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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房子里的哑巴(古代架空)——季少堂

时间:2025-02-06 16:08:17  作者:季少堂
  他见思明一脸疑问,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猜到的,就拍拍他手臂,说,“那人是苏远芳,你更不用管了。那两人是一气的。你二哥那点打算,说不定还是跟他商量出来的呢。”
  思明摇头说,“不是的。我说他对不住人,他还不认,说了一通天道人伦,忠孝两全的废话,还说就算苏远芳知道了也不会见怪。那不就是还没知道么?”
  何川只想快点把这祖宗打发了,说,“那还不是一样。他们认得多久,是什么交情。你二哥既然说他不会见怪,你就当他不会见怪。人家周瑜打黄盖,要你瞎操心。来来,哥哥今儿做东,破费请你一次”,说着就要起身。
  思明忿忿地说,“怎么是瞎操心了!人家待你好,你当然也要待人家好,这叫投桃报李!懂不懂?!”
  何川点头说,“我懂我懂。你送我个桃子,我就要送你块玉佩。这种蚀本生意我看你二哥是不会做的。你起来,这儿地方小,我们去外头逛逛。”
  思明被他硬拉起来,嘴里还在抱怨,“亏我从前还觉得他对人家好,原来全是花言巧语,骗人的呢。还有营里那些女人的事,他也再三叫我别说,还说怕苏远芳知道了难过。哼,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何川听了这话,停下不动了,问,“什么营里的女人?”
  思明心里抱怨思昭,也想不到再替他隐瞒,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在军营里看到听到的全说了,末了说,“梁将军说,那里头有北边抓来的女人。思昭明知道是苏远芳的姊妹,还不是瞒着人家。”
  何川听思明讲完,也不急着说话,过了会儿,才古里古怪地笑笑,“你是说,苏远芳的亲人被送进军营里做妓女。顾思昭一直知道,却从没跟他说过?”
  思明就点头,“是啊。他还叫我也别说呢。嗨,现在想想,这事做得真不地道。”他见何川站着不动,上去拉了他一把,“喂,你不是说请我喝酒,怎么还不走?”
  何川笑着说,“这就走。这就走啦!”
  思明说,“走就走了,你嚷嚷个啥?”
  何川说,“我哪有嚷嚷”,和思明说笑着出去,反手把门关了。
  两人离开后屋里一片安静,隔了半天,里间的门帘慢慢掀开,苏远芳站在帘后,脸色已经煞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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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除非亲眼看到
  远芳和思昭一宿缠绵,第二天醒时见思昭不在,自己衣物整整齐齐叠在椅子上,再想到前一晚自己在对方身下辗转求欢的情态,心里羞耻难当,起身后也不留话,匆匆走了。
  他听思昭的说话,知道对方已经起了疑心,心想,自己虽然隐瞒了何川的事,却没答应共谋,思昭温柔通明,真要追究起来,总还能够解释。但何川在京城待了一年,又下大功夫来争这状元,恐怕就为了进宫窃盗。无论他得不得手,事情早晚败露,也必定祸及族人。这些人挣扎求生,苟延残喘,再经不起另一道苛令,于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事。
  眼下人人都知道新科状元的住处,但他去了悦来客栈两次,都被店伙挡在外头,不是说何大爷在会客,就是说何大爷出去了。远芳也明白了,第三次再去,在伙计开口前就递了锭银子过去,那人立刻说,“何大爷午睡刚起,小人这就领您上去。”
  远芳跟着上楼,店伙在一扇门上敲了两下,恭恭敬敬地说,“何爷,有人找。”然后指指里头,自己转身走了。
  远芳推门进去,见何川躺在床上,看到自己也不吃惊,只哟了一声,说稀客,哪阵风把苏大夫吹来啦?
  远芳关了门,直接问道,“何川,你参加春试,是不是为了进宫?”
  何川干笑两声,“苏大夫说笑话。我参加春试,当然是为了升官发财。”他对那批宝藏志在必得,远芳既不肯帮忙,就得另找法子摸宫里的底。春试的武举人里有一半要授腰牌封卫职。他现在要在宫里找个差事,可以说十拿九稳,但这些事当然不用对人去说。
  远芳按捺着怒意,“你眼里就只有金银财宝,全不在意几千条人命?”
  何川说等等,等等,跟着摇摇手指,“苏大夫,我这人眼皮子浅,只看得到真金白银。什么几千条人命,那可是在你手里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家里人打下来的,正好物归原主。我倒一片好心,想跟你一人一半。我好少费点手脚,你们呢,拿了钱可以自找出路。你自己不肯答应,别赖在我头上。现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敢再要你帮忙,你也当没听我说过那些屁话,行不行?”
  远芳听他推得干净,冷笑说,“你就那么有把握,以为别人看不出你用心?”、
  何川的目光变得跟刀子一般,“别人是谁?是老不死的皇帝,还是那个顾思昭?你自己昏了头,情愿让软刀子慢慢杀死,我管不着。我自寻财路,你也别来挡道。”他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盯着远芳说,“你要是想通风报信就只管去。去之前先想想,什么叫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要是我被逮着,也不用上刑,我想供出谁就供出谁。你倒猜猜看,到时候我会拉哪个垫背?那皇帝又会清算到哪个头上?”
  两人越说越僵,远芳还没回答,就听外头脚步声响,有人在叫,“何爷,有客到!”
  何川皱皱眉,不干不净骂了一句,扬声说,“爷爷我不在!”话音刚落,就听到思明的声音。屋里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这时被思明撞见他们在一起,却也难以解释。远芳朝里间一看,再看看何川。何川心想也没别处可去,就点点头。等远芳先进去了,自己再去开门。
  远芳站在里间,听到外头思明跟何川说话,心想只能等他们说完了离开,自己才好脱身。忽然听到何川一句,“顾思昭怎么你了?”,不禁留了神。只听思明先是没说话,没过一会儿就忍不住,两三句说出宫里在给思昭议亲的事。
  远芳听着这话,一颗心像个水瓢被扔进缸里,先往下一沉,跟着又浮起来,空落落地飘着,上下左右都没个依靠。他早知道自己跟思昭的关系见不得人,这世道也有爱男风的,要么是拜契兄弟,要么就去象姑馆,再不然大户人家放几个男宠娈童在身边也是有的。但无论哪种,都不会为这个耽搁了传宗接代。思昭这样的身份,娶妻生子更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既然早有准备,听了这消息就不该惊讶难过。但一个人想得到的未必做得到,事到临头,心底的酸楚还是一点点蚕蚀了上来。
  他在这边发怔,听到外头何川逗着思明,要猜跟思昭私通的是谁,猜一个,思明说一个不是。他听得分明,明知何川在将话引话,也没办法阻止。最后听他猜到是自己时,忽然想到,何川知道了这事要看低自己,那也没什么相干。但思昭正在议婚,要是他别有用心,把这事刻意张扬出去,岂不是,岂不是……
  他还来不及去想何川会不会借机生事,听到思明说,“还有营里那些女人的事,他也再三叫我别说……”,就是一愣,心想,什么女人?刚好何川也在问,“什么女人?”
  远芳心里疑惑,向外走了两步,好听得清楚些。
  外头思明被何川追问,说了他们去军营时看到的详细。远芳站在里间,把那些话一字字落在耳里,听到营里那些女人的来历时,登时惊得呆了。开始他还存着侥幸,心想也许是何川串通了思明来骗自己。但自己来找何川不到一盏茶功夫,就算有人给思明通风报信,后者也不能来的这样迅速。而且思明心无城府,跟思昭又一向亲厚,怎么会跟何川一起来挑拨离间?还有,自己和姊姊分别时,思明还没进宫,更不会知道当时的情形。只是,只是……要是不是这样,难道竟是思昭把这事瞒了自己十年?
  他想到这里,十年前的情景就清清楚楚浮现在眼前。那时他答应了思昭留在京城,送两个姊姊离开那天,眼看她们相互搀扶着上了马车,却一直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他们的父母兄弟都已经不在,这些年就只三人相依为命。分别时就有一千句关怀的话,一万个舍不得,因为怕彼此伤心,也只能切切说一句保重。他脚下是一条黄土漫天的大道,就在这道上,马车载着他仅有的血亲越走越远,渐渐缩成一个黑点,又终于看不到了。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身边有人说,“你不要担心。”他转过头,看到思昭站在旁边,正柔声说,“你不要担心,父皇既然说送她们出城,以后就不会难为她们了……”
  那时的温言抚慰犹在耳边,几个月前思昭雪后探访,说起宫里撤了归齐令。自己想到两个姊姊离开京城后再没消息,还向他吐露心事,说盼望她们还在人世,这次说不定能有机会再见一面……
  他眼前阵阵发黑,耳边一忽儿是思昭的说话,一忽儿是自己的说话,却听到有人一声轻笑,是何川明明白白地在问思明,“你是说,苏远芳的亲人被送到齐军营里做妓女,顾思昭一直知道,却从没跟他说过?”
  远芳胸口像被重重锤了一下,再也支持不住,伸手用力抓着身边的椅子,紧紧闭上眼,又再睁开,就听到何川大声说要走,听到他把门重重关上,跟着不知在原地呆了多久,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打开门,又摇摇晃晃地出了客栈。
  他一路神思恍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住处。一开门,就看到华英过来,说,“长生哥哥刚才回来,说三殿下叫他去打猎,他要在开阳府练习骑马射箭,这几天不回来了!”
  远芳这时哪里还能理会这事,只应了一声。
  华英不走开,还黏在他跟前,有些欢喜地说,“先生,我已经把《内经》读完了。”先前远芳见他喜欢医道,就找了几本医书叫他去读,不懂的再问自己。华英聪明伶俐,几天就看完了一本。
  远芳见他一脸雀跃,勉强夸了两句,就不再说话。华英有点失望,但见远芳神不守舍,也不敢多说,吃了饭后收拾好碗筷,自己去念书练字,更不用多吩咐一句。
  远芳坐在桌边,看着华英在灯下写字,心里翻来覆去,只是想着思明和何川那些话,终于下了决心——这事除非自己亲眼看到,总不能信别人口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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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四月六,宜畋猎
  思明因为和思昭怄气,后面几天一次也没去天璇府,只跟何川厮混。何川见他们兄弟不和,乐得看热闹,又奇怪远芳那里怎么没动静。一晃眼十天过去,到了围猎的时候。春猎一向是前后三天,城西野外早赶走了闲人,也给皇帝和随驾官员安排好了住处。
  四月五日清早,宫里的禁军,天璇府和开阳府的侍卫,三队人马总有一百多人,分别穿着明黄、赭红、深蓝色锦袍,里头衬着轻甲,列着队,浩浩荡荡向西郊进发。
  参加围猎的大多是武将,也有文官跟着凑热闹,不过龙磐留守京城,就没在其中。兴致最高的自然是思明。他为了行动快捷,袍子里只穿了护心甲,骑着爱马跑前跑后,只嫌队伍走得太慢。前几次他都跟思昭一道,这次就只缠着何川。但何川不像思昭,什么都让着他,看到思明跑出去了也不去追,自己懒洋洋地打马跟在后面。思明跑到几里外,一看除了几个贴身侍卫,其他人都落在后头,只能再悻悻地跑回去。
  他本来要回队伍,一转念,又掉转马头去找自己府上的侍卫。这些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思明眼尖,一下看到要找的那个,打马过去问那人,“没事吧?还行吗?”
  那侍卫穿的衣服比实际身量大了一号,领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听到思明问话,也不回答,只先摇摇头,再点点头,意思是没事,还行。思明就笑起来,“你放一百个心。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跟着大伙儿,保准没事。等明天那些兔子獐子一跑起来,更没人管你了。”
  那身穿侍卫衣服的正是长生。先前思明看他练骑射练得卖力,一高兴,就问他要不要跟着来打猎。长生自然大为心动,又担心自己不是开阳府的人,不能一起去。思明灵机一动,说这个好办。到时候你换上我家侍卫的衣服,大伙儿混在一起,就认不出来了。
  长生大喜,立刻答应了,当天就穿着开阳府侍卫的衣服混在队伍里。这次大家骑的都是高头大马,他驾驭起来不很灵便,好在走的不快,没出岔子。他是头一次看到这种阵仗,觉得新鲜之极,但还是忍着不去左顾右盼,更不敢跟别人搭话。其他人见他是生面孔,但因为是思明带过来的,就猜到是三殿下把外头结交的朋友带来开眼,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也都不管这闲事。
  思明见长生这边没事,就回去跟将官们走在一道。跟来的这些人里,不少是想趁这机会巴结向上的,都知道思明在春试上长脸,皇帝又请了国子监大学士给他当老师,看来这储君的位置不说十拿九稳,七八成把握总是有的。之前他在那里疯跑,大家追不上,这会儿人回来了,就有几个想上去套近乎。不过思明左边的位置叫何川占着,众人挨挨蹭蹭的,终于有个监正抢到了他右边的位置。。
  思明正跟何川说得高兴,已经把大前年跟前年的打猎说完了,开始抱怨去年春猎自己还没玩儿够,赶上下大雨,只好草草收场。他说到这里忽然担心起来,忧心忡忡地问,“老何,要是明天下雨可怎么办?!咱们走了那么远,结果什么都没打着就回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何川被他烦得不行,一路上先是担心打不到大野兽,现在碧空万里的又开始担心下雨,没好气地说,“下雨怕什么,正好回去睡觉。”
  旁边的监正看机会来了,插嘴说,“殿下放心。下官出来前算过,四月六,宜畋猎,保准不会下雨。”
  思明听到有人搭理,顿时很有兴趣,转头问他,“你还会算命啊!那你有没有算过我们能打到些啥?可别尽是兔子了,能不能打到狍子狐狸?”
  那人就信口胡吹,“殿下是武曲星下凡,紫微星保佑。这次又有武状元助阵,别说狍子狐狸,就算野猪野熊,那也是手到擒来,满载而归,那个满载而归……”
  思明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这人在阿谀奉承,但到底是个吉利话儿,就笑了起来,说好,要是明天我打到了野猪野熊,那就重重有赏。要是打不到,你去给我抓一只过来。
  那人只听到前半句“重重有赏”,就一叠声地“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周围人看他不要本钱地拍马屁,都觉得肉麻。只不过别人光是心里想想,何川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思明那头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另一边相比之下就安静多了。思昭虽然也穿了轻甲,有随从替他背着长弓箭囊,但他喜静不喜动,每次春猎都射不了多少猎物,只因为习俗这样,一起过来助个兴罢了。他这时骑在马上,间或跟旁边的将官说几句,目光扫到思明跟何川,心里就是另一番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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