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他扔太远了,不然他非把那碍眼的合照也撕碎不可。
沈孤鸿回家看见的就是这场景。
满地狼藉,像龙卷风刮过,没下脚的地,沈孤鸿有洁癖,刚看见就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那张躺在地上的合照。
相框碎了,玻璃扎穿两个少年的脸。
始作俑者累坏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颜安静,小脸白里透红,像熟透的公主。
沈孤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收拾的动静吵醒沈见溪,起床气颇大,怒目而视,沈孤鸿抬眼,没当回事,冷冷地嘲讽了句,连床都下不了的废物就别乱扔东西。
沈见溪一言不发,用力捧起台灯,摔了个粉身碎骨。
家里很少请保洁,他不爱见人,沈孤鸿更是从不愿意让其他人进家门,满地狼藉,只能让沈孤鸿整理。
他倔强地盯着沈孤鸿,眼眶发红,委屈,却又骄傲,带着得胜者的姿态。
沈孤鸿看他这样就想笑,那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抹布刮过黑板刺耳尖锐。
沈见溪忽觉不妙,果然沈孤鸿似是破罐子破摔了,把歪掉的领带一把扯下,丢进狼狈的碎屑中,正正遮住两个少年阳光下的脸。
男人压下,沈见溪抬手就打,这张脸他梦到都想吐,更别提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沈孤鸿攥住他腕子,跟镣铐一样不可挣脱。
沈见溪用尽力气,狼狈不堪,头发没人剪,长到脖子上方,一甩头就钻进嘴巴里,他呸呸地往外吐,沈孤鸿一手掐他手腕,一手横在胸前拦着他,他穿不上气,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干呕起来。
而身上的男人始终冷漠,明明手臂上青筋绷起,脸上还是那副装得不能再装的冷漠相,沈见溪咳够了,嗓音沙哑:“贱种。”
沈孤鸿根本不在意。
“放开我。”沈见溪用力吐出嘴里的头发,“你凭什么锁着我。”
“因为你疯了。”
说这话时,沈孤鸿像死板的机械,没有感情的AI,公平的宣读判决书。
沈见溪胸口一痛,眼底红得吓人,嘴唇颤抖着,问:“真的吗?”
他不会知道几千个日夜里,独自对着白墙,守着残破的腿和死寂的家,那是种多么恐怖又可怕的感觉。
所以沈孤鸿点头,告诉他:“当然。”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把家摔得乱七八糟,谁会张牙舞爪地打人骂人。
沈见溪不可置信地停滞一瞬,随后剧烈挣扎,大口大口呼吸,叫沈孤鸿滚。
沈孤鸿抱着他,他又踢又踹,沈孤鸿抱的更紧了,压到胸口,沈见溪忽然骂了句“强奸犯”!
沈孤鸿动作一顿,按住他嘴巴,没几下就把他剥得干干净净。
“强奸犯?”沈孤鸿重复他的话,反问:“是你吧。”
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就足以令敏感的人颜面扫地。
沈见溪偏偏是爱过沈孤鸿的。
十六岁那年,沈见溪鼓起勇气跟哥哥表白,被用力推开,他永远忘不了沈孤鸿当时厌恶抵触的眼神。
他接受不了,被同学支招,给沈孤鸿下药,沈孤鸿掐着他的脖子把他顶到门板上,却在最后一刻松了手,将他推出去,反锁房门。
第二天,沈孤鸿躺在满地血中,胳膊上划出密密麻麻的伤疤。
旧事重提,沈孤鸿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是强奸犯。
沈孤鸿掐着他的腰往里顶,每一下都用力到好像要把身体塞进去,沈见溪真可怜,腿不好就算了,身体也不正常。
双腿之间多了个逼,柔嫩的,一掐就流水,尺寸太小,和沈孤鸿的几把毫不匹配,沈孤鸿刚插进来他就痛的吸了口冷气。
可他张开眼睛看见沈孤鸿,还是忍不住渴望,他挣脱开来,死死抱住沈孤鸿,沈孤鸿把铁链拴在他脚踝上,他用双腿将沈孤鸿锁在身上。
被操得好痛,就抬手用力抓挠沈孤鸿的背。
沈孤鸿抱着他翻了个身,凶狠地撞进最深处,几个巴掌扇到臀肉上,留下鲜红的巴掌印。
他渴望着沈孤鸿,又憎恨沈孤鸿,穴里不停流水,沈孤鸿骂他是只想吃几把的婊子。
他不甘示弱,说,你也是。有本事你就停下。
沈孤鸿捂住他嘴巴,像要把他操死那样,动作又快又狠,射过一回后拔出来,沈见溪的逼早就合不拢了,阴唇外翻,往外流白精。
不知道操了多久,沈见溪的水喷得哪里都是,到最后早就神智不清,任由沈孤鸿摆弄。
沈孤鸿抓住他的腿用力掰开,操进更深的地方,那里头又紧又热,他把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灌满了精液,看他躺在身下,吐出舌头喘气,好像随时会死掉,又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痕,一边爽,一边又痛,这种感觉让他上瘾,他感觉有什么在拖拽着他。
“别再动了!”沈见溪忽然惊呼一声,用力推他:“那是、唔啊……是,是子宫……”
沈孤鸿恶劣地更进一点,没顶进去,可是龟头磨蹭敏感柔软的宫口肉环,还是让沈见溪敏感的身子承受不住。
喷了一回后,沈见溪疲惫地昏过去。
再醒时,房间还是那么乱,他混在其中,像最肮脏狼狈的垃圾。床是一座小岛,他被困住了,周围都是海水。
沈孤鸿裹着浴巾,裸露近乎完美的身体,肌肉流畅的走线性感无比,那张脸好像完全没变过,还是十几岁的样子,他追着沈孤鸿喊哥哥那会儿,这男人就长这副模样。
这让他恍惚。
他张了张口,好想说,你摸一摸我的头发,好吗?
可是同沈孤鸿对视,他意识到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哥哥永远也不会再抚摸他了。
他把头埋进枕头,哭得歇斯底里。
可当沈孤鸿穿过海浪,来到他身边时,他又立刻收住哭声,擦净眼泪,机械地重复道:“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放了我。”
“为什么要放了你?”沈孤鸿反问。
沈见溪鼻尖又开始发酸。
沈见溪别过头去:“因为我也不喜欢你。”
沈孤鸿笑了声,“这跟喜欢没关系。因为你是个小废物,我又很不幸地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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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两位强制恨战士
第4章 吞掉
自从被囚禁起来,沈见溪变得格外安静。这却使沈孤鸿有种不安全感,都说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便光明正大地摆了个摄像头在卧室里,反正离得远,沈见溪被锁着,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弄不掉的,只能被迫接受全天24小时监控。
沈见溪的生活相当无聊。
被锁在床上后,只能窝在床上啃凉饭,为囚禁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进自己家的男人,竟专门请了位阿姨上门做饭,顺便帮沈见溪洗漱。
最开始沈见溪完全不领情,特别合口味的才吃,不合口味的就推开,不至于跟外人摆脸色,但每次沈孤鸿回家都少不了大吵一架。
渐渐地,他竟然平静下去,不再挑三拣四,也不再乱扔东西,不跟他吵架甩脸色了。
床头柜上有投影仪想,他最常做的是裹紧被子,再老电影悠扬的插曲中睡着。
沈孤鸿回家时,卧室正沉浸在温柔悠扬的《Sometimes when it Rains》中,沈见溪安静地望着窗外,远处偶尔飞几只鸟,他会跟着鸟儿歪头,转回来,再歪头,像只猫似的。
沈孤鸿开口,却是一句无比刻薄的话:“再看你也出不去,省省力气吧。”
沈见溪回头看他。
那眼神很容易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弟弟,总是用这种天真炽热的眼神望着他,眼里除了他就再也盛不下别的。
“哥哥别骂我。”沈见溪低着头,小声说:“过来好吗?”
沈孤鸿嗤笑一声,没动。
沈见溪可怜兮兮地祈求:“哥抱我去卫生间,很急了。”
沈孤鸿不想他弄脏床,可也没动,冷声道:“忍着。敢尿床上我就用管子给你堵起来。”
“别折磨我。”沈见溪瑟缩地说。
沈孤鸿没理会这朵小白花。
如此的异常持续了半个月,沈见溪乖得不得了,沈孤鸿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
“哥哥,明天是我朋友的生日,可以把手机还我,让我给他说句生日快乐吗?”傍晚,沈孤鸿刚到家,沈见溪就软声朝他撒娇。
沈孤鸿问:“谁。”
“杨远山。”
这是沈见溪高中同学,也是沈见溪残疾后唯一来探望过的人。
沈孤鸿意味不明地扫他一眼,取出支手机还他。
他尽力压抑不自然的心跳,那是过分欣喜导致的。电影里学的手段,对沈孤鸿竟然有用。即便每次软着嗓子喊哥哥他都想吐,但这成果他已很满意。
当着沈孤鸿的面,老实地发完[生日快乐],又主动把手机交还回去。
晚上他紧挨着沈孤鸿,说冷,沈孤鸿不说话,他又说:“我知道哥是为我好。”
其实沈孤鸿自幼体寒,靠着他只会更冷。
沈孤鸿“嗯?”了声,“关太久憋疯了吧。”
“没有,我是说真——”
“说吧,”沈孤鸿背对着他,“想要什么。”
沈见溪小声问:“我在家特别无聊,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阿姨做的饭我不喜欢,也不好意思跟她讲……我想自己叫外卖。”
“……”
沈孤鸿沉默了很久。
沈见溪连忙补充:“我瘦了很多,你看。”
他的确瘦了。
沈孤鸿似笑非笑地哦了声,很轻松地同意。
沈见溪拿回手机,忍到隔天沈孤鸿上班才打开。可刚打开他差点儿疯了。那手机仿佛被格式化过,只有外卖软件,sim卡,联系人,全部都不见了。
属于他的账号全部被回收,手机号注销,卡号冻结,如今外卖用的都是沈孤鸿的身份。沈见溪心跳失衡,忽然迸发出蓬勃的杀意。
沈孤鸿在耍他。
他把手机摔碎,等沈孤鸿回来,却强忍着没有出声。他不想再发脾气,否则沈孤鸿又会说他是疯子。事实上,疯与清醒的界限在哪,包括沈孤鸿在内的所有人,从没有向他解释清楚。
两年前,他十八岁,车祸使他父母双亡,双腿瘫痪。他以为自己会疯,可是没有。彼时尚且有哥哥在。
沈孤鸿依照父母遗嘱与他结婚,彻底接管公司后,大刀阔斧地整改,他几乎认不出父母的心血,沈孤鸿是他们养起的狼,迟早会将他们都吞噬干净,杀了他,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完成他从孤儿到顶级企业家的光辉路程。
届时没有人会在意角落里有人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沈孤鸿骂他疯子,可他仍认为没有。
沈见溪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打开唯一存在的联系人,问沈孤鸿下班前能不能帮自己带一份水果捞。
这种小事沈孤鸿从不吝啬满足,超大份,吃得他发怔,几乎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后来沈孤鸿睡着了,他用叉子戳破睡衣,反反复复,系成牢固的一条。
只要把它绕在沈孤鸿脖子上,一端绑住床头的栏杆,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他滚下去,拿沈孤鸿就会在转瞬之间被勒死。
他本来是这么计划的。
沈孤鸿被惊醒时,只觉得身旁有些怪异的声响,神经衰弱,本就睡不踏实,偏又吵他,叫他很烦。
他一起身,就见到那烦人精坐在身边,不知剪碎了谁的衣服,正一圈一圈,细致地绕在脚踝的镣铐上。
“……沈见溪。”
听见这声音,沈见溪回头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很吵。”沈孤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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