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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袁禾见他一脸愁容,以为他为矿银和出矿发愁,安慰他道:“聂九,你别太为难。这回郡主要的矿银虽不少,也勉强能凑上,至于那座硫矿,我已然命人停了其他,抽调人力昼夜不停。”
  “袁禾,你可知这硫矿去向?”觉枫面色阴沉,压低声音问道。
  袁禾扶了扶后脑勺,皱眉道:“每次咱们只管采矿装车,并不负责押运……”
  “下一次押运是何时?”
  “两日之后……”
  觉枫郑重颔首,心中有了思量。堇华所要的硫矿数量远超平素,自己非去一趟,亲眼看看不可……
  临近傍晚,载满硫矿的车驾才将装好。苦等半日的几个军头拧着眉走上前查探。
  “各位军爷,辛苦辛苦。”袁禾脸上堆笑,拱手相迎前来运矿的军士,热络将几人请在棚中,端出粗瓷碗,递上水酒。
  领头的军士斜眼瞅了瞅他不明所以,将碗推了出去,“无功不受禄……”
  “军爷,小的初来乍到,今后还少不了麻烦军爷。这算是给几位的见面礼……”袁禾嬉笑着从怀中掏出散碎银两,分别递到几人手中。
  几人摸着碎银,心中有了些思忖,端起碗将酒喝了,擦擦唇边酒水:“咱们今日重任在身,往后有工夫再畅饮。”
  袁禾从马车车驾一侧窥见觉枫两人已攀附上车壁,便未强留,恭恭敬敬地拱拱手。
  车驾缓缓启程,攀附着车驾,抬眼便是马匹健硕的臀肌、鼻息之间全部是马粪味道。觉枫从车轮缝隙看肖裕,身体大字撑开攀着车驾……紧皱着眉头,囧着鼻子……也被熏得不算好受。
  车驾行走在崎岖山路之上,觉枫不时留下自己的印记……
  除了领头的车驾,其他车驾皆是摸黑前行,空荡山坳只听得马蹄蹄铁叩击碎石的声响。领头车驾为让驾车众人打起精神,每隔五里便要提醒一回。
  “不出三里便到了,都打起些精神来。出了差池谁也担待不起。”头辆车驾上的军头声如洪钟,生生提点让众人不禁胆寒。
  可毕竟是三更半夜,众人又疲惫奔波多日,军头提点过后没多久便又抱着马鞭混混沌沌。
  觉枫给肖裕递了个眼色,蜷缩攀附到车驾尾端,兔起鹘落地撑着落地,咕噜噜滚到道旁。肖裕轻功极佳,跳下车滚到了另一侧。
 
 
第88章 束身就缚
  两人又尾随车队向前走了一段,趴在山头远眺山坳中一排灯火通明的屋舍,看运送硫矿的车队缓缓向那处行去。
  “呸、呸……”肖裕一脸晦气吐着唾沫,也不好说自己被喷了马粪,只闷头生气。
  觉枫胡乱给他抹了把脸,悄声说:“肖裕,这次辛苦你了,回去之后,你想要的想吃的,随便你……”
  肖裕闻言来了精神,撅着的小嘴缓和下来……
  从后半夜起,觉枫与肖裕轮流探看此地布防人数、进出车辆……
  天色灰蒙,觉枫正盘算往回走,营房之内异动之声,觉枫即刻戳了戳肖裕……
  肖裕也被惊动,揉搓着眼眸盯着眼前。
  营房之内兵士如虫蚁般训练有素列队而出。简单操练完毕,一列人抬出硕大木箱。
  兵士先后到近前俯身拾起一物,八人一列,侧身上马纵身来到一处开阔之地。那马儿皆是蒙了眼,奔袭全靠策马之人驱使。
  这八人兵分两路,分头冲目标而去,临近将手中之物掷了过去。紧跟着传来撼天震地的轰鸣之声,纵使蒙着眼睛,战马也骇得嘶吼起来,前蹄竖起,险些将策马之人掀翻在地。
  觉枫、肖裕远在山坳一侧皆撼得地动山摇。
  若起初还不能断定此地便为堇华制造黑火之所,这下可确定无疑了。难怪近几个月这片封了山……
  堇华对自己始终并不信任,制造黑火之事和选址皆避开了刍吉矿脉一线……
  堇华这番作为绝非一日之功,她费尽心思想要对付的是谁?
  四境之内,能让堇华如此忌惮、费尽心机杀之而后快的……
  稍稍细思,觉枫额上青筋紧绷,心中扑通乱跳,密汗爬上了额角……
  两人摸黑回到矿上,觉枫凭着心中印迹将刍吉矿脉和黑火制造之所绘制了张图,交于肖裕,“将此图带给嚣主……”
  肖裕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张图,持重点了点头。
  帐中透进来霜晨的凉凉微光,耳畔有微微寒意,觉枫手撑桌案,被一物桎梏才惊觉颈上贴着一把映着冷光的匕首。
  “好久不见啊,聂兄……”来人话中透着冰冷。
  觉枫沉思了片刻,这声音耳熟,却是许久不曾听过。他摸不准来人心思,眉头挑了挑:“不见倒是极好,咱们不过那个交情……”
  来人冷哼了一声,“咱们是没那个交情。可这年节岁末,君上想要找故人叙叙旧,燕某职责所在,不得不来请聂兄。”
  觉枫心中微微颤动,蹙着眉心说道:“请你转告君上,聂某此生不会再踏上雍国半步。”
  燕茹紫衣浮动,从身后转到了觉枫身前,一双桃花眼笑了笑,不屑说道:“聂兄,这种事,话可不好说绝了……”
  他一手持着匕首,刀尖仍抵着觉枫颈上皮肉,一手从怀中掏出张小像展在觉枫面前。
  看清画上之人,觉枫哑然,竭力控制自己惊诧神色,明白了燕茹为何如此成竹在胸……
  “聂兄是聪明人,不需做些虚与委蛇的无谓之事耽误大家的工夫。你随我回雍,燕某交了差,旁人也少受些连累。”燕茹好似喷着血口的毒蛇步步紧逼。
  燕茹这般狠辣的人精儿不好糊弄,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保住人没事。他不假思索:“我随你回去……人你给我顾好,不能受半点委屈……”
  燕茹欣然一笑,收了匕首,绵绵说了句:“好啊……”
  行帐不远之处,黑布罩着辆轻便马车,早有侍从等在一处,看两人过来,掀起布帘候着。
  觉枫来不及看一眼,迈步登上了车和燕茹相对坐着。
  两人早有龃龉,这次相见又不算愉快,为了免去面面相觑,两人皆错开了目光。马车起先只是略略颠簸,不多时,侍从便将车驾得如同飞起一般。
  急行了一日,马蹄磨得起火。只是两人相看两相厌,车内比外边还要尖寒。
  燕茹斜睨着觉枫,心中不忿:“这姓聂的不过是仗着年少时的那点情义让君上假以颜色,这会儿还敢给燕大爷脸色,简直是可恶。”
  觉枫闭目假寐,他心中实在糟糕,懒得和燕茹之流置气。他此刻本该回盈都去看看黑火之所的布局,而不是被困在此地。冉妃娘娘母子行踪隐秘、身世崎岖,燕茹等人是如何得知她们的行踪?嚣营一翼十二人,护佑在她们身侧应该能保无虞,怎会落入燕茹手中?
  事关重大,他没有起死回生的难耐,眼下只能顾一头,便是救人。若是她们母子出个好歹……
  他未敢细思,狠狠盯准眼前随着车架摇晃的燕茹。
  燕茹摸索着匕首,也正冷冷盯着他。
  屋外天幕四合,驾车侍从请示道:“主子,天要黑了,咱们是稍事歇息还是继续赶路?”
  “赶路!”
  “赶路!”
  车上两人众口一词说道。两人皆要早早结束待在一处,反倒心思一致。
  中途换过两次马匹,行了一天两夜,马车环佩声渐渐缓了下来。觉枫撩开车帘,马车已入了沐都,雍国山川人情竟一股脑地涌到了眼前,他满目怆然……当日出了天牢,他便百念皆灰,暗暗发誓再不会踏入雍国一步……
  “停车查验!”
  耳边响起熟悉声音,觉枫想要撩开车帘被燕茹捏住了手腕,燕茹坐到他一边外侧,手上掌着金牌抻出车帘之外,悠悠言道:“陆大人,燕某奉……”
  还未等燕茹言毕,车帘被人猛掀,天光猝然大泻进车中。
  今日恰巧陆鸣当值转到此地,他跟随这辆马车多时,听声知道里边就是燕茹,本便不想给燕茹面子,未等他说完“奉君上金牌办差”云云的屁话,直接掀了他的帘子……
  他眼神凶戾地瞥向燕茹的同时,眸子正巧碰上觉枫,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撞了煞,愕视了半刻晃过神来,连忙拉上了车帘。
  他咽了咽唾沫,即刻谦逊起来,高声称道:“车中并无异样,卑职职责所在,还请燕大人海涵。”
  陆鸣周边的御羽卫早知陆鸣与燕茹不睦,看他突然的彬彬有礼,皆满腹狐疑。
  觉枫未曾想到回到沐都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陆鸣,竟不知该以何种心绪,何等面貌面对他……
 
 
第89章 造化无常
  墨黑厚重车帘落下,霎时遮住了天光,马车缓行,觉枫从窗缝一侧窥见陆鸣正目光灼灼向内探望,马车与其擦身而过,渐渐将他甩远。
  一口长气颤着从觉枫鼻息中层层吐出,马车不多时便要到隆恩殿,马蹄落地声声震颤,揪得他柔肠百转,他不能面对的何止陆鸣……
  车驾再向前走了百余步,一座府邸惶惶落入眼中,偌大府邸门可罗雀,积攒多日、无人打理的枯黄落叶、尘土堆积在褪色朱门钱,一阵冷厉寒风临前,卷起黄叶漫天、尘烟四起,好不凄凉萧瑟……
  觉枫使劲眨着眼眸,半转头惊诧看向燕茹:“这是、容侯府……”
  燕茹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凉意,嘴唇几乎看不出动作,只听得见声音:“里里外外围了两个月,连只……”
  觉枫大惊失色,自己的喘息之声皆能听得真灼,他恍然记得这里的盛况,雕梁画栋,美婢如云,辉煌显赫一时难以言表,不由急问道:“是谁……”
  燕茹似乎也陷于沉思之中,悠然神色不复,扯了扯唇角,轻吐两字:“君上。”
  觉枫倒吸了一口气,寒气透过肌肤浸入骨头,他脑海中浮现容侯府被围两个月的惨状,从脚底生出寒意,冷得打了个寒战……
  隆恩殿侧殿屋门紧锁,燕茹和内侍打了个眼色,缓缓推开一扇屋门,请觉枫进去。
  屋中冷清空乏,觉枫站在光里,身影被落日余光勾出淡金色的边缘。
  屋中只点了一盏小灯,幽幽深处一站一坐有两人。
  坐着之人迅速起身,脚步轻快地迎了出来,柔声细语,清亮嗓音尾声带了些许甜腻:“九哥,你来啦……”
  待他要环上觉枫之际,觉枫面无表情的后退了两步,身影埋在落日里,垂眸伏身拜道:“君上。”
  晴暄双臂抱空,眸子黯然,他迫着自己抬高了些音色,扭过头朝着远处站立的侍卫吩咐道:“景容,命人掌灯,你退下吧。”
  听到这声吩咐,觉枫和远处之人皆是一僵。
  “景容”这个名字他用得时间并不长,只在抵达奕国之前用了几日。
  他终抬眼看向晴暄,晴暄一双青涩明眸也正极其隐忍、纠结地望向他,......
  远处之人走到了近前,向着晴暄和觉枫拱了拱手,才转身准备退下。
  觉枫自他走近便开始打量,这人身量魁伟、眸子纯澈,应是晴暄的近身侍卫。出于礼节,他疏离地与那人点了点头。
  那个唤作“景容”的人,走到近前才借着日落余晖看清觉枫,他心中惊诧,接着神情一点点黯淡下去,蹑足潜踪离了殿。
  “九哥,坐下说话。”晴暄伸手去拉觉枫,又一次扑了空。
  觉枫绕了半个圈,拐到了另外一侧。
  晴暄手指抵了抵鼻息,坐到桌前。
  殿中已是灯火通明。
  两人相对而坐,晴暄眸光在觉枫脸上流转了半晌,似是生怕错过哪怕一瞬。
  “君上……”觉枫刚待开口,话便被晴暄堵在口中。
  “九哥,还是唤我暄儿,好不好?”晴暄眼眸中闪烁细碎柔光,近乎祈求说道。
  “君上,时过境迁……”觉枫看着晴暄稚气脸庞上增添了不少沉稳、克制。兀得想起今日本是与镜尘约定的日子,自己未去赴约,不知他会不会心急……希望肖裕能把那张图交与他……
  晴暄看他一副心事重重,悠悠站起身,摇摇晃晃,口中似要将这几个字嚼碎:“时、过、境、迁。”
  “九哥,你知道才过了多久?”他略略沉静了下心绪,“才不过一年而已。”晴暄拳头捶捣在桌子上,同时落下的还有两滴垂落的泪花。
  “一年前的今日,咱们还在霓园,你、我、大哥、老鱼、燕茹、步摇,咱们还能坐在一处吃喝谈天。”晴暄凄惶的望着觉枫。
  他踱步到觉枫身侧,从身后环住他的臂膀,如玉的容颜凑近,喷薄着微热气息:“咱们将这一年都忘掉吧,就像之前那样过活。当质子也行,好不好……”
  觉枫蹙着眉头,咽了咽口水:“可君上已经是君上,便应该励精图治……”
  “那你会留在暄儿身边陪我的,是吧……”晴暄侧脸几乎蹭到觉枫微凉的面颊。
  觉枫强忍自持并未动弹:“暄儿,九哥在雍国已经是个死人了。”
  晴暄听觉枫重新喊了自己名字,心花怒放,“九哥,只要你不走,我怎么样都愿意。”
  觉枫抬眼看了看这森严宫殿,垂着眸凄然一笑:“留在这里……我要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没记错的话,暄儿已经大婚了。”
  晴暄与他挨得太近,眼眸注视着朝思暮想的殷红唇瓣,起先完全没有听到觉枫说的话,回过神来如同被棒子照着天灵盖猛击。他立即被弹开般向后撤了几步。
  “是啊,自己已经大婚了,还不止一个,宫闱之内更是将自己豢养男宠的故事传得活色生香……自己早就失去了留下他的资格……”晴暄心口绞痛,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娶了一后一嫔但并未碰她们,说自己找了许多和他相像的侍卫,也从未染指,说他痴痴念着前情不肯让任何人来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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