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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和亲(穿越重生)——弃脂焚椒

时间:2025-02-13 09:46:05  作者:弃脂焚椒
  宋明稚:“?”
  宋明稚踉跄着,坐在了桌案边。
  头晕目眩之下,他的天,终于塌了个彻彻底底。
  ……
  夜半时分,更深露重。
  宋明稚始终独坐桌边,沉默不语。
  慕厌舟没再多打扰他,转而朝门外道:“来人,清扫内室——”
  “是,殿下。”
  夜风灌入屋内,冲散了一室的旖旎。
  侍从俯首弓身,走进喜房,清扫起了地上的落珠。
  宋明稚则轻咬下唇,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齐王是已故的“贤平皇后”膝下独子,老皇帝虽然沉湎于酒色、不理朝政,是一个出了名的昏君。但是他对于发妻之子,向来非常关心。
  这一点后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同于前几代皇帝依靠宫变夺位。
  齐王从受封太子,再到继位登基,这一路走得名正言顺、毫无阻碍。不仅深受皇帝信任,就连朝臣也对他格外拥簇。
  宋明稚甚至找不出他有什么理由,需要韬光养晦。
  重生一世,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等等……
  重生一世?!
  宋明稚突然睁开了双眼,喃喃道:“……我知道了。”
  世上没有什么是独一无二。
  既然我能重生一世,莫名其妙地回到百年之前。
  那会不会也有其他的孤魂野鬼……
  占据了齐王殿下的躯壳?
  宋明稚蓦地起身,看向桌案。
  除了茶盏,这里还有一套笔墨纸砚。
  屋内的侍从忍不住偷偷看了过来。
  慕厌舟也好奇地凑上前:“你要做什么?”
  宋明稚起身站在了桌边。
  接着摊开纸张,将笔塞到了他手中,冷酷道:“写。”
  宋明稚上一世在宫中见过齐王的字。
  只要前的人写,他就能以此分辨出,眼前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写倒是能写,”慕厌舟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配合道,“什么字?”
  宋明稚眼前的景物,正在摇摇晃晃。
  他用手指在桌上写:“我的中原名,宋明稚。”
  宋明稚七岁那一年,崇京大乱。
  沦为孤儿、流落街头的他,被带入暗卫营之后,才有了这个名字。而“明稚”这两个字,正是由当时的暗卫统领,从慕厌舟为一座书斋,所题写的匾额中取来的。
  宋明稚绝对不会认错!
  鸳鸯帐前,烛影摇红。
  灯火晃耀,映亮了杯中的美酒,与窗上的喜字。
  宋明稚于半梦半醒间凑上前去,垂眸就见慕厌舟提笔、落墨,转瞬,纸上便多了三个大字。
  ——蚕头燕尾、凤泊鸾漂。
  与那座书斋里的一模一样。
  慕厌舟放下了笔,颇为满意地转过身问:“怎么样,爱妃?”
  宋明稚:“……”
  这比杀了他还要他难受。
  他心如死灰道:“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困倦感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宋明稚沉沉地闭上了双眼。他隐约看见……侍们从清理完落珠,随齐王一道,离开了喜房。
  王府内人多眼杂,今夜的事,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座崇京城,甚至传到皇帝的耳边去。
  混沌中,宋明稚只一个念头:
  自己的言行大伤皇家颜面,定会被施以重罚。
  杜大人在黄泉路上……
  或许不会孤单了。
  -
  一炷香时间过后。
  齐王府,徽鸣堂。
  慕厌舟斜倚在榻,随手把玩着香炉。
  有侍从屏息凝神,跪在榻前:“……齐王殿下,不知稚公子他,要如何处置?”
  护送稚公子进京的队伍,早传来密信,称他决心逃亲。备好了迷香,计划在抵达驿馆、官兵撤离之后,便逃离此地。殿下也打算顺水推舟,放他离开崇京。或是养在后宅,当个摆设,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今日,稚公子非但没有逃。
  言行举止,还处处都透着诡异!
  话里话外,既像知道了点什么——
  更像是在试探殿下与杜大人的关系,还有他是否如传说那般,是个只知道享乐的断袖。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到了崇京后,被人买通,安插在了殿下身边当眼线!
  只不过,言语之间未免过分直白,简直是将“奸细”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也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思及至此,侍从不由抬起眼眸问:“是杀,还是……”
  慕厌舟缓缓地放下了香炉。
  片刻,方才漫不经意地拿起丝帕,拭向指尖。
  含着笑,懒声道:“先留着吧。”
  ……先,先留着?
  侍从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他愣了愣,瞬间明白过来——
  这样的奸细,杀了一个,又会送来一个。与其冒着风险杀掉他,还不如将这个藏不住心事的,留在殿下身边。
  他若想试探,那便演给他看。
  “遵命,殿下。”
  慕厌舟起身朝徽鸣堂内而去。
  侍从正欲退下,却见他脚步一顿,懒懒道:“明日一早,将‘酌花院’收拾出来,给王妃居住。再送些金、玉,到他的院中。”
  齐王府建于前朝,居住过数位亲王。
  而位于后宅正中,临泉而建“酌花院”,正是这座府邸最早的主人,专为宠妃所建。
  齐王殿下的意思是……
  慕厌舟轻轻眯了眯眼睛。
  末了,饶有兴味地用手指蹭了蹭窗间的喜字。
  他低声念道:“宋明稚……”
  少焉,眸中竟忽地漾满了笑意:“对外,便说我对他……一见倾心,就喜欢这样的性子。”
 
 
第4章 
  翌日一早,齐王府前院。
  春风荡尽了昨夜的寒凉,吹开一树桃花。
  天刚蒙蒙亮,宋明稚便被一阵脚步声吵醒:
  “快些走,别让陶公公等太久!”
  “来了,来了……”
  声音自喜房门外而来,低低切切。
  但向来浅眠的宋明稚,还是忽地睁开了双眼。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探手去摸枕头下的匕首,不料竟触到一团空。
  宋明稚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昨天发生的事,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浮现在了他的心间。
  宋明稚:“……”
  与此同时——
  侍从端着茶盏,快步走过了门前:
  “你说,宫里这么早来人做什么?”
  “我方才听……似乎是来询问昨天夜里,洞房那事的!”
  “殿下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是夫妻之趣,让陶公公别来扫兴……”
  宋明稚:“?”
  宋明稚:“!”
  夫妻之……趣?
  喜房外的闲谈声。
  将宋明稚的思绪拽了回来。
  他猛地攥紧手心,直挺挺地自榻上坐了起来……昨天晚上,自己不仅动手打了齐王殿下,甚至还将他赶出了洞房,独占了这张喜榻,简直是大逆不道。
  齐王殿下崇礼重法、恩威并施……
  他今日为何不重重地罚我?
  这不合常理!
  -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未来重整天下河山、成就千秋盛世的齐王慕厌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玩世不恭、不问政事的断袖?
  清醒过来——
  宋明稚自然不会相信。
  他迅速换上原主为逃亲,备好的素衣、帷帽,悄无声息地离开王府。
  按照记忆,向杜府而去。
  宋明稚今日要眼见为实!
  ……
  卯时,晨雾尚未散尽。
  位于永意坊内的杜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
  负责送杜大人回府的禁军还没走。
  杜府正屋前,侍从正慌慌张张道:“夫人!杜大人的伤,实在是太过于深,直接上药似乎没有一点用处。若是再这样下去……大人他,他恐怕就要有性命之忧了!”
  “太医呢?”杜夫人咬了咬牙道,“还是没有太医肯来吗?”
  “没,没有……”
  正屋房梁之上——
  已蹲守多时的宋明稚,眸色微动。
  眼前的这一幕与历史上相同:
  吏部尚书杜山晖,直言进谏,激怒了当今天子。而那个昏君不但于盛怒之下,将他当庭杖责,还让他“自己忍着”,太医们也因此不敢来看诊。再加上……尚书府门前,还有禁军未退,无论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杜山晖年过七旬,本就经不起杖责。
  回府后又没能好好处理背上的伤口,没过多久,便因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
  宋明稚垂下眼眸,朝屋内看去……
  一个须发皆白、眼眶深陷的老翁,正赤裸着上身、趴在床榻之上。而他的背后,有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仍在不断地向外渗着鲜血。
  他喃喃道:“不行……”
  宋明稚完全没想到,齐王竟真的没有出手相助。
  他的心不由得一坠。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杜山晖的结局定会与历史上一样。
  没有时间再去纠结。
  见几名侍从手忙脚乱,半天也没有能够止住血,宋明稚终于跃下了房梁,快步上前将其击晕,接着便朝床榻而去——身为暗卫,宋明稚不仅仅武艺高强,医术也相当精湛,并且,尤其擅长处理外伤。
  担心会夜长梦多。
  他当即伸出手指,用力封住了杜山晖背后的大穴,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然而,宋明稚刚刚拿起伤药。
  耳边便突然传来了一声痛呼:“啊!”
  杜山晖竟疼得睁开了双眼。
  尚书府正房门窗紧闭,偌大的房间只点着一根蜡烛。宋明稚借着昏幽的烛火,看到……那双因为苍老,而变得格外浑浊的双眼,正缓缓朝自己所在的位置看来。
  麻烦来了。
  宋明稚:“!!!”
  他迅速低头朝着屏风退去。
  同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应对杜山晖的提问。
  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
  杜山晖竟然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阖上双眼,重新睡了过去。
  等等……
  杜山晖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宋明稚当了一辈子的暗卫,也不曾遇到这样的情形。
  他下意识用力,攥紧了手中的伤药。
  奇怪……
  身为三朝老臣,杜山晖一向谨慎。
  他方才究竟是压根没有清醒过来,抑或,早就已经知道,有人会来这里帮自己疗伤?
  ……
  齐王府,前院。
  春风拂动桃枝,卷起花落如雨。
  檐下的护花铃也轻轻晃荡,生出“当啷”一阵脆响。
  顷刻间,花香满院。
  宋明稚神不知鬼不觉便回到了王府。
  此时的天色早已经大亮,全府上下,都在忙着搬院。齐王的贴身侍从元九,于一片喜气之中,将宋明稚带到了徽鸣堂的正厅中。
  同时,向他奉上了茶盏:“禀王妃,今早‘酌花院’还未收整出来,还请您先在此处,休息片刻。”
  宋明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徽鸣堂是齐王日常起居之所——
  它面阔五间,内部锦天绣地,西边两间是一套卧房,东侧两间,则为书房。
  这是崇京城里的富贵人家中,最常见的陈设、布局。
  宋明稚自他手中接过了茶盏:“我明白了。”
  同时,淡淡地朝东扫了一眼。
  书房内有一整面墙,全都摆满了书架,但是架上面只零零星星摆着几本闲书,反倒是桌案之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信。
  元九送完了茶,朝宋明稚行礼道:“齐王殿下说,王妃若是无聊,徽鸣堂里面的东西都可随意玩看。等他送陶公公回宫之后,便来这里找您。”
  说完他便端起茶盘退出了徽鸣堂。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宋明稚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元九前脚刚走,后脚他便站起身,快步走进了东侧那间书房之中,未经半点犹豫,就朝着桌案而去。
  在大楚,亲王一般都居住在崇京,但收入来源仍然是封邑的税收、田赋,因此他就算不在朝中任职,日常也要关注封地的政、军、民生。
  可是……
  宋明稚走近看到。
  齐王的桌案上面,堆满了自他封地寄来的书信,然而一眼看过去,竟然没有一封信是拆开来的!
  宋明稚:“……”
  他没有翻看齐王书信的意思。
  但是,他实在是没能够忍住,拿起一封,看了眼时间。
  去,去年的?
  宋明稚不禁缓缓地蹙起了眉。
  还不等他将手中的书信放下,背后便幽幽地传来了一声:“宋明稚,鬼鬼祟祟地,在我这里翻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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