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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殿下,莫要贪凉。”
  晴暄对这触碰并不排斥,只是恍惚。清冷松柏,如阳暖意。
  他转身深深瞥了眼景容,心底徘徊了一个声音,这些也是御羽卫驯顺得不成。
  烈日投下刺刺光束,仿若要将众生皆钉于大地上炙烤。
  “嘶~嘶~吼~”高亢尖锐嘶吼炸穿了不渡隘。
  平地惊雷,这马前蹄怒起,后蹄猛掷,拽着马车如孩童玩物般,歪歪斜斜地向南冲去。
  晴暄想要喊御车的千贺,却出不得声。只得如浮萍般随马车起伏,慌乱中不知攥住了何物,死死抓了,似稍稍安心了些。
  天旋地转了半晌,车驾稍稳,晴暄惊觉自己被紧紧箍在怀中,大半身子几乎打横。
  这姿势实在恼人,怒火愈炽,待要发作,一缕狠厉颜色从对方额角蜿蜒而过,冷杉之气越加浓郁......
  天地倾覆之际,是侍卫景荣将自个紧紧护住,已到唇边的恶语又收了回去。
  “你到底是谁?”晴暄紧咬牙,将心中疑问宣诸于口,他可以相信御羽卫军士人人敬主,个个衷心,却非人人做得如此……
 
 
第4章 初入大奕
  “殿下,微臣聂觉枫。请殿下赎罪,情状紧急,此处不宜多言。”
  晴暄见顶着景容模样自称的觉枫,呼吸急促了起来……
  “殿下请看一物。”觉枫从怀中拿出一方华美锦缎。
  “晴暄我儿,质子难为。聂侍卫忠心可嘉,其行可为,切盼,待归。”锦缎上正是母后笔迹,晴暄眼眸升起细密雾气,这几日委屈悉数涌上,无限眷恋地轻抚锦缎。
  “殿下,遵云后娘娘旨意,为臣代殿下入奕为质,殿下躲入此处岩穴之内,御羽卫接殿下去往安全之所。”觉枫边说边卸了面上遮掩之物,露出俊朗眉目,衬得伤处越发鲜红。
  “兀得少了一名侍卫,如何向奕军交代?”晴暄按捺住胸中澎湃,冷静发问。
  “忠心护主,跌落山涧。”觉枫将所想应对如实作答:“只要殿下仍在,奕国想来不会在意一个侍卫安危。”
  晴暄摇了摇头,抿了抿唇,央求道:“九哥,晴暄质子之身,无诏留雍,若被发现了,恐再无翻身可能。再者,暄儿亦想亲眼看看奕国的繁华治世,求你了,让暄儿一同去奕国吧。”
  觉枫望着晴暄,他湿漉漉眼眸中笃定异常。觉枫素知暄儿平日性情柔顺,可若遇上要事,却比一般人都要执拗。
  耳畔马蹄之声步步紧逼,催促觉枫早做决断。
  “殿下,时机紧迫,不如殿下先随行,择良机归来,才算全了云后娘娘的旨意。”
  “你我换了衣衫,便要辛苦殿下。”觉枫忐忑嘱咐道。
  晴暄深深颔首。
  觉枫从车顶取下遮掩容貌之物,两人速速宽了衣,相互装扮上。
  两人容貌本有七分相近,只是气质迥然,一人皎皎如月,一人沉静如松。这换了衣装,稍作修饰,竟能唬个七八分,非近身之人绝认不得。
  马蹄至近前,已换过装束的两人挑开车帘,见是策马而来的千贺,浮悬着心稍稍安下,两人对视了片刻,抱拳示意。
  “将军可伤到要害?”晴暄见千贺脸上擦伤痕迹,想是让马儿伤得不轻。
  千贺睁大眼睛分辨良久,竟一般无二,心中啧啧称奇。
  他瞅见远处追赶而来的奕军,朗声提醒道:“末将有些防备,并无大碍。唉,景大人,奕军随后便到。”
  晴暄闻言,将面上胡须又贴了贴。
  领头几名奕国军士急急追赶而来,见着马车,长吁一口气,加了几下马鞭赶了过去。
  来人与“晴暄”寒暄了片刻,并无异样。车上三人见奕军并未起疑,皆稍松了松颜色。
  又行了三日,路旁越发喧嚣,商户渐多,路上人头攒动,繁华热闹,街市之上孩童妇孺皆是一番自得模样。
  见此情景,晴暄不由发怔。浮生十六载,以往竟从未注意过百姓苦乐。
  道上孩子嘤咛哭声将众人目光引了去。
  一六七岁稚童守着玩意儿的摊子不肯走,他旁边身着粗布素服的妇人气吼吼地嚷道:“还不走,摄政王来了捉了你去嚣营,看你还皮不皮。”
  稚童闻言即刻将哭声憋了回去,赶忙抓起妇人的手臂。
  马车越过那对母子,走过丈余。
  “摄政王”三个字,觉枫反复咂摸,菩冥关前山呼海啸、恫吓孩童的话语,处处不离“摄政王”。这“奕国摄政”是众人膜拜的神明还是诡计多端的魑魅魍魉?
  “咳咳……”易了妆容的晴暄轻咳了一声,厚重咳意被他闷在胸中,颊上染了几分潮红。
  “殿下可有不适?”觉枫压低,关切问道。
  “只是风寒……”晴暄竭力舒开眉头,笑着答道。
  “殿下把它含服在口中,虽苦了些。现下缺少御医,全靠玄露丸护着殿下了。”觉枫握了握晴暄纤细腕子。
  马车停了,领头兵士,禀报道:“嫡皇子,‘霓园’到了。”
  晴暄二人下了车,眼前一条甬道,甬道尽头,乃一处素净小院。
  此处远离闹市,两侧房舍遮门闭户,似是无人居住。
  目视“晴暄”下了车,奕国兵士,抬马鞭指了指甬道尽头:“此处便为几位住处。还请众位莫要走远,摄政王随时召见。本将使命已达,回朝复命,告辞。”
  说完秉了秉手,带队鱼贯雁行离了“春秋道”。
  漆门上端端书了两字“霓园”,院内五间瓦房皆备了床铺、桌椅,粗制了些,使起来倒是无虞,只是并无粒米吃食。
  觉枫动手收拾,遣了千贺去采买些。
  院内种着一株梨树,黄叶铺就院内滢黄,枝头缀着颗颗孩童拳头大小的梨子。觉枫翻身上树摘下几颗兜在怀里。
  不消多时,觉枫便收拾妥当,院中大抵有了居所的样子。
  千贺揣了个粗布口袋,气鼓鼓地入了院堂。
  “不顺遂?”觉枫看千贺脸上满是懊恼,便知一二。
  “什么劳什子房大人,娶第五房小妾还要收走精米。方圆五里精米皆被他老儿收了去。”千贺举着小半袋米不忿道。
  “晴暄粗米精米皆可食得,将军莫要为这等小事气生气。”晴暄柔声安抚千贺。
  “殿下,臣与那人说好一人一半。奈何雍国带来的银钱,米店不肯收。”
  “将军抢了米店?”觉枫拿洗好的梨子,立在门边,将梨子递与晴暄与千贺。
  “有位朋友买下这最后一袋米,分了一半与我。”千贺如实作答。
  千贺啃了口梨子,饱满汁水溢了满口。
  觉枫拿过米袋,嘱咐:“将军快些歇息,一会儿便可吃了。”
  晴暄颔首,沉沉暮色映入眸中,染了氤氲雾气。
  “在下话还没说完,兄台便抱着米跑了,莫不是想恰白食不成。”话音未落,院中不知何时立了一人,衣衫紧趁利落,酒壶别于腰间,散着的酒气三丈之外亦可闻见。
  千贺看清了那人模样,摸了摸脑袋,大咧咧笑道:“并非如此,在下与兄台说清了住处,不然你也不会现身于此了不是......”
  晴暄打量来人,腰间别了把短剑,紧身利落的游侠装束。晴暄虽久居深宫,很是读过几本游侠列传,对闯荡江湖的日子心向往之,对来人生了几分好感。
  觉枫听了来人话语,赶忙从伙房出来,抱拳笑着言道:“还未来得及多谢兄台赠米之恩。兄台若不嫌弃,一起用些?”
  那“酒中客”毫不客气坐于晴暄对面,短剑随意置在桌上,指着觉枫答道:“还是这位兄弟会说话。”
  “在下确有此意,行走江湖,无酒不欢,这无米却难安,老鱼只身一人,起火造饭着实麻烦,偶尔来此蹭顿饭,可愿意啊?”说着指腹舔开酒葫芦盖,轻嘬了一口。
  “兄台不弃,自是求之不得。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觉枫见晴暄神情如常,并无芥蒂,诚恳说道。
  “好说,张之鱼便是,叫咱张大人也可,叫声老鱼也不嫌。”说着便拿起一只澄黄梨子啃了两口,点了点觉枫。
  “在下姓聂,排行第九,阁下唤作聂九即可。”觉枫想起乾苑峰学艺的排行,自报家门。
  “那这位小兄弟呢?”老鱼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晴暄。
  “好说,敝人云六。”晴暄抬眼对上老鱼眼色,眼神微凛,唇角也挂了些笑意。
  “本、鄙人千贺,我三人初来乍到,未换得奕国银钱,待换了钱,这米十倍奉还。”
  “江湖救急算不得大事,别说半袋米粮,就是半袋金银,老鱼也不在话下。”老鱼慷慨言道。
  言语之间,觉枫已将稠粥摆上了桌。
  老鱼倒不嫌弃,吃起来清粥如食佳肴。
  晴暄见他吃得香甜,腹中也叫嚣起来,端起粗瓷碗拨了口粥到嘴边。
  热气腾腾的白花粥泛着馨香蒸入口鼻,熨帖滚入腹中抚慰辘辘饥肠。
  “这奕国稻米倒是不差。”千贺连扒了几口粥饭说道。
  “千贺兄弟可说对了,这奕国稻米尤为甘甜,产量还足。这米好才出得好酒,若非如此,俺老鱼怎会待在此地五年。”似是勾起了馋虫,老鱼打开腰间酒壶,细细品了一口。
  “兄台是奕国人?”觉枫垫了句话。
  “非也,本人生在潞州,长在景州又在漠州八载,昊都五载,浮生大半,早已说不清是哪里人士了,就是走三山串五岳的散人一个,何处有佳酿何处便是魂之归处。”
  “这几年,奕国年景好,酒醇景美,老鱼过得舒爽,便是人间极乐,家家国国那些大事不适合老鱼。”老鱼使劲儿摆摆手,似这家国事说出来便是烦忧,极力将其驱走。
  千贺听老鱼这番言谈,皱了皱眉头,心想“人在世间,怎可无家无国,那岂非孤魂野鬼。”
  “鱼兄拓达不羁,小弟敬你。”觉枫端起碗与老鱼碰了碰。
  “今日结识几位兄弟却无法畅饮。实乃一桩憾事。待下次,老鱼定带些好酒,咱们痛饮千杯。”老鱼也端起粗瓷碗与千贺碰了碰。
  “鱼兄在此待了五载,正是奕国摄政王主政,兄台可识得此人?”觉枫见对方是个知无不言的性子,想多探些奕国情势。
  “奕国摄政“玉面修罗”盛镜尘,谁人不知?传闻神乎其能,手下嚣营步步喋血,无坚不克。当年重掖山下,嚣营百十人力战雍国万人,屠尽雍人,一战定国,这百人竟整装而归。”老鱼说得起劲,不时啜饮一口,全然没顾及三人脸色。
  觉枫见晴暄脸色发乌,知是老鱼的话挑了他的心弦,后悔发问,转了话头:“鱼兄乃杯中客,可为我等讲讲佳酿?”
  “别的老鱼不知,要说起这酒,可是天地间一妙物。这没粮啊可产不出酒来。这酒好的地方,年景定差不了……”
 
 
第5章 艰难求生
  月光洒落院中,说不出的寂寥,千贺将醉醺醺的老鱼安置在柴房,没了他的喋喋不休,院中更显清冷。
  “殿下可服过玄露丸。”觉枫从正房中出来,为晴暄披上一件褐色长衫。
  晴暄颔首。
  “房中已收拾妥当,今晚属下值夜,夜色深了,殿下安睡吧。”觉枫将粗瓷碗中倒了些水,递到晴暄面前。
  晴暄接过喝了一口,微温入喉,他抬头望一眼觉枫,人站于皎皎明月之下,周身散着淡淡光晕。
  晴暄又轻笑着摇头,淡然言道:“不必了,九哥,暄儿已不是那个不经一事的嫡皇子了。”
  觉枫思量片刻,从灰蓝绣囊中掏出一只核桃大小的赤橙瓷铃铛,铃身如反扣瓷碗,中空环着净白瓷圈。铃身镂空一只秀美飞鸟,双翅待展,跃跃欲试。
  “殿下,此铃乃御羽卫特制。御羽卫对此铃声尤为敏锐,将此铃悬于床头,臣与千贺将军皆能探得。”
  觉枫悬着赤色丝绦,铃铛直直落下,颤动出清脆悠远的悦耳之音。
  “咕噜噜”“咕噜噜”两人被声响惊动。
  千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满面羞愧。
  “殿下,微臣失仪了。这脏腑闹腾得厉害,睡着了本不记得,这会子又闹腾起来。这粥着实不饱人,属下想着摘几个了梨子垫饥......”
  晴暄见千贺这副窘迫样子,眉头微皱,轻声道:“身在奕国,两位陪暄儿受难,是暄儿恩人。暄儿愿与两位兄弟相待,大哥,九哥……”
  千贺、觉枫相互看了看,见晴暄言辞恳切,便未推拒,抱拳称是。
  晴暄走至近前,将两人手并于一拢,心下安宁了几分。
  满院果香沁人,明月照拂为三人掩了一层薄光。乃至多年之后,晴暄仍记得当晚的月色和幽香。
  翌日清晨。符懿道上,两旁街市林立,各家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街市上熙熙攘攘,妇孺老少皆见惯了这等场面,毫不为意,各自采买货物。
  “雍国钱啊......”银庄的伙计打量了千贺呈上的银钱,将“雍国”两字咬得分外重。
  “呶,三十换一。”伙计努努嘴,指向墙上牌子。
  果然那块“今日契率”牌子上横七竖八的写着。
  “大哥,这已是第四家了,再要闹翻,今日怕是一分一毫也换不回去。”晴暄死死抱住怒气盈胸的千贺,压低了声说。
  “这,哎……刚刚几家二十五换一,已气得人七窍生烟,这家更是个黑心的。”千贺脸色煞白,显见得动了怒。
  “那三家已然回不去了,这街上留下的店家不多了,不如先换了,咱们那些细软也可值得些银钱。”
  晴暄又将千贺拽到身后,抢先到柜上,好言道:“店家,烦请换了。家兄初来乍到不懂行市,还请店家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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