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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这一日日逃兵越来越多,老子就扒了这些叛徒、奸细的皮,用这几条狗命祭旗,看看谁还敢逃……”他狠狠瞪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这狂暴地咆哮声中,众人都不寒而栗。他们紧紧地蜷缩在一起,惊恐地望着那手持马鞭的头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那人被头领像提溜鸡崽一般地拉扯了出来,他原本已经抖成了一团,被头领掼在地上后,周身阵痛激发了他的求生意念。他猛然间如大梦方醒,瞠目欲裂地拼命嘶吼着:“大王、大王,小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那个人、那个人是奕国摄政王的相好……他的命比小的值钱……”
  众人眼光随着他手指纷纷看向远端的觉枫。
  觉枫本被高热烧得混混沌沌,这一刻也不由得清醒了几分。他强撑着坐起了身,可并没有力气辩驳。
  夜狄人头领被提起了几分兴致,大马金刀的撇着腿站到了觉枫前方,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押亵的拍了拍觉枫脸颊:“有意思……姓盛的玩腻了女人,换口味了……”
  昏沉之间,觉枫呼吸进出的皆是热气,他拼命摇头,可在他人眼中,他只是微微的摆了下头。
  空气中一窒,告发之人生怕夜狄人起疑,他起先并不十分确定觉枫身份,见觉枫此时病入膏肓,无力辨白,便一口咬死了:“大王,这小子就是盛镜尘的相好……”
  那夜狄首领听他鬼叫得心烦,将马鞭在地上狠狠抽了几下,身后随即寂静。
  他继而转回身捏住觉枫温热的脖颈,“你小子被姓盛的弄得很爽吧,小命都不要了……”
  觉枫被他手指力道捏住气门,脸憋得紫红,只剩鼻腔急促呼
  夜狄首领身后随从见大头领要将人捏死,不安劝阻:“头领,留条性命,说不定还有用……”
  他狡黠说道:“头领,这小子被安排来做这等艰险任务,想来也是条贱命,小的倒是有个法子来验这小子的命值不值钱,顺便……”
  夜狄听过随从献上的妙计,眉开眼笑:“不错,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
  他命人端了碗烈酒,端在手上,抿了一口,剩下的猛地泼在觉枫赤红面容上,“醒醒……少装死……”
  辛辣酒水渗入觉枫伤处,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同时刺入了千百根钢针。他的口中发出了痛苦地喘息声,脖颈上瞬间出现了四根手指的印记,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而那指印则在此之上,更显得刺眼而醒目。
  夜狄头领眼神掠过,稍稍停留了片刻,心底升起一丝微澜,他挥了挥马鞭:“将这个奸细单独关押。”
  他说罢便要离开,又看了眼双目浑浊,面色潮红的奸细,凌虐的心思淡薄了些许,这奸细定是不值得请医师来疗伤的了,可他这不死不活的样子,让他没来由地心头烦躁。
  他接着说道:“给他灌些红药,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红药乃是夜狄兵士疗伤之药,一般外伤喝下去便能保住命。若是喝了红药还救不回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116章 走马换将
  病榻之前,沈琮伊喝罢药,将碗递给仆从,揩了揩唇角残留的药渣。举目正瞧见一簇光之下摄政王跨步进了门。沈琮伊忍耐着后脑传来的痛意,赶忙起身要跪倒与摄政王见礼。
  盛镜尘见琮伊表情隐忍,知他应是疼得厉害,便安抚他不必行礼,又屏退侍候众人,与沈琮伊密谈。
  “王爷,这次我按照您的吩咐去了三处地方,正如王爷所料,埋招之人布局十几年,行事周密……”沈琮伊说着,从枕边取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了摄政王。
  “他在朝中盘根错节,单是面上有接触的官员便有七十余人,那些隐藏在浮云蔽日之下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盛镜尘接过包裹,里面是一份细致奏报和一叠精心整理过的物证。他的目光在奏报上迅速扫过,心潮翻涌,这些物件明明白白证实了他这半年以来猜想。
  沈琮伊如灵光乍现般提高了声调:“对了,这次我带回来的那三个女子……算是此行的意外收获……”
  “哎哟……”他因一时激动扯动了伤口,登时觉出了撕扯的疼痛。
  可他顾不得痛意,附在盛镜尘耳边轻声私语。
  盛镜尘听后倒吸了口气,双目睁圆了。他虽一时之间还没想到该如何处置这三人,却是喜不自胜,多少手中算是有了张不大不小的牌可以打。
  他谨慎地又问了一遍:“这事保准吗?”
  沈琮伊深深颔首:“已经找过初神医合过,他保证确准无疑。”
  镜尘低垂着眼眸,长睫投下小片阴影:“事到如今,即便是如此,也非十成的胜券在握……”
  沈琮伊刚待启口,赵硕慌张敲门:“王爷,瑞军射过来一封羽信,请王爷亲启,已然查验过并无毒物,我等不敢擅作主张……”
  盛镜尘接过羽信扫了一眼,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声色凝滞道:“换,与他们换……”
  他手指着门外点道:“夜狄二皇子在何处,让人给他医治腿伤,五日,不,三日之后走马换将……”
  赵硕领了命,即刻着手去办。
  说完这些,镜尘拿信的手微微发颤,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才从喉咙缓缓滑动回了原位。
  沈琮伊从未见过王爷这般情态,惊得几乎失去了对表情的约束。
  “琮伊,你好好养着,得胜之时,记你大功一件……”镜尘双目摇曳着火焰般的光芒,整间屋子皆因他照亮了。
  镜尘回到自己屋中,又将那封信仔细看了三遍,尤其是信中的人像,虽笔触粗糙只能看出大体五官轮廓,最能印证画中人残缺的左手手指。
  他轻轻地用指尖抚摸着画上的断指,压制多时的思念就像藤蔓般盘根错节地迅速攀缘上来占据了他的全副心念。他开始懊恼自己竟然答应了三日后走马换将,三日实在太过漫长……
  “王爷,属下无能,还请您去瞧瞧那位夜狄二皇子……”赵硕见王爷揉着眉心,似是忧愁得紧,又实在无奈,只好大着胆子凑到了跟前,谦卑说道。
  镜尘微微挑起眼皮,示意赵硕继续说下去。赵硕鼓足勇气,轻声禀报:“那位夜狄二皇子敖朗不肯喝药,也不肯治伤,叫着但求一死。”
  镜尘跟随赵硕来到夜狄人二皇子敖朗住处,远远便听见瓷器落地迸裂的声响……
  赵硕跟在盛镜尘身后,满腹不忿,小声嘀咕:“呸,当日,若非他穷途末路,大嚷自己是夜狄二皇子敖朗,早在鸿岭被射成刺猬了。这些日子也没句屁话,见要给他医治反倒拿起乔来.......”
  “事随境迁,他现在却是金贵了……”镜尘不急不恼,悠悠说了句,推门抬脚进了敖朗房间。
  敖朗早早听见有人声,他打定主意要不依不饶,手边没了合适物件,忍着痛,拾起靴子朝来人猛砸了过去,口中嚷道:“奕国人没个好鸟,给老子灌药想要害死老子……老子宁可疼死!”
  镜尘轻松躲过靴子,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笑脸,仿佛他是天底下第一等和善之人,亲热说道:“罪过罪过,二殿下恕罪。仆从侍候不周,镜尘给二殿下赔罪。”
  “镜尘。”
  敖朗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微感错愕,手脚不由自主地蜷曲,血液涌动,心脏急跳。
  他额上青筋鼓胀,警觉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此人墨发高束,身姿利落,并无半点赘余之物,举手投足闲适自得,脸上堆着满满笑意,眉宇之间凝聚一团凌厉气息。
  “你是何人?奕国盛镜尘?”
  镜尘的唇角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仿佛刻印在脸庞之上,他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在下。”
  敖朗一时语塞,对奕国人的态度捉摸不透。他曾以二皇子的身份求得一条性命,此等行径并不光彩,仗是自己打败的,这错却要算在奕国人头上,如今旧仇未解又添新怨。
  随后他在此滞留多日,又被晾在一旁。而如今,奕国摄政王盛镜尘却以如此做小伏低的来买好,其间必定有诈。
  他扭过头去,数十条金丝缠就的发辫随之甩动,冷冷地斜视着奕国摄政王。
  镜尘向前躬身,热情说道:“在下已向医师询问过,二殿下的腿仅是皮外伤,看似严重,但只要静养半月便能痊愈。”
  敖朗不屑地冷哼一声:“姓盛的,少在本殿面前演戏。要杀要剐,干脆点。”
  镜尘仍然面带微笑,双眸璀璨如繁星,“大皇子孚格与二殿下兄弟情深,愿意走马换将……”
  敖朗听闻此言,眉头深锁,翻了翻眼眸,暗忖:“哦,原来如此。我那好大哥……只有捏死我他才痛快……孚格待要置我于死地,奕国人所图又是什么?”
  他并不搭话,撑着伤腿,作势要起身,眼神撇了撇不远处的靴子。
  空气冷窒了片刻。
  赵硕见此情形,噘着嘴去帮他拾靴。
  靴子拿到敖朗跟前,又被他乱踢到一旁。
  赵硕再要去拾,镜尘抬臂将他拦了下来,躬下身捡起敖朗的一双厚底皮靴,将靴子放在敖朗跟前,俯下身去半蹲在那边,扶起敖朗右脚放在自己膝上,帮他登靴。
  那皮靴原本做得可丁可卯,可这些日子敖朗受了磋磨,双腿肿胀,靴子显见的拥挤起来,进而扯动了受伤的左腿。他本就性情乖戾,处境不佳,性情更加暴躁起来,心头埋着一桩旧事,对盛镜尘更是又恨又惧。见其如此做小伏低,不禁心生欺侮之意,他故意让盛镜尘为他穿靴,突如其来的疼痛勾连起他滔天的怒意,反手冲着盛镜尘面颊便是重重一掌,接着正面又是一击。
  赵硕眼见敖朗抬手,想要去拦,已是来不及了。他压根没想到王爷竟未躲开,生生挨了敖朗的两巴掌,气的血灌向脑门,佩刀拔出来,横在眼前。
 
 
第117章 情难两全
  镜尘被打得歪过了头,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他顶了顶腮肉,抬手止住赵硕,面上仍带着笑:“是镜尘的错。二殿下消气就好。”
  仰头向赵硕吩咐道:“速速去给二殿下置办新靴.......”
  赵硕后槽牙都要咬碎,却不敢违命,收起刀锋,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敖朗存了死志,抽了奕国摄政王这两巴掌为泄私愤,却没想到眼前之人姿态放得更低,倒让他越来越糊涂。
  他阴恻恻笑了起来:“姓盛的,你可与传闻中的太不一样……”
  “二殿下谬赞。”盛镜尘含笑回道。
  敖朗又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胸中蛮力无处施展,伤口处牵扯着隐隐传来连绵痛楚。
  他抽了口气,怒道:“狗贼,别妄想二殿下会与你为虎作伥,你杀我夜狄人无数,旁的不说东大营里,你接连两掌将我内弟毙于营中,今日的这两巴掌是二殿下赏你,咱们不死不休……”
  盛镜尘眼神漠然的瞧了瞧他:“原来那是二殿下的内弟.......”话中不无感慨转而冷峻说道:“很要紧么,比夜狄王位还要紧……”
  “你什么意思?”敖朗半信半疑,声调因激动都变了形。
  “镜尘愿意助二殿下康健如初,再夺夜狄大位……”
  他沉了沉眸,冷冷问道:“只是不知二殿下心中,内弟的命和夜狄王位孰轻孰重?”
  敖朗眨了眨眼,几乎脱口而出,却又按捺住……含混说道:“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走投无路……孚格大权在握,深得夜狄王信任,这一战若他大获全胜,回去便能直接夺位。二殿下何以自处……”
  不知哪里吹来一股清冽寒风,敖朗打了个哆嗦,心中有些发怵,才发觉自己所为实在鲁莽,只是死撑着不肯认错。
  他眯着眼眸,怯怯问道:“你凭什么助我……”
  盛镜尘长身玉立,唇线松弛,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孚格鼠目寸光,贪图瑞国蝇头小利。又为了当年之事,铁了心与我大奕作对……人么,实在蠢笨……在下还是愿与聪明人打交道。”
  敖朗沉默不语,当年被盛镜尘割了头颅的乃是孚格舅舅,他始终耿耿于怀,想着报仇。孚格舅舅并非自己亲舅,纵是亲舅又如何与大位相提并论。
  盛镜尘察觉对方眼神闪烁,他轻轻地勾起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道:“我盛镜尘愿以奕国之力协助二殿下登上王位,大奕、夜狄重修秦晋之好。”
  敖朗听完盛镜尘一席话呆立了半晌,不置可否。
  镜尘声调不由得冷峻起来:“我奕军东大营已呈合围之势,瑞军败象已露,如今不过负隅顽抗。到时候,孚格败军之将如何与二殿下相提并论。”
  敖朗仍然没有回答,他的肩膀却在轻微地抖动。他的内心已为盛镜尘的话语触动,只是即刻应了,颜面上过意不去。
  镜尘看他这幅情形,知他已然对提议动心,不再逼迫,向门外唤了声:“端了药来。”
  在门外等候的仆从们听到命即刻鱼贯而入,端药的走在最前面,接着是端着新衣和新靴的仆从。
  盛镜尘抬手端起滚烫的药碗,双手谦恭地呈递到敖朗近前:“二殿下请用。”
  敖朗思忖了片刻,自己本便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即便要下毒也不须做得如此繁复,遂打消了疑虑,从盛镜尘手中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他擦了擦唇角,半扭过头:“你打算如何保我不伤分毫。”
  盛镜尘眨了眨长睫,深邃眼眸闪露狡黠:“瑞军军营东侧的奕军精锐护着二殿下的撤离。不过,军营这一段路还需要二殿下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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