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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房子里的哑巴(古代架空)——季少堂

时间:2025-02-06 16:08:17  作者:季少堂
  京城里学武的少年虽多,但要不是富贵人家,也不会有人养匹马来专门练骑射。但其他人都早知道要考射箭,怎么都会找个师父,临时教几天也是好的,像长生这样,事到临头才知道的,还真只有他一个。
  跟着传令官过来,叫他们去选马匹弓箭。长生硬着头皮过去牵了匹马,取弓箭时看到箭囊里只有三支羽箭,就是只能发箭三次。前五个依次上去时,他也顾不上被人笑话,站在场边瞪大眼睛,比比划划地学弯弓放箭的姿势。但这临时佛脚抱不了多久,没一刻,那五个比完了,也有三箭都中了草靶的,也有中了一两箭的。
  长生这时是死扛也要撑的,一咬牙翻身上马,两腿一踢,那马训练有素,朝场子里小步跑去。他腿肚子微微哆嗦,骑在马上东倒西歪,伸手拔出一支箭,架在弓上。
  思明在台上看得明白,见长生弯弓搭箭的姿势不伦不类,就知道他对射箭一窍不通,心里好笑,要看他怎么应对。
  长生又要控马,又要取准,紧张得全身冒汗,弓只拉开一半,右手一松,第一支箭歪歪扭扭地射出去,飞了五六尺就落了地。围观的人看了,都大笑起来。
  他跑过场中,又圈马跑回来,再搭上一支箭,嘴里对自个儿念着,“别慌,别慌”,一边瞄准草靶。这次他吸取上一箭的教训,拉满了弓,瞄着草靶,迟迟不敢松手。直到快要跑过中场,才手放弓弦。羽箭划着弧线擦过草靶右侧,没钉住,斜斜落在地上。
  长生又气又急,又不敢气馁,憋着劲儿,抽出最后一支箭。
  这一次众人只听到弓弦声响,再去看草垛,靶上靶下都没箭,正在奇怪,忽然有人叫起来,“在那里了!”,原来这最后一箭力道够了,方向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箭头插在离靶几丈远的地上,箭尾还在颤个不停。
  长生一松弓弦就知道坏事,再听到围观的人大笑,羞得无地自容,交还马匹长弓时头都不敢抬,既怕看到别人嘲笑轻蔑的目光,也怕人家看到自己掉泪。他知道这次不但拿不到好名次,只怕所有十六个人里,就自己一个三箭落空,这时又是伤心,又是羞愧,恨不得就跟那支箭一样,一头扎进地里。
  要是看到的话……我想知道一部(和二部)里,大家最喜欢哪章的黄。
  我自己最喜欢一部十三章,就是问话和双龙那次。但好像很多人都觉得太虐了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
  
 
第二十四章 春雪
  思明见长生骑马和射箭的姿势都不对,又看他别别扭扭射了三箭,果然一箭没中,忍不住哈哈大笑。旁边的武官以为他在笑那少年一窍不通,也都跟着笑。思明一边笑,一边心里盘算,叫来筹备的官员说了几句,那人又问了几句,见思明点头,就去安排了。
  等场子里的人全部比完,考官还忙着计分。就有传令官过去,向考生和围观的人大声宣布,说今天来的都是年轻有为的少年英雄,三殿下见了欢喜,特改了规矩。十六个考生,全部加赏白银一百两,并赐酒一杯!
  大家一听,纷纷拍手叫好,都知道小春试不是正经科举,三殿下肯加赏,叫人人拿到彩头,哪有不好的。考生们更加欢喜雀跃。这些人把顾思明看得跟神明一样,不要说额外的一百两银子,就是光上台得他赐一杯酒,说一句话,都是了不起的荣光。
  没过多久,就有十六个侍从端了托盘上台,每只盘子里都放了一杯酒,一枝花。那些少年按名次上台。思明一个个先簪花,再赐酒。到最后一个走过了,他还在那里东张西望,又问旁边的,“怎么少了一个?”
  那官员也糊涂了,说,“少了么?”转头一看,还有个侍从托着盘子孤零零站在那里,果然上台的少了一个。
  长生交还弓马后,悄悄退出人群,手里抱着外套,外套里裹着两截断剑,独个儿离开了比武场。他起先还能听到后头传来的欢呼惊叹,应该是考生里有人射中或射偏,再多走几步,那些声音也渐渐远了,听不见了。
  他原本一心想在小春试里赢个名次,拿到赏金后好去奉养母亲,要是运气再好些,能得到三殿下的垂青,那就更加的扬眉吐气,说不定还能借此出人头地。但眼下这些全成了泡影。这几天他忙着练武,没去客栈,现在回去见了母亲,她肯定放心不下,要问东问西。武馆里的师父师兄知道了这事,就算嘴里不说什么,心里也会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三殿下,他看得起自己才做了中保,自己也说过不会给他丢脸,眼下别说没进前三,还在众人面前出了这样的大丑,哪有脸面再去见他。
  长生背上的伤越来越痛,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凭着一腔酸苦,勉力又走了一段,终于力气用尽,再也走不动了。二月的天气还是冷的,他坐在路边,嘴里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先前出的热汗把衣服浸得半湿,被风一吹,凉津津地贴在身上。但他不想去穿外套,反倒希望能生一场大病,就可以谁都不见,什么都不理。
  他呆呆坐了一会儿,攒起些气力正要起身,冷不防悲从中来,埋下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哭了一阵,好像听到旁边林子里有动静,怕有路人经过,忙擦掉眼泪去看,也没看到什么。忽然后头马蹄声响,有人一路大叫大嚷,“嘿!前面的,那个刘……!叫你呢!”
  长生听这声音耳熟,转身一看,一匹马正飞奔过来,骑在马上的正是顾思明。思明打马跑到他跟前,把缰绳一勒,自己跳下来,说,“刘什么……长生,是不是?”
  长生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结结巴巴地说,“三……三殿下?”
  思明追了一路,终于追上了,很高兴,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对了,你叫刘长生,我记着呢。说好了比武场上见的,你怎么自己走了?”
  长生听他这样问,支吾说,“我,我忘了。”
  思明怎么会信,又问,“那说好我要送东西给你的,你也忘了吗?”
  长生听了这话,更加伤心羞愧,低着头说,“我没能取胜,不能要三殿下的东西……”
  思明知道他对最后那场比赛耿耿于怀,就安慰他,“先前那两场,你都已经胜啦。你又没学过骑马射箭,第三场不算”,又说,“我撇下那么多人追过来,可不是要看你哭哭啼啼,死气活样的。”
  长生本来已经擦掉眼泪,被他一说,又拿袖子擦了下,才抬头问,“你……殿下,是来找我的?”
  思明笑着说,“可不是。你小子面子大,我特地来找你,还要巴巴地送礼物给你。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回去了。还有,你不用叫我殿下,这儿又没旁人,叫我思明就好了。”
  长生听他这样说,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朋友,这一喜非同小可,忙说,“要!要!”思明哈哈一笑,从腰间摘下件东西,朝长生扔过去,说,“接着。”
  长生伸手接住,一看是把连鞘的短刀,黄铜刀柄,鲨皮鞘口,再拔出来细看,这短刀寒光逼人,刀身近刀柄的地方还刻着两个不认识的字。
  思明就吹嘘,“这是我从西赢缴来的,叫春雪宝刀,就是上面刻的了。现在送给你了。”其实他也不认识上面的字,当年献刀的人这样说,他就重复了一遍。
  长生翻来覆去地把玩短刀,心里喜不自胜,连谢也忘了说。思明看到受礼的人高兴,自己也就高兴,问长生,“你功夫不错啊,哪儿学的?”
  长生照实答了。思明想了想,说,“我们开阳府里也有武师,教刀剑,教骑马的都有。你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学?你已经有了底子,再练上一年,下次参加小春试,还不打得那些人屁滚尿流的。对了,你多大?要是马上就到十八,就算参加春试,说不定也能拿个名次。”
  长生听着这话,那真是句句打进了心坎里。他对思明钦慕已久,眼下他肯提携自己,简直是比天上掉下一百个大元宝更了不得的福分,忙不迭地满口答应。
  这两人一来一往说得高兴,全没留意旁边林子里还站了两个。
  何川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偏着脑袋,支棱着耳朵偷听思明跟长生说话,啧啧说,“好小子,知道做人情了。举刀听春雪,这刀好,杀的人也不少”,又转头问另一个,“喂!那小子跟你学生是一伙的,也是你学生?”他年纪比在场的其他三个都大,哪个到了他嘴里都是“小子”,前一个小子是顾思明,后一个是刘长生,至于正问的那个,却是苏远芳。
  远芳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何川肯定得一问再问,就点点头。
  何川说,“那你偷摸跟了他半天,又躲在这里看了半天,是要干什么?”他问这话时理直气壮,全不介意自己也是一样偷偷摸摸地躲在后头。
  原来前几天长生报名参加小春试,怕自己成绩不好,又怕母亲担心,叫华英不许往外说。华英虽然应了,却担心长生出事,还是告诉了远芳,又说,“先生,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人也在呢。就是有刘将军令符的那个。”
  远芳心想,长生的父亲对何川仇多过恩,他求的事自己又没答应,难保做出什么,加上不放心长生,就到张崇信那里,说愿意先去小春试的场子帮忙,之后就一直混在场边的医官里。
  先前长生几番苦战,又在弓马上一败涂地,他都看在眼里。当时人人都注目场上的比赛,远芳却只留意着长生,看到他独自离开,就一路跟了出来,又见他在路边哭得伤心,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下。他转身时发出响动,回头看到何川在唇前竖着食指,叫自己不要出声,跟着又见思明打马过来。
  这时何川不见他回答,又说,“你看那小子跟顾思明勾搭上了,也不管管?”
  远芳说,“有什么要管的?”
  何川说,“笑话,你们两家是有国仇家恨的,难道你已经忘了?”
  远芳看了他一眼,“你又不姓萧,倒是比我还记着那些国仇家恨。”
  何川“哟”了一声,说敢情。还是我多管闲事,隔了会儿,又说,“其实,你是巴不得那小子攀上顾思明,好谋个出身吧。”
  远芳不说话,心里正是这想法。他这些年依附顾思昭,也只是苟且自保。长生和华英是他最亲近的两个人,既然知道长生的志向,当然希望他得偿所愿,又不免担心他因为是贱籍,会被别人欺负,要是有顾思明做依靠,就比他一个儿挣扎来得稳妥多了。这时他看到不远处两人说得投机,心里有些喜欢,又有些担忧。
  何川哼哼两声,手指朝他点点,又哼哼两声。远芳说,“什么?”
  何川说,“你和顾思昭那么有交情,在他跟前说个情,给这小子找个差事,又有什么难的。其实你心里也知道那人靠不住,是不是?”
  远芳听着就觉得可笑,他知道思昭因为跟自己交往,已经被皇帝警告过了,当然不会再求他做什么安排。思明很得皇帝看重,长生又是经由比武得他垂青,就谁也不会有什么闲话。这时听何川又在挑拨,忍不住反驳,“他靠不靠得住,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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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八字一模一样
  思明看长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转身上马,打眼瞧见树旁靠着一个,嘴里嚼着草梗,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就欢喜地嚷起来,“老何你个神出鬼没的,叫陪我看比武你不来,怎么现在来了?”
  何川笑着说,“我忙正事儿呢,这种小孩过家家的东西有啥好看。也就你在这里瞎做人情,我才过来瞧瞧。”
  思明呸了一声,“你能有什么正事儿”,跟着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到啦。我答应过送他的,不能说话不算。他还说,要来开阳府学武功骑射呢。”
  何川懒洋洋地拍手,“好,知道笼络人心了。不错。”
  思明更不好意思了,“哪有。我就是看他人机灵,剑使的不坏。再说,那些人也挺可怜的,就,随便提拔提拔他。”
  何川对思明为什么提拔长生没一点兴趣,说,“现在武也比完了,人也提拔了,你可该歇着了吧?”
  思明摇摇头,“小春试比完了,还有春试呢。”
  何川说,“那是顾思昭的活儿。怎么,你还得去帮忙啊?”
  思明说,“我这个是闹着玩儿的,他那个才是正经科试。比的人多,看的人也多。什么场地布置,人手安排,连坐席先后都是学问。说了你也不懂,嗨,其实我也不懂。反正他忙着呢,要是我能帮得上,总得去搭把手儿。”
  何川撇嘴说,“到时候出风头的是他,眼下忙点还不是应该的。再说他府里那么多人,还会缺人帮忙啊?”
  思明揪着马颈子上的鬃毛,“那也不是谁都能帮上的。你可不知道,宫里办事的都是些老古板,只知道旧例。思昭天天跟他们磨嘴皮子,管的事比我多十倍。得亏春试只有一个月,要是再多一个月,我看他头发也要白了。”
  何川听思明这样说,忽然笑起来,“你这样说话,好像他是你亲哥哥一样。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就算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呢。”
  思明就有些不痛快,说,“你才见过思昭一次,就老把他往坏里想。你倒说说,你见他害过我什么,还是害过别人什么?”
  何川慢吞吞地开口,“那倒还没有。”
  思明说,“还是了。我看你就是跟他八字不合”
  何川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我跟你二哥不是八字不合,是八字一模一样。我会打什么主意,他就会打什么主意,所以看着才觉得分外讨厌。我一见了他,就想跟他过不去。”
  思明听他信口开河,扁嘴说,“我就看不出来,你跟思昭哪里一样了。就算你想跟他过不去,眼下也得排队等着。他一大堆事儿要忙呢,还轮不到你。”
  何川笑嘻嘻地说,“那可没准儿,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撞上了呢。”
  思明懒得再说,瞧瞧四周,“你没骑马来?从这地方走进城里,天也要黑了。”
  何川吐掉草梗,说一句,“你坐好”。他也不踩镫,伸手在马鞍上一摁,双膝微屈,从地上跃起打个半旋,稳稳落在思明身后。
  思明觉得身后一沉,回头一看,何川已经坐稳了,不由喝一声彩,“这手很俊啊,你什么时候学的?”
  何川从他手里接过缰绳,轻轻一踢马腹,“我小时候学的。”
  思明那些话倒也不是瞎说。思昭之前整治疫情,焦虑的是事态紧急,找不到应对的办法。现在主办春试,时间是够的,人手也富裕,结果倒有一大半精力花在了虚耗上。以前的春试都是皇帝发话,一言九鼎,其他人只要按旧例办事。今年他刚接手,就有人进言,说这些章程要改,那些规矩要变。一个说要改革,三个跳出来反对,光为春试的花销该由兵部出,还是吏部出,就吵得不可开交。思昭到底没皇帝的实权,又不好得罪老臣,也亏他好耐心,跟那些人周旋,晓以利害,把一件件事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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