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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嚣张(玄幻灵异)——thebluesky

时间:2025-02-10 20:25:48  作者:thebluesky
  “恶魔S跟梵天。”游行语气嚣张,“这两个人旗下走狗无数,你选择当哪个的不孝子呢?”
  游行姿态傲然,话,甩了出去。
  容倾听游行的话,脸色倒是好了一些,他看舒时往嘴边呼了口气,又捏捏耳朵,转身要往里走。而池忱,静寂漠然看着季舟槿跟季蕴,一脸惆怅哀伤的模样。
  舒时冷道:“我是来寻找刺激的,不是来送死的。”
  “你们大战,我一定会来插一脚的。”舒时瞪了眼容倾:“我的梦魇之术,从未对你产生妨害,你怎么做到的???”
  容倾看游行的脸,笑容真真是难以言喻的……
  他觉得自己像个畜生,不该如此,可理智终究不敌多巴胺。
  人很难分清楚到底是爱情使人产生欲望,还是欲望压过对喜欢之人的怜惜。
  他不耽于欲望,但是情到深处——对方又是他喜欢,纠缠了这么多年的挚爱。
  可惜约莫他们相遇的时机跟身份都不太对。
  容倾一直都是想好好抓住这次机会的。
  容倾又表白,“靠诚心,人哪里有不上当的。”
  舒时:“你在放屁!”
  “你故意放水,是不是?”舒时脸色阴了,他双手叉腰,“老子可不屑被你们瞧不起。”
  舒时脑子一根筋,他坚定地认为打败容倾游行就是他人生的至高目标,可今天到底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受气的。
  舒时拂手,计较的话跟葛朗台在世,小气吧啦又暗搓搓加了点嫉恨,“老子——诚信你妹!老子抠!不交房费了,你们两个他妈的付钱!”
  地面一团深深黑黑的脚印。
  游行感觉到冷夜的寒风霜冻,他听容倾的话心想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注意场合。
  随时随地都让人烦闷得很,四处表白说喜欢有必要吗,他们依旧处在当年同样的处境场合,他也不可能说会再次拒绝接受自己恶魔的身份。只是地狱城的的确确倾坠,所有的恶魔都已经零零散散,甚至于不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游行呼气。
  周围都是雪。
  蔼蔼的白雪。
  没有夏天那么热。
  可是夏天大抵也很烦,蚊虫嗡嗡嗡。
  游行闻到远处传来的牛肉烧烤串的味道,他走到容倾面前,又看季舟槿跟他笑着点头,说要带季蕴在湛海多呆一段时间。
  “云城有些事,我不好回去。”
  游行点头,他目送季舟槿离去,而在一旁的池忱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池忱跟他说了声:“多谢。”
  也不知道是说大教堂夸他小提琴拉得好,还是如何……
  容倾揽住游行的腰,握住他冰凉的手,他对池忱提议说:“光司大酒店有招小提琴手的临时工,你要不要,去应聘一下?”
  池忱回头,他身后是一片迷藏般的森林,带着冰黑的寒气,倏而他的声音却很轻。
  游行感觉自己看见了一个哭泣呐喊的灵魂。
  或许是S级梦魇的催动者舒时在这里,游行听池忱对容倾说:“容大审判长,如果我说,是我杀死了我的母亲,您会相信吗?”
  游行没想到池忱会说这个,他看容倾露出古井无波的冷淡。
  就老实说,容倾不是会共情别人痛苦的人,甚至于,他幼稚地可以,他可没办法解决让他烦躁,心生杀意的人的答案。
  容倾不会怜惜人类——应该来说,容倾越来越冷漠,厌恶人类。
  游行反握住容倾的手,替容倾答了句:“你跟我们回湛海。”
  “如今,游溯不能想杀就杀,”游行不知道这样说是否会戳到池忱的痛处。
  对方的母亲于思彤,是一个极其冷血自私的虚伪慈善之人。
  “也许,你还会想去你爸爸坟墓前上坟。”游行思索了一番,只得拉出最折中的法子讲话,“你爸爸很爱你妈妈,这是我父亲跟我说过的话。”
  池忱忽然笑了,“我又要回去见那个毁了我一生的亲生父亲吗?”
  “我是说,教你弹琴的你的爸爸。”游行决定从池忱这边入手,挖一点关于容瑾的秘密之事,看能不能刨出一点蛛丝马迹。
  池忱抬头看天,他走回酒店门口的脚步声沙沙的。
  游行看他脚步声缓缓,沉顿阴郁的这一刻,霜风刮脸的冰冻感更加迅猛了。
  容倾口中呼出白气,他把游行压在自己胸膛中。游行脸贴在容倾颈侧,脸还是冰冰的,他语气比较柔,又说:“你不要杀我。”
  游行好像倦鸟归巢,又恋恋不舍地求了句:“你会罩我的,是吧?”
  容倾刚还觉得他身体紧张,这会儿又看他吴侬软语,贴自己撒娇讲话。
  他不是不宠他,其实更多时候他被对方一直放在心上……
  只是自己没怎么意识到。
  容倾手搭在游行脖颈上,又低头看游行跟恋恋不舍的小动物似的蹭了蹭自己的脖子,他也懵了,对方到底是贴人心的稍微可爱一点的人,还是堕落地狱的毒蛇恶魔在演戏?
  可眼中的依恋跟身体温热的气息又骗不了人。
  “哥哥。”
  容倾被哄得一颗心熨帖不已,他展颜一笑,又说:“再叫一声?听话?”
  游行打了个哈欠,霎时脸一板,但更加贴近了容倾,手也抱住了他的腰,甚是无语地说:“哦,不想喊了。”
  “你喜欢这种啊?”游行好心提醒,“我不弱,实力甚至能罩你,但你为什么认为我弱鸡?”
  游行歪了歪头,“不懂你的癖好。”
  容倾看他走,他赶忙是拉住他的手,迅速扣紧游行的腰身贴近自己,他耳尖很红,琢磨了句话道:“你到底,是不是在诓我?”
  “我知道你没骗我感情。”容倾手抓得更紧:“可我也是男人。”
  “我喜欢什么,你管不着。”容倾声音沙哑。
  游行嘶了声,耳根子自动避开,往容倾怀中更深处钻,又听他说,“你这个骗子。”
  “偷心贼。”
  话语刚落啊,游行耳尖子红扑扑到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也不知道是关系上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而让容倾放开了心还是怎么样,游行嘴比什么都硬,对于容倾偶尔说出的甜腻的情话就表示是啥都受不了。
  游行感觉自己好弱势——魅力值削减。
  “那,那,我也是男人啊?”游行烦躁,“我怎么就对你一个人心这么软呢?!你才是死坏蛋!”
  可惜挣扎没什么用。
  容倾制住他的双手,打横抱起人往里走了。
  风大雪大。
  游行耳边都是萧索的寒气,风呼呼地也刮得脑袋疼。
  游行把自己的头往容倾脖子处埋,偶尔间又看到很远处的木屋亮起橘黄色的暖灯。他感觉容倾身上很温暖,却又听到容倾稳定的心跳声。
  游行看地上深度不一的脚印,他问了容倾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容倾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语气沉稳,说:“那是自然。”
  游行好高兴,他依偎在容倾耳边,偶尔也会像个六岁的孩子一样,他夸容倾:“哥哥你是我的大英雄。”
  随即容倾听他说,“其实,我跟你在一起后,似乎开心的时候更多些。”
  “我没有想过放弃你。”游行唉声叹气,“只是你我……”
  游行张了张嘴,干脆闭嘴道了句:“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你懂吗?”
  容倾随意追逐到他的唇,讨一个吻。
  他轻轻咬着游行的下唇,有来自胸膛肆意的笑。
  游行被他咬了,他只顾睁开眼睛,抬眼看面前容倾的脸。
  眼神中尽是审视跟一些些慎重的思考。
  但无所谓了——人,确实一等一地好看。
  游行跳下容倾的怀抱:“我是来度假的,跟你谈恋爱的,不是重温昔日噩梦的。”
  “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开心就好。”
  游行站在光司大酒店门口。
  他身后是笼罩着太阳光一边的暖色。
  游行朝容倾伸出手,“约会吗,哥哥?”
  容倾倒吸一口凉气,他盯住面前人高挑瘦削的身影。
  差点又死一回。
  两个人相互对视。
  风悄悄地刮,容倾浸在寒风中,屹立不动。
  游行急了,他一把攥住容倾的手往里走,不客气道:“死流氓。”
  容倾一愣一愣瞧着天花板,又看地面,眼神又注视着游行牵他的手,就无奈说:“去打枪还是查案?”
  “……”游行回头,笑容鲜活生动,反问:“你觉得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容倾握紧他的手,“我懂了,我没情趣。”
  游行:“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约会?”
  容倾反而一把攥紧游行的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寒凉的霜雪闯入天光乍破,明亮如常的现世。
 
第 50 章
  夜风寒冷。
  游行卡紧了窗,又动手把窗帘给拉上。
  他环顾四周,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橙子味儿水果糖放到嘴里,没好气地对容倾道:“你刚说不让我帮季舟槿?”
  几分钟前,游行出去了一趟季舟槿那边。
  一去就是半个小时,容倾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空气中传来似有若无的酸甜香味,容倾坐在离游行五六米远的沙发上。
  “我没说让,”容倾抿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心烦,乃至于他在闻到糖味后焦躁感更重了,“人鱼那边的事,还轮不到你我插手。”
  游行抱胳膊,身子半倚。
  嚼糖咔呲咔呲。
  紧闭的白色窗帘外还有灯光的探照。
  容倾仔细瞧着游行,拧眉了,也抱着胳膊,就说:“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游行走过去,非常自在地往容倾膝盖上一坐。
  他的手轻缓慢捏容倾右耳的黑色耳钉。
  非常快的,容倾攥住游行的手,空闲的那只手扶稳了游行的腰。
  游行吃痛,左手锤打了一把容倾的肩膀。
  这人力道大得像个畜生。前几天两个人上床,容倾压他身上一夜,就没消停过。
  游行瞪容倾,“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吵架?”
  “季舟槿是我朋友,”游行手去掐容倾的腰,又道:“我凭什么不能帮他?”
  容倾很烦游行不听话。
  本想武力直接镇压,可游行一哭,他也没办法,而且……
  “你还是要跟我闹?”容倾手揽着人,眉头皱起,力道噎死人。
  “我护着你,不是让你给别人做嫁衣的,而且——”容倾声音冷漠,他掰过游行故意别开不去看他的脸来自己面前,“你没想过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疼!”游行锤他,不耐烦地讲,“你松开我!”
  “你别问我这个问题!”游行仿佛受不得刺激,又听容倾的话相当严厉,下巴尖儿也疼,“狗东西,你弄疼我了!”
  容倾没放。
  他很是干脆地直接撕开游行,游行又不管不顾地勾住他的脖子,不准他走。
  游行撕咬住容倾的耳垂,直接咬出血,语气也凶狠:“你再扔我一次试试看?”
  容倾吃痛,眉头重重地拧起来。
  他也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这么气愤,可想到游行心中其实关于他的选择,永远都是末尾,他就一肚子的火。
  对方跟他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那么多急待解决的事,他不能掌控的事情太多太多。
  容倾任游行咬,又听游行小声地咒骂,“狗混蛋,你弄疼我了!”
  容倾受不得气,干脆让游行又跨坐在自己身上,眼神锐利冰凉地盯住人,又逼问:“你还娇气试试看?”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个长大的成年人?”容倾审慎地思考了很多话题,他想他其实不是很能接受游行这一部分很闹很幼稚的东西,他无法再更多次地纵容。
  “我想要的时候跟我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不是一个只会对我横的恋人。”容倾捏住游行下巴,跟长官提示犯人入狱一样,如是说道:“你听懂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游行当然听到,他看容倾眼神中丝毫不带欲念,有着更多的谨慎与克制。
  游行不管,他手跟毒蔓藤一样缠绕住容倾的脖子,在听到容倾心跳失控的声音后又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才说道:“可你干了我一夜,也没见你对我有放松的心思啊,你是理性克制的成年人?”
  “那你现在,”游行耳尖子通红,手扶着容倾肩膀,在他耳畔魔鬼般低语:“我就是想你了。”
  “凭你想死在我身上的这股劲儿,”游行发狠道:“我最恨别人控制我,背叛我,欺骗我。”
  “你救了我的命就想让我为你俯首称臣,”游行腿更加缠紧了容倾的腰。
  怎么折磨心上人怎么来。
  游行腰身柔韧,反是贴近了容倾的耳畔又说:“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
  容倾闻言,眉头皱紧,手卡住游行的腰身往下摁。
  游行眼疾手快要从容倾身上跳下来,后也迅速道:“我最烦你这种道貌岸然。”
  容倾耳根子憋得通红,身体却很识趣地放松了。他手掌着游行的腰,游行瞪着容倾,神色不耐。
  “狗东西。”
  “你!”容倾骂不出脏话,他别过脸。
  心中被撩到冒火,就一句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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