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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近代现代)——三拾叁

时间:2025-02-22 14:40:28  作者:三拾叁
  老太太乐道,好,我等着!
  少年的自己低头,将那咬了半边的汤圆舀起来送进嘴里,钟虞站在旁边,清楚地看到了当年未见的细节——他看到了老太太眼里满满当当的疼爱。
  钟虞情不自禁伸手,指尖就快碰到那一头银发,场景突然极速快进,叫人头晕目眩,再定格时还是在餐桌旁,老太太半白的头发竟全然白了,一双浊目含着泪,颤巍巍地端起桌上一杯掺了东西的水递给他:“孩子,奶奶对不起你,你就喝了吧,帮你叔叔一次,要不然那些人真的会要他的命啊。”
  梦境就在此刻戛然而止,钟虞猝然睁眼,感到面颊湿滑冰凉,一摸,竟流了泪。
  顾不上擦拭,因为手机一直在响,刚才就是大作的铃声将他吵醒,探手一摸抓到手机,没看是谁就点了接听,那头却没声。
  举到眼前又看一眼,这回终于看清了,却大大出乎意料,愣神的功夫,左上角的时间正好从11:59跳到了12:00,几乎同时,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新年快乐。”
  话音落地的瞬间,窗外一簇烟火咻地腾空,到顶后轰然绽放,瞬间将整个天际点亮!
  钟虞怔住,喉结滚动却难以出声,就听蒋绍言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出,被外面的烟火模糊,听不太清,只抓到寥寥几个字眼。
  “……睡……?不是没……关灯吗?”
  钟虞猛地回了神:“糟了,我忘记喊兜兜了!”
  蒋兜兜被烟花吵醒,自己光脚从卧室冲了出来:“小虞儿,你怎么不叫我啊!”
  钟虞便将手机扔到旁边,起身托着蒋兜兜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带他走到窗边。
  烟花还在放,在夜空绽出各种形状,五颜六色炫彩缤纷,蒋兜兜睁大眼,不停地“哇”,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脸在钟虞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大喊:“小虞儿新年快乐!”
  说完又紧张问:“我是第一个跟你说的吗?”
  钟虞愣了愣,心脏像被狠撞一下:“嗯,你是第一个。”
  蒋兜兜高兴了,看烟花是其次,最重要是他想和钟虞说新年的第一句话,咧嘴比耶:“耶,我是第一个跟小虞儿说新年快乐的人!”
  钟虞拿了个垫子搁在地毯上,抱蒋兜兜坐上去,突然发现那个红翡挂坠从蒋兜兜衣领里掉了出来,不由一怔。
  其实好几次他都看到了蒋兜兜戴这个挂坠,但不像今天在灯下这般耀眼,散发通透光芒。
  挂坠举到眼前,钟虞抬手在那光滑润泽的表面轻轻摸了摸,神情似有怀念,毕竟这块翡翠在给蒋兜兜之前他一直贴身佩戴,二十年没离身。
  蒋兜兜见他突然不说话,小声问怎么啦。
  钟虞说没事:“我看看你这块玉。”
  蒋兜兜低头:“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对啊,是我给你的。”钟虞顿了顿,“这是我爸爸给我的。”
  蒋兜兜眼睛一亮,小虞儿的爸爸不就是爷爷?“原来是爷爷给你的啊。”
  钟虞一愣,随即又笑:“嗯,你可以这么叫他。”
  “那爷爷现在在哪儿呢?”
  “……他生我的时候去世了。”
  “去世?”蒋兜兜不懂,“那是哪儿?”
  蒋兜兜天真懵懂,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钟虞想更久地守护这份天真。他在蒋兜兜头发上揉了把,说:“是个很远的地方。”
  蒋兜兜想了想又问:“那奶奶呢?”
  有爷爷就有奶奶,蒋西北就总给他看老照片,指着照片上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说这是奶奶。
  钟虞一怔,蒋兜兜说的奶奶应该就是他的另一个父亲,但他根本没见过。
  然而这个称呼叫梦里那张慈祥的面容再度浮现眼前,他心情复杂,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对蒋兜兜说,我也有个奶奶。
  蒋兜兜愣了愣,问你奶奶在哪儿呢?
  “也去了很远的地方。”
  蒋兜兜奇怪了,追问到底是哪儿啊,很远有多远,坐飞机能到吗?
  钟虞失笑:“坐飞机估计到不了,那里是所有人最后都会去的地方。”
  蒋兜兜顿时紧张,以为钟虞又要走,手脚并用紧紧缠着他:“你也要去吗,你要去的话带我一起去吧。”
  童言无忌却最戳人心,钟虞眼眶发热,他认真地说:“我不去,我在这儿陪你。”
  “嗯!”蒋兜兜腻在他怀里,歪头看一阵烟花,“小虞儿,我好爱你啊。”
  蒋兜兜经常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来这么一句,“我好爱你”“我最爱你”“我好想你”,钟虞愣了愣,因为提起亲人的那股悲伤瞬间消散:“我也爱你兜兜,非常非常爱。”
  又问:“要不要亲亲?”
  “要!”蒋兜兜立刻把一边脸凑过去,等钟虞亲完又转过另一边,“这边也要!”
  钟虞亲完,蒋兜兜礼尚往来,也在他两边脸上重重啵了一口。
  最后那最大的一簇烟火升空,整个夜空都被点亮了,远处广场人群欢呼,父子俩个在安静的房间里紧紧相拥。
  钟虞回忆往年跨年,他拒绝一切邀约,埋首于堆叠的文件中,周身筑起一道冰墙,将喧嚣热闹隔绝在外。但今年有蒋兜兜陪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烟花落下,但崭新的一年已然拉开序幕。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一切都亟待展开。钟虞把睡着的蒋兜兜抱上床,又返回外面关灯。
  沙发上的手机还亮着,电话竟一直没挂。
  心动了一下,他将手机举到耳边,“喂”了声。
  手机里便立刻传出道低沉又磁性的声音来:“明明我是第一个说的人。”
  钟虞一愣,想起蒋绍言那句卡着点的祝福,又想起蒋绍言说的没关灯:“你在哪儿?”
  “往楼下看。”
  钟虞快步走到窗边往下看,那辆车依旧停在原处,车旁多了个人,身高肩阔,竟真是蒋绍言。蒋绍言抬起头,目光灼灼,穿透浓重黑夜朝他望来。
  钟虞抓紧了手机。
  视线隔空交织,蒋绍言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不想新的一年以和你冷战开始,所以……新年快乐。还有,那句话我是认真的。”
  “钟虞,”他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弃。”
 
 
第64章 咖啡馆(一更)
  钟虞没说话, 心跳却蓦然加快。
  他和蒋绍言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默默对视不知道多久,直到夜空里残留的硝烟散尽, 远处广场人群散去, 才听蒋绍言轻笑了声:“太晚了, 早点睡吧。”
  钟虞没动,过一会儿才开口,嗓音发哑:“你先走。”
  “你先睡觉。”
  “你先走。”
  “行吧。”蒋绍言妥协了, “那我走了, 不许再熬夜,乖乖睡觉。”
  一顿, 又低声:“跟我说晚安。”
  “……晚安。”
  钟虞便见蒋绍言似乎是笑了,挂线上车,利落掉头,迅疾地驶入黑夜中。又在原地站了两分钟,确认蒋绍言真的走了,钟虞才关灯,摸黑走回房间里。
  直到第二天早上钟虞才收到伊森回复的信息, 却没说去了哪儿, 只说刚落地, 倒时差好困, 他要先睡觉,还在最后比了个爱心。
  钟虞看过,没再回。
  1号带蒋兜兜逛了博物馆听了音乐会, 晚上把小孩送回家,到楼下没两分钟,便有道高大身影从那灯光辉煌的门厅里走了出来。
  单手抄兜, 模样冷酷,仿佛前一晚等在楼下的另有其人,又或者只是那梦境最后的又一场梦而已。相对却无话,钟虞平淡地移开了眼,伸手在撅着嘴的蒋兜兜头上摸了摸,承诺明天忙完就来接他。
  说完他便走了,走出老远,快到喷水池的时候没忍住回头,就见那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还立在门厅下,一直目送他没有离去。
  他一狠心,还是转头走了。
  隔天一早,钟虞穿戴整齐,先去史莱克一行下榻的酒店,到的时候史莱克正跟助理在自助餐厅吃早饭,一手端咖啡,一手拿油条。
  史莱克是个胖乎乎的老头,六十多了,幽默和善,看钟虞就像看晚辈,亲切地招呼钟虞一起吃点,把油条往咖啡里一蘸,说very nice~
  钟虞对这奇怪的搭配敬谢不敏,说已经吃过,在大堂等他们,心想没看见A&Z的代表,不知派来的是谁。
  在大堂沙发坐下不到一分钟,肩膀就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钟虞回头,见到了一张意外的脸。
  伊森。
  伊森笑容灿烂,同钟虞对视一眼,绕过来走到他面前。
  混血浓颜的大帅哥,立体的五官极具视觉冲击,兼之手长脚长,还一身笔挺西装,往那儿一杵十分吸睛,来往的人纷纷朝他看。伊森却仿佛不察,一双深邃碧绿的眼只盯着钟虞,屈膝半蹲在他面前:“你是见我太开心了吗,怎么不说话?”
  除却第一眼时的惊讶,钟虞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惯有的严肃淡漠:“你怎么会过来?”
  伊森咧嘴,露出两排白牙:“我从律所辞职了,现在回去了公司,跟爸爸说我想来找你,爸爸就让我来了。”
  钟虞不意外地点点头,他知道伊森在律所待不久,毕竟是林墨笙唯一的儿子,回归家族企业是迟早的事。
  伊森还是半跪,仰头,深邃的眼细细打量钟虞,直接又热切,半晌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瘦了?”
  没他在身边钟虞果然不会照顾自己。
  钟虞没接这句,正好史莱克吃完油条出来,公文包给助理拎,他努力吸气,又把领带摆正了遮一遮挺出来的肚子。
  钟虞起身要过去,伊森手快地抢先拿过他的包,见钟虞看过来,低头凑近,笑着说我今天还给你当助理。
  一行四人上了一辆埃尔法商务车,签约是十点,不堵车大概半小时就能到西北集团。史莱克和钟虞坐前排,伊森和史莱克的助理挤在后面,两条长腿委委屈屈地弯着,怀里还紧紧抱着钟虞的公文包。
  钟虞没管伊森,和史莱克闲聊。天不太晴,笼着一层雾,叫人的心情也不大爽利。车行一段,远远地,便看到了那如庞然大物般矗立在阴霾雾气中的三栋西北集团高楼。
  史莱克的助理打电话联络,说快到了,挂了电话说他们蒋总会到门口亲自迎接,这会儿已经下楼,叫史莱克受宠若惊。
  钟虞平静地听,心跳不自觉加快。
  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门口,从外面把车拉来。钟虞弯腰下车,恰好这时楼里走出来几人,步伐若风气场十足,为首的便是蒋绍言。
  握手寒暄,蒋绍言礼貌相迎,风度翩翩,轮到钟虞,两人目光不着痕迹相碰,然后默契地像初次见面般生疏又客套地彼此握手。
  握一下钟虞便要松开,蒋绍言却突然发力攥住他的手,竟叫他无法抽离。众目睽睽,钟虞挑起一双冷淡摄人的眼。
  蒋绍言淡淡一笑,又不轻不重在那纤手上握了握才松,转头操着流利英文请史莱克先去休息室稍候,等到时间,媒体都到场了,就准时签约。
  几人便在谭朗带领下去休息室,史莱克一路上不停打量,当得知这只是西北集团其中一栋办公楼,而蒋绍言只有三十出头时,六十多岁的老头夸张地惊呼:“he's really young and rich!”
  一电梯的人都笑了,连谭朗都没忍住,唯一没笑的就是钟虞,还有站在他身后的伊森。
  来之前伊森就猜到,钟虞迟迟不回纽约肯定是被什么绊住了脚,大概出于情敌之间敏锐的嗅觉,蒋绍言一出现他便心生警惕,刚才握手时那故意的举动也被他收入眼中。
  伊森当即怒火中烧,认定这人与曾经遇到的那些觊觎者一样,借握手之名行揩油之实,然而等那人走了他再去看钟虞,却没有在钟虞脸上看见愤怒,只有失神。
  就像现在,钟虞虽然没笑,却在不自觉轻轻搓动那交握过的手指。
  伊森的心当即一沉。
  安诚在岚诚的办事处也派了老陈和助理琳达过来,两人早早到了。伊森很快跟两人熟悉,仗着语言优势,协助琳达和史莱克的助理跟西北集团的人把签约文本、流程等等整个过了一遍,接着走过来问众人需不需要咖啡。
  史莱克知道这是安德鲁林的儿子,哪敢使唤,老陈也不好意思,只有钟虞淡定说要一杯黑咖啡,伊森便去了,很快端着杯黑咖啡回来。钟虞喝一口,却不怎么苦,他感到奇怪,以前来西北集团开会时喝的咖啡明明挺苦。
  伊森在旁端详他的表情,一笑,有些得意地问:“好喝吗,我在里面加了半包糖。”
  “你加糖了?”
  “是啊。”伊森说,“我特意观察过,加了半袋糖你喝的时候就不会皱眉头,茱莉亚休产假回来我也这么跟她说,让她给你倒咖啡的时候加半袋糖。”
  钟虞恍然大悟,难怪他自己泡咖啡就会觉得苦,喝伊森或者茱莉亚泡的就正好,原来如此。
  但其实无伤大雅,他喝咖啡只为提神,苦或者不苦都是一口闷,搁下杯子就投入工作,并不会纠结口感。
  琳达见状却说:“伊森,你好细心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么个热情外向的大帅哥,一屋子的人都看过来。
  伊森笑笑,说:“我给Yu当助理,不细心不行,他这个人工作起来很投入,经常忘记吃饭和喝水,都要我提醒他。”
  老陈旁观,感觉伊森这话听着着实不像个助理该说的,如果琳达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说要提醒他吃饭喝水,恐怕第二天何婷就得打上门叫他换人。
  正开小差,琳达突然问老陈记不记得上次去纽约出差,安诚总部旁边有家咖啡馆。
  上次去都两年前了,也就是那次老陈重新和钟虞建立联系。时间久远哪儿还记得,反倒伊森接话:“你说的是不是around the corner?”
  “对对森*晚*整*理!”琳达兴奋说,“就叫这个名字,转角,好浪漫!而且那家店的咖啡,名字也别出心裁,每杯咖啡都不一样,我上次去点了一杯叫'romance',我记得菜单上还有叫'serendip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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