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唐笙很是得意,像是把秦玅观的话当做了褒扬:“微臣又不是更没规矩过。”
  秦玅观抽手抵她额头,装作要将她退远的模样:“虽是大胜,可朕还是要惩戒你。你最好识相些,讲讲规矩。”
  唐笙就一下站直了身:“陛下要如何惩戒微臣呢?”
  秦玅观其实没想好,她只勾手,示意唐笙近些,眸中眼波流转。
  此时无声胜有声,唐笙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过来。”秦玅观浅笑着,薄唇开开合合。
  陛下又在给她下蛊了,唐笙心道。
  她抿了抿唇,忽然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冲劲。
  “朕这两日喝药都勤快了,为的就是早些到这来,将你——”
  话未说完,秦玅观便噤声了。
  缠着布缚的小臂撑在交椅两侧,唐笙欺身下来,亲吻起皇帝陛下的唇瓣。
  熟悉的鼻息撒下,温软与酥麻攫取了秦玅观的全部感官。
  她捧住唐笙的面颊,启唇,加深了这个吻。
 
 
第206章 
  唐笙本想啄个唇瓣, 见好就收。可陛下的掌心抵在她的心口,另一只手缓缓上滑,托住了她的面颊, 指腹轻轻摩挲,温柔的触感里缱绻着说不尽的怜惜。
  陛下有时候比她还要嘴笨, 所有的爱意都藏在细节中。彼此相爱的人很容易发觉细枝末节里的心意, 欣喜之下,唐笙便在她的纵容下失了分寸。
  许是分别久了,都在蕃西的日子里她们顾虑着这些,又担忧着那些,亲昵也不多, 唐笙比起从前粗鲁了些许,唇齿间有些不知轻重。
  秦玅观有些被动。
  启唇时她本想一点点渡回自己的引导权,可到最后,自己反倒成了那个乱了鼻息的。
  帐外有太多脚步声了,秦玅观总是无法安心。敛眸迷蒙了片刻, 视线便要掠过唐笙的身影瞧一瞧外边。
  唐笙同她一样。短暂的亲昵后,她们便分开了。没有魇足的两人平复了鼻息, 集中精力谈起正事来。
  “防御在前, 丹帐此次进犯没捞着好处。我们死伤三千余人,他们死伤未计,但被俘的少说也有两千人了。”唐笙被秦玅观勾着坐上交椅,肩头也多了个精巧的下巴, 脖间被温热的鼻息烫着。
  “有方箬的消息么。”秦玅观问。
  唐笙摇头,眉梢的欣喜霎时散了:“俘虏都说她逃出去了, 至于逃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秦玅观抵着唐笙,带着她一同倾身, 去取那书案上的扎子,发丝蹭着唐笙的面颊。余光里,秦玅观的羽睫垂得极低,唐笙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忍不住探手,学着她安抚自己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发。
  秦玅观抬首,眸光微烁。
  唐笙微僵,以为她这是不悦了,老老实实地缩手。秦玅观却抓住她的掌心,将指节一枚枚送进她的指缝。
  “斥候要加派。”秦玅观说,“照理说,她的手脚不该这般慢。”
  “但她颈上有伤。”唐笙屈眸,忧虑溢于言表。
  秦玅观竖起食指抵住她的唇瓣。
  唐笙不说话了,只是瞧着她。
  “凉州是攻下,还是围而不打。”秦玅观问,“你是怎样想。”
  于君王而言,这世上有太多事需得她来忧虑了,她不能将所有的精力都困缚在一件事上。唐笙知晓她这样问,一是出于大局,二是为了牵走她的注意。
  她顺着秦玅观的询问答:“我觉着,应当围而不打。可咱们的粮草也快要见底了,要想新元前回京,就得将凉州打下来,以免夜长梦多,城内丹帐人与旧土的一同席卷,使得我们腹背受敌。”
  秦玅观颔首,下巴磕在唐笙肩头:“拖久了,长华同陈栖白她们该难办了。”
  虽远在蕃西,但依凭秦玅观对于朝局的了解与把控,她足以将京城的事猜个七七八八。嗣君与辅臣未来折,便是下定决心不打搅她,好让她能将重心全部放在战事上。
  “若是朕猜的不错,陈栖白和十二大概这几日大概为军费忙得焦头烂额。”秦玅观说,“朕的意思也是,凉州之战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拖垮士气与粮道。”
  她探臂拂开了压在舆图上的信扎,却未能够到唐笙的茶盏。唐笙下意识替她取了,直到秦玅观接了才觉察到不对。
  “我叫人来换盏茶。”
  唐笙仰了仰脑袋,正欲说话,却见秦玅观推高盏盖啜了起来。
  “我……你……”唐笙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嫌弃用了你的茶盏?”秦玅观抬眸,故意道。
  唐笙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攻城损失必然大,此事需得思虑周全。”秦玅观正色道,“你们突围时,城中重炮如何处置的?”
  “或是推入河中,或是埋入地底,实在来不及销毁的,卸了要紧部件带走了。”唐笙抚了抚发烫的面颊,“整个蕃西还有三十来门红夷炮,但火药是个紧俏物——”
  “您是打算用火药换下人命么?”
  “是该用火药换下人命。”秦玅观说,“但叫朕将大齐的城池攻作废墟,朕做不来。”
  “那——”
  “要逼迫丹帐守城将领自个出城。”
  “围魏救赵?”唐笙试探道。
  秦玅观莞尔,并不遮掩对她的赞许。
  “朕再下道手谕,集中临近州县所有火药。”秦玅观搁了茶盏,吐字有力,“佯攻和倾轧,朕都要做。朕要叫这帮丹帐秃子,自个走出城来。”
  秦玅观还有半句话未说。
  至于方箬,她打下凉州城,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回来。
  *
  新元前十五日,齐军呈攻势快速逼近凉州城。
  分兵两路企图反攻齐军的丹帐大军落败后,丹帐大可汗便携着家眷后撤了。临行前他们做足了戏,学起了齐人的“三请三辞”,作出一副誓与凉州城共存亡的模样后,为部将带出了城。在这之前,大可汗的嗣子已经离城百余里了。
  丹帐部部分精锐与其余四部混杂成的守军牢牢把控住城门,虎视眈眈地瞧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齐人。
  齐军将领列阵,在丹帐人瞧得见却打不着的地方,大摇大摆地按马前行,挑衅似地远眺城上人。城楼下的军士也发出了轻蔑的声音,故意激怒丹帐人。
  城楼上的丹帐人气得火冒三丈,若非主帅拦着,真能凭着冲劲出城与齐人作战。
  军阵稍远些的地方筑起了高台,丹帐人从城楼上远眺,能瞧见飞扬成浪涛的旌旗。
  众多旌旗中,金顶红缨下迎风招展的蓝玄金三色织成的大纛格外醒目。
  丹帐主帅撑着雉堞的手倏地收紧,低声吐出几个字:
  “大齐皇帝。”
  相隔太远,秦玅观顺着军阵的指引,瞧见了城楼。
  凉州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巍峨,马背上的秦玅观看向唐笙,心头涌上几分酸涩——两邦交好多年,城防松弛的蕃西将领在战前已经侵吞了多年的修缮拨款了。唐笙同方箬她们,就是靠着这几方土墙,守了几月有余。
  唐笙原以为她是要人牵马,正欲下马,却见玄色与明黄相间的袍角飞快掠过,垂首时秦玅观已稳稳当当地立在地上。
  一时间,铁骑下马恭迎,兵官躬身明礼,立得远的将士在层叠的人影中,满含好奇的目光追寻起主君的身影。
  甲胄齐整的秦玅观按剑前行,一步一步登上高台。
  唐笙的视线随着她的身影上扬,恍惚间,她好似看到了那副被烧毁的画作完整时的模样。
  此刻的秦玅观再也不是那个囿于宫墙间,凝望着四四方方的天满眼幽暗的病弱帝王了。她那般恣意昂扬,正是驰骋沙场野心勃勃的齐军统帅。
  缀着真武大帝的抹金凤翅盔上,羽翎交织着红缨,随着盔旗飘扬,好似冲破樊笼,搏击长空的苍鹰。
  今日晴好,漾着光泽的罩胄随着她的动作烁动,龙鳞密砌,寒光乍现。
  大纛升至高点,向中军宣告皇帝仪驾已至。
  军容壮盛,士气高昂。
  高台上立稳的秦玅观环顾四周,视线却落在了唐笙肩上。
  她微颔首,用眸色示意唐笙上前。
  唐笙受到了鼓舞,循着她的行迹步步登上高台。
  秦玅观等来了她,微侧身,对传令兵官说道:“发令。前锋推进,中军围城。”
  兵官嗓音洪亮,与众多金吾卫的声音汇聚,震天的声响催动击鼓声和号角声。信旗挥舞,将皇命传向战场的每个角落。
  黑压压军阵开始运作,大军压向城池。
  训练有素的丹帐人张弓搭剑,等待齐人进入弓弩射程范围内,却见前锋退开,露出遁甲保护着的红夷炮。
  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城墙,调试到直击墙面的高度。
  秦玅观立起的小臂落下,弩床与喷薄的火药雨点般砸向土墙,顷刻间,光火飞溅,浓雾冲天。
  “只炮击一轮,辎重跟上,随着后军绕行。”秦玅观对传令官道。
  她在帅椅上落座,卸下的长剑抵于身前。
  唐笙目视前方,冲锋陷阵的将士在广袤的大地上化作了许许多多的黑点,随着号令而动,气势恢宏,却又处处透着杀戮的狠厉。
  “心软了?”秦玅观觉察出她沉默之下的闷重,低低道。
  唐笙缓了片刻,摇了摇头。攻守易形,她只是透过冲锋的场景,看到了城墙上拼杀的自己。她并不全然属于这世间,总还是留有旧日的纯善,一时间感慨万千。
  “以战止战,不为残忍。”唐笙道,“更何况陛下只是用这一轮冲垮他们的士气。”
  “这一轮,若是能破开城墙便是最好的。”秦玅观说,“若是不能,便要依计行事。”
  唐笙颔首,望着秦玅观的眼睛清亮而真挚。
  秦玅观回望她:“你要问什么?”
  唐笙抿唇浅笑:“所以陛下叫臣上台,是为了——”
  秦玅观收束视线,唐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足下的芸芸众生。
  “站得太高,反倒觉着太凉了。”秦玅观说,“你若权势滔天,芸芸众生便是蝼蚁。朕怕在此处坐得太久,心也变凉了。”
  她这话说得隐晦,唐笙能听出她的话外音。
  大战已至,她的一声诏令,便能使得数以千计的人为止奔命。世人都以为她冷心冷血,但唐笙知晓,她的心也是血肉做的——秦玅观也怕自己因权柄忘记远处冲锋的也是血肉之躯,失了以战止战的本心,也怕唐笙为诏令的残酷所牵动,与她这个“冷心冷血”的孤家寡人疏离了。
  她那样孤高,以至于心底的恳求都展露得如此内敛。
  “陛下——”
  “高台风大。”唐笙轻声道,“臣来遮风。”
 
 
第207章 
  大军压境, 丹帐守城兵提起全部精神,以防疯子般争抢先登之功的齐兵冲上城墙。
  云梯高升,齐兵开始攀登时, 丹帐人才意识到当初的凉州守备军有多顽强。
  齐军顶着箭雨冲到城墙下,抛出长长的抓钩。城上抛下的石块砸得齐军盾兵死伤惨重, 饶是这样, 齐军仍是前扑后继。
  丹帐人为保存实力,未在城外设防,企图用连片的陷阱拖缓齐军行进速度。齐人以死尸与石块填埋,迸发出骇人的士气。
  随军冲锋的把总吼道:“陛下有令,先登城楼者, 赏银五百两,候补官缺,授六品衔。”
  抓钩深深地扎进夯土中,齐军呼喝,号子声撼动天地, 奋力拽动长绳。丹帐兵双双拖曳,探出身躯企图斩断那长绳, 双方拉锯着, 仿佛溺水之人争抢岸上抛来的绳索。
  由凉州守备军小旗升任把总的军士身中数箭不肯退却,死前叫手下将士将踩着自己的尸首登城。斩绳是个难事,丹帐兵便用手扒起雉堞,提拉升起抓钩, 泥尘四起,土石碎裂, 崩得人挣不开双眼,拉绳齐军后倾, 成堆倒下,城上双手沾满鲜血的丹帐兵也因拉力跌下城楼,摔得脑浆迸溅。
  城墙有所松动,漫天的黄土洒下,遮掩了皑皑白雪,也遮掩了仍有温度的尸首。齐军踩着断裂的城墙堆起的小丘蜂拥而至,丹帐兵官大吼一声,提着弯刀迎战。
  双方鏖战之际,齐军骑兵与步军从两翼出发,拔除了阻隔齐军绕行的据点与沟壕。孱弱的堤坝抵挡不住潮水般进攻的步骑兵。禁军骑兵冲散了丹帐阵形,步军补上,与敌人厮杀在一起,骑兵再次迂回,分割包围丹帐阵形两翼。
  北门驻守的丹帐斥候观察到了齐军运作,飞向大营向主将奏报。主将亲赴城楼观望,当即吹角收兵。
  城门并没有打开,被冲散的丹帐人三三抱团,冲进一切可以遮掩身形的地方,飘雪般散进广袤的山林与大地。
  齐军是依阵而动的,一切听从将令行事,丹帐人如此行动,便是要分散齐军兵力,企图里应外合逐个击破。
  秦玅观自然不上当,她朝传令官耳语几句,旗官换旗挥舞了三下,鸣金声起,齐军如潮水般退去,躺在大地上的尸体黑漆漆的,身下压着凝结的血渍。
  唐笙觉察到秦玅观眉心微蹙,倾身询问。
  “陛下可是瞧出了什么?”
  秦玅观不语,引着她凑上前来。
  风大了,方十一透过明黄瞧见了叠近的两人,挥手示意军士放下些帘幕。
  唐笙的鼻息擦过秦玅观的面颊,鼻尖只差几寸便能贴上肌肤了。
  “坐累了。”秦玅观说,“容朕靠一靠。”
  罩甲在身,不比穿着宽服袍,仪态维系的也更劳累。唐笙有些心疼,不由自主地站近了,好让秦玅观能倚上她的腰身。
  她身上也有锁子甲,唐笙怕她枕得不适,便卸了臂缚,好让她枕着臂弯。
  凤翅盔摘下了,秦玅观的发蹭着她的手臂,眼眸微敛。
  “丹帐此招阴险。”她说,“散入各处的丹帐兵必然会在齐军行进时袭扰,那些兵丁敢听命散去,大概临近处也有营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