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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皇兄果然有意对瑞国小惩大戒?”
  镜尘颔首。沛河治好已然除了他心头大患。他本有意休息段时日便收复雍国,可眼下,只有先将瑞国收入囊中了。今日翻看了瑞国些案牍,只言片语可见瑞国嫡皇子曾来奕国,这嫡皇子面目逐渐明朗了些,桩桩件件与先云皆有牵连。
  先云赶忙站起来,跪倒在镜尘桌前,“皇兄,事到如今……唉,不错,步摇便为瑞国那孱弱嫡皇子……”
  “当日,步摇年仅一十二岁,四兄三姐,排行第八。其兄起皆无人愿入奕为质,步摇小小年纪为解父皇之忧,女扮男装入了奕。”
  “此女小小年纪忍辱求生,绝非一般人可为,先云,你想好留她在身边?”镜尘双目咄咄,逼视盛先云。
  “我、我、她绝对没有做过有害奕国之事……”盛先云思量着,冷汗由脊梁冒了出来。他说出此言,其实并无底气。
 
 
第35章 物是人非
  “无妨”,镜尘淡然一笑,“只要你认定了她,她也认定了你,其他皆好商量。”
  先云闻言,想起步摇娇俏面庞,狡黠的表情,确实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引起自己的诸般心绪。她时常能让自己一时间如沐春风,一时间如坠云雾。可这便叫认定?自己的认定不知是不是步摇的认定。
  他轻摇了摇头,嗫嚅道:“我只是时常想要见她,有新奇的玩意儿便想要与她看看、若是吃得也想留与她尝尝……”
  镜尘垂眸想了想,“先云,为兄接下来讨伐瑞国,若是她牵涉颇深,难免不会伤她,你可愿意?”
  镜尘一言,盛先云听得心中刺痛,脑海中皆是步摇身着囚服,满身血污的模样,一双圆圆的眸子充满了祈求,吓得他打了个激灵。“皇兄,她只是个小女子,朝政之事亦是其父兄所为,你且饶过她吧……”
  镜尘见他如此,心中明了了几分,拍拍弟弟的肩膀,“先云,无论何时,为兄信你,你为她作保,为兄便不会动她。”
  觉枫在陆鸣院子里等待了良久,“吱呦呦”木门扭转,陆鸣身影闯了进来,紧跟其后的人觉枫知道应是云再宁,可他第一眼瞥见对方之时还是恍惚了一瞬。果然相像,仿若云侯年轻二十岁应该就是这般。
  云再宁见了觉枫黯然一笑,倒并不吃惊,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抱拳道:“聂兄,有礼了。”
  觉枫也欠了欠身,恭敬道:“云小侯爷……”
  陆鸣见两人亦无须他给做中人,招呼两人落座。“两位贵客盈门蓬荜生辉,有何需要勿要客气了。”
  “云小侯爷,晴……殿下可平安归了沐都,可否安排殿下见见。”
  云再宁撑开了手中竹扇,轻飘飘说道:“殿下已归沐都一段时日,可现下身份暂时没有说法,不方便出来走动。”
  沉吟了片刻,觉枫从怀中拿出诏书递与云再宁。“小侯爷请看。”
  云再宁郑重接过,憋着气看完,眼眸亮了又亮。
  “如今有了这份诏书,殿下便可恢复身份,不过眼下殿下状况不是太好,恐怕不方便见你,姨母正着手为其选妃,接些喜气……”
  说罢,云再宁冷冷盯着诏书自言自语道:“便是殿下恢复了身份,以现在的情形,夺嫡亦无胜算。”
  “殿下如何不好?明明离开奕国时还是精神抖擞的。”觉枫急眨着眸子,想要回溯哪里有所异样。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拽住陆鸣手臂:“陆鸣、千贺呢,他在何处?我要当面问问他,发生了何事……”
  陆鸣顾不得被觉枫牵扯疼痛的手臂,心口如遭猛击,闷声道:“千贺没了……”
  “没了?”觉枫怔怔愣了半晌,似乎被人抽走了筋骨,体力不支,猛跌在椅上。
  “怎么会?”千贺音容仿在眼前,觉枫胸膛中烈焰灼烧。“明明万无一失,明明……”
  “殿下、千贺中了埋伏,千贺身中三箭,伤重不治。殿下似乎受了惊吓,每日喝得酩酊大醉……”云再宁接过话柄,淡淡说与觉枫,将诏书卷起揣入怀中。
  懊悔之意如潮涌了过来,总归是自己回来迟了,若是当时自己陪着殿下回来,若是,千贺便不会……觉枫四周密不透风,堵得他无法呼
  “带我,去见见殿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使劲忍住,央求道。
  云再宁摇了摇扇柄,目光在觉枫脸颊上逡巡了片刻,颔了颔首。
  三人骑马半个时辰便在处四层楼阁前停下。
  这处门楣堂皇,笔走龙蛇大书着三个字:“慕名阁”。觉枫远远便闻到此处香气远播,走至近前更是香味盈天……
  门口招呼的男女,亦带着飘飘香气,见了三人如蚊虫见了血,赶忙贴着笑脸上前招呼。
  觉枫身边便围上来三四个,花枝招展,手脚并用的招惹,“客官好面生啊,是头回来咱们慕名阁吧,你看咱们如何?”
  陆鸣眉目凌厉,浓眉一拧,垂眸威吓:“管家办差,要命地闪开。”
  那几人见陆鸣一派官威,显见得不好招惹,恋恋不舍地将攀附的手脚撤了下来,悻悻然躲到一旁。
  云再宁虽也遇到些纠缠,他却泰然自若,径直走向三楼。觉枫沉着脸,脚步紧跟云再宁。
  迎面上来个粉脂覆面得上了年纪的应是老鸨,见了云再宁,福了福身子,小声回禀:“小爷今日仍是要了三坛‘山河远’,叫了素云、倩蓉作陪。”
  云再宁颔首,扭身觑了眼觉枫,以扇为指,点了点那扇门。
  觉枫周身僵了僵,步履疲乏得到了门前,屋中传来男女调笑之声,他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停在了门上。
  “那我在沐都等你。”
  “好。”
  “绝不食言。”
  “好。”
  “早归……”
  “好。”
  当日之言犹在耳畔,不过旬月怎便成了这般。
  “谁在那里……妈妈真是惫懒得厉害,小爷分明吩咐不准惊扰……”那门自内大开,携风而来浓得化不开的粉脂,一张浓妆艳抹的俏丽面庞,扯着猩红的唇,说个不停。
  觉枫视线越过那女子落在了屋内圆桌上背对着的那个熟悉身影,轻轻叨念:“殿下……”
  他声音并不算大,却令屋中安静了片刻,那个身影似是晃了晃,缓缓扭转了过来,斜着颈子瞥了他一眼又收敛了回去。
  “来,继续喝,不准停……”那人端起酒坛倒酒,口中催促开门的女子。
  觉枫已绕过那女子,冲到了跟前,眼前之人恍惚认得,又仿佛只是个长着小殿下模样的空壳。
  此刻的晴暄是他从未见过的样貌,眉目黯然,唇上冒出青青胡茬,腮边错落红唇印记。
  “殿下……”觉枫又轻唤了声,似乎想要把这具身体里藏着的小殿下唤醒。
  晴暄迷瞪着双眸,凑近了些许,身上掺杂了酒气和脂粉气,嘻嘻笑着看了眼觉枫,指尖蹭着他的下巴,端详了片刻:“你是,新来的小相公啊……”
  “来坐到小爷脚边来……喝了这碗山河远,爷好好疼你……”那双曾经莹亮的眸子藏在布着褶皱的眼皮里,透出倦怠和惫懒,仿若被妖精吸去了魂魄。
  “殿下,我是九哥……”
  “九哥……你?”
  晴暄醉意里深藏凌厉,他睁大了眸子,啐道:“你胡说,九哥是何许人,你们都不配提他,……”
  叨念着,晴暄似是起了怒气,他狠狠将满盛了水酒的瓷碗扔了出去。酒横洒到了觉枫的脸上,瓷碗登时跌成碎片。
  “殿下,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觉枫顾不得擦去脸上酒水,温声安抚晴暄。
  “你滚、滚……”晴暄仍是不依不饶,随手拿起手边碗碟便是一顿乱扔,似是仍不解气,桌上远端的酒坛也要拿起……
  素云、倩蓉两人似是见惯了这一切,远远躲在一处隐蔽地方,整着发饰和衣裳,一直未开口的倩蓉被扫了兴,尖着嗓子讥笑道:“你这人好生奇怪,一上来就触小爷的霉头,这下子又要……”
  素云也盯着指甲,翻起白眼,“小爷让你滚了,还不快滚?窝囊样~”
  陆鸣起先并未进屋,听着有物什坠地才闯进来,见着觉枫被酒水撒了满身满脸呆呆立在当场。小殿下不复往日,如发了癫一般乱打乱砸,赶忙闪躲着拉开觉枫。
  “如今这番情形,还是先避避吧……觉枫……”
  “可是……”觉枫看着乱砸东气喘半晌的晴暄,难受得不知所措。
  陆鸣见他没了主意,生拉硬拽地将觉枫拖出了屋。
  云再宁始终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临走摇了摇竹扇,撂下句话:“你们好好侍候,等小爷砸舒服了,自然有人来收拾。”
  素云两人闻言,收敛了些行容,连连称是。
  云再宁让人开了间雅间,点了壶上好的香茗,推到觉枫面前。
  “殿下自从奕国回来,养了半个月的伤,起先可能是伤处疼得厉害,后来便日日要饮酒,不给便要乱砸东。姨母心疼得紧,便依他,谁想竟养成了酗酒的……”云再宁摇着扇子,诉说与觉枫,见他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便不再说什么。
  “殿下回来路上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殿下重伤,千贺丢了性命?”觉枫眉峰拧成了疙瘩,因压制不住怒气,口气分别凌厉。
  “许是遇上了流寇,听闻三界之的流寇势大得很。”云再宁说出自己的猜测。
  觉枫闻言不置可否。追问一句:“殿下如此可是已久,可请医师诊治过?”
  “倒是有不少名医诊治,说是受了惊吓,又得了癔症,先后换了不少人,可殿下就是时好时坏。”
  觉枫抿了抿唇,觑了眼云再宁道:“当日奕国摄政王府上有一位唤作初世修的老者,有妙手回春之能,不知他出手可能助殿下恢复?”
  “初世修,初神医?他的名号谁人不知,传言他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只是他做了奕国姓盛的私医,许久不出,天高地远的,想他来雍为殿下诊治,可谓难上加难?”陆鸣掺言道。
  觉枫闻言心中一颤,这多日不念不闻奕国之事,他心中安定了不少,可如今......奕国真的绕不过去?
 
 
第36章 藕断丝连
  觉枫咽了咽口水,“我当日在奕国曾与初神医有过一面之缘,亦有朋友在初神医面前能说得上话,我修书一封,托人送去,且试一试。”
  他并不能拿得准盛镜尘心思……当日之事,浮在心头,越想越是发虚……可晴暄当下几乎命悬一线,他不能眼睁睁……
  云再宁噙着笑,意味颇深地看了眼觉枫,将杯中茶饮尽了。
  陆鸣闻觉枫之言,宽慰了不少。
  “对了,云小侯爷,诏书烦请您交与云后娘娘谋定而后动。御羽卫在沐都被打压震慑得动弹不得,真若有变,恐怕用不上,倒是这次的三界之地,我重遇御羽卫旧将,他说流落三界之地的雍国兵士皆有归国之意。”觉枫始终惦念着三界之地流落的雍国兵士,亦深感此等用人之际,他们说不定可堪大用。
  言谈间,他轻说与陆鸣:“是念”
  陆鸣点了点头,眸中燃起了亮光:“原来这小子沦落在三界之地,我们私下还为他立了衣冠冢,活着便好……”
  想着应该在云小侯爷面前为念羽树个人缘,陆鸣诚挚说道:“云小侯爷,凌家三代武将,世代忠良……”
  云再宁用扇子杵了杵桌子,笑道:“两位如此信他,本候自然用人不疑。”
  三人话说尽了,茶也饮尽了,起身准备离开。觉枫兀得抓住准备转身的云再宁。
  “云小侯爷,殿下每日皆要去‘慕名阁’的吗?我、聂某还想去看看他。”觉枫脑海中挥之不去晴暄的那双沉醉中夹着痛楚的眸子。
  “哦,这个倒未必,‘慕名阁’‘千娇坊’‘媚成双’看殿下的心情,只不过都在那片花街柳巷,倒是不远。”
  云再宁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高兴事,哧哧笑了起来,压低声音,暧昧说道:“殿下最近尤爱去‘媚成双’,这双份的乐子……”
  “多谢小侯爷……”觉枫话已说尽,不愿再听后边的污言秽语,拱手施礼与云再宁,眼神唤了唤陆鸣,退了出来。
  觉枫随陆鸣回了他的家宅,一路上他脑海中往复皆是云再宁淡然样子和晴暄的凄楚面目,脸色暗沉地拧得出水来。
  桌上备好了几样清爽小菜,陆鸣知他心绪不虞,为他打了热手巾,擦了擦脸,又按着他坐下,将碗中埋了满满的菜推到他跟前。
  “九哥,千头万绪还是先填饱肚子……无论如何,你回来了,不会更坏了。”陆鸣见觉枫回来,深知有了主心骨,心情倒是不坏。
  觉枫点了点头,雍国之事他是想得简单了,以为带回诏书,殿下恢复了身份,便能名正言顺地再去争一争,可晴暄在路上遇险,人成了这般混混沌沌,眼下最最重要的便是治好殿下,其他才好计较……
  觉枫眼望着堆积如小山的饭菜想起了一人,悲从中来,他不想扫了陆鸣兴致,连连扒了几口饭到嘴里。
  “九哥,云小侯爷这个人看着很是清心寡欲,不知可会将咱们放在眼中……”
  “不错,这个云小侯爷身份清贵,与我辈并非同道,可如今,咱们除了仰仗他,又能如何?”觉枫明白陆鸣说的,他与陆鸣、千贺皆是以命博取功名的寒门子弟,云再宁虽是外室所生的庶出,可毕竟出身王侯,与他们格格不入,看人看事总有些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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