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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天底下,本王在乎的人不多,先云便是其中一个。他的心思,本王看在眼里。若是事成,两国永结秦晋之好,皇女可愿意?”镜尘深眸定定望着步摇,想在她的眸子之中窥探些情义。
  步摇未曾料到盛镜尘竟是与她说此事,心中无端狂跳起来,粉面灼得通红。
  可此刻,点头或是摇头,都不是办法。她含羞说道:“此等事,我、我尚需禀报父母兄长。”
  盛镜尘轻笑了笑,瑞国嫡皇女虽非一般女子,遇上姻缘大事仍是难免羞怯。这番答复倒显出她对先云并非无意。
  “是本王唐突了,还请皇女莫要介怀。本王可是将亲弟弟压给皇女了,请皇女一定看到本王的诚意。”
  步摇沉吟了片刻,“王爷坐拥骄兵悍将,自然成竹在胸,小女并没有十足的底气,殊死之际,怎能放手一搏?王爷只言片语如何取信?”
  盛镜尘好整以暇的看看步摇,眉梢挑了挑,“金银地契,皇女想要何物做契?”
  “我要将四王爷带走……去瑞国……”
  镜尘愕然片刻,他未曾想到步摇这般大胆,竟然要带走先云。此时若是不应,倒显得自己诚心不足。
  “好,可你要保证让他心甘情愿地走。”镜尘目光灼灼。
  “好,我来骗、额,劝他。”步摇信心十足说道。
  两人虽未达成书面的约定,可言谈之间已知道眼前之人的方略底细,聪明之人间的默契比那纸约定文书还要好用些。
 
 
第38章 一线生机
  陆鸣家门前溪流潺潺,淙淙流过,激起泛白水花,发出清亮水声。
  觉枫看着这流水良久,心中恬淡了几分,他半跪在溪边,掬起一捧,洗了把脸,溪水微凉打湿了发梢鬓边,沁得人舒爽。
  波光一现,清亮见底的溪水中,两条游鱼,分别一前一后绕着水草游弋。
  觉枫一喜,这鱼儿看着鲜活,炖了鱼汤,应该甚是鲜美。想着便要挽起袖子,撸起裤腿下河捞鱼。
  其中一只鱼儿不知怎的被水草困住,另外一只很是心急,反复游走在水草之间,终是扯出些空隙,将被困的那只鱼儿救了出来。
  这默默发生的一幕,被觉枫全看在眼中,他忽得心中一动,注注望着两条鱼儿从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这幕搅动的他心海生波,以至马车环佩响声到了近前,他才发觉。
  他半跪着扭过头去,悄悄盯着马车行动。马车果然在陆鸣家院落门口停了车。赶车之人身形魁伟干练,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车上之人撩起帘子向外探看,循目所至正看到觉枫。
  觉枫亦看清了车上之人面目,他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心怀激荡起来,跑到马车近前,恭敬喊道:“老人家安好。”
  初神医已收拾好药箱,出了车,整理了番衣衫:“聂大人,没想到这么快便又见面了。”
  觉枫见着初神医鹤发童颜的站在面前,颇有些恍惚,他心下思量,不知一封书信可能催来初神医,三日之内,能盼来回信已是不错,谁想只三日初神医已到了雍国……
  车里又窜出个小童模样的面孔,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提了盒子,磕磕绊绊下了车,车驾于他颇有些高,踮了脚下车险些摔倒。
  “这位……”觉枫疑惑望向神医。
  “此乃……”初神医和颜指向那人刚待介绍。
  那人突得跑到河边,抱着垂柳呕了起来。
  初世修初神医笑着摇了摇头,长声唤道:“子衿,你这是何苦呐,明明出身药谷,却不愿服药,路途颠簸还是自己苦熬……”
  他又转头向觉枫释道:“聂大人,这位是老朽师弟秦子衿,老朽看了你信上所说,一般药石起效恐起效慢些,便带上了子衿……”
  觉枫心怀愧疚言道:“神医救命之恩还未报答,又劳烦老人家舟车劳顿到此。”
  初神医慨然笑说:“聂大人,相逢便是有缘,千万不要如此客道。”
  神医师弟,叫做秦子衿的,面色和缓了些许,也走了过来。
  他面目稚嫩,声如幼童,手抚着前胸,娇气说道:“师兄,我后悔了,我就不该随你来此,路上赶不说,颠得我这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初神医待他如顽童,安抚道:“子衿,不如咱们打赌,这次谁能医好病人,便能得了师父那块磁枕如何?”
  “当真?”秦子衿双眸闪烁,面上立刻浮现喜悦之色。
  “自然。”老神医垂了垂眸,认定了此事。
  秦子衿喜得蹦了起来。
  这一番来往,几人已伫立良久,觉枫惊厥,赶忙招呼:“几位快别站着了,进屋吧。”
  几人先后进了屋,觉枫请梁叔为几人布了酒菜。
  初神医抖了抖衣衫上的尘土,帕子上点了些药粉,周身上下洒了洒,才举杯喝了口茶。
  “师兄,那赶车的,不同咱们一起吗?”秦子衿从囊中掏出瓜子,孩童般的眼眸闪过好奇。
  初神医拍了拍他的脑袋,笑呵呵耐心答道:“主家已经安排他回去了……”
  “那就好,那人将车赶得如飞起一般,害得我,一路上呕了多少次。”秦子衿拍拍前胸,撒娇着向初神医告状。
  觉枫眨了眨眸子,未敢多问,赶车之人应是嚣营之人奉命护送两人,三日之内便赶到雍国,路上定是日夜兼程。
  “先生舟车劳顿,好好歇息。这间屋子一应俱全,先生安顿在此便可。”
  觉枫将自己居所腾了出来给初神医……
  “不妨事,聂大人。可先与老朽讲讲病人的病症。”老者目光矍铄,和蔼答道。
  “他乃是我家公子,许是路上遇到了坏人,如今神志混沌,整日、整日饮酒作乐,也不太认得人……”想起晴暄如今面貌,觉枫心中如煮沸水般,滚烫煎熬。
  初神医捋了捋须髯,点了点头,“这般有多久了?”
  “大约旬月有余了……”
  老人闻言,倒吸了口气,眉头微微蹙了蹙。
  “神医可有为难之处?若是需要何等药材,我皆可以去取……”
  初神医又颔了颔首:“这个不及,等我见见人不迟。”他望了望将黑白瓜子拼成棋局玩耍的秦子衿说道:“聂大人,我这是师弟心性纯澈,可正因他心性单纯习得摄魂之术。这般癔症,恐怕药石罔顾,倒是可以试试他的摄魂之法……”
  觉枫思量了片刻,“摄魂之术可对人……”
  “无碍的,老朽受摄政王所托,必要妥当……”
  老神医见觉枫面色突得发了白,心知自己多言了,当即停了言语。
  觉枫赶忙提了提精神,请辞道:“神医、子衿兄,两位先用饭歇息,聂某还有些琐事。”
  初神医和善地点了点头:“聂大人轻便。”
  秦子衿贪恋着棋局,闻听觉枫要走,抱拳在耳畔拱了拱。
  觉枫循着陆鸣告知的路径,来到了一处辉煌门第,大书三个字“容侯府”。前几日,云小侯爷并未袭爵,反而封了可与云侯平起平坐的“容侯”,云氏这般光景,云再宁竟可封侯,倒是让人意外。
  这“容侯府”起了一座好大的门楣,府邸连绵了整条街。走至近前,觉枫端量了自己的素布衣衫,头一回觉得有些寒酸。
  他走上前,说明了来意。
  门房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慢慢腾腾进去送信。
  正是正午,骄阳当头,觉枫等待良久,眼中视物似是有了两重影子之时,总算望见门内,稳稳走来一人,款款端着折扇,不时摇着。
  觉枫赶忙整了整形容,远远便见礼道:“侯爷安好。”
  云再宁从容走到近前,好整以暇看了眼觉枫,仍是清清冷冷的说道:“哎呀,聂兄,本侯刚到此府邸,招待不周,让聂兄久等了。本侯已斥责了下人,亲自前来给聂兄赔罪。”
  觉枫口干舌燥,仍笑脸相迎。“侯爷言重了,觉枫前来是想给侯爷回禀。初世修初神医已经到了。”
  觉枫声音不大,云再宁听得清清楚楚,他面色冷峻了片刻又松开了,面上浮了丝不可捉摸的笑容,轻吐了几个字:“没想到……”
  觉枫全未端详他的音容,焦急追问:“侯爷可否安排处安静地方,让初神医为殿下诊治?”
  “这个不难,侯府中倒是不少空闲之所,待本侯回禀了云后娘娘更妥当些。”
  觉枫松了松心,肩膀沉了沉,“那是最好。聂某静候侯爷音讯。”
  云再宁兀得擒住觉枫手背,贴近半寸,双目咄咄盯着他,冷冷问道:“聂大人,这初世修医术卓绝,却是奕国摄政王的身边人。他可信得过。殿下安危可全系于大人一身。”
  觉枫被云再宁问得心中一惊。他曾混混沌沌萌发过此念,思来想去,初神医与暄儿并无私人过节,盛镜尘也全无毒害暄儿的理由。
  他想信他一次。
  思虑清楚了,觉枫笃定说道:“还请侯爷放心,这初神医绝无暗害殿下的可能,也请侯爷说与云后娘娘,请娘娘放心。”
  云再宁松开了觉枫腕子,摇了摇竹扇,清清冷冷地说:“好吧,既然聂大人如此说,本侯便回禀于娘娘,请娘娘决断了。”
  “多谢,侯爷。”
  觉枫悬着的心落了地。
  回到陆鸣家中,觉枫痴等了三日,除了早晚练习些拳脚便是看初神医、秦子衿两人以黑白瓜子对弈。
  觉枫看着他们倒甚是有趣。两人虽面容有异,较起真儿来那脾性不差分毫。一老一少,只看面容恍然差了五十岁,可下起棋来,秦子衿时常偷食老神医的“黑棋”耍赖,惹得初神医被气得胡子都要撅起来。
  这日傍晚,觉枫从河边打水回来,一簇黑影闪过。觉枫心中一沉,自忖道:“我怎么将他给疏忽了。”
  他猫腰来到柴房,点破窗户往里探看,那人正凑在柴房油灯光亮处,整理物什。
  觉枫捡起一块石头向前往扔了过去。石头落地,“噗通”发出声闷响。他自己趁这工夫,从掩着的柴门穿了进去,从五十一手中抢下了那几页信笺,一目十行速速扫了一遍。
  “唉,你这人好生无赖,还我……”五十一蹦着扑过来回抢。
  觉枫并未与他争执,将信还了他。
  “你看了多少啊?快给我都忘了……”五十一气得直跺脚。
  三更半夜,他的吵闹声音几乎将院子翻腾起来。
  觉枫不想他吵闹了他人,连忙说:“看随看了,但没记住,这样你可满意了。”
  觉枫这样说倒亦不算骗他,信笺之上全是药方,且并非寻常药材,只其中一两味熟识的,他自然记不下。
  五十一将信笺妥当放好,翻了翻眸子,从窗户飞了出去,留给觉枫个大大的白眼。
  觉枫回了屋,思想着那几页写满药方的信笺,躺在床上如烙饼般,翻来覆去睡不成。
  这些药方显然并非开给晴暄的,那是开给谁的,才会需要初神医每日飞书回奕国。
  盛先云或是冉妃、明焰母子?
  他呆呆望着屋中尖顶发愣,心中没来由地有些慌乱。
 
 
第39章 假作真时
  屋中飘荡了一股清冷又馨香的味道,初闻有些异样,闻久了倒还算舒爽。
  觉枫小心站在云后一侧,隔着纱帘瞭着门口,先是刺进一束光,再便是个人影。
  他良久没有动作,终于一足踏入门槛,在屋中坐了下来,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觉枫缓缓喘了口气。
  屋中不知何处滴水声,时缓时急。时有时无,常在没有了期盼之时又开始了另外一声。
  “滴、答。滴,答。”
  耳朵不由得便被水声吸了去,周身如长了许多处耳朵,包着那水声,钻进人心里,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觉枫使劲攥住拳头,掌骨攥得发疼,拼命告诫自己:“清醒些,这是幻术,清醒些。”
  他呼吸有些困难,仍不敢大声喘息。
  从屋顶灌下填满整座房屋的幼童声音:“暄儿,你此生最乐是何时……”
  “我?此生最乐……”暄儿竟开了口,他先是神情木讷,接着嘴唇微张,向两侧咧开,露出洁白贝齿,眸子虽仍是木的,嘴巴笑着,似是眼前流转过诸多有趣情景。
  “是何时……”屋中声音催促。
  晴暄眸中有了一瞬光彩,颊上绯红,“是在‘霓园’……那一夜……”
  云后单手吃力撑着桌子,微微侧目瞧了眼觉枫,另外一手放在腿上,将罗裙抓得皱起来。
  觉枫屏住了呼吸,血几乎要冲破脉搏。
  “我,第一次喝醉了,哈啊、哈……那滋味可真好。”晴暄大笑着答道,眸中显出多日未有的灵动。
  一时间,心几乎停了跳动,热汗沁了出来,衣衫濡湿。
  “那你可憾事?”稚童之声响起。
  “憾事”晴暄嗫嚅着说出这两个字,似是要将这两个字掰开揉碎了撕咬开,他摇了摇头,眼泪唰地落了下来,哭声止不住从口中宣泄而出。
  晴喧止住了泪眼,含混说道:“暄儿,弄丢了一个人……”
  “是谁?”秦子衿急急追问。
  晴喧摇着头,他似是累了,趴在桌子上,不时地啜泣,呓语起来……
  秦子衿擦了擦额上的汗,眼中眸色颇深,与觉枫等人摇了摇头。
  云后蹙着眉,与云再宁对了对眼色。
  云再宁双掌连击了三下,门外有小侍进了门,将晴喧搀扶起来,晴喧玉色肌肤上染了层胭红,眼尾浸着水色,头斜着搭在小侍肩膀上,柔如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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