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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公敌(玄幻灵异)——四火夕山

时间:2025-02-02 09:02:49  作者:四火夕山
  铜钱的声音一晃而过,一瞬间,僵尸的整张脸就出现在左贺的面前,它太快了,快到左贺刚提起剑就被击中,他瞪大了双眼,一下被击飞到了墙壁上,僵尸的手触碰了他的桃木剑,跟铁一样的指甲差点将他剑挠断,已经留下深深的凹痕,南派的家伙儿最克的就是僵尸,但哪里知道会是这么老的僵尸。
  这只僵尸很厉害,非常厉害,并不是他这等小辈有能耐处理的,刚才那一下的冲击太大,他的背很疼,左贺来不及管这些,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他得想想办法。
  没了左贺,就成了陈鹤年和这只僵尸面对面,这样近,他直接抓起腰带上的一把糯米甩了出去,那些米洒在僵尸的脸上,但效果什么也没有,陈鹤年只从它脸上看见了一个玩味儿的笑,像是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不痛不痒,反而是被取悦到后的兴奋。
  这样的表情,陈鹤年还是第一次在邪祟的脸上看见,对上那双眼睛,他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一刹那,陈鹤年发现自己听不见别的声音,连环境也变得空虚,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拉入了这只僵尸的幻境里,他看见了雪,雪还在飘,很厚,地上的雪已经淹没了他的脚,他身上有一件厚重的狐裘,脖子上围着白色的绒毛,扫动着他的皮肤。
  “阿兄。”
  僵尸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他扭过头,看见了这只僵尸本貌,它平静地看着自己。
  它的眼睛很像自己,嘴角弯起来,就算是人的皮囊也掩盖不了它的邪性,而陈鹤年也是从僵尸的眼睛里看清了自己。
  大雪中他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而他的脸比真实的自己还要白,更细腻,是养尊处优过的,像块精心雕刻的美玉,他的五官变得更加成熟,就连下巴都有些锋利,不笑的时候就是冷的,跟雪一样,谁也抓不住。
  他还看见了一棵桃树,就种在那红围墙的一角。
  鬼曾对他说过,它看见了桃花。
  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那只宽大的手属于一只傻鬼,陈鹤年笑了,而僵尸脸上的笑容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好大一阵儿风吹了起来,仿佛连时间都放缓了,陈鹤年的意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手指正勾住衣袖里的银针,他看到,僵尸的手正伸向他,朝他脸上去,姜皖横插进来,似乎是要将他推开,黑煞发出一声尖啸,陈鹤年的头发被吹了起来,左贺忙将他的剑掷了过来。
  这一切在同一时间发生。
  他被所有人包裹着,手指上的红绳也张开到最大的限度,绳子的一端甩在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猛地从他身下的影子里拔地而出,就这样,一鬼一僵尸,两股力量直接冲击在一起。
  像海啸,那水幕建起一道高墙,正要压下来时,而他们正处于深海中央,站在一叶孤舟的边缘,
  陈鹤年和姜皖都被推后了三米远,他靠手腕的力量才让自己稳住。
  地上沙尘被吹得又高又散,引出齐齐的一阵咳嗽声,他们忙掩住口鼻,再看去,大鬼就站在陈鹤年的面前,这一次,他看见的是它高耸的背影,甚至觉得,它是整个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他听到了鬼的喘息声,比汽车的轰鸣还要响,它感到愤怒和仇恨。
  僵尸却指着他们尖笑起来:“没用的女人和贱奴,阿兄,他们到底有什么好的?”
  它称呼大鬼为贱奴,说话时眼睛盯着陈鹤年,是那样的不满和愤怒:“我们才是血肉相亲啊!我是你弟弟!我才应该是你最亲近的人!”
  它又哀伤起来:“可你的心里从来没有念过我,只有这两个贱人!这么多年,还是他们!我恨啊,我真恨啊!”
  “阿兄,这个贱奴偷走了我们的姜朝江山啊!竟然还敢出现在你面前!阿兄啊……你被他蒙蔽双眼这么久,还不够么?”
  “我恨啊!我恨你的愚蠢——!”
  僵尸的怨气释放出来,这就是它的模样,嗜血又可怖,它不断开始大笑,脚下顿时鲜血淋漓,血流得越来越多,连脚下青铜上的灰烬都被血洗净,甚至流去了两侧墓底。
  鬼最先动手,黑雾一瞬间笼罩了他们的视线,它身上数十条触手刺出去,重重地落下几乎可以扎穿石壁,整个墓穴都抖了起来,它的身体融于整个黑暗,而僵尸并不畏惧。
  空气里的都是沙尘,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儿,黑色里夹杂着红色的弯月,僵尸虽然在流血,但它的血却是阴极,像把斩刀。
  千年僵尸,和鬼是一个级别的邪物。
  鬼本该有龙气功德加身,但是它并不是实体,它的身体还埋葬在某个衣冠冢,凭借着陈鹤年的契约,并不能将它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以往战无不胜的鬼这次未必能碾压僵尸。
  局势如何,陈鹤年根本看不清,顶上的灰都抖落下来,连地面都在摇晃,它们像两个巨人,争斗足以撼动整个墓穴,而僵尸的血溢到了他的脚边,一低头,才发觉地上刻了符咒,那些血陷进了凹痕中,一点点将符文呈现出来。
  陈鹤年看见了唤神两个字。
  神自然唤不出来的,这符文的作用是唤鬼,而里面的僵尸已醒,唤的又是谁?
  突然沸腾的血给了他们答案,那团血污中鼓起了一个小山包一样的形状,轮廓立起之后又不断缩小,血珠簌簌地在往下掉,它变成了一个人,僵尸在和鬼缠斗,这里却又多了一个“人”。
  “人”在他们面前露出了一张苍白可怖的脸,一个中年男人。
  一个邪祟。
  陈鹤年颇受鬼的喜爱,这只邪祟的眼珠也是准确地黏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时间,陈鹤年手中的银针飞刺出,他想钉在这只血鬼身上,但他的针最后落在地上,红线感应到鬼魂,想要捆住它,但没有多大作用,这只邪祟的血液将他的东西给吞没,然后瞬间爆开,红线也被撑断了。
  陈鹤年用手挡住脸,但是他的头发上还是沾上了几滴粘稠的血。
  边缘的血立成一条条的,像是会移动的蛇,姜皖操控黑煞吐出一口阴气,将血吹回去,但是这些血珠却像是寄生虫一样疯狂往黑煞的身体里钻去,它似乎是想蚕食其它鬼的力量,并且能够做到,黑煞在空中痛苦地挣扎,那些红虫子往它的血肉里钻。
  姜皖捂住脑袋,她的脸惨白得可怕,只能将黑煞召回自己的身体里,做完就冲陈鹤年喊:“你别用手碰它!别赌!它不是小鬼,至少比阿姐的级别要高。”
  凶煞之上,且手段诡谲,是何种存在?
  难道,这只血鬼也存在千年?
  血鬼的笑声是苍老的,它在飞快逼近,左贺立即使出一张黄符,手指掐诀:“上阴之火,至阳之精,起!”
  一张火符试出来,瞬间在血液的边缘燃烧起来,只是血鬼的脸直接穿过了火墙,这类符咒似乎对它不起作用。
  一刹那,陈鹤年最熟悉的气味儿折返回来,三根黑色的触手从对面刺了回来,黑水像冻成了冰刺,挡在血污的边缘,阻挡它的扩张。
  但是鬼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头,它还没有把僵尸解决,它带来一阵狂风,吹掉了沙尘制造的一层薄雾。
  陈鹤年可算看清了对面的情况,但不是他想看到的,僵尸的一道血刃已经刺穿了鬼的胸膛,从心脏的部位穿透了个彻底,鬼的血从那处大洞里流了下来。
  鬼波澜不惊的脸朝着陈鹤年,它后背的触手立即将僵尸的血刃截断,然后伸手想将身上的东西给拔出来,它捏住刀刃的一头,而血鬼却在这时间反扑了回去,它的手段依然残忍恶心,无数条扭动的虫子想要钻进了鬼的身体里,并且已经成功地扎了进去。
  鬼起初会猛烈地挣扎,它击碎了周边的建筑,磐石也为之摇摇欲坠,但是慢慢的,它却安静下来,眼睛不再看向陈鹤年,像是沉睡了过去。
  僵尸和血鬼仿佛是一体,它们合力做成了一张蛛网,陈鹤年怀疑那些虫子有毒。
  僵尸露出了满意的笑脸:“这座坟墓是为这个贱奴打造的,你卑贱的血也配登上大宝?不过逍遥了几年,如今,不过是我脚下的泥。”
  鬼失去了威慑,僵尸对此尤为满意,它笑着站在台阶上,双手一张像个上位者,身后墓穴左右两处大门打开,里面是整齐的四方阵,穿着铁甲的陪葬品,它们像泥土捏的,但在动,额头上贴着黄符,浩浩荡荡地从墓穴里踏出来。
  “阿兄啊……他有什么用?”僵尸戏谑地对陈鹤年说:“来吧,和我融为一体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它的声音都让陈鹤年觉得作呕,他的眉峰紧蹙着,鬼被困住一定是那血鬼使了损招,他的鬼,岂容这些人侮辱?
  “我要靠近它。”陈鹤年对身边人说,“尽力帮我。”
  “我明白,你去吧。”左贺回应,转眼,他将自己的桃木剑再一次掷出去,木剑触碰到那摊血,顿时冒出来白烟,它在被血液腐蚀。
  左贺闭上眼,呼出一口气掐诀念咒:“先天一气,召雷部将帅,虚空混一,聚五行之气!”
  陈鹤年在这时候奔跑起来,他大口的呼吸,不管空气里有什么,他的胸口很闷,脚上踩在那血污上,像是被人的手往下拽,血鬼扭过头,盯着他。
  陈鹤年并没有停止,他能感受到,只要他离鬼越近,鬼的意识就越强。
  它需要自己。
  陈鹤年会毫不犹豫地奔向它。
  血鬼用眼神警告了他,他理会,血鬼的脸就变得凶狠,陈鹤年的脚底瞬间冒出长条的血线虫子,想往他身上缠。
  而这时,左贺猛地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道紫光。
  “雷法出——!”
  他一声高呵,墓室中响过一道实实在在的惊雷,引天上的雷,劈到这墓底,木剑成了媒介,顿时,整个墓底电光闪烁,白光能刺穿人的眼球。
  雷法直奔血鬼而去,那不是一个年轻道士能使出来的东西,但是左贺强行使出来,他的喉咙早已含着一股腥气,脸色都白了,随着脸颊上的汗珠落下,他掐诀的手也在抖。
  “拦住他!”僵尸变得更加愤怒了,“我没有给你选择!只有是我!”
  左贺没坚持太久,他挺直的背弯了下去,雷法停止,血鬼在陈鹤年的背后发出一声嘶吼。
  “别回头!”姜皖大喊,“还有我!”
  她冲上前,在就近的位置站住,她张开嘴,眼睛变得全黑,黑煞出现在她的肩膀上,她舌苔上出现了暗红的符文,密密麻麻像是蚂蚁。
  “束——!”
  她沉声一呵,那是姜氏独技,控鬼术。
  她十指撑开,每根手指像是缠着一根丝线,无形的束缚缠在了血鬼的身上。
  血鬼的面庞一刹那变得极其狰狞,它的躯壳挣扎,姜皖的手上的血管都紧绷起来,控鬼术厉害就在于此,她不能让这只鬼像黑煞一样听她指令,却能靠体力,束缚它一段时间。
  但他们忘了,还有一只强大的僵尸在这里,它没有对陈鹤年出手,但它感到愤怒。
  僵尸的眼睛不悦地投向姜皖和左贺,对视的那一刻,姜皖感觉自己的脑袋猛地被人用拳头揍了,她和左贺都被瞬间弹飞,砸在了墙壁上,等落在地上时,左贺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姜皖忍了忍痛,过去把他扶起来,他们并没有觉得失望,因为陈鹤年的距离已经足够了。
  陈鹤年一跃而起,双手直接抓住了困住鬼的血虫,他徒手将那些恶心的东西撕碎,血鬼想要阻扰他,但他已经触碰到了鬼。
  它终于醒了,鬼抬起头,伸出一根触手顺势接住了陈鹤年。
  陈鹤年几乎是扑上去的,他直接咬住自己的舌尖,在刺痛中含着一口血吻上了鬼的嘴唇。
  鬼的双手拥住他,触手将他们包裹起来。
  就这样,陈鹤年将自己的血灌进鬼的身体里,鬼的舌头和它的触手一样,冷的,湿滑的,和陈鹤年的咬破的舌尖交缠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接吻,是血腥的,甚至是疼痛的,粘稠的液体在口腔里搅动,也许不全是血,他分不清。
  鬼舔舐了他的伤口,它的黏液让陈鹤年舌头不再疼痛,不再流血,这极阴之血可以让鬼清醒,还可以让它强大,黑雾瞬间弥散,一瞬间撑开了所有的束缚,但它的眼睛变得晦涩不明。
  “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它说。
  鬼抱住了陈鹤年,有什么在生长,不只是它的身躯,它的力量,或许,是它没有心的躯壳生长出了不该有的感情。
  “你死了。”
  鬼说,“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告诉我,你死了。”
  “可我找不到你,直到我死,我都没有找到你。”它的声音是如此哀伤,“我……很疼。”
  “是我的心在疼。”
 
 
第62章 姜王墓(五) 陈鹤年被亲愣住了,他瞪……
  它没有温暖的躯壳, 却逐字逐句在告诉陈鹤年,它有一颗蓬勃却不会跳动的心脏,承载着它的七情六欲。
  陈鹤年的后背靠在它的手掌上, 它的每一根手指都硬得像块儿铁,他端详着鬼,发觉它似乎又有了变化,那张晦涩的冷漠面庞上多了他没有见过的颜色。
  它的身体在撕裂,像只在脱壳的蝉,新颖的蓬勃地振动了强力的羽翼,将血鬼和僵尸隔绝开外,陈鹤年再难听见别的声音,也没办法将视线从鬼的身上移开, 去注意别的事物。
  那根红绳在发烫,闪烁着光芒,像萤火虫贴在他的手指上,绳子的尾端在伸长,是一根牢固的线,另一头,虚无地连接在鬼的手指上,这是陈鹤年第一次看到他们之间清晰的连接,尽管抱着他的鬼并不是实体。
  它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深邃, 像是在说话。
  陈鹤年等待着,等待它说点什么, 但它并没有。
  一股气直接将陈鹤年推向地面,让他安稳地落在地上,他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冲击造成的余波吹糊了视线, 又是一阵儿狂风,冷得能冻住一个人的血液。
  陈鹤年再睁开眼,他看见了玄光,金色的,璀璨得像是地底升起了蓬勃的朝阳,那是从鬼身上传来的。
  他为之惊讶,困惑。
  鬼就这样炸开了,原本黑色的身躯腐蚀成了微不足道的沙砾。
  陈鹤年瞪大了眼睛,是龙!鬼变成一条五爪金龙!它的脊骨和龙尾霸占了整个上空,鳞片像是刷了一层金粉,咆哮声一晃而过,利爪已经按住了地面上的血鬼,磨灭了它的领地,将它逼成了龙爪下的扭曲小虫。
  它张开嘴,比自然地呼啸声还要强烈,但是龙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它扭头冲着僵尸发出一声震撼墓穴的嘶吼,墓顶都跟着摇晃起来,轰隆一声,直接塌下了一个大洞,巨大的石块从陈鹤年的头顶坠落下来,但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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