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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他们不与成规模机动的齐军作战,许多时候都隐匿在暗处,等待必要时刻袭扰齐军后勤,纠缠齐军,将歼灭战拖成游击战。
  这战术颇似唐笙她们当初制定的袭扰战,但又有所改进。看来方箬和十八,叫丹帐人吃了刻骨铭心的大亏,才叫丹帐人模仿起了她们的战术。
  无论任何征战,攻方总要追求速战速决,拖得越久胜算越小,这是兵家共识。齐军此刻最怕的就是拖久了战线。
  “看来这守将不容小觑。”唐笙说。
  秦玅观倦了,她阖眸,低低道:“照着他们的法子打,必落下乘。这是大忌。”
  “那该作何对策呢?”唐笙放轻了声调。
  秦玅观睁眸,示意她靠得再近些——唐笙挨着她,鼻息喷洒在她颈间,这感觉令她心安。
  “再教你一条。”秦玅观说,“勿要轻易入套,身为主帅,要指挥敌军入套。”
  “指挥敌军?”唐笙挑出要紧的字眼。
  “是。”秦玅观的指尖抵上她的鼻尖,将人推远了,“再想想。”
  她推得不重,但唐笙还想再贴贴她,挪得极慢,立直了身还不忘揉揉鼻尖。
  “站累了?”秦玅观问。
  唐笙想点头,但又怕秦玅观为难,最后什么都没说。
  秦玅观莞尔,叫人将帘幕再打下些,给她赐座。
  “这不好吧,陛下。”唐笙的眼睛扫过众多军士,小声说。
  秦玅观的指节夹着她的衣袍向下拽了两下,唐笙怔了片刻,老老实实坐下了。
  “好好想。”秦玅观说。
  唐笙感受到了为难,垂首细思之际,军士抱着一只受伤的海东青上台。唐笙嗖地起身,下阶去接。
  “臂缚!”陛下发沉的声音飘来了。
  秦玅观将东西丢给她,唐笙接了,注意到了网兜中海东青锋利的双爪。
  她抿唇一笑,飞快将臂缚缠上,托着海东青上来。
  这还是她头次接触这东西,从前只在丹帐献礼时远远瞧过。因为心虚而产生的冲劲散去后,唐笙瞧着这“万鹰之神”,心中发怵。
  “用左臂托着,右手按翅。”秦玅观出声提醒。
  唐笙动作迟缓,小心翼翼地遵循她的指示将海东青带上来。
  高台下,军士抱拳启奏:“启禀陛下,前军王将军猎到一只海东青,足下有字条捆扎。”
  唐笙听从军士的话,从海东青身上摘下一只小巧的长筒状信匣,从上边的图腾判断,这应当是卑室部发来的。
  秦玅观接了侍卫与唐笙合力拆下的字条,倚上帅椅细瞧。
  字条上的丹帐语秦玅观只识得几句,她递了个眼神给方十一,不多久,一个头戴兽皮帽的人便出现了。
  丹帐人传递的消息转成了齐语,得了军报,秦玅观也不欣喜,又在丹帐降将走后召来了齐人译官。两相对比后,方才信了译文。
  唐笙怕这东西伤了秦玅观,一直立得远远的。秦玅观读罢,反倒主动走近,从高处抚着唐笙怀里的海东青。
  唐笙要比她立得矮一阶,因而要微仰着脑袋才能瞧清秦玅观垂眸时的神情。
  “未伤着?”陛下唇瓣开合,语调清冷,垂着的羽睫在眼下打下一道小扇似的灰影。
  “回陛下话,未曾伤着。”身后传来军士的应答。
  秦玅观闻言,轻推唐笙的肩膀,叫她转过身去。唐笙照做,陛下的影子旋即压下,同她并肩而立。
  “立直了。”
  “好。”
  字条被秦玅观塞回圆筒之中,她张了网,覆着唐笙的手背,露出海东青的羽翅。
  “朕叫你放手,你便放。”秦玅观说。
  贴合的指节为她的掌心所攥住,唐笙感受着秦玅观掌心的力道,心跳加速。
  “放——”
  陛下攥着她的四指,带她远离展翅之鹰。羽翅带出的阵风扑得唐笙面颊泛凉。
  秦玅观目送海东青时,并未放下唐笙的指节。唐笙的小指一点点收紧,与她交横在掌侧的指节相触。就这般牵了片刻,她们方才松开。
  “陛下,为何不叫人跟着它,万一能发觉丹帐大可汗的驻地呢?”
  “这是卑室飞向凉州的。信也发在攻城前,因而才能被我们捕到。”秦玅观说,“飞入凉州城了,它大概就不会放出了——”
  “你瞧见鹰眼了么,泛着死气了。一路从卑室飞到此处,失了旧主,又为人捕获,再圈下去,必死无疑。”
  “陛下也熬鹰?”
  “没那个闲工夫,只是少时在上林苑摸过几回。”
  唐笙不信她的话,秦玅观那手法,必然不是生手。她又联想起在辽东时沈长卿说过的那些秦玅观还在崇明公主府时发生的事。
  那时的陛下好动,爱玩,善武,对西洋知识同藩属国的贡物都感兴趣——她好想见一见那样鲜活的秦玅观。
  “字条上提及了丹帐大可汗,说大可汗已平安回京。细思一番,卑室部都在护卫大可汗了,丹帐主部的那些兵马,大概所剩不多了。”
  秦玅观声音打断了唐笙的思绪,唐笙回眸望着她,眼底藏着失落。
  “怎么了?”秦玅观轻声问。
  唐笙抬了些下巴,仗着身高,不让秦玅观轻易瞧清自己的双眸。
  “这消息也有可能是他们放出的烟幕。”唐笙接起了秦玅观的话,转移注意力,“照理说这海东青不会在低处飞行,怎么毫发无损地轻易捕到呢?”
  “你说的有理。”秦玅观顿了顿道,“但这些都是表象,他们如此作为,目的是什么。”
  “延迟我军进攻。”唐笙即答。
  “不错。”秦玅观继续问,“延迟我军进攻又是为了什么。”
  “构筑防线。”唐笙答。
  秦玅观转身,踏上了最高的阶,声音变得渺远:“那便逆着他们的法子来。”
  唐笙回眸。
  秦玅观扶着帅椅,俯瞰着她。
  蓦的,唐笙心中有了答案。
  “进攻?”
  “进攻。”
 
 
第208章 
  方箬的双手掩进雪堆中, 搓掉了凝固的血渍,抬首时小队人马已重新集结。
  逃亡过程中,她将突围时落下的兵马收了回来。这些藏进林地, 躲进原野的残兵败将见着曾经的主将,士气大振, 很快便凝作一团。
  方箬一面寻回人马, 一面在各部地域交界处穿梭,不少成为丹帐人奴隶的异族人也揭竿而起,几日过去了,她们竟也拉起了百十人的队伍。
  “大人,丹帐人有后撤的迹象, 这几日不少有驻军的村落都空了。”被方箬拔为兵官的双手捧上了方箬的兵器,“雪是不下了,但是得‘目盲’的怕是好不了了。”
  这“目盲”便是雪盲状,从南边调来的齐军不知如何防护,突围途中落单的不少都是南方兵。
  “告诉大家伙, 不管是得了还是没得,都裁下块遮住眼睛, 露出条缝看地便可。”方箬整理好扣在脖颈上的布条, 用软布遮住还未完全结好痂的伤口,撑剑起身,“先前那条道不对,库莫主营并非驻扎在凉州城西边, 眼下走的这条才是对的。”
  “下官瞧过了,他们是朝同咱们相反的方向奔走的。”
  “陛下同唐参赞大概是有动作了。”方箬扎好刀, “再坚持坚持,就要到泷川了。”
  “说不准, 过了前边拿到关卡就能瞧到泷川了。”她束起刀缰,“都预备好了?”
  “预备好了!”
  “再等半个时辰,天黑了就摸进去!”
  *
  前营大帐今日的儤值官是唐笙。
  秦玅观一旬里只有唐笙当值的那几日能休息好:旁人当值时但凡大点的事都要奏给秦玅观拿主意,但唐笙不同,她敢一个人拿主意,等秦玅观醒了再报上去,因而不管是奏事的还是管事的,都能在她当值时松口气。
  两旬下来,唐笙当值那日,送来的奏报和文书总是更多些。
  是夜,传令官匆忙跑进唐笙当值的小帐,顾不上掀帘就冲了进来。唐笙从堆到颈高的文书中抬眸,遮掩好总结出的要紧的真实情报,这才问话。
  “出什么事了?”
  “唐大人,临近凉州的三文关起火了!”
  “本官记得那处还落在丹帐人手上?”
  “是了!斥候一刻钟前来报,说是瞧见了齐军的身影!”
  唐笙瞬间警觉。
  三文关位置偏远,且临近直刹国,齐军是不想把战火烧到直刹边境,丹帐亦没有设置太多兵力。如此说来,烧关的齐军极有可能是躲在敌人后方的方箬。
  她迅速翻出不久前批过的文书,找到了那段话。
  这些日子她们偶有得到奏报,说是丹帐各部交接处有流寇活动,丹帐出兵几回都未能剿灭。
  关联起这几回的奏报,唐笙心潮翻涌,“噌”的起身。
  “调兵!”唐笙拽下腰间的兵牌丢给来者,“至少三千人!”
  “大人——”传信官还未来得及说完话,唐笙便已冲出帐。
  战时的秦玅观睡得并不踏实,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她倏地睁开了眼睛。
  唐笙掀帘进来,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何事?”
  秦玅观探手捞衣,唐笙三步并两步蹿到她跟前,坐在她榻边,将尊卑抛之脑后。
  “我要亲自去一趟三文关。”唐笙言简意赅,“大姐可能在那。”
  秦玅观敛眸思忖了片刻:“那侧散兵还未剿干净,你去的话——”
  “不会有事。”唐笙锤锤胸脯,“我多带些人,大姐我一定是要亲自带回来的。”
  她们对话间,秦玅观的脑海里已有了一副沙盘,那些布置好的营兵都浮现了位置——她在衡量唐笙此去,能否平安归来。
  照理说,凉州的丹帐人已经被围,是抽不出兵力增援这些临近边塞的关隘的。唐笙已有好些日子没有领过兵了,新补充的兵丁并不知她的统帅力有几何,秦玅观日后要想再将她拔擢得高些,必然是不能将她长久护在身边的。
  良久,秦玅观道:“你要多少人。”
  “三千。”唐笙答。
  “朕再拨两千亲兵给你。”秦玅观的指尖覆上她的衣领,将衣领交界对准她的锁骨中央,遮掩住伤痕淡去的脖颈,“务必要将方箬平安带回。”
  “得令!”唐笙绽出笑。
  秦玅观摘下佩在腰带的符节,郑重地拍在她心口。
  “两日之内,必须回来。直刹那朕会遣使告明。”
  “谨遵圣命!”
  *
  方箬提刀隔挡挥动的弯刀,踢开禁锢齐人的插销。
  几个长牙五爪的丹帐兵一齐下刀,方箬俯身闪过,银刃擦着发丝而过,一缕青丝散落在昏黄的洋油灯下,随着狠厉的劈刀瞬间散开。
  方箬瞥了眼晃动的高门,边打边退,重新与随从会合。
  “一路向西,挨着直刹界往东南奔!”方箬揪起受伤的军士,顺手抄起身侧的火把,甩向连片的洋油灯。
  灯台晃动,由近及远,大片大片倒下,融化的羊油晃动着溅落一地。军士们模仿着她的动作甩出一片火把。
  “天干物燥——”
  方箬攀上被轰塌的土墙,丢出手上的最后一支火把,从土堆上滑了下去。
  “小心火烛!”
  呼出的白气弥散在黑夜中,木门倒地声响起,宛如决堤,潮水般的囚徒涌了出来,光凭人数就能将此地丹帐守军撕个粉碎。
  方箬喘着粗气,咽下喉头涌起的血腥气,带队奔向西侧,一路走一路放火烧毁丹帐人的营地。
  “跟紧了,勿要掉队!”方箬眸中映着炽热的火海,“瞧清那关上的字眼了么!过了这道关再向东南走二百里,就要到泷川了!眼下死了不值当!”
  寒风卷起的冻雪碎粒拍在她脸上,她不觉冰凉,只觉心口燃着熊熊烈火。
  各方势力交界处的驻防总是最薄弱的,过了自个的地盘,谁都不愿意卖力追击。丹帐六部就是这般,更不用说此处是与陷入内乱的直刹国交接处。
  过了这段路就能回家了,方箬在心中道。
  方箬喘着粗气,稀疏的白雾飘散了一路。
  等到翻过山丘,一行人看到了北侧的光火。
  “大人,北边来人!”随从提醒她道。
  方箬用刀鞘刨开开厚重的雪冻,俯身去听。
  北边、有马蹄声……
  方箬直身,唇线紧绷。立在她身畔的人也有了猜测。
  年纪小的伤兵颤声道:“是丹帐追兵么?”
  方箬只道:“若是遇敌,便分散到土堆之后,林地之中。”
  这一路,也这不是第一回遇上追兵了,见不到活着的希望时,众人都能狠下心来,拼出一条血路,但每一回都是死伤惨重。如今回家的路近在眼前,又遇敌了,那股拼劲淡去了不少。
  方箬回首,注意到了望着东南方向的军士,心道不好。
  “人腿跑不过马腿。”她道,“慌慌张张地背过身逃跑,后果你们也是知晓的,有些蠢事不要干。”
  被她提点的军士惭愧地低下头。
  “百十来个人,组阵防御是天方夜谭。”方箬握拳,连砸三回停顿一下,“分清楚了么,三人一队,年长者指挥,若是遇敌,当即跑进马匹难行的地方。切莫用后背对着丹帐骑兵。”
  她抽刀低喝:“起来!”
  伤病被安排在四人组中,有一组军士不愿带累赘。这样要紧的关头方箬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她将人点进了自己所在的那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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