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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如死山(近代现代)——今夜暴雪

时间:2025-02-18 09:29:07  作者:今夜暴雪
  
  沈见溪道:“你猝死算了。”
  
  “哦,”沈孤鸿还挺想笑,“不装了?”
  
  “滚。”沈见溪不理他,继续缠那道厚丝带。
  
  脚踝的确被磨破了皮,可沈见溪又没知觉,他要沈见溪别胡搅蛮缠,一语双关,刺得后者心阵阵发痛。
  
  他抹去眼泪,更不想被听出哭腔。
  
  丝带把铁环缠住,再不会磨破脚踝。
  
  沈见溪身上挂着七零八碎的衣服,忽然将头埋进膝盖里,几秒后,肩膀轻轻地耸动起来。
  
  啵$啵%布^丁猫*酱
  
  ——沈见溪没有彻底格式化他的手机,却删掉了相册中他们的全部合照。
  
  他应该痛恨,这个人明明低贱又卑微却拥有一切,爸妈对他比自己这亲生儿子都好,凭什么,他不甘心,所以他才缠着沈孤鸿,命令沈孤鸿做这做那,像另一个仆人。
  
  沈孤鸿从不反抗,他以为这是爱。他想,自己不是不可以爱沈孤鸿。所以他高傲地表白了。
  
  那晚的拒绝,是沈孤鸿给他的第一份耻辱。婚姻是第二份。自此之后,无穷无尽,再也没有尽头。
  
  即便如此,照片不见了,还是好像把他的心剜去一块。被厌恶,被嫌弃,被弃如敝履。
  
  他会哭不是因为还爱沈孤鸿。他只是讨厌自己优柔寡断,讨厌自己莫名心软,憎恨快要将他吞掉的仇敌沈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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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不已,来晚了,点开发现收藏199,好吉利的数字,听说200会更吉利
  
  第5章 谋杀
  
  被囚禁约摸半个月,沈孤鸿突然要带他出门。
  
  沈见溪可不认为他会有这么好心。
  
  “别闹脾气。”沈孤鸿解开他脚上的锁链,将他抱到梳妆台前,为自己的妻子梳妆打扮。
  
  沈孤鸿实则很擅长做这些。
  
  从前沈见溪嫉妒他,偏要找他麻烦,勒令他给自己梳头发、洗脸,甚至端洗脚水。
  
  这无疑是种折辱。父母尚在,都看不下去,叫他别欺负哥哥。他一听就变本加厉,沈孤鸿倒也没脾气似的,任他揉扁捏圆。
  
  直到现在,父母走了,沈孤鸿暴露本性,不再愿意理会他,可那刻进身体记忆的本能尚在。
  
  粗粝的直接,手心的薄茧,手背上的冻疮,无一不印证着沈孤鸿曾被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肆意使唤。
  
  他紧紧盯着沈孤鸿手指上的疤。
  
  那是块烫伤,硬币大小。因为沈孤鸿又一次拿到好成绩,被疯狂妒忌的他故意烫出来的。
  
  可沈孤鸿始终只是平淡地瞧着镜子。
  
  镜面中,沈孤鸿出落得矜贵清俊,干净利落的眉眼,眼神随意地落下去,仿佛没将任何事放在心上似的,没戴眼镜,便看得清他长而浓密的睫毛。
  
  沈见溪死死地盯着他。
  
  沈孤鸿用带着疤的手指,将他过长的黑发,轻柔地拂到而后。
  
  指骨摩擦过敏感的耳垂,沈见溪一阵颤栗。
  
  总觉得沈孤鸿没安好心。
  
  他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沈孤鸿自身后连同椅子一起圈入怀中,先是似有若无地扫他一眼,而后与镜中青涩紧张的少年面孔对视。
  
  “你姑母过世了。”沈孤鸿轻声道,气息打在沈见溪耳畔,湿热麻痒:“今早走的。我们要过去祭奠。”
  
  沈见溪感觉心脏被人猛击了下。
  
  姑母是除沈孤鸿外,在沈氏话语权最大的股东。
  
  她一向身体健康,怎么会忽然过世?
  
  报复。
  
  沈见溪心里只剩这两个字。
  
  一定是报复。
  
  姑母不喜欢沈孤鸿这个被领养的孩子,态度一向很差,沈孤鸿已经对她下手了,那离自己还远么?
  
  沈见溪发抖,狠狠掐自己腿根,硬生生将那股寒意逼退,强装自然。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沈孤鸿将那只手搭到沈见溪肩头,笑得浅又凉薄:“可是你得接受现实,沈见溪。要是你敢跟外人多说一个字,沈氏只会衰败得更快。”
  
  话音一落,沈孤鸿没给他回话的机会,勿自取出一副庄重的黑框眼镜,用镜片遮住了深重的眼神。
  
  沈孤鸿这种能忍、狠毒的聪明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沈见溪麻木点头。
  
  沈孤鸿又细致地帮他换好衣服,放上轮椅,随后便像每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样,带沈见溪出门。
  
  这身衣服,沈孤鸿只在给父母收尸那天穿过。
  
  今天也下了绵绵雨,云彩压在头顶上,沈见溪喘不上气。
  
  他被沈孤鸿抱进方形的黑框里,像安着轮子的骨灰盒,将他们从自己的死送进别人的死。
  
  姑母家人很多,沈见溪的轮椅太占地,沈孤鸿只把他留在边角徘徊。
  
  沈孤鸿精通人情世故,独自上前安抚姑母的家人,又送上了挽联,在遗像前虚情假意地落了几滴泪。
  
  在别人问到沈见溪时,沈孤鸿抹去眼泪,将沈见溪推到姑母的灵位前。
  
  面前的是他表哥,可沈见溪只觉得无比陌生。
  
  来来往往的所有人,除去沈孤鸿,竟然没有一个让他觉得熟稔。
  
  沈见溪磕绊了下:“我……节哀。”
  
  表哥含着眼泪点点头,不再说话。
  
  姑母只有一个儿子,还没什么出息。年近三十,连家都没成,成日只会赌博喝酒,姑母在世时,他还敢放纵,顶梁柱忽然没了,他就算继承了股份,也绝对玩不过沈孤鸿,甚至会被当成下一个目标重点猎杀。
  
  沈见溪与他同病相怜,越想越伤心。
  
  有以前眼熟的亲戚来跟他寒暄,说:“小溪怎么瘦成这样了?”
  
  沈见溪先抬头看沈孤鸿。
  
  沈孤鸿脸上还挂着那种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天知道沈见溪多想当着众人的面揭穿沈孤鸿。
  
  可是没有。
  
  沈见溪只是攥紧轮椅扶手,摇头道:“哥哥对我很好。”
  
  他们是隐婚,别人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只要他肯喊一声老公,沈孤鸿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
  
  可他喊不出来,太恶心。
  
  那人走了,沈孤鸿把他放到这,同围上来的人寒暄。
  
  那些人中不乏以前瞧不起沈孤鸿的。
  
  沈见溪闷闷地,垂着脑袋。
  
  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他抬眸,发现是杨远山。
  
  被囚禁后唯一还联系的也只有杨远山了。
  
  这哥们娇生惯养,没想到竟会去做警察。
  
  杨远山把他推到露台上,没什么人,雨直接扑倒沈见溪眼睛里,像眼泪一样掉下来。
  
  “我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沈见溪咬紧牙,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杨远山小心地看了身后一眼,摇头,不说话。
  
  沈见溪更加笃定,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是不是沈孤鸿害死的!”
  
  听见这名字,杨远山眉头紧皱,有点瞧不起和厌恶,又很快转为忌惮:“小溪,别乱说话。她是突发心脏病走的,和别人没关系。”
  
  沈见溪长出一口气。
  
  “你真的瘦了,小溪。”杨远山又道。
  
  又一次听见这样的惋惜,沈见溪的泪几乎忍不住。他不是难过,只是愤怒,怎么,他现在看上去很落魄吗?很狼狈吗?所有人都觉得他快不行了?
  
  沈见溪呸了声,“少他妈说这种话。我命长着呢。”
  
  说罢,补充道:“要死也是那个贱人该死。”
  
  杨远山忽然站起身来。
  
  气氛一时凝固,沈见溪意识到不对劲,尚未来得及查看,就听见了道清冽的男声。
  
  “呦。咒我呢。”
  
  回头看,沈孤鸿正站在玻璃门前,在阴翳的,黑压压的乌云和人群中伫立。
  
  带着点笑,却又很明显不怀好意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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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哦哟,这么快就盼着我死好找下家了是吧(盯)
  
  第6章 烟疤
  
  回到车里,沈孤鸿收起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外面天色已晚,太阳这时才探出头来,沈孤鸿枕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沈见溪坐在他身边,瞧他高挺的鼻骨,和垂下来的眼睫。他发誓自己想离沈孤鸿远点。都说这种相貌的人薄情,也不差。他们一家都为沈孤鸿的成功之路做了垫脚石,他不甘心,永远都不会甘心。
  
  他很想就这么掐死沈孤鸿,手刚抬起,沈孤鸿忽抬眼,漆黑的瞳仁向他这边瞟。
  
  沈见溪别过头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孤鸿冷不丁地说。
  
  沈见溪咬紧牙关。
  
  “是不是觉得我弄死了你姑母,挺想复仇的吧,”沈孤鸿抬手支住下巴,有些疲倦地垂着眼皮,靠在灰暗的乌云里,“但你还是省省吧,残废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沈见溪收回右手,用左手死死按着,一巴掌拍过去对谁都不好。
  
  沈孤鸿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发懒:“能懂吗?”
  
  沈孤鸿的确比他优秀太多,于是这句话格外刺痛沈见溪,把手臂掐流血,仍然忍不住刺了句:“人话都听得懂,狗叫才听不懂。”
  
  沈孤鸿低笑两声。
  
  挺不屑的,不仅没生气,还被逗到了,像看猎物绝望又愚蠢的反击。
  
  车子开动,沈孤鸿点了支烟。
  
  很快,车里弥散开烟味儿,沈见溪抬手扇了扇,颇为嫌弃。
  
  他记得沈孤鸿从不吸烟,他腿还好时爱玩,烟酒不离身,为此,沈孤鸿还教训过他。虽说他也没听就是了。
  
  戒了烟才发觉烟味这么招人烦,沈见溪摇下车窗,干呕了声。
  
  “干嘛抽烟。”沈见溪问。
  
  沈孤鸿两根指头夹着烟卷,缓缓地吐出烟雾,遮住脸上的情绪,“因为我听到很烦的话。”
  
  除了司机车上就俩人,谁烦还不是一目了然。
  
  沈见溪真想吐他唾沫,又忍住了,否则沈孤鸿绝对会直接把他丢在公路上,只能捂着鼻子痛骂:“臭得要死。”
  
  “你很希望我死?”沈孤鸿反问,却是在暗指露台上那句话。
  
  他就知道。照沈孤鸿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话已经说了,反悔也没用,沈见溪嗤笑一声。
  
  “你还是盼着我别死吧。”沈孤鸿放下烟,忽然收起那副懒散的做派:“不然第二个死的就会是你。”
  
  身后有辆车掠过,若非司机反应得快,他们已经被撞到栏杆上了。
  
  只是个平常的意外,配上沈孤鸿这句话,莫名让沈见溪心惊肉跳。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给你们沈家做事。这烂摊子除了我没人愿意接。”
  
  沈孤鸿这话一出,沈见溪还没什么反应,司机已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沈见溪转回来,当面撞上沈孤鸿的视线,“不是我们沈家。是你的沈家。”
  
  沈孤鸿嗤笑一声,没再说别的。
  
  他当然知道这会装也该装得乖一点,但沈孤鸿不像那些蠢人,绝不会被轻易蒙骗。沈孤鸿的目的不是驯养他,而是要他的命。他正处于死的单行道,距离终点越来越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临死前咬上沈孤鸿一口。
  
  沈孤鸿盯着他,视线移到下面,那目光露骨的让沈见溪想逃,正要合腿往身边退,沈孤鸿就收回视线,摊开修长的手,把掌心递到他面前:“杨远山给了你什么,交上来。”
  
  沈见溪一抖,“不”字尚未出口,就被格外冰冷的视线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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