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在他刚醒后就抓着他操,他便又闭着眼睛享受片刻的浮生半日闲。
张起灵忽然开口:“吴邪,我们该出去了。”
吴邪瞬间睁眼坐起来:“快快。”他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张起灵也坐了起来,他在吴邪发旋处吻了一下,轻声道:“闭眼。”
随后手伸过头顶,摸到踏火麒麟浮雕的位置,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凹处,手伸进一半正适合发力。他扣住凹处,臂膀用力,只听沉闷的巨响从头顶传来,石棺盖缓缓地被拖开。
中室四角的烛光不知是什么燃的,竟到现在还没有熄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发光发热,也只能将墓室照得昏暗一片。
然而这点光对七天不见阳光的人来说也是刺眼的。
吴邪眯着眼睛,用手挡住昏黄的烛光,好半天才适应下来。
然后他就看见不着一物的张起灵坐在自己旁边,正在用那双淡然的眼眸,无言地看向同样不着一物、身上还有很多精斑的自己。
不止是精斑。石棺太硬,身上磕得青青紫紫,膝盖更是红肿破皮,全身大大小小擦伤。
一看就被凌虐过。
“…”
吴邪这下脸真是爆红。虽然他们什么事都做过了,但那也只是黑灯瞎火里,如今乍一和对方坦诚相见,关键两个人还根本都不熟,社死也不过如此。
他红着脸躲开张起灵的视线去胡乱扒拉自己的衣服,结果视线往下移才看到自己的衣服有多糟糕。
因为先前张起灵的尸体和石棺本身都很冷,他们都是拿自己的衣服去给吴邪垫在身下,这也就导致精液、体液什么的全部都被可怜的衣服承接住。
一展开,皱巴巴的衣服上全是两人欢爱过的痕迹。
唔,准确地说,都是他的体液,张起灵的东西都射进他屁股了。
…反正根本没法穿。
吴邪嫌弃地挑三拣四,实在穿不下去,最后勉强套了个裤子,上衣也不管了,就往棺材外爬。
一条腿刚翻上去,突然就动弹不得,被牢牢抓住。
——靠,这熟悉的感觉!
吴邪还没回头,身后就欺上一个人影。
张起灵站了起来,这人做尸体做了一年多,残疾人都要复健呢,他居然一点事没有,大腿还很有力——吴邪能作证。
他一把抓住吴邪那条腿,另一只手利落地把吴邪的裤子剥开,无比自然地又把鸡巴插进那个早就被操软的穴。
光天化日之下!
吴邪有些崩溃地回头:“不,不是已经活了吗?”
闷油瓶不会回答自己觉得解释起来麻烦的事,他会直接做。
吴邪趴在棺材沿上气喘吁吁地挨操,站起来的姿势,他更敏感地感觉到穴里流出来的体液或者还有先前堵在里面的精液淅淅沥沥流了一腿,那些液体蜿蜒着在他的腿缝里爬行,还有些许被张起灵冲撞间又蹭开,弄得一阵比一阵糟糕。
他夹着鸡巴摇摇晃晃地呻吟,忽然福至心灵地懂了张起灵的意思——这个姿势还没用过。
…操!
他操不了,在操的是张起灵。
没挨几下张起灵就让他翻了个身,用面对面的姿势继续抽插。
吴邪红着脸拒绝:“不行绝对不行…呃啊!转,转过去…”
张起灵那双淡然的眼眸就这样静静凝视着他,光看脸绝对想不到这人下半身的动作有多凶狠。
到目前为止他们才见了第三面,吴邪对着这张脸总有一种约炮的感觉,当然他没约过,直接告诉他这句话最好也不要说出来。
总之他被臊得满脸通红,张起灵却一刻也不放地近距离盯着。最后他大败,自我放弃式地抱住对方,把下巴支在对方肩膀上,逃避这过于亲密的注视。
不知道做了多久,做到最后吴邪已经想不起来害羞了,他像一条快溺死的鱼,明知自己不会真的被淹死,大脑还是对他下了寻找氧气的指令,于是徒劳无功地仰起头,试图从快感的海洋里挣扎上岸。
海妖却极尽缱绻地缠着他的下身,把他往幽深的海水里拽,似乎要把他藏进自己千年无人知晓的洞穴。
吴邪虚合着双眼,彻底放弃对身体的控制权,任由它被另一个人把玩。
张起灵抬起他的腿窝,向后掰开,左臂从肩膀处就禁锢着他,一直延续到左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臀肉。又从他的胸前抬起头,一点一点舔舐他在烛光下暖白的皮肤,一直舔到唇边,然后在他的鼻尖轻轻咬了一口。
这一串动作不知触碰到了他哪个点,吴邪硬得不行的性器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出精。
察觉到他又在高潮,穴里的鸡巴顿时兴奋起来,又一下一下地去研磨那块叫他几欲抓狂的软肉。这鸡巴从第一次造访就摸清了这块地方谁才是死穴,往后再来都熟门熟路地往这怼。也有时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了,便退而求其次地绕到一边虎视眈眈,兜住他的快感不让其下滑,等到他在温吞的快感中慢慢恢复精力,便又重振旗鼓往那块软肉冲锋,誓要弄得他脑花都射出去为止。
这波快感又被拉得绵长,后穴也无师自通地开始分泌淋淋的汁水,滴滴答答地疯狂顺着两人的腿下滑。
吴邪几乎有一种快失禁的感觉,他想开口求饶,又耻于和张起灵对视。
张起灵抵住他的下巴,这个距离近得可以数清楚对方的睫毛,他趴在对方眼前,静静地观察那人失神高潮的神情,像在观察龙脉走势那样淡然,光看表情,很难猜到他身下正抽着血红的肉刃鞭挞眼前鼻子都红了的可怜人。
吴邪躲无可躲,也无心躲避,他被张起灵给予的快感拉入无尽漩涡。
偏张起灵仿佛就要和他对着干,明知他耻于突然坦诚相见,非要把脸逼得这么近,近得他脸颊处都能感受到张起灵的睫毛刮过…
光是想想,吴邪就不可抑制地抽搐着前后一起出水。
他爽得眼睛都有点翻白。
他们的距离太近,张起灵回归没多久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下巴上,他眼神涣散地睁开眼,垂目去看,却正与对方漆黑深邃的眼眸对上,那双眼似无尽深渊,倒映出他自己的影子,似乎要把他的魂魄也吸走。
只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穴里的鸡巴又突突跳了两下,随后便是一股凉凉的东西被射在了最深处。
张起灵注视着他的眼睛射了。
这个认知比对视还要逼迫他,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喘了好半天,终于平静下来。
吴邪稍微直起腰,才发现自己后腰处磨的不是棺材沿,一直是张起灵垫在他臀边的手。所以他这半天才不觉得腰间硌得慌,反而是张起灵的手被磨得红红一片,还有些破皮。
吴邪不好意思得紧,有些结巴地看着他的手:“小哥…”
张起灵却像没察觉似的,他弯下身子靠近吴邪腿侧,这动作把吴邪吓了一跳,吴邪紧张后移并摆手:“不行了不行了,绝对不行了!”
张起灵的动作一顿,又继续去够。
“穿好。”
吴邪才注意到他去拿的是自己刚才穿了一半、不知道被丢到哪儿的裤子。
那裤子本来就不干净,有好几处干涸的精液,吴邪嫌弃得要死,要不是实在没衣服穿了,绝对不会碰,只能勉强劝自己,好歹是干的,就当是鼻涕。
结果刚才又搞了一发,射得裤子上都是黏糊的液体,恶心死了。
他皱着眉琢磨自己裸奔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还是问下闷油瓶你的陪葬品里有没有窗帘布什么的。
他丝毫没察觉裸奔最大的问题不是安全,而是他那青青紫紫的一身欢爱痕迹,瞎子来了都得说一声小两口夫妻生活质量高啊。
吴邪此刻简直惨不忍睹,吻痕遍布全身不说,还有大大小小的牙印一个套一个,连大腿根内侧都没被放过,最夸张的那个则莫过于他嘴角,半月型的形状清晰可见,张起灵咬的时候还被他误以为粽子吃人,一拳头挥过去,结果指尖也被咬了一个。
他光着身子翻出棺材,研究去配室的路远不远,反正有闷油瓶在,他自己的墓室还能不知道机关怎么设…好像逻辑上来说确实不太会知道啊?
吴邪正打算转头问,没有发现他赤裸着站在烛光下的模样被身后的人安然地看了许久,是以他刚一转身,便猝不及防被一块布盖了头。
他抓下来一看,才发现是张起灵那件过分宽大的寿衣。
的上衣。
因为下裤已经被人穿着了。
张起灵平静地看着他:“穿上。”
吴邪挠挠头,反正他也没什么忌讳,不就是提早几十年试穿,于是三两下套上了。
张家给族长准备的寿衣很宽大,是纯白的棉麻材质,简直是奔着300斤准备的,吴邪真想问一句这是祖宗规制还是个人喜好?他穿上以后松散得要命,屁股都能遮得严严实实。
但是说实话十月份的吉林气温只有个位数,他感冒还没好利索呢!
吴邪又蹲在那开始对那堆衣服挑三拣四,还没碰两下呢,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腾空而起,再定睛,就发现自己被光着上身的张起灵牢牢抱起来了。
“…”
“小哥,我自己能走——”
话还没说完,张起灵便动身了。
他在墓道里奔跑起来,速度快得可怕,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速度,吴邪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脖子以固定身体。
吴邪看不见,他头顶的人甚至还有空因这一抱而瞥他一眼。
他只是埋在对方胸前,在呼呼的风声中心想,这下知道为什么他们做了好几天,愣是没有听见过张起灵大喘气和心跳加速,他还以为是刚复活心肺机能欠缺,没想到完全是因为非人的体魄。
张起灵的墓说大不大,吴邪跟着吴三省他们下来时从盗洞到中室好歹也走了快四十分钟,结果此时在张起灵的全速奔跑下,愣是不到十分钟就快看得见光。
那盗洞不知怎么回事,从一个一人宽的口子直接坍塌成斜着的大洞,你说是大门他也信,难道是三叔他们上雷管炸了?
张起灵低声道:“蒙住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张起灵说的话他下意识乖乖照做,整个人缩进宽大的寿衣中。
很快他就感谢自己这个决定了,因为盗洞外,居然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他蒙着头看不见,只觉得耳边一阵喧闹。
“族长!”
一个欣喜的声音率先惊呼,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族长”“出来了”“真的活了”。
吴邪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抬头,否则会社死得很惨。
结果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吴邪在哪。”
语气平静得可怕,吴邪很少听到,但次次印象很深,那是他三叔压抑着极致愤怒的声线。
他们还没全部出盗洞,吴邪想抬头,被张起灵安抚地顺了顺头发。
最先开口的那个声音道:“族长都出来了,你们家小孩当然没事,你耐心一点。”
另一道声音响起,那是小花的。
“既然张家族长大事已了,到我们进去接吴邪出来了。”
“你们擅闯我们族长墓地,这事情还没跟你们算账呢,就是那小子折在里面又怎么样?自找的!”
这道声音更年轻一点,不过也很陌生。
吴邪马上听到潘子骂了句脏话,紧随而来的就是拳打脚踢的搏斗声,中间还夹杂着胖子的大怒。
“他娘的都是土堆子里讨生活的谁比谁金贵,许你掘人家坟不许人家掘你的坟?胖爷我今天不但要开你们老张的棺,你们这些小崽子的棺有一个算一个,老子都要开了给小吴同志打地鼠玩儿!”
对话都发生在转瞬之间,不过片刻,张起灵便抱着他出现在阳光之下。
“族长!族长受苦了,车已经停在外面了,我们马上…诶?”
这人怎么还在?丢棺材里他们来处理就好了啊。
张起灵压根没管他们的眼神,点了点头示意,也无所谓自己这副赤裸着半身的模样和怀里抱着人的情景对张家有多大冲击,提步就往外走。
吴三省眼尖,看他抱了个人,人还穿着寿衣一动不动,那场面跟已经给他大侄子友情入殓了一样,一时间气血上溢。
“吴邪!”
他动作极快,和潘子、解雨臣同时往这里冲,路上立刻好几个小张跳出来阻拦,结果根本拦不住暴怒中的吴三省,这头野兽让甚少接触吴家的张家人不由得惊诧地对视。
恰巧张起灵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朝吴三省的方向颔首。
“吴邪在我这里。”
这话说得跟黑社会绑票似的,吴三省听了更是当场一把火变三把火,差点把手里那个人的胳膊拧断,势必今天老吴家要单挑东北张家,和这群恶霸一决雌雄。
那头胖子喊着勤王就冲过来了。
蒙在寿衣里的吴邪:“…”
他艰难地抬起头,露出半个脑袋,远远地喊:“三叔,别担心,我没事!”
他又抬头看张起灵:“小哥,我要回去…”
张起灵:“不行。”
“哦。”
吴邪又转头喊:“三叔小花胖子,我先去小哥那里,回头跟你们联系!”
正在奋勇搏击的吴三省:“…”
小兔崽子!
原来不是外患,是他娘的内忧。
吴三省和潘子毕竟是上一代的人了,而解雨臣在某些方面比他们敏锐得多。
他只扫了一眼吴邪的情况,便收回拳脚,高深莫测地啧了一声。
一直没有动手的黑眼镜凑过来低声道:“我说没问题吧。”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眼底余怒未消。
第26章
吴邪坐在张家开来的越野车上,纠结了两分钟,还是开口问司机:“那个,你要是不冷的话,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
这位小张很聪明地看了眼后视镜,打了个哈哈:“小三爷啊,我的衣服你穿不下,我细狗。”
他边说边去把温度调到最高。
吴邪看着他隆起的肌肉块:“…”
19/73 首页 上一页 17 18 19 20 21 2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