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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敖朗皱着眉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决定。
  盛镜尘心中松了一口气,自知不能逼迫得太紧,于是柔声说道:“二殿下好生歇息,镜尘改日再来探望二殿下。”
  敖朗将眉头拧得更紧,盯着盛镜尘如一阵旋风般转身离去,深深叹了口气:“好生厉害……”心中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赵硕早已等在门外,时刻关注着屋内的状况。他看王爷走出屋子,赶忙揩去腮边滑落的泪痕。盛镜尘见他眼眸红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院中迎春花嫩绿的细蕊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盛镜尘眼眸撇过这初绽的花蕊,心思却不在此。他猝然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念头:借着换人的由头,想要除去敖朗而后快。
  他坐在廊沿上,思绪飞舞,左思右想总觉得走马换将并非万全之策,心中又不安生……
  他抬手招来赵硕,吩咐道:“去把肖裕找来。”
  赵硕闻言赶忙回了句:“哎!”
  镜尘回了自己屋中,坐在书桌前,面对着空白信笺,不知该如何下笔。他的脚边满是丢弃的信笺……
  他将手中信笺搓成一团,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旋着“万全之策”四个字,怔怔盯着竹船发愣。
  庆阳君那边与瑞国、夜狄人皆有勾连,他若肯出手……
  他必定是肯的……
  镜尘阖上了眸子,眼前浮现觉枫与晴暄言笑晏晏,双宿双飞远去身影,昭示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良配,纵使自己费尽心思不过是蚍蜉撼树,撼不动他们深情厚意。念头一起,痛楚仿如成片的蝙蝠,残忍的向他袭来……
  他强忍着心头酸楚,摩挲着腕上的红绳,此时才知什么叫“爱憎会、求不得……”
  他睁开猩红眸子,迫着自己拿起笔修书,比起此刻心痛,他更不敢赌。就算最终看他与庆阳君琴瑟和鸣,至少觉枫还活在世间……起码还能在风中感受他的气息,与他共浴一方日月。当然,他亦不会轻易放手,只是若庆阳真的能救下觉枫,自己必当守诺,再不、永不纠缠。
  镜尘艰难写完这封书信,唤来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肖裕,将信塞给他:“肖裕,你亲自跑一趟去找陆鸣,让他将信呈给庆阳君。万不可出任何纰漏……”
  肖裕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如此肃穆,知道事关重大,简单收拾,即刻动身赶往雍国。
 
 
第118章 情关难过
  两军约好各带三千兵士到距双方接近的一处开阔地带换人。
  清晨,镜尘早端坐在马背上,耐心等着敖朗一瘸一拐地走到战马旁,龇牙咧嘴骑上马背。
  看他坐好,便挥手向前,示意队伍开拔。
  忽得视野间凑上一人,拦在镜尘近前,那人眉头深锁,声音嘶哑地说道:“王爷留步,四王爷修书一封请王爷亲启。”
  镜尘拉住了“摇光”,歪头看了看拦道的张勉之,讶异问道:“先云书信我已看过。”
  张勉之凑近了些,执住马缰绳,“王爷,陆大人春种的奏报……”
  “张勉之,有话直说,别绕来绕去的,讨人……”恶语刚待脱口,想起张勉之困守孤城时的窘迫、坚毅,愣了片刻,将话咽了下去。
  他眨了眨墨睫,缓了口气:“直言便是……”
  这几日,赵硕将夜狄人猖狂行径半遮半露告诉了张大人。
  张勉之听得揪心,他隐隐知道其中缘由,可他不愿王爷如此进退失据,简直可是说是方寸大乱。
  他仰起头,眸子里满是关切:“走马换将本是战场寻常之事,王爷何必亲自犯险……”
  镜尘深思了片刻,方觉自己该有些交代。
  他跳下马背,来到张勉之近前,拉起他一侧手臂,高高举起。
  “奕国将士听命!”
  “张勉之大人困守鹄州,守城有方,于大奕居功至伟。若是张大人可代本王发号施令,尔等皆以张勉之大人马首是瞻,不得有误。”镜尘声音高亢洪亮,如山号令传下去,迎来众将海啸般的回复。
  “遵命!”“遵命!”“遵命!”
  镜尘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他那洁白无瑕的牙齿,轻声低语道:“勉之,这趟我非去不可。替我把鹄州守住……”
  张勉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深深点了点头。
  他明知无法阻止摄政王的决定,但仍忍不住想做无谓的尝试。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只能恭敬地躬身让出道来。
  盛镜尘侧目看了眼敖朗,见他还算镇定自若,便纵身上马,在空中空挥了一鞭,“摇光”随着鞭响,机警地奔了出去。众将也紧随其后,催动战马追赶了上去。
  盛镜尘率领的队伍赶到战场时,瑞军也刚刚列好阵势。
  赵硕骑着马出了列,冲到近前,向瑞军喊道:“喂,夜狄二皇子在此,我们的人呢……”他边说边向身后指了指。
  瑞军阵中也出现了一名将领,他似乎早已准备好应对一切,迅速将一群奕人等赶到一旁,慢慢悠悠狂妄地说道:“这些就是奕国的阿猫阿狗,我们根本不稀罕。”
  赵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十几个人,虽然他们形容枯槁,他还是能够认出他们。然而,在这群人中,却独独不见聂大人的身影。
  他转头向摄政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开口问道:“画里人呢……”
  那人高傲答道:“着什么急,好戏在后头。”
  赵硕又转回头见王爷颔了颔首,便举手挥了挥,“换人!”
  两军交兵,奕国也俘虏了不少夜狄人。两队人开始互相交换俘虏,以赵硕和夜狄将领两人两马为轴,像轮毂一样从敌军阵营转到了自家阵营。这一波交换还算顺利,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赵硕和夜狄将领也都回到了自家阵前。
  从夜狄阵中窜出一匹高头大马,比寻常马大了一圈,马上之人也是与马匹相称的魁梧。只见他的马后绑着一个人,双手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处,吃力地跟着高大马匹的步伐。
  镜尘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一眼就看见了被绑之人,不由得心头狠狠地蜷缩了一下。转而,一股强大的戾气从他周身升起……
  敖朗在旁边感受到了镜尘的异样,他扭头看了镜尘一眼,只见镜尘的脸庞如同冰封一般,面无表情,而围绕他身体的一层无形火焰,带有一种强烈的炽热,让人不寒而栗。
  敖朗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用目光小心翼翼地扫向阵前,他心中暗自思量,何方神圣,竟让盛镜尘如此动容?
  “走吧。”镜尘轻提马缰,低语了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权威,让敖朗不自觉地顺从地跟了上去。
  孚格眯着一双狼眼,打量两人,一个是他长久以来欲除之后快的真仇人,一个是他血脉相连,却更是除之而后快的亲弟弟,这两人同时出现简直让他恶向胆边生,恨不能一口一口将两人撕碎。
  他并未准备即刻让他们痛快,准备好好羞辱他们一番。
  他高傲地说道,“敖朗,我们好久不见了……以前你这杂种虽看着讨厌,却勉强算个人,如今怎么越看越像奕国人的狗,真是让人倒胃口……”他因兴奋和轻蔑满口污言,高大的身躯在马上摇摇晃晃。
  敖朗被他激得面目通红,待要抽刀,扯动伤口一阵剧痛。
  镜尘抬手将他止住,向前了几步,先开了口,“天底下还有化敌为友这件事。二殿下乃奕国上宾,止战言和善莫大焉。”
  他看向满身血污的觉枫,眸子湿润了几分,哽了哽喉咙:“奕国倒不似你这般待客之道。”
  觉枫却始终不肯看他一眼。
  “你又是何人?”孚格明知故问,目光在镜尘身上来回扫视。
  “我是……奕国……盛镜尘。”他口中答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觉枫。
  孚格似是想起了更有趣的事,戏谑道:“姓盛的,这里倒是有一桩趣事。”
  “这条狗自称是你的相好。”孚格得意极了,似是踩住了盛镜尘痛脚,说罢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夜狄兵将亦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镜尘身子微微抖了抖,极快又极其清楚地说出了三个字:“他不是!”
  孚格和夜狄兵将皆听得清清楚楚,孚格脸上肌肉抽了几下,抬眼斜睨觉枫,夜狄兵将笑声稀稀拉拉地停了下来。
  觉枫本紧咬着唇肉,不知如何面对镜尘,甚至后悔当日未能自戕,此时亦将这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猛得抬起了头,一双眼中几乎瞬间激出泪来。
 
 
第119章 冤家路窄
  四目交接,眼神交融。两人之间仿佛有根无形的带子将他们越缠越紧。
  “你终于肯看我一眼……”
  镜尘冲着觉枫莞尔一笑,那是种如释重负的笑。
  “他不是我相好,他是我盛镜尘的夫婿!”每个字都说得撼天动地,清清楚楚钻进在场之人的耳朵里,犹如春雷在人群中炸开。
  觉枫再忍不住,泪水一行行成串滑落,牙齿上下叩动,身体不由自主地打战。
  离得最近的敖朗先是一懵,接着恍然大悟,盛镜尘对自己礼遇有加还有这一层的因由。
  人群之中还有个被雷击中一般的便是谢尧,他骑着的这匹马从方才便蠢蠢欲动。现在全都懂了,他捏着怀中这封血书,憋闷至极,简直喘不上气来。
  孚格本来想好好羞辱一下镜尘,却被他反过来掌握了主动权。他骂道:“姓盛的,好好男人不做,上赶着给人上,忒不要脸……”
  镜尘并不回应他的话,而是继续催马上前几步,风轻云淡说道:“本王当年追杀傅氏,上天入地也割了他的人头。本王的人,若是.......”
  他说着顿了顿,浓重的看了眼觉枫,眸光剜向孚格:“保证你一刻都活不舒坦......”
  早春时节,孚格被他凶狠的身上凉飕飕的,转而怒气升腾:“呸,姓盛的,老子是被你吓大的......”
  “孚格,你要知道,你应该感谢本王。”
  “放你娘的屁……我谢你祖宗十八代……”孚格迅速被他的话激怒,将先前的羞辱孚格的事情抛诸脑后,开始破口大骂。
  “孚格,若不是当年本王割了傅氏人头,夜狄济济部群龙无首,怎会推举你父登位?大殿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捡牛粪?”镜尘不紧不慢地说道。
  孚格和敖朗都像是被当头击了一闷棍,他们心里很清楚盛镜尘所言非虚。几年前夜狄各部中傅氏一家独大,若不是他突然被杀,夜狄各部必定会唯傅氏马首是瞻。
  就算此事千真万确,孚格心中的怒气却难以平息。他紧勒马腹,骏马被他夹得生疼,向前冲了几步,绳索紧绷,拽得觉枫向前踉跄了几步。
  “你听我说……”镜尘声音中有了些慌乱,“夜狄只要退出瑞军,边境商贸都好商量,与我奕国做买卖定比瑞国好做。黄金、珠宝、药材、香料尽数可以谈。”
  镜尘目不转睛地盯着孚格,见他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正在内心权衡得失。
  在这紧张胶着时刻,瑞军人群之间突然响起一阵异响。
  众人定睛一看,从马群之中推出了一辆木制轮椅,轮椅之上赫然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尽管坐着,仍是肩背挺立,坐姿便能看出年轻时定是极其魁梧健硕。
  那老者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摄政王还是那么能言善道,蛊惑人心……”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目光皆望向了一处。盛镜尘偏了偏马头,冷哼了一声,带着些许客气问候道:“这一日终是来了,房大人……”
  轮椅随着话音向前推到孚格跟前,房大人目光中散出滔天恨意,厉声说道:“大殿,此人诡计多端,你可莫要被他欺哄了去.......”
  他冲着敖朗努了努嘴,“大殿,你看他待二殿下还看不出端倪么,他对二殿下礼遇有加,分明便是要捧二殿下跟您夺位。”
  他又斜睨了盛镜尘一眼,压低了眉眼,轻声说道:“大殿没见盛家小子对这小子稀罕的紧,把他攥在手心里,想要什么,就有人巴巴的给你送到眼前,将这么个宝贝儿换了你那便宜弟弟实在不值得……”
  孚格凝视着房大人,心中似乎又找到了主心骨,他恍然大悟般地骑马走到房淞身后,谦恭地拜道:“小侄唯您马首是瞻。”
  盛镜尘的眉头紧锁,舌尖定了定腮,他轻轻拍了拍“摇光”的马头,纵身下了马。
  他双掌猛击了几下,感慨道:“好好好,好一个马首是瞻,果然感人!房大人作为奕国封疆大吏数十载,不知何时与这夜狄皇子交往甚密?”
  房淞见他怒气冲天,却对自己出现并不惊诧,心中反而有些起疑。然而,他压抑在胸口多年的郁结之气此时不吐不快。
  “盛镜尘,我房氏为奕国尽心尽力,当年在重掖山下,我房家三子命丧,房氏后继无人,一无所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也该你盛氏尝尝这滋味了。”
  “房淞,你给我住口!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今日,本王告你什么叫报应不爽。”盛镜尘撑开了双臂,引起在场之人的全部注意。
  他高昂着头,抬手指向房淞:“今日我不在此多言,你从兵士擢升将军,享我盛氏俸禄供养,亦不细言你大权在握却与雍国、瑞国诸般勾结。”
  “就只说一件事情……你勾结齐天地师那个骗子术士,将我母妃刚诞下的三弟诬为祸国妖物,打压我母族势力,让父皇母妃离心离德,一石二鸟,害得我三弟自出生便颠沛流离……”
  房淞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此事早晚是纸包不住火,既然你已然探得原委,老夫亦无所隐瞒。当日冉家如日中天,冉妃已有了两子,眼见便要诞下第三子,这个孩子再长起来,别家哪里还有活路。恰巧齐天地师卜出那孩子命格奇异,老夫不过顺水推舟,借此机会将冉妃和那小儿陷害至死。哪曾料到这小儿命格如此之强,竟然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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