他也不知自己在那之后昏睡了多久,总归从方才看到那一幕开始,太阳穴便突突的跳动,已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那就走吧。”
  赵珩将一旁的帷帽递给他。
  吹熄了房中的烛火,赵珩带着颜知翻窗离开了红袖阁。
  他找了个僻静处,搂着颜知从屋顶一跃而下。
  平稳落地后,便将他的帷帽摘了,跟着一包东西一并丢进了一旁的江水中。
  汹涌的江水很快便为他隐藏了罪证。
  颜知在岸边按着短剑,看着赵珩的背出神。
  刚拿到这把剑的时候,他曾经试着像杀武僧那样,刺杀赤手空拳的赵珩。
  显而易见的,他失败了,赵珩比他想象中还身手敏捷的多。
  就算是一条狗,对主人亮出獠牙,也难免挨一顿打。
  可制住他握剑的手腕之后,赵珩没有发火,只是就着他的手将短剑收回了鞘中。
  仿佛无事发生,连收回这把武器都没提,就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无非是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对他造成的威胁,还不如一条虚张声势的狗。
  可见他对自己身手有何等的自信。
  这份自信脚底下踩着的,是颜知想要反抗,想要从困局中挣脱出来的,最后的希望。
  那之后,颜知便不再去碰他的锋芒,日复一日的,变得乖顺听话起来。
  颜知曾想。是人,就总该会有一些弱点才是。
  可足足八年过去,他仍没有找到赵珩的破绽,一丝一毫都没有。
  到了今天,就算剑在手,就算赵珩毫无防备地背对着他,他也已经无动于衷了。
  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暗中蛰伏,还是已被对方彻底驯化了。
 
 
第43章 谦逊青年
  陆辰最近真的是忙到头秃。
  自打他接手了判官案,凶徒比以往犯案更加频繁,这个月竟然接连发生了足足四起。
  前面三起还没摸出门路,第四起案件又送到了大理寺。
  不幸中的万幸,听闻,这一次有人见到了“判官”的样子。
  这可是从前都没有过的突破,陆辰当即振奋了精神,带着一队人马朝着案发之地出发。
  赶到红袖阁时,那栋刷了红漆的楼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
  花街柳巷,大白天的难得能这般热闹。
  先遣的下属已经将二楼那间出事的客房封锁,见陆辰前来,方将房门打开:“陆大人。请。”
  一进门,扑鼻而来的便是浓浓的一股鲜血干涸发臭的味道。
  陆辰来时已听说受害人被剥了皮,可真正见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是背脊一寒。
  这可能是陆辰第二次看到判官案中的尸体,比较上一回,愈发血腥,给他心里造成的冲击实在不小。
  要知道,自大衡开国以来,就连刑典中都不再有剥皮揎草这种酷刑了。
  仵作仍在忙碌,而陈主簿已初步勘验了现场。
  “陆大人,死者名叫秦衷,是红袖阁常来的客人。死状……您也看见了,十有八九是判官所为。另外,死者手臂上绑着的绳结也和上一回一样,是军中栓马绳的绑法。”
  “听说有人看到了判官的长相?”
  “是的,目击者是红袖阁里一名杂役。”
  陆辰迫不及待:“快带我去见他!”
  陈主簿立刻将他往楼下大堂领。
  两人还在台阶上,便看到大堂中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一起,中间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个子男人正坐在桌子上侃侃而谈。
  “别说你们不信,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难以置信!”
  “我拿着酒进去时,那青年侠士已摘下帷帽。那模样……那身段……就是隔壁戏凤苑的头牌,也不及他万分之一。”
  “也难怪那姓秦的狗东西会迷了眼,送了命啊。”
  陆辰冷着脸一挥手,身后护卫便将人群破开,让出一条道来。
  他朝着人群中央的男人走近:“你当真看清了那凶犯的模样?”
  见来的是官府的人,那龟公本有些露怯,可毕竟当着众人面刚夸下海口,他只能梗着脖子认下:
  “千真万确!”
  “他长什么样?”
  “他……丹凤眼,樱桃口,美若天仙。”
  “……”陆辰吩咐身后随从,“去请画师过来。”
  然后他再度看向那龟公:“判官凶残至极,你竟叫他侠士?你和判官是什么关系?”
  怕被牵连,那龟公终于怂了:“……小的、小的只是图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你上楼去看看,有个人被吊起来活剥了皮!”陆辰的手指指向二楼出事的房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受如此酷刑?”
  龟公噤若寒蝉。
  这时,人群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那姓秦的就是罪有应得!”
  陆辰回头,在人群中看见一个明眸皓齿,却满面怒容的少女。
  “清清姐被他骗走了十年积蓄,还染上了病,每日以泪洗面,一病不起。”
  “难道他秦大才子的命是命,我等烟花女子便该死,合该让他祸害?”
  出声少女身边的一群风尘女子不如她牙尖嘴利,却也在旁不停点头“就是”“就是”的以示赞同。
  陆辰出身书香世家,家风蔚然,往日里几乎就没和姑娘说过话。
  如今一上来就遇上个如此泼辣的,自然招架不住,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他骗财骗色,也罪不至死,你们可以去官府报官,让知府治他的罪啊。”
  “怎么没去?我们去雍城府衙报官,想讨回公道,却反而遭人奚落。”
  “说什么‘古往今来,从未听说娼妓告人骗色的’,说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滑天下之大稽’。”
  “清清姐想不开,几次套了脖子,差点丧命。”
  “既入风尘,低人一等,我们认了。”
  “可如今有人愿为我们这些低等贱人讨回公道,我们不过叫他一声侠士,又伤了哪门子的天,害了哪门子的理?”
  陆辰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他本就是个极具同理心的青年,听了少女一番陈词,便意识到自己所见实在狭隘。
  他自出身起至今,一向得天独厚,又怎会明白世道待这些女子本是不公的?
  陆辰立刻朝着少女的方向一揖:“……是在下想当然耳。不知内情,望姑娘原谅。”
  “但国有国法,若人人都因不平而付诸私刑,天下便要大乱了。因此,在下身为大理寺少卿,绝不认同这凶徒的所作所为。”
  见他态度诚恳,刚刚还拿十句还嘴一句的少女这回不再说话了。
  恰逢此时,大理寺的画师也已赶到,陆辰交代了画师和目击人几句,便重新上楼投入了调查之中。
  少女远远看着他那副心无旁骛的忙碌模样,方才心头的怨怼才终于是散了。
  ***
  房门被敲响时,颜知正在大理寺书房中翻着宋融递交上来的结案文牍。
  “颜大人!下官有要事禀告!”
  门外是大理寺少卿之一的陆辰,声音听上去心急如焚。
  “进来。”
  陆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张人像,他就像是一路跑着来的,大口喘着粗气:
  “颜大人,请立刻下令,全城搜查判官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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