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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镜尘欣然点了点头:“那便好……”
  他看着张勉之的伤处,心中掠过一丝自责,上次见了觉枫只顾着生气、拿乔、亲近,竟未细细追问他手指的伤势。伤了的手尚可以用药养好,断了的指头却是再也不能了……
  他看着张勉之灼灼目光,凝心敛思,怅然说道:“今日宣两位爱卿,有两件事……”
  “这第一件,本王无意登位,有朝一日待有明主,本王便会交权。良禽择木而栖。本王有言在先,免得无端埋没了两位。”盛镜尘思虑地明白,官场之上,站队为第一要务。既然自己这棵大树能遮蔽地阴凉有限,便要与下边人说明,省得他们事情做得太绝,人开罪的狠了,到头来无人庇佑,落入困窘之地,无可挽回……
  陆怀仁、张勉之两位大人久经官场亦难免心中骇然,显露在了脸上。他们见摄政王如此言之凿凿,必是经过深思熟虑,也不敢出言劝谏。
  陆怀仁深思了片刻,抱拳秉手:“王爷,陆某做人做事全凭本心,王爷行事磊落,高瞻远瞩,陆某愿意遵循王爷旨意亦步亦趋。”
  镜尘听了点了点头,陆怀仁一番话说出自己秉持中正,正本溯源的处世之态。今日自己做得对,他便追随,若他日,自己做得不对了,他便可能不再追随。虽从人情来说,难免引人不适。可他不作媚上之态,也不失为一种解题之法,反而引起自己几分青眼。
  盛镜尘又将目光转向了张勉之……张大人眸子中闪烁着细碎的柔光,他一躬到地:“下官、下官誓死追随王爷。”
  镜尘对张勉之的表态倒是吃了一惊,他本以为张勉之刚正耿直,不会说这等功利敷衍的场面话。
  他习惯紧绷的唇线略微放松,哑然一笑:“勉之此言倒不像你……”
  张勉之抬起头,鼻尖泛红地抽了抽又重了一遍:“张勉之誓死追随王爷。”他不知道怎样让人相信他的赤诚之言,他没有说过比这更真的真言了。他抬眸看了眼摄政王锐利眼风下偶露的温和,胸中澎澎颤动起来……
  “既然话已然挑明,两位行事中不妨想清楚,本王也安心可以给两位安排正事。”
  两人闻言皆又拱了拱手。
  “本王要将沛河之上水渚修建两道三处园子,兼具控水、藏储的功能。陆怀仁,你去做查验、调动的事务,核算所需的花费。若能再添置些景致便是再好不过了……”他掏出一册递与陆怀仁,上边细细记录了最近一年的沛河河况,以及对此事的细致要求。
  陆怀仁一看,神情肃穆,郑重接过了小册,细细翻看。
  “勉之承担协查之责。”他眸光温和地看了看张勉之,吩咐道。
  “臣遵旨。”
  “臣遵旨。”
  陆怀仁、张勉之皆领了命,亦各怀心思。
  沛河之上修筑工程乃是劳民耗财的大事,陆怀仁对此心怀忐忑、诚惶诚恐。
  张勉之大人又有一番自己的心思,政务之事,他自是不辞辛苦、尽瘁事国。可他更担忧的是摄政王不登上位的决策。自古成王败寇,摄政王大权在握,奕国上下民心所向,一旦新君登位可能容他……
  张勉之自是不敢流露半点,瞥见摄政王线条清晰流畅的侧颜,深深地看了一眼,心头颤了下,低首躬身退了出去。
  秋风凛凛,黄沙漫天,众劳力不住的劳作让矿脉之上热火朝天。
  不知不觉间,觉枫已到了二十余日,依仗着“郡马爷”的赫赫声名,处置了几个抱团牟利、利欲熏心的把头,重新为矿上订立了律令。矿脉上请了医师,生病之人能得及时诊治,若因劳作受伤乃至身亡者皆可得到相应抚恤。
  觉枫提出的律令,堇华郡主无一不肯,半月之间,不仅他曾待过的矿脉、连带周边数条矿脉也一一整顿。
  袁禾再见觉枫已经是赫赫驸马爷,一个劲儿地自夸:“聂九,唉,瞧我这张嘴,驸马爷。”袁禾装模作样的说道。
  又拍着胸脯得意道:“亏了兄弟,当日忍痛没去检举你,你才有今日,如今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啊。”
  觉枫唇角上扬,他如今嗓子已然回复,身子也调养的差不多,朗声笑道:“是,多亏袁大哥,小弟定当谨记。”
  袁禾揽着觉枫肩头,笑吟吟道:“我可放心信你啦,聂九。”
  心思稍转,他当日苦劝觉枫当“驸马爷”,如今看他“驸马爷”做得志得意满,心中又感他若亏欠了糟糠之妻,自己也要担一份责任,随口问道:“你心心念念的娘子可安置了。”
  觉枫收敛住了唇角,似是不愿意触及这话头。
  “人家随你苦熬多年,别辜负人”袁禾捶了捶觉枫胸膛。
  觉枫捂着胸口,想起镜尘信中约他卓州相见,心中萦绕着柔情,脸上笑意不断,口中应承道:“是,遵袁大人命。”
 
 
第84章 好天良夜
  骏马风驰云走,耳畔猎猎生风,觉枫只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卓州。百里之距,他急行了两个时辰,看到平缓涌动的大河水波潋滟中的一座雕梁画栋的画舫,才欣然一笑,拍了拍猛烈喘息的骏马,纵身下了马。
  他走到近前,刚待与值守的兵士搭话。
  “聂大人……”廉谦恭候多时,从画舫中迎了上去,热络与他招呼。
  觉枫见是廉谦,想起当日在雍国隆恩殿上舍命相助,仍是心怀感佩,含笑拱了拱手。
  “王爷正与两位大人议事。不过不妨事,王爷已经吩咐,你人到了即刻过去便是。”廉谦事无巨细说道。
  画舫如行走的琼楼玉宇,轻纱幔帐,如云似雾,浮雕栩栩如生。觉枫随廉谦来到一处,古朴翠竹屏风后影影绰绰显出几人身形。廉谦做了个邀他进入内堂的手势。觉枫反而收敛了脚步,轻轻揩了揩额上的细汗。
  内堂围桌观看地图的三人皆扭头看向屏风。
  觉枫现身一刻,镜尘深邃眼眸亮了亮,素日紧绷的唇线咧开一个优雅的弧度,他今日特意着了身月白衣衫,腰间缀了条金色束带勒住紧实腰际。
  身侧两人察觉了他此刻心绪起伏,相互看了一眼。
  觉枫被他盯得面色赧然,赶忙躬身行礼:“王爷安好。”又和镜尘身侧两人见了礼,他瞧出其中一人乃是张勉之张大人,心中微微一凛。
  陆怀仁、张勉之两位大人眼力高超,还了礼便称有事在身,一前一后告了退。
  内堂中只剩两人,微风徐徐吹动发丝飘逸,四目触碰一瞬,四周皆黯淡下去,只余了缠缠绕绕的两股气韵层叠,两人被牵引着拥在一处。
  青天白日,画舫门户大开,仍能听到来往仆从脚步声。觉枫自感所为孟浪,咬着唇,狠心松开了镜尘。
  “聂大人好生道貌岸然……”相拥之际,镜尘察觉觉枫异样,压低声音凑到他耳畔揶揄。
  “王爷不怕春光乍泄,小的这张脸面又算什么。”觉枫脸羞得通红,眼波微横,嘴上仍是不肯服软。
  镜尘略略沉眸,陆怀民、张勉之等人仍在画舫之上,此刻确不是良机。他仍在情热之际,眸子数度描摹眼前人的唇峰,侧头贴了上去,深深吸吮了一口,三下之后骤然扭开了头。
  摄政王眼眸顾盼流光,揩拭过唇边的口涎,命人备了一桌酒席。他指着桌上琉璃盏、紫苏虾、雪霞羹等佳肴向觉枫说道:“皆是些平素吃的家常菜式,不合胃口再让人换……”
  盛镜尘口中的家常菜式已是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觉枫在矿地上难得见到如此精致菜肴,也真得饿了,挥动筷子饱食起来。
  他刚刚果腹,看镜尘好整以暇的端着茶杯凝视自己,神情有些忐忑:“王爷不吃吗?”
  觉枫细长匀实的手自如地挥动筷子,将食物轻巧夹起抿进轻薄的唇中,动作仿佛山泉流动般自如流畅。
  镜尘手抵着下颌,不错眼珠看他,像在赏一副名画,欣然道:“本王喜欢看着你吃……”
  旋即嗔怪道:“这个堇华郡主也太不心疼人,连点像样的饭菜都供不到,别回去了吧?”
  觉枫擦了擦嘴边的油渍,见他眼巴巴的等,握住镜尘手背:“堇华当我做普通手下,如此与她相处倒省去不少麻烦。少了把头克扣,上缴的矿银可比往常加了三成,她按照副总把头的价码付我,她也不亏。这样不出半年便可以攒下一笔钱置办个院子.......”
  他越说越是喜悦,对往后的日子,觉枫并未有多少极大的期许,他的图画里有一个家,三五好友,自种自收,自给自足便可。
  “然后呢……”镜尘眸子晦暗了几分,不甘地追问了句。
  “若有流离失所的孩子,可以做他们的庇护之所。”觉枫袒露心声。
  镜尘仰头饮下手中酒,轻哼了一声:“没有其他了吗……”他的声音轻如鸿毛,语气却是诘问。
  觉枫感到他淡淡的怒意:“其他……这样便已极好……”
  盛镜尘紧握拳头,努了努唇,终是拉不下脸面问出“那我呢”三个字,咬了咬牙,唇角定格一抹冷笑。
  晌午时分,镜尘需批阅成山的奏报,觉枫迎着日头下了画舫散口气。
  他漫无目的走了几步,忽闻得身后有人恭敬问候。
  “聂大人!”
  觉枫扭转身去,身着官服的来人也正抬起身。是他识得的面孔——当初崇政殿上直言进谏顶撞镜尘,后来又舍身为他挡刀的学政张勉之张大人。
  觉枫心中诧异也不肯失了礼数,躬身迎上去:“张大人,聂某无官无品不敢承受大人的称呼,大人若是不嫌弃叫聂某觉枫便是。”
  张勉之头一次这么近处细看觉枫,他心中暗暗赞叹:果然端得好相貌,这样的人与王爷站在一起龙章凤姿,各有风采。
  他想到自己接下所言有些越矩,紧紧抿着唇沉吟了半晌。
  觉枫遮目望了望四野,看他这般神情,宽慰道:“这里无遮无挡,大人特意在此等待,应该是有要事,不妨开诚布公,觉枫知无不言。”
  张勉之长吸了口气,抖了抖衣袖,慨然说道:“觉、觉枫兄,可知王爷有退隐之心?”张勉之从他人风言风语中略略知道眼前人与王爷过从甚密,今日情形亦看得分明,寄希望于他,或许能够劝王爷回心转意。
  “退隐?摄政王?”觉枫有些不置可否,他并未从镜尘口中窥见过一星半点隐退之意。他如今权势滔天,这等权势他要退去哪里?
  张勉之见觉枫满目懵懂,应是并不知晓此事,心中升起了一丝希冀。
  “觉枫兄,你在王爷面前举足轻重,王爷如今的权势和地位若是不能登基……皇位坐上了他人,腾出手来第一个不利的……”
  剩下之言,张勉之并未脱口。
  觉枫脸上微微有些发红,深深颔首,他自知张勉之所言不差,抬眸正色道:“请张大人放心,聂某找到机会便会探探王爷想法。王爷向来高瞻远瞩,说不定有他的考量。”
  张勉之见觉枫愿意相助,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第85章 泛舟沛河
  一下午的功夫,他独自转遍了大半个卓州城,又回到了沛河河畔。
  觉枫站于大树之下,手中小石子力道十足地冲着河面飞去,连连打出五个水窝,涡旋沉入河中。他远远望去,看河上水渚方向有力工人头攒动,正是热闹,正中身着官服的两位大人应该是陆大人和张大人,才恍然发觉镜尘赴卓州应还有其他要事在身。
  “想什么这么入神?”无知无觉间镜尘已凑到眼前。
  觉枫揉弄着手中马尾草,收敛眉目,抬下颌指了指眼前土木:“王爷此行有政务在身……”
  “等修通这条河道,快舟一个时辰便可到此地。”镜尘依着眼前境况照实说道。
  “王爷不怕人言可畏,说王爷大兴土木,是为了会情郎?”觉枫戏谑地斜睨了一眼镜尘。
  “不行吗……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旁人做得,本王便也做得。”盛镜尘玩味的盯着觉枫清明双眸。
  觉枫嘴角向内弯了弯,打趣他道:“做这事的,可都是色令智昏的昏君。”
  “明君也会色令智昏……”
  觉枫嗤嗤一笑,在他眼中,盛镜尘这一番作为明明雄心勃勃,大有统一四合的架势,无论如何不会让人将其与隐退联系起来。不管何种原因,他不愿主动吐露便不再追问。
  傍晚简单用过饭,盛镜尘一份一份的看着奏报,觉枫捏起一小块鱼食投到缸里,给鱼儿喂食,看着缸里饱食终日的鱼儿,眼皮都不抬,只在路过鱼食时才会轻啜一口。他轻笑了一声赶忙压住,生怕惊扰了镜尘处理公务。
  摄政王将奏报撂在一旁,抻着双臂,头颈前后舒展。
  觉枫想他大概是疲乏了,走到其身后,“乏了?我帮你按按……”
  他将拇指捋着盛镜尘脖颈两侧一寸一寸的按揉……
  经脉在股股刚柔相济力道下松快了不少……
  “觉枫,你这手上功夫堪比擅长此道的宫人……像是专门研习过……”镜尘深吸了一口气,合眸感受着觉枫指上的力道,赞赏说道。
  “呃,是往常练功与师兄弟们相互切磋练出来的。”觉枫沉吟了片刻解释道。他不想骗人,可怎敢说这一手的技艺是因晴暄刚刚习武之际整日喊着身上酸痛,自己找了老师傅专门练的。
  经觉枫按揉了片刻,镜尘果然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站起身动了动胳臂、肩头,他整了整袖扣,“不看了,咱们去河上逛逛。”
  两人下了船,此刻已是夜阑人静。除了灯火通明的画舫,一旁还泊了条乌篷小舟。
  两人登船,这小舟外观与其他小船无异,内里布置不算华丽,却是尤为舒适。上等绸缎包裹船舱,清浅的熏香将轻舟内盈润的人分外心安。
  两人一人一桨,徜徉在沛河之上,水流拍击船帮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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